皇上,微臣有喜了 第九十二章~~男扮女裝的發現

作者 ︰ 火小炎

她不是說要去找他們麼?這就找上門來了,天都沒黑也不拍被人看到,還真心急啊!這里可是錦鶴國,他們兩個這樣是不是也太亂來了。

司空尋淡淡的看了泠崖一眼,緩緩開口,「天沒黑怎麼了,本王想什麼時候來便什麼時候來,你那會兒壓下的話現在可以說了罷。」

隱瞞了他那麼大的事,他還能鎮定的了?這一下午都不知是怎麼過去的,簡直比一年還要長,那個西戎碧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竟然在門口給他安排了那麼多守衛,美其名曰保護他的安全。

蘇引嘆了口氣,「我知道了。泠崖,你帶著九陰出去避一避。」

「是。」泠崖聞言沉下眸子卻不得不遵從。

「屬下告退。」九陰那叫一個會看眼色,立即轉身便朝內室走去,泠崖也只好跟了上去,須臾傳來一聲輕響便再沒了動靜。

听到那聲響,蘇引知道那是九陰故意所為也不說什麼,轉身走到卓岸邊倒了杯茶,「王爺過來這邊坐罷。」

司空尋見狀微微眯起眸子,緩步走了過去,看著站在桌案前的人,伸手攬住了羅裙下縴細的腰肢,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息間讓他深深地舒了口氣,「果然是蘇引的味道,真是久違了。」

突然被抱住蘇引僵了一下,嘗試著掙扎了一下卻被抱的更緊,「王爺……王爺你先放手,我先去鎖一下門。」

听到這話,司空尋不情不願的放開手坐了下來。

蘇引松了口氣,走到門口將門落了鎖。

其實,她最怕的就是跟這兩兄弟相處,動手動腳什麼的簡直就是一種煎熬,不能反抗不能掙扎,簡直要憋屈死了。

見蘇引坐在窗邊的軟榻上,司空尋挑了挑眉也起身走了過去,「幾個月不見,這就與我如此疏遠了麼?連坐也要坐的那麼遠。」

「不是,我只是習慣坐在這里。」蘇引一臉僵硬的笑了笑,讓開了距離。

司空尋坐了下來,這一次倒是規矩下來,「先不說這個,說說你那會兒在船上說的事兒,還有……你這一身女裝又是怎麼回事兒?他們為什麼叫你聖女,你男扮女裝在騙他們?」

男扮女裝?蘇引嗆了一下,驀地轉頭,「王爺……」

他說什麼?男扮女裝?她怎麼說也是個女的罷,穿回女裝還能被人認成男扮女裝?好吧,她明白他的意思,他根本沒想過她是個女子,下意識的認為她是男扮女裝在欺騙錦鶴國的人謀取生機,可這歸根結底不就是嫌她太像個男人了麼!原來對這幅樣貌還挺有自信的……罷了,反正本來也不是她的臉。

對上那雙懊惱的眸子,司空尋不解的揚眉,「怎麼了?我說了什麼?你怎麼這幅表情……」

「就……就是……」蘇引無語望天,半晌才道,「王爺,我要向你說明一件事,不!是坦白一件事,你不能生氣也不能怪我,因為我也身不由己的。好罷,我在說廢話,要你不生氣是不可能的,反正你也不會遵守諾言的……」

那次烏龍的意中人事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明明答應了她不會生氣,結果呢?

見蘇引如此反應,司空尋越發覺得怪異起來,「蘇引,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坦白一件事,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沒做什麼啊。」蘇引覺得她真的無比冤枉,所有的黑鍋都讓她一個人背了,「其實……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只是想糾正王爺方才說的一句話而已。王爺說我是男扮女裝,這個不對,我……我是女扮男裝,一直是。」語畢,蘇引便驀地扭過頭去,等待著某人火山爆發。

「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他是不是听錯了?一定是听錯了,一定是。

事到臨頭,蘇引也已經豁出去了,面無表情的又重復了一遍,「我說,我不是男扮女裝,是女扮男裝,一直是。」

這一次司空尋听清楚了,一字一字無比清楚,眼神從茫然到呆滯最後是震驚,看著側對他的人簡直要將人看穿了一樣,覆在膝上的雙手緊握成拳,因為他怕他克制不住做出什麼事來。

女扮男裝,一直是女扮男裝……女子,他居然是女子?!一直以來她都在騙他們麼?騙了他,騙了皇兄,騙了老師騙了整個天禹國的人乃至天下。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的確覺得她長得太過女氣,但從未想過她會是女子,他怎麼不曾想到這天下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騙人,還一騙就是這麼多年,她的腦袋長的到底是有多牢?更可笑的是他,一直到方才他居然還以為她是男扮女裝,還以為她為了生存故意而為,怪不得那些人都叫她聖女,原來只有他這個傻子被蒙在鼓里。

半晌听不到動靜,蘇引竟慢慢的緊張起來,想回頭看又不敢,因為她感覺背後要著火了,如果眼神能夠殺人估計她現在已經掛了。可是有事說事別搞沉默啊,這樣壓抑的爆發太可怕了好麼!她是不是……現在再做點什麼補救?

思及此,蘇引深吸一口氣道,「王爺,我我知道我欺騙王爺欺騙皇上乃至天下,罪無可恕,但這也不是我所願意的,我從小便以男裝示天下,這是我父親決定的而我只能遵從。這其中的原因……現在已經很清楚了,就是因為錦鶴國,我母親是錦鶴國聖女,錦鶴國信奉月神,而聖女在他們眼里便代表著月神,純淨聖潔,不容玷污,我父親生怕錦鶴國的人會尋來,因此讓我女扮男裝……我……啊!」

話未說完腰間一緊整個人突然便被摟了過去,力道極大,一瞬間像是透過氣似的,「王……王爺,好難受!你……你先放手,我……」

「別動。」司空尋緩緩俯身開口,聲音低沉,雙臂的力道卻因為那一聲難受不自覺地削減了不少,「那些所謂的原因就不用解釋了,雖然你父親的本意是為了保護你,但你有那麼多的機會可以說明為什麼不說?說到底你還是欺騙了我,而且騙的這麼慘,這段時間我還以為自己有斷袖之癖喜歡上了一個男人,結果呢?多可笑啊!你居然是女子,你說……皇兄他若是知道了會怎麼樣?會不會治你個欺君之罪?然後……」

蘇引僵住了動作,額頭滑下三條黑線,「王爺,對于我的隱瞞我深感抱歉,就像王爺說的我有很多機會可以坦白,但我要怎麼坦白?在天禹國坦白結果是什麼方才王爺也說了,我本非有心欺騙,只是身不由己,而且我在天禹國暴露身份對王爺有好處麼?皇上一道聖旨,王爺又能如何?」

「你!」司空尋聞言氣惱的凝眉,卻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轉而一想便又笑了,「所以呢?現在在皇兄不在的錦鶴國我做什麼……他便管不了罷。從來沒人敢欺騙我,你卻一再的騙我,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

是,若她在天禹國便暴露身份,皇兄一道聖旨便能將她納入後宮,那時他便是有翻天的本事也無可奈何。雖然他一直都覺得皇位是負累,但在關鍵時刻的確方便,比如搶喜歡的人,除非他先下手為強否則就絕搶不過皇兄。

現在,不正是他的好機會麼?這次錦鶴國之行讓他對皇兄的看法改觀不少,但比起蘇引……那便只有對不起了,反正他最終都會原諒他的不是麼?

懲罰?這是什麼paly啊喂!蘇引差點噴出一口血來,「王爺,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听不懂呢。」

這人想做什麼?難道是……生米煮成熟飯之類的?憑什麼!她不要。

「少裝蒜。」司空尋不悅的低首張嘴咬了一口,在肩胛的位置。

「疼!」蘇引故意喊了一聲,疼是疼,但不重。

這一聲驚呼,門外立即就有人詢問了。

「聖女,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蘇引故意不回答,其實她也是想逼走他,只是想警告一下這里是錦鶴國,他是絕對不能亂來的。

司空尋哪兒會看不出蘇引打的什麼主意,眼尾一揚,唇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原本攬在腰間的手突然上移撫上了那張臉冷不丁便轉過來,一瞬間同時湊了過去。

蘇引一驚,還還不及反抗便被封住了口。

「唔……」

輕呼被唇齒覆蓋只能發出模糊的音節,听起來無比曖昧,而門外的人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敢貿然闖入,只是又焦急的詢問起來。

「聖女?聖女,你沒事兒罷?」

「聖女你怎麼樣了?」

「聖女……」

蘇引頓時滿頭黑線,極力壓下聲音,只能瞪大眼楮表示抗議,當然她的手也沒閑著,只是背後的位置讓她怎麼掙扎也退不到那人,更別提腰間還有一只鐵一般的手臂,完全禁錮了她的自由。

那別別扭扭的掙扎司空尋又豈會放在眼里,幾個月的相思得到了解月兌,自然不肯輕易放開,熟悉的氣息,記憶里的感覺如潮水般涌來,越發的瘋狂起來。

「唔……你這混……」剩余的話完全被吞沒,侵略而來的唇舌讓蘇引氣的有些紅了臉,听著門外的人拍門的動靜,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干脆的一口咬了下去。

「唔!」

司空尋一頓反射性的放開了手,口中嘗到了甜甜的血腥味,原本的懊惱在看到那張紅透的臉時消失不見,反而變得愉悅起來,「明明是我要懲罰你怎麼變成你懲罰我了,這不是反過來了麼?」

「你!」蘇引氣惱的凝眉,第一次發現這人原來這麼沒臉沒皮,听著外面越發哄亂的動靜揚聲開口,「我沒事,方才不小心踫了一下,你們都下去罷,我想休息會兒。」

外面的聲音戛然而止,很快便傳來回應。

「是。」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遠去,外面終于安靜下來。

蘇引見狀舒了口氣,感覺到那道落在身上的視線,挑眉看了過去,「王爺,請恕我提醒您一聲,這里是錦鶴國不是天禹國,做什麼之前您可得想想清楚。」

「怎麼?這是在威脅我?」司空尋好笑的勾唇,慢條斯理的拿出巾帕擦了擦唇角,剩余的血跡伸舌慢慢的舌忝了一遍,眼波勾人,十分之妖媚。

蘇引頓時滿頭黑線,「我不是在威脅王爺,只是在提醒,而且現在的形式我王爺還不清楚。我如今身處錦鶴國被封聖女不得月兌身,西越已經派人過來討論歸屬問題,如今王爺你也來了,現在我想知道王爺是怎麼打算的?參與其中?還是……只是想知道我的去處給天下一個交代?」

這家伙果然是個妖孽!

是,她承認……方才的動作的確挺誘惑的,但她可沒有被魅惑。

「哦?你說西越已經派人過來了?那談的如何?」司空尋聞言詫異的揚眸,懶懶的靠在了軟枕上,一派悠然。

當初秦越將她送給天禹國,現在又派人來談論歸屬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想將人要回去?他是不是忘了蘇引早就是天禹國的人了,有他西越什麼事兒?自然,若秦越是為他們辦事,那可以。若不是……哼,那就別怪他客氣了。

「王爺好像沒回答我方才的問題。」蘇引微微眯起眸子,逼問道。

又來一個裝蒜的麼?看他的樣子完全沒有緊張感,是放棄了還是胸有成竹?

「這個問題還要回答麼?」司空尋輕哼一聲,不悅的凝眉,「你自然要我回去,你別忘了你是天禹國的丞相大人,更重要的是你是本王的人,不跟本王回去想怎麼地?」

蘇引聞言唇角恨恨的抽了抽,「王爺只要表述天禹國的立場便可,既如此,那我便心中有數了。」

「有數?你什麼意思?」司空尋倏地眯起眸子。

听她這話,好像這事兒的決定權在她手上一樣,雖然是關乎她本人,但分明是國與國之間的對決,她可別又鬧出什麼事兒來。

對上那雙凌厲的眸子,蘇引軟軟的靠在了扶手上,軟軟的長毛毯子靠著很舒服,就是旁邊的人有點不舒服。

「沒什麼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對了,你不是要問泠崖的事麼,我現在告訴你好了。你看到西戎碧的時候應該已經想到了,不過讓我驚訝的是他居然也認出了泠崖,他明明易了容。」

司空尋冷哼,「認出泠崖還不簡單,除了他還有誰能那麼貼近的跟在你身邊形影不離的。西戎碧與泠崖是雙生子這個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來,真是沒想到你身邊一個小小的侍衛居然跟錦鶴國皇室扯上了關系,不過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隱瞞他的身份?他是皇子的話,對你現在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罷。」

「那是因為錦鶴國容不下雙生子,特別是皇室,在這里雙生子被視為禁忌,只能留一個。所以……泠崖就是被拋棄的那一個,他的母親有自己的命換了他的命,當年他被送出了錦鶴國流落在外,後來就遇見了我。現在你知道他為什麼要隱藏身份了罷,王爺能保守這個……」

話未說完便被司空尋打斷,「我為何要保守這個秘密?他的死活與我何干?你說,若是我拿這個秘密去向西戎碧換你的話……結果會怎樣?」

那張臉上沒有半點笑意,蘇引心中一沉,語氣頓時冷了下去,「王爺,我不相信你會做出這樣的事,而且你的交換結果也只能是失敗,希望你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她不確定這妖孽是不是在試探她,總之先看看再說。

司空尋清晰的看到了那雙眸子里的冷意,諷刺的笑了出來,「你果然對他很在意!我問你,若是我真的這麼做了,你會怎樣?」

一個侍衛而已,對他來說不但不值一提更是潛在的敵人,對于這樣的人他何須心慈手軟?若在他之間她的重心偏向他,他會毫不猶豫做這場交易。

蘇引聞言一怔,頓時明白這是在試探她,「既然是王爺問的那我便回答,若王爺真的拿泠崖去做交易,我會不惜一切在這之前與他一起離開,無論結果,同生同死。」

「你說什麼!」司空尋驀地站起身來,鳳眸幽暗,心中的怒火一觸即發,「你居然要與他同生同死?蘇引,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問你,你……你是不是喜歡他?」

這一句話他竟問的如此小心翼翼,曾幾何時他變得這麼怯弱了?以前想要哪個女子不是輕而易舉,只要他想要便能得到,為什麼……為什麼對她他變得這麼患得患失?居然還會去站在她的立場考慮?這還是他麼?簡直像是天方夜譚一樣,可笑!

蘇引眸色一沉,心因為這個問題亂成了一團,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若回答是必定會惹怒他,也不知這妖孽瘋起來怎樣?會不會很嚴重?回答否,那違背了她的心意,其實這一段時間她是想問清楚卻又總在躲避,方才他說了那話之後她心里瞬間就有了答案,豁然開朗。

同生同死,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這一次卻毫不猶豫,原來不知不覺間在她心里他已經那麼重要了麼?

遲遲得不到回答,司空尋有些暴躁起來,傾身逼近語氣森然,「怎麼?不敢回答?」

------題外話------

某娃炸毛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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