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有喜了 第三十六章究竟有多大魔力

作者 ︰ 火小炎

後花園里司空隱坐在亭中自斟自飲,月色下那張臉籠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白色長衫松松散散的掛在肩頭,衣擺在凳子下拖出長長的尾巴。

何念站在後門口嘆聲嘆氣卻遲遲不敢過去,「這可怎麼辦啊,蘇大人求你了快點兒回來罷。」

正念叨著只覺得身後一陣涼意,頓時僵住了動作。

「何公公是我,不用緊張。」

熟悉的聲音傳來,何念松了口氣,「原來是王爺,您怎麼不出聲兒啊嚇到奴才了。」說著才反應過來沒有行禮趕忙就要躬去卻被司空尋攔住了。

「皇兄他怎麼樣了?」將人扶起來,司空尋朝亭子那邊努了努下巴。

一提這話何念頓時垮下了臉,「別提了,自從蘇大人失蹤之後皇上就跟丟了魂似的,白天還能勉強處理政務,可一到了晚上不是亂發脾氣就是一個人坐在外面喝悶酒。這才三天人就憔悴了一層,這次蘇大人的離開對皇上的打擊太大了,奴才以為再怎麼著蘇大人對皇上還是有情的,沒想到這次竟會做的這麼絕,真不知再這麼下去怎麼辦……」

「我過去看看。」拍了拍何念的肩,司空尋舉步朝涼亭走去。

「王爺好好勸勸皇上罷。」何念忍不住囑咐了一句,默默地退回了門內。

司空尋揚了揚手,沒有回頭。

走得近了才發現桌上擺滿了酒壺,地上桌上已經躺倒了好幾只,司空尋伸手扶起歪倒的酒壺順便為自己倒了一杯,「皇兄這種樣子還真是少年呢。」

司空隱聞言轉頭,濃重的黑眼圈,苦笑的臉,「機會難得,想笑就笑罷。」

「我為何要笑皇兄呢。」司空尋仰首喝盡了杯中酒,眸色暗淡,「我與皇兄又有何不同麼?只不過是皇兄逼走了她而已,但苦果呢?我們不是一樣的麼。」

「你來恐怕不是為了說這些罷。」司空隱見狀輕哼一聲,撐著手臂站起身來。

見司空隱搖搖晃晃的穩不住身子,司空尋立即放下酒杯走上去將人扶住了,「皇兄果然是皇兄,對我真是了若指掌。我來是為了看你,但更重要的是我有辦法解決目前的狀況讓蘇引回來。」

司空隱聞言一怔,隨即笑了,「辦法?你若有辦法還會在這兒?別哄你皇兄了。」

走到欄桿邊,兩人挨著坐了下來。

「我可沒哄皇兄,真是有辦法,只看皇兄配不配合了。」

看著那張認真的臉,司空隱倏地眯起眸子,「你當真有辦法?先說來听听。」

連城都封了,除非地毯式的搜索之外還有什麼辦法?還不知她現在到底有沒有離開京都呢,若是離開了做的這一切都是沒有用的。要辦法他也有,只是他不想再用極端的方法了,這一次逼她她可以逃走,若再逼她還不知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司空尋慢條斯理的開口,「皇兄覺得人生在世什麼最重要?」

一听這話,司空隱的臉色便陰沉了幾分,「尋,朕現在的心情你很清楚,若是你想開玩笑就趁早走人。」

「皇兄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麼?」司空尋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頓了頓正色道,「好了,先回答我的問題,若是一會兒皇兄覺得我說的不對再趕我走也不遲啊。」

心中覺得怪異,最終還是忍下去了,思索了片刻,司空隱才開口,「最重要的自然是江山社稷與天禹國百姓,自然還有朕愛的人。」

司空尋滿意的點點頭,「所以對皇兄來說,最重要的是天禹國的一切對麼?若有人意欲奪取天禹國江山,皇兄會允許麼?」

「自然不會,你問的這不是廢話麼。」

「很好。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有重要的東西,或是人或是物或是虛無的追求與思想,這樣的東西每個人都不想被侵佔,那對于蘇引呢?她認為最重要的東西是自由,皇兄所認為的愛在她眼里是負累,是侵略。一旦將人逼入絕境還有什麼事兒是人做不出來的呢,而皇兄明知她要的自由還要固執己見將她的翅膀折斷,她能不逃麼?」

司空隱聞言心中一沉,「那是她對朕的愛不夠。」

「好,既然皇兄說愛,那我們就來說說愛。」直直的凝視著那雙眼,司空尋勾唇一笑,「皇兄認為蘇引不夠愛皇兄才不願意犧牲,可反過來說皇兄又犧牲了什麼?愛難道不是忍讓與付出麼?退一萬步說,即便皇兄真的成功了,皇兄覺得她在這深宮里會過得快樂麼?」

「你是想說朕做錯了麼!」司空隱扔掉了手中的酒壺,眉眼俱戾,呼吸急促。

啪的一聲聲響,在靜謐的夜里異常清晰,一時空氣都凝固起來。

司空尋見狀聳了聳肩,「看、看……這就生氣了不是?難道我說錯了?皇兄是皇帝自然有權選擇自己想要的喜歡的,但想得到一個人的真心還是要以真心去理解去包容去付出不是麼?其實,之前也跟皇兄一樣,一味的只想佔有,到頭來呢?什麼也沒得到。」

「你到底想說什麼?」司空隱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楮,眉間盡是疲累。

他何嘗又不知道,只是做起來太難了。以前她一直敬畏他,他以為只要是他說的話她都不敢違逆,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會慢慢接受的,終有一日她會習慣陪在他身邊。可他錯了,她不是軟弱容易妥協的人,那一切只是表象而已,她會隨時想著逃走,哪怕她成了皇後。

說到底還是她不夠愛他,或許她根本就不愛他,在愛情里誰先愛上了誰就是輸家,這句話果然沒錯啊。

「我想說我有辦法可以讓她回來,但皇兄必須做出讓步。」見時機差不多了,司空尋提了出來。

司空隱一震,驀地抬眸,「什麼方法?」

「皇兄難道不是應該先問做出的讓步是什麼麼?」司空尋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皇兄還是沒明白我所說的話,既如此,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司空尋,你在逗我麼?」

見某人變了臉色,司空尋立即坐了回來,「怎麼會呢?我開玩笑呢。」

司空隱僵著一張臉咳了幾聲,「你……你方才說的讓步是什麼。」

「撤銷封後……自然,這是不可能的,皇兄金口玉言怎麼能更改呢。不過皇兄得保證不限制她的自由,還有我們的存在。」

司空隱聞言眸色一暗,「你們的存在?這是什麼意思?」

「皇兄明明知道的不是麼?我跟她的事就不必說了,泠崖跟老師我想皇兄比我更清楚罷。」他是什麼人,不管做什麼從來都是深思熟慮滴水不漏,別說在他跟前的人,即便是遠在千里之外的西戎碧恐怕也在他的算計之內。

「你的意思是讓朕默認你們的存在與你們共享她麼?」司空隱冷哼一聲,握緊了雙手,眸中怒意涌動,「這才幾天時間你為何變了這麼多?你當真能做到?」

他不是沒想過,只是遲遲不能接受,他是皇帝,整個天下都在他手中,想要一個女人還不是輕而易舉?從小到大他想要什麼便能得到什麼,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得不到的人,偏偏遇上一個蘇引。

「我既然提出來了自然就能做到,倒是皇兄,你呢?」司空尋緩緩開口,直直的望過去,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他的反應比他預料中好太多,至少還沒有暴走,看來這個問題他早已想過了,大概與他一樣遲遲無法接受亦不敢承認自己心底的妥協,這就等于將以往的原則全部拋棄,要做到的確很難,但一想到堅持這些東西會失去所愛的人又覺得這些東西其實並不重要,人生在世不過短短幾十年,守著這些又能怎麼樣呢?

其實想開了之後一切都問題都解決了,好像清空了一切,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起來了。

他更想看看他為了愛能做到何種程度,人類無法抗拒的這種東西究竟有多大的魔力?它的底線又在哪里。

司空隱遲遲沒有回答,半晌無力的閉上雙眼擺了擺手,「你先回去,這件事……朕會考慮。」

听了這話,司空尋松了口氣,「那就請皇兄仔細的考慮清楚,臣弟告退。」

至少他願意考慮了,這就說明還有成功的幾率。

七日後

蘇引萬般無聊的在床上翻看野史,只看了幾頁便沒了興致,越看心中越發的煩悶,「這都十天了,我究竟還要在這個鬼地方待多久啊?真是要瘋了……」

封城十天,皇帝大人是不是瘋了啊?三歲孩子都知道家丑不可,他可倒好鬧了個天下皆知。

「阿引……阿引!出大事了。」

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蘇引一震立即跳下床疾步走了出去。

兩人同時到了門口,速度太快差點撞了滿懷,幸而玉留白側身讓開才避免了一場**,「你急什麼?我這不是來了麼。」

蘇引唇角一抽,甩開那只手,「不是你說出大事了麼?還怪起我來了?快說,到底出什麼大事了!」

「你猜。」玉留白喘著氣眨了眨眼。

蘇引滿頭黑線,「別廢話了,快說。」

「好了好了,我說。其實這對你來說是一個好消息來的,皇上對外宣布說是皇後娘娘已經找到,于明日舉行立後大典。」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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