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身後的林文志已邁開腳步,听著那熟悉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夏心怡慢慢睜開雙眼,眼底瞬間蒙上一層薄霧。
她的心因為深刻的痛楚而顫抖。內心默默哀悼著正在逝去的初戀。文志哥哥,對不起。請忘記心怡。請一定要幸福!
同時,她的雙手從湯銳鎮的脖子上滑下,在他寬厚的胸膛前用力一推。
感受到她的動作,他放開了她的縴腰,連同火熱貼在她雙唇上的薄唇也快速離開。
他的眉心微擰。冷眸瞬間睜開。直勾勾的,近距離盯著她。眼底有抹深深的寒意,帶著濃濃的危險性。
四目相對,兩人默默無語。
想起剛才主動對他的親吻,夏心怡略帶尷尬的別開頭,把目光投射到身邊的行李箱上。
湯銳鎮深鎖眉心,快速轉頭看向跟在他身後佇立著的其中一名黑西服男人。
他對那人暗使了個眼色。那個長相五大三粗,很壯實,滿臉絡腮胡子,有一雙眯眯眼的男人恭敬的朝湯銳鎮點了一下頭,然後急速朝著林文志離開的方向而去……
湯銳鎮又回過頭,冷眸瞥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女人。她臉上一抹動人的緋紅已漸漸轉淡,那如黑寶石般璀璨的眼眸依然只關注在她身邊的行李箱上,再也沒有把視線投向他。
驀地,他的俊臉繃的更緊。眼底的那抹危險更加凝聚。
他跨上一大步,伸手拽住了夏心怡的一條手臂。毫無一絲憐香惜玉。手指狠狠的鉗住她,不容一點抗拒。
「你干什麼?」
夏心怡深感吃痛,迫不得已,抬起頭,睨向他。
這個男人並沒有看她一眼,臉繃的緊緊的,薄唇也緊抿著,眼底更是泛著刺骨的冷意。不顧她的抗議聲,拽著她,半拖半拉的強制把她拖到小路對面的一輛高檔加長轎車前。
司機為他打開後座車門,他放開她的手,一把就把她重力推入車內。然後他也上了車。車門一關,轎車揚長而去。
而剛才跟在湯銳鎮身後的幾個黑西服男人,快步走到夏心怡的行李箱前。手握拉桿,帶著她的行李箱,跳上另一輛車,緊緊尾隨湯銳鎮而去。
「你干什麼?」
夏心怡皺著眉頭,伸手撫著自己的額頭。她很不高興的轉頭,瞪著身邊坐著的男人。
剛才他那麼大力一推。她的額頭撞上了車門。好痛!現在她已經如砧板上的魚,任由他隨意宰割。他還要對她這麼粗魯是為什麼?
她瞪向他的眸子在暗沉的車廂里散著幽幽的光,就如同最耀眼的寶石。一開一合的嫣紅雙唇如潤澤的清新花瓣般誘人。
望著她,腦海里竄上她剛才主動輕吻他的一幕。他的呼吸一緊,手臂一伸,大手一撈,又拽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扯。
她嬌弱的身體傾刻間被拉入他的懷里。她掙扎著。可是,他卻手臂用力一圈。固執的把她牢牢禁錮住。
另一只大手,托在她的腦後。略一低頭,他瞬間堵住了她的唇。
黑屏迅速隔開了車廂的前後座。他們兩個人如同置身于隱密的二人空間。她無奈的任由他的長舌霸道的在她的口腔內四處索求……
翌日,上午。
「夏心怡,有人找你!」
課後,有同學在窗外喊她。一抬頭,她竟然看到窗前站著的高大帥氣身影。
文志哥哥怎麼還會來找她?她心里感到很是詫異。
昨天當著他的面,她吻了別的男人。也已經和他攤牌,說愛上了別人。為什麼他還要出現在這里,還要來找她?
難道他不恨她?!可是,就算是那樣,又有什麼意義?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她已經完全配不上他了。
她走出教室大門。和他對換了一個眼色。然後一前一後,走下樓梯。去往操場的一個僻靜角落。
她在前頭止住腳步,他緊跟著止步。
她轉過身子,面對著他。臉上淡漠,眼神冰冷。
「你還來找我做什麼?昨天不是已經說明白了嗎?
我愛上了別人,也和別人親吻了。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我們已經分手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們都已經分手了。你現在還過來干什麼?」
她並不想傷害他。可是,卻不得不傷害他。她已經沒有資格和他在一起。也沒有能力再和他在一起。無論在未來這一年內或者一年以後,她都不可能再是以前的她。
所以,她真的想和他分手。放過他,也是放過她自己。只有放過彼此,他和她才都能存活下來。因為,那個男人絕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