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老公,你看兒子在書房里都跪了這麼久了。要不,這件事,你就答應他吧。咱們家又不是拿不出這個錢。听兒子說,這個女孩子是他非常喜歡的。我看他是很認真的。你就幫幫那個女孩吧!」
白鳳嬌和林志超兩人已經回房,也跳上了床。可是,兒子林文志晚飯也沒有吃,一直在書房間跪著。那架勢就象是不借給他五百萬,他就絕不會起來。
「你甭理他。從小我們就是太慣他了。才把他寵成這副懦弱樣。一點都沒有腦子。只知道死讀書。家里的生意也不打理,只知道進公司去拿點死工資。
五百萬,普通人掙一輩子都沒有這個數。我憑什麼兩手一攤輕易給了人。
那個女孩,她爸爸是一個賭徒。錢借去了後,她家憑什麼還?我們為什麼要借錢給這種人?怎麼,我們欠她的?!
喜歡有什麼用!?再喜歡的,只要時間過去了,他也會忘記的。
你想想著那種女孩會有什麼優點!?大不了也就是可能長的漂亮點。憑我們家那家境,咱兒子這長相,你還怕他以後找不到漂亮女人當媳婦?」
林志超心意已決。就算白鳳嬌再在一邊苦苦勸說,也是無濟于事。借五百元,他都要好好想一想。更何況是五百萬呢?!這是他辛辛苦苦賺的錢,憑什麼要雙手奉獻給那種下三爛的賭徒?!
「老公……」
白鳳嬌還想再說兩句。可是,她的話被林志超給阻止了。
「別說了!關燈睡覺。不要再心疼這個傻兒子!我就不信,他能跪到明天早上。就算他長跪不起,我也不會把錢給他。」
說完,他就按熄了房間內所有的燈光。頓時屋子里漆黑一片。白鳳嬌沒辦法,也只能鑽入被窩。不一會,就傳來林志超粗重的呼嚕聲。
夜已深。
已經住進別墅的夏心怡還沒有睡下。她低著頭,坐在書桌前看著書。正在溫習功課。
自從湯銳鎮的手下,把她的行李箱從路邊給帶了回來。她便在這幢別墅中住下了。
雖然,那天早上,他們殘酷的切下別人的雙手。想到這事,還是讓她深深感到害怕。可是,她卻沒有辦法,只能為了那份簽下大名的合約而住在這里。
昨天傍晚,湯銳鎮把她強推入車內,強吻了她,然後把她送到這里,就又坐車離開,從那之後,他還沒有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而她,也沒有住在她第一次來這里時,和他發生關系的四樓的那個房間。
他的手下,昨晚把她安排在三樓的這一間全是毫無生氣的白色基調的房間。從裝飾,家俱,到床單,枕頭,清一色全是白色。他們說,這是他們的老大安排給她的房間。
她在這個房間里,一個人提心吊膽的呆了整整一夜,那個男人並沒有再出現。早上,她起床,洗漱完,也有人帶她去樓下用餐,她依然沒有看到湯銳鎮的影子。
下午,放學回來後。吃了晚飯,一直到現在,已經快要十點了,他也沒有出現在她的房間。
她懸在半空中的心漸漸有點放下。
她原本很害怕,那個男人會象在車上強吻她一樣。每天晚上都會出現在她的房里,然後強要她。
那天晚上。那刺骨的劇痛印在腦海不曾退卻。她很害怕再做那件讓她這麼痛的事。她以為,簽下合約的她,這一年,每一夜都逃不過這可怕的事情。可是,好象並不是這樣。他已經第二夜沒有出現了。
夏心怡在書桌前坐到十一點鐘。有些犯困了,這才決定要去洗澡睡覺。就象昨夜一樣,她非要坐到她實在是太困了,真的想睡了,才敢去洗澡然後睡覺。
因為,她怕她太早休息。會因為一個人呆在這個陌生空間太過緊張而睡不著。索性在覺得特別困的時候再睡,反而一覺能睡到大天亮。
此刻,她有點放松下來。已經十一點多了。他應該不會來找她了。她知道,他的房間就是四樓的那個房間。或許,他暫時對她沒有了什麼興趣。已經忘記了這里還住著一個她。
她在浴室里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然後,吹干了長發。在胸前包裹了一條白色的浴巾,邁出了浴室的大門。她從家里帶來的棉質睡衣剛才放在床上了。
她邁著兩條浴巾沒辦法遮掩的圓潤迷人的長腿,從浴室里出來,剛移動了兩步,便瞧見了床邊站著的高大的身影。
他一身筆挺的黑西服,更襯托的身材修長挺拔。極酷的寸發下,那張如雕刻般俊美的臉龐帶著讓人窒息的冷洌。性感的薄唇緊抿。而那雙凌厲的冷眸,此刻,就象殘暴的野獸看到鮮女敕的美食,正散發著幽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