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駛入那條相當熟悉的小路,心怡便明白了,他想帶自己來的地方正是以前她住過的那間公寓。
過往的一切快速在腦海浮現。那時,她把鑰匙放在茶幾上,然後,就這樣離開了。她當時毅然決然,從來沒有想過還有一天會再次回到這個小區,再去往那間公寓。
記得去年的聖誕夜,她坐出租回到小區,但最終還是沒有下車進公寓與他相見。可是,現在,車正在往前駛著。進了H市後,沒過多久,他就駛入了這條街道。這條路是以前她上學必走之路。小區和學校都在這條路上。
半年沒來這里,街景依舊,甚至連走在路上的行人有些也看著面熟。一種難言的熟悉感涌上心怡的心頭。再次回到這里,讓她深感親切。
他的車沒有駛入小區內。在小區邊上的一家餐館前停了下來。這里,是心怡在H市上大學後,第一次陪湯銳鎮來用晚餐的餐館。那時,那個愛八卦的老板娘還問她,楚天華和湯銳鎮哪個是她的男朋友。心怡真的沒有想到,他們兩個還有機會再次來到這家餐館用餐。
雖然是小餐館。可是,小菜煮的真心不錯。重新品嘗這家店的小菜,心怡的心頭暖暖的。坐在這里,嚼著小菜。心怡才發現,她其實很懷念在這里生活的日子。
那個時候,每天都在想他。每個周五就是她最開心的日子。而每個周一都讓她很是郁結。每一次見到他來找她,她心里的開心難以言表。
睨著坐在她對面的他,她心里感到慶幸。還好,他找到了她。兩個人又在一起了。不然,會是她心里永遠的遺憾。
用了晚餐,兩人把車駛入小區內,在那幢公寓前的停車位停好車子。也不急著把行李取出。湯銳鎮攬著心怡的肩,而心怡擁著他的腰,兩人迎著晚風,在這空氣清爽的夏夜里,在這個小區邊上的人工河邊散起步來。
剛吃了東西,當然想先消化一下。何況,這個小區的環境和綠華都很不錯,非常適合在這里散步。
「湯銳鎮,我以為我沒有在這里念書了。你把這個房子轉手了呢!」
這里留有他們的回憶。如果真的賣了,心怡也會有點不舍。
「我讓陳嫂經常在打掃。就象每天都有人住著的一樣。」
說完這句話,湯銳鎮低下頭,薄唇輕啄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
「心怡,你離開後。其實,我有好幾次來過這里。在房間里等著你。希望你有一天會再回到這里。可是,你一直沒有來。
那個聖誕夜,我發了短信息給你。我想讓你過來。在那之前,我也發過你好多天的短信。可是你一直沒開那個手機。
雖然不抱希望,可是,我還是等著你來。聖誕夜,我就站在露台上,等了一夜。」
那個時候的他覺得自己生不如死。見不到她,去刑宅也找不到她。他都不知道怎麼辦,還生了場病,發了高燒。現在回想起來。那段沒有她的日子是他一生中最難熬的日子。還好,現在,她又在自己的身邊。
「……」
心怡垂著小臉,沒有出聲。為了那個聖誕節,她為了他學織圍巾,一直想把那條酒紅色的圍巾送給他當聖誕禮物的。可是,後來卻發生了那件事,他狠心和自己說出分手。如今,那條圍巾還沒有送給他。想起那段往事,心怡的內心也很是糾結。
「心怡,我們以後,再也不要有誤會,再也不要分開了!」
在她肩上的大手緊了緊,讓她更靠向他,這樣子相伴著走在一起,讓他心里充滿了幸福感。雖然,因為心怡要留學的事,他們還會分開一年半左右的時間。但,不管距離多遠,心都不要分開。他再也不能過那種沒有她的絕望日子。
「好……」
心怡嘆了一口氣。輕柔的答應著。她也不要再經歷這樣的痛苦。以後,有什麼話,有什麼事,兩個人就坦承的說。希望,今後,他們兩個能一帆風順吧。
沿著小區的這條人工河邊慢慢走著,兩人逛了好長一會兒,最後再走回停車位。湯銳鎮把放在車上的行李箱取了出來。拎著行李箱的拉桿,摟著心怡的肩,進入這幢好久沒回來的公寓。
電梯門一開,沒有想到,從里面出來的人竟然是楚天華。心怡沖他點點頭,而湯銳鎮面無表情的邁入電梯。他沒有料到,這個男人竟然還住在這里沒有搬走。雖然,現在,他知道,楚天華等同于心怡的表哥,但看到楚天華的臉,他還是會覺得不爽。
在電梯門合上之時,走向大門的楚天華回過頭,瞥了一眼已經上去了的電梯。他晚上就要出發去外地。又有好幾天的演奏任務。自從心怡離開這里後,他依然沒有搬走。明明知道她和那個男人又在一起了。他其實也死心了。可是,還是沒有離開這棟公寓。真沒料到,他今天還會見到這兩個人相擁著走入電梯。那兩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般配,讓人心生嫉妒。
他嘆了口氣。現在徹底死心,也徹底放棄了。也許,就象自己原先想的那樣。他和心怡真的有緣無份吧!
……
用鑰匙打開門,摁亮室內的燈光。站在玄關處,心怡用美眸掃視了一遍室內的一切。眼楮所見到的,瞧著都干干淨淨,都還在原位。就好象,她一直住在這里似的。
望著客廳茶幾前的地板,心怡的心里有點澀澀的。從那個晚上到第二天的傍晚,刑霧鋒找到自己之前,她都呆坐在地上,痛苦郁結著。
那天和刑霧鋒一起走出這里之後,經過了半年的時間,她竟然又會回到這里。心怡的小臉不自覺的微微繃緊。因為,那是痛苦的回憶。
湯銳鎮關上房門。轉頭睨向身邊的心怡。瞧著她一臉的落寞,就知道她在想著那些不開心的往事。于是,伸長手臂,把她擁在懷里。下顎擱在她的發頂。聲音極盡溫柔。
「心怡,把過去不開心的事情,全部都忘掉。以後,我們只創造美好的記憶。好不好?」
他的聲音帶著慣有的磁音,就象一縷春風般的拂過心怡的心湖。他說的對。不開心的事,應該把它們統統忘記才對。不能再糾結這些。
于是,她抬起雙手,也攬住了他的腰。小臉蛋靠著他,室內很靜,仿佛還听的到他的心跳聲。
不過,只一會的功夫,她就抱不下去了。掙扎著從他的懷里出來。
「湯銳鎮,好熱喔。身子也好黏。快點開冷氣啦。」
陳嫂一周來打掃房子幾次。把一切都弄的很干淨。但是,出去時,她都關上了窗戶。進來的時間長了。心怡就覺得悶熱了。再加上,原本兩人就在外頭散步來著。出了點細汗。這樣的情況下,哪還能再有心思抱在一起。
「喔,好!」
于是,心怡很快就坐在沙發上。湯銳鎮把冷氣打開,又從冰箱里翻出陳嫂早就準備好的飲料遞給心怡。
心怡舒服的靠在沙發背上,兩條迷人的長腿愜意的擱在長沙發上。喝了一大口的果汁,身子舒服多了,沒有覺得這麼燥熱了。
她穿著一件無袖的連衣短裙。合體的裁剪包裹著她玲瓏曼妙的身軀。她現在已經十九歲了。身體的曲線比湯銳鎮初見她那年,比她十七歲時更要誘人的多。
站在離她很近的位置。他手上攥著飲料罐仰起下巴只喝了一口。就沒有心思再喝下去了。視線往下,她那短裙很短,修長圓潤的長腿盡在他的眼前。裙子又那麼的窄身,胸前鼓鼓囊囊,曲線盡顯。他的喉頭無法克制的滑動了一下。心底的望騰騰的往上竄。
心怡抬頭睨了他一眼。這家伙正盯著她的身子猛瞧著。心怡的心‘砰砰’直跳。很快就能讀懂他眼底跳動著的那團火。想到他來了H市,都不要去住刑宅。可想而知,他有多麼想和自己兩個人呆在一塊。
在刑宅,他們也是住一個房間。可是,隔壁住著的是刑霧鋒。所以,晚上在那里住的時候,他們兩個收斂了很多。怕隔牆有耳啊……
心怡知道,這就是他今晚想住在這里的原因。他想要和她真正的渡過兩人世界。在這里,不用擔心隔音不好。也不用顧忌任何事情。
事實上,心怡也想和他好好的在一起。雖然最近,他們兩個在N市,也每天每夜在一起。整個四樓只有他們兩個人住,一樣不會有人打擾到他們。可是,她還是想要更多時間和他呆在一塊。想想,馬上就要七月了。八月中,她就要回紐約了。因為,要參加一兩周的學校夏季學期。之後,就要開學了。到了那時,就不能天天和他呆在一塊。因此,更想要珍惜現在還能在一起的時間。
「你去洗澡吧!」
心怡的小臉有點發燙。她知道他在想什麼,在渴望什麼。于是,她柔聲吩附他先去洗澡。
「喔,好!」
冷氣開了之後,湯銳鎮身上的細汗早就已經收住。他很想就此放下手中的飲料罐。直接把她抱起來扔在床上。可是,她有潔癖,這些他都知道。于是,他再次仰起下巴,把飲料一口灌下肚內。很听話的去找睡衣。
從行李箱內翻出兩人的睡衣之後,他卻沒有直接去浴室。而是再次走回到她的身邊,奪走她手上的飲料罐放在茶幾上。彎腰,一把就抱起她。
「湯銳鎮,干嘛?」
身子被懸空抱起,之前根本沒有做心理準備。所以本能的,心怡驚叫出聲。
「當然是去洗澡了!」
他的唇角勾著壞壞的弧度。洗澡這件事,還是兩個人一起洗比較有意思。而且,這里的浴缸足夠容納他們兩個人。
「你先洗啦。」
心怡不依的晃動著兩條腿,想掙扎著下地。雖然,有時候累的不想動了,他都會幫她洗澡。但現在一點也不累。洗澡的事情就不必要麻煩他了。
「不,一起洗。」
他哪容得了她的拒絕,已經抱著她邁向浴室。很快的。浴室內水聲潺潺,還飄著沐浴液的淡淡香味。
片刻後,就听到心怡的聲音從浴室內傳了出來。
「住手啦。你在干什麼?!」
明明是洗澡的,她自己有手。可是,他偏要幫她洗。那動作根本就不是在擦拭,而是在撩撥。
「當然是幫你洗澡了!」
這次是湯銳鎮透著愉悅的帶著磁音的聲音。因為得逞,手上的毛巾也讓他丟在一邊。可憐的心怡接下來發出的那幾聲抗議聲都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因為,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轉過她的身子,就這樣毫無阻隔的要了她。
所以說,只有兩個人在一起的空間才是最幸福的。可以任他為所欲為,一點也不用顧忌什麼。彼此痛痛快快的在浴室里糾纏了彌久。等再次洗干淨身體。他抱著她進入房間,放在床上,時間已經不早了,而心怡也累的昏昏欲睡。
抱著她,安靜的側躺在她的身邊。她闔著眼,長長的羽睫撲閃著。小丫頭真是累壞了。他充滿憐惜的把唇印在她香噴噴的粉頰上。
隨後,他滿足的閉上雙眼。嘴角的弧度正在悄悄上揚。攬在她縴腰上的大手悄悄滑落幾分。平躺著她,月復部有些往內陷。
說老實話。他剛才真不是故意的。取出睡衣後,看她那悠閑靠在沙發上的模樣。他腦子里就肖想起和她共赴鴛鴦浴的開心畫面。于是,他才會抱著她,一起進浴室。之後,而對著粉女敕動人的,如出水芙蓉的她。他情難自抑般的就要了她。所以剛才,他沒有準備小雨傘。而此刻他突然想起了這些,心里卻暗暗的喜悅了起來。他想到了小陳和小琳。不知道他會不會也能那麼幸運?因為這次的意外,能很快當上爸爸!?
如果這次沒有希望,那他就沒有辦法這麼做了。因為,今天是特殊情況。不能一直都搞特殊,會被心怡懷疑的。心怡還要在糾結學習三個學期,他知道,她壓根不想現在懷孕有寶寶。
翌日,兩人先後醒過來時,早就烈陽高照。
天氣真是越來越熱了。起床梳洗後,換了一身最清爽的裝扮。也沒有用早餐,就直接出發去了刑宅。現在,已經不是用早餐的時候了。因為,都已經十點多了。
坐在車上的心怡暗地里想,如果讓媽媽知道,他們昨晚上是在H市,但卻沒有回刑宅住。不知道她會怎麼想?!所以,不能告訴她真相,就讓她以為他們一大早趕了兩個小時多的車程才到這里最好。看湯銳鎮的意思,他好象也希望以後,假如又在周五來H市。他們兩個還是選擇晚上住在那間公寓內。
「不知道哥和小詩相處的怎麼樣了?」
心怡想到了這件事情。記得上星期離開時,刑霧鋒還讓汪小詩留下來照顧他。他原本就只有頭部受傷。現在,都這麼多天了,已經差不多快一個星期了。他的傷應該好了吧。可是,小詩到底追沒追到手呢?!
「你很關心他?」
湯銳鎮的視線注視著前方。隨口詢問著。這可不是在吃醋。
「嗯。我關心他,也關心小詩。真希望他們能成。」
和自己分隔了多年的小詩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遇上,而同時,刑霧鋒還喜歡上了小詩,這些看在心怡的眼里,就覺得好象是老天爺特意這樣安排的緣分。
如果刑霧鋒和小詩能夠交往,甚至將來能結婚在一起。心怡都將覺得格外的開心。雖然和小詩同年,但她非常樂意讓小詩當她的嫂子。
「不用擔心,當然能成。」
湯銳鎮對刑霧鋒有信心。除了心怡之外,他覺得刑霧鋒想要的女人一定能夠得到。而他樂見其成。
任何對心怡曾動過心思的男人,他還真的希望他們能快點找到新目標。刑霧鋒自然不用提,因為,他是心怡的哥哥,又是自己的好友,當然希望他能夠收獲愛情,得到幸福。
就算是曾經被他猛揍了一頓的楚天華,他都在私下希望,他也能夠快點找到新的方向。能夠快點找到喜歡的女人。
雖然,那人被他揍了一頓,他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他卑鄙的一面上。但不得不承認。其實,站在楚天華的角度看這件事,他做的也沒有錯,愛情很少不自私的。他做這麼多事,也只是想得到心怡而已。對有了男朋友的心怡來說,他這樣的舉動還真的能破壞到他們之間的感情。
「喔。那就最好了。」
心怡的小臉泛著笑意。湯銳鎮是刑霧鋒多年的好友。他一定很了解刑霧鋒,他說這事能成,那一定能成。心怡的心里充滿了期待。
說說聊聊之間,車已經駛入了刑宅。
「心怡,湯少,辛苦了。周末還一大早的趕過來。」
林露看到心怡自然是親熱的不得了,她當然是以為,心怡他們八點多就開車從N市出發,大老遠的來了這里。
還沒有到吃飯時間,客廳里只有刑老爺子和林露在。心怡和湯銳鎮在沙發上入座。大家隨意聊了幾句。
「咦,哥呢?還沒有起床嗎?」
坐了好幾分鐘了。可是一直沒有看到刑霧鋒的身影。心怡不由得詢問出聲。
「呵呵呵!」
刑老爺子听到心怡提起他的兒子,不由得開心的笑起來。這是很難得的一件事。往常他總會在背後發幾句對刑霧鋒的牢騷。因為這個兒子,三十多歲了,卻一直不交女朋友。
「爸,你在開心什麼事?說來听听。」
好象能感受到刑老爺子內心的歡喜。心怡禁不住開口詢問。
「心怡,你哥在談戀愛了。」
刑老爺子心里很開心。兒子半個小時前就下樓出門了。出發前,還說了一句,他中午要帶個女孩子回家吃飯。
雖然,他沒有說那女孩子是誰,也沒有說那女孩子是他的女朋友。可他那春風滿面的神情,刑老爺子這個過來人一看就透。他這個兒子總算開竅了。應該是在熱戀中了。
「真的嗎?是和誰啊?」
心怡在心里希望那個幸運的女孩子會是小詩。因為,湯銳鎮說過,他知道刑霧鋒喜歡汪小詩。在這點上,心怡完全相信湯銳鎮的話。
「他沒說,我們就等著看他會帶誰回家。」
刑老爺子有想過,兒子喜歡的女人應該就是汪小詩。不過,他也沒有十全的把握。畢竟,上周日晚上後,那個女孩就再也沒有出現在這里。雖然兒子說過要她照顧他。可是,第二天早上,刑老爺子就發現,那女孩早就已經不見。
而本周的前三天,刑老爺子根本沒有看到刑霧鋒在晚上有出門約會。只有周四,周五,吃了晚飯後,他有知道刑霧鋒開車出門。所以,他現在,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說,刑霧鋒要帶回來的女孩子就是汪小詩。
對于汪小詩,他一開始對她的印象很不好。因為,她害的刑霧鋒出車禍,而她的爸爸又破產,而且還生病。這一切,讓他深深覺得,那個女孩有點不吉利。至少,在他的眼里,那個女孩絕對不是福星。
可是,當兒子選擇讓她留下照顧他時,刑老爺子從刑霧鋒的眼楮和語調上,暗暗分析出,刑霧鋒喜歡上汪小詩了。于是,他便愛屋及烏的接受了汪小詩。畢竟,刑霧鋒不管喜歡任何女人,那都是他的權利。別人沒有資格干涉。盡管,他是刑霧鋒的父親。
如果呆會刑霧鋒帶回來的女孩真的是汪小詩,刑老爺子也會祝福他們。如果是另外的女人,他也可以接受。反正,只要他認真的交女朋友。這樣就已經讓他很滿意了。因為,他就可以預期自己抱上孫子的日子為時不會太遠了!
「呵呵。我希望,他帶回來的是小詩那個丫頭。」
林露溫柔的笑著。如果刑霧鋒有喜歡的女人,她很希望是汪小詩。因為,那丫頭她瞧著也很順眼。再者,還是心怡的好朋友。她希望,刑霧鋒真的和小詩在交往。
當然,他們的猜想很快就得到了認證。沒錯,頭上早已拆掉紗布的刑霧鋒在午飯時間終于回來了。帶來的女孩真的是汪小詩。那個身材嬌小,一臉清秀的小女孩。
下了車,邁入客廳大門之際。刑霧鋒就牽上了她的小手。因為,他能感受到小詩在緊張。雖然小詩沒有怎麼表露,可是,他依然能看的出,她在緊張。
沒錯,小詩很緊張。刑宅,她上周就已經來過。可那時候不同。那時,她是在做工作,她在照顧刑霧鋒。可是現在,她卻是以刑霧鋒女朋友的身份再次回到這個家。
她真的好擔心。身份換了一下。他的家人能不能會接受她?!心怡,她自然不擔心。她知道心怡很善良,她們又是朋友,心怡一定樂見其成。但是,刑老爺子夫妻呢?!特別是,那板起臉來瞪她的刑老爺子總是讓她產生懼意。他會接受刑霧鋒和她交往嗎?!
雖然,小詩表現的很堅強。可是,內心深處還是有一點點的自信心不足。她知道,她的外表頂多算是清秀。和絕美的心怡差了一大截。而她的家境更是一團糟。還有,她連個高中文憑都沒有。更不用提什麼大專或本科的文憑了。換言之,她什麼也沒有。連下周一開始要去做的工作也是刑霧鋒給她的。那麼,這樣的她,真的能得到刑霧鋒家人的接受嗎?!
他的大手有力的包裹住她,帶著暖暖的溫柔,正在給她輸入力量。在邁入大門之際,她轉頭瞥向身邊這個俊朗的男人。而他也正在睨著她。目光熱烈的交織在一起,他對她點點頭,示意她不要擔心什麼。
周四晚上起,她就接受了他的求愛。而昨晚上,兩人又在外面象普通情侶般的約會看電影。兩個人都是頭一次談戀愛。自然很快就有了熱戀中的感覺。
刑霧鋒已經三十多歲了。再加上從來沒有過女人。現在可以抱著小詩肆意的親吻,擁抱。他當然想要的更多。他又不想對她用強的,可心里頭卻是那麼渴望著她。于是,他想到一個方法,可以讓小詩,在短時間內完完全全的屬于他。不會讓她心里竄上他不尊重她的那種想法。
所以,他昨晚上就已經想好了這事,今天一大早的出門。目的,就是想要把小詩介紹給家人,讓她可以明正言順的成為他的女人。
昨晚上,他對小詩說起今天要帶她回家時,小丫頭一開始還反對來著。她就怕他的家人對她不滿意。但在他的堅持下,她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今天和他一起再次回來刑宅。而且半路上,刑霧鋒就告訴她,今天,心怡他們也會來H市。于是,她心里更願意了。因為,又可以和心怡踫面。
在他們兩個牽手進門的一瞬間,屋子里的幾個人很快就看到他們兩個的身影。大家面面相覷。事實果然如他們幾個猜想的一樣。和刑霧鋒交往的女孩子正是汪小詩。
「爸,林姨,銳鎮,心怡,我介紹一下,小詩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
刑霧鋒走到沙發邊,大手依然牽著小詩的手沒有放開。
「刑叔,林姨。」
小詩有點害羞,但還是柔柔的輕喚出聲。屋里的幾個人她都有見過,但今天,她的身份卻完全不同,有點小尷尬。
「好,這很好。小詩,以後多來家里坐坐。」
林露原本就希望刑霧鋒喜歡的女人是小詩,願望得到了滿足,自然開心。而心怡和湯銳鎮也一樣是這樣的感覺。至于刑老爺子,也接受了兒子喜歡小詩的事實。不管怎麼樣,他抱孫子的日子不會太遠了。于是,他的聲音也變暖很多。
「那,大家先去餐廳用午餐吧!」
林露一臉的喜悅。家里真是熱鬧。兒子和女兒,都有了喜歡的人。
「不,林姨,我還有話要說。」
刑霧鋒阻止了林露的提議。牽著小詩的手,在心怡的身邊擠坐了下來。這沙發很長,坐下他們四個人沒有問題。
「喔。好,說吧!」
林露也很想听他說什麼。而小詩也並不清楚刑霧鋒想對家人說些什麼。所以,她也有點好奇。她想,他接下來想說的話,應該是和她沒有關系的。
「霧鋒,你要說什麼?」
刑老爺子看到刑霧鋒一臉正經的模樣,似乎,他接下來想說的話,很是重要。
「爸,我想和小詩結婚!」
這話一出,讓屋子里的其它五個人都是一臉震驚。
首當其沖的當然是另一個當事人汪小詩。她壓根也沒有想到,他會開口和家人說這事。他沒有向她求過婚。而且,他們才從本周四交往。按日頭算,加上今天,才不過三天而已啊。她喜歡他,可是,她才十九歲。他連她的家人都沒有見過。怎麼這麼快就想要和她結婚了?!
她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她在這家里還是個客人。她想要他暫時停止這個念頭,于是她側頭,睨向他,想要和他目光對視。可是,他說完這句,就直面刑老爺子。壓根就沒有轉頭看她。仿佛,他的決定已經是不容質疑。
除了小詩沒有心理準備,一臉詫異之外。听到這個消息,最不高興的人,應該就是湯銳鎮了。怎麼最近,總是听到有人要結婚的消息?!他在想,就算刑霧鋒從上周看到小詩那天起就喜歡上她,並交往了,那才不過一周的時間,怎麼這麼快就要結婚了?!
雖然,刑霧鋒早就三十多歲,可好歹還是比他湯銳鎮小了幾歲。他要結婚了,湯銳鎮馬上就想到,那個汪小詩搞不好也會馬上懷孕。這讓他的心頭真的很是嫉妒。因為,就算那個汪小詩和心怡同歲,但結了婚後,每天和刑霧鋒呆在一塊,也可以和小琳那樣及時懷孕,生下孩子以後再補證。
這樣看來,他雖然最早和心怡認識。但速度將要比他們兩個人晚上一大截了。想到小陳也罷,刑霧鋒也罷,他們未來的日子都可以每天黏著喜歡的女人。只有他,還要和心怡分隔差不多一年半的時間,想起來還真是郁悶。所以,他垂下了俊臉,一臉的郁結狀態中。
而林露和心怡都是相同的感覺。一個看汪小詩本來就很順眼,自然全心的接納她成為刑霧鋒的妻子。而另一個,和小詩是好朋友。那當然就更開心她能成為自己的嫂子。
這屋子里,听到這個消息最高興的人當屬刑老爺子。這會兒,關于小詩這個女孩不吉利的那種想法,他早就拋到腦後。任何事情都沒有讓他听到兒子要結婚,他很快就有希望抱上孫子這件事情更讓他開心了。
「哈哈哈!」
他本能的大笑出聲。他操心了這麼多年,甚至一度還擔心兒子喜歡男人。刑霧鋒這個兒子,這一次做的事情太讓他滿意了。
「這是好事,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刑老爺子開懷笑了幾聲,終于談起了正事。結婚好,最好快點結婚。他真是迫不及待的想抱孫子。
「越快越好!希望在下個月。」
刑霧鋒這句話,听在刑老爺子的耳朵里更是難以復加的動听。這兒子怎麼越來越稱他的心意了呢!?
「喔。好好。婚禮的事情,你們不用操心。我都會為你們辦妥。」
刑老爺子幾乎已經有種沖動。不想再吃午餐。他很想馬上打電話給幫會里的兄弟,讓他們快點著手落實,關于婚禮酒店等一切事宜。
「好的,爸。因為小詩還沒有到結婚年紀。所以,我想和她先舉行婚禮。至于結婚證,等她到了年紀再補上。」
小詩和心怡一樣才十九歲。刑霧鋒卻等不及想把她娶進門。想要她的渴望泛濫成災,可是,他又覺得這丫頭難搞,她總會想到很多的‘可是……可是……,為了明正言順的得到她,眼下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要趕快和她結婚。
「嗯,好!」
刑老爺子真是開心到爆。可接下來,刑霧鋒的話,卻不是他想要听到的。
「爸,婚後,我想和小詩搬出去住。我們想過兩人世界。」
刑霧鋒在H市,早就有購入別墅。環境好。房子佳。想到可以和小詩兩個人過逍遙的日子,他心里美的不得了。
「不行!你爸活著的日子。你們兩個一定要在家里住。你搬走了,我和你林姨怎麼辦?我們就太寂寞了。所以,你們兩個要和我們一起住。
至于兩人世界。你們一樣可以享受。我和你林姨住在三樓,你們住在二樓。而你妹妹,最多也才一周回來一次。根本就不會打擾到你們。所以,搬出去的事,我堅決不同意。」
刑老爺子就這樣一個兒子,哪可能會同意他搬到外面去住。刑老爺子現在這個年紀,雖然還管理著幫會,但他最想要做的事情是享受天倫之樂,好好陪著家人。
他早就想過了。等刑霧鋒有了孩子。他就會退下來。幫會的事宜也會全權交給刑霧鋒打理。他相信刑霧鋒一定能勝任。
因為,湯銳鎮就做的很好。公司,幫會,甚至還有連鎖百貨業,他都一手抓。也沒有見他耽誤和心怡談戀愛啊。
想到湯銳鎮,刑老爺子的嘴角不自覺的弧度更為加深。因為,他終于想到了一件事。心怡和湯銳鎮交往很久了,到現在還沒有好消息。看來,他的兒子可能會趕在他們的前頭帶來好消息。想到這事,剛才對于刑霧鋒想婚後搬出去住的不滿也在悄悄減弱。老人家果然很會計較,連這種事情都想要跑在湯銳鎮的前頭。
「爸……」
刑霧鋒還想說什麼。可是,被他牽著手的小詩的縴細手指卻加緊了些力道。他側過頭,看到的是她眼底泄露著讓他噤聲的意思。
小詩現在完全是腦袋發暈的狀態。不管是想和她結婚,還是想盡快和她結婚,這些,她都是事前不知道的。
雖然,她並不反對嫁給他。可是,通常,男人想和女人結婚。不是都要求婚的嗎?!他直接省了這道程序了。
而現在,他還提出婚後要搬出去住。小詩卻並不這麼想。如果和他結婚。她倒是無所謂住在哪里。刑老爺子說的對,他只有刑霧鋒一個兒子。如果他搬走了。這兩老就太寂寞了。
如果兩人真要結婚。小詩很願意住在這里。跟家人一起住,很熱鬧。這很好。而且。在這里,還可以經常見到心怡。所以,她不反對住在刑宅。
「那好吧。我們就住在這里。」
看懂了小詩眼底的意思。刑霧鋒改口了。住在這里就住這里吧。只要小詩成了他的妻子,那就行了。
「這就對了!下午開始,我就會讓人先開始著手婚禮的事。」
刑老爺子開心的不得了。現在已經是六月底,馬上就到七月。雖然天氣有些熱了。但無所謂,兒子早結婚,他就早放心。
于是,這一頓午餐。大家都吃的很開心。心怡自然高興的恭喜兩位即將結婚的新人。這喜事真是一件連著一件呢!想到他們和小琳一樣在七月份結婚,心怡就很興奮。這樣,她回到紐約之前,還可以喝到他們的喜酒。
但她發現,湯銳鎮雖然也開口祝福了他們兩位,雖然,他平時就是冷冷的表情。可是,心怡還是發現,他在不高興些什麼。和他在一起久了。就算他經常是那張緊繃的臉,她還是能從細微處查覺到他究竟是在開心或是在不開心。
午飯後,在客廳里坐著閑聊了一會。林露犯困。刑老爺子就陪著她上樓休息了。而他們兩對情侶,也各自回到二樓的房間。
心怡和湯銳鎮依偎著坐在長軟椅上。心怡抬起小手,輕捏了一下他俊美的臉龐。逼著他的目光和她直視。
「湯銳鎮,你是不是在不開心?」
心怡直接了當的詢問他。雖然,她還不清楚,他到底在不開心些什麼。她當然不認為他是因為喜歡汪小詩所以才不開心。可是,她還是很想知道原因。
「我沒有。」
他一口否認。他只是小心眼病發作了。沒有想到,他的一舉一動,逃不出心怡的火眼金楮。
「騙人。我知道你在不開心。快點說出來。不然,我也會不開心的。」
捏著他臉龐的雙手放了下來。順手攥住了他胸前的衣料。她才不相信他沒有不開心。他的不高興完全寫在臉上。
「也沒有什麼了。」
他嘆了口氣。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說,心怡真的會不高興。他只能開口說明。
「我只是想到他們比我們早結婚,有可能會和小陳他們一樣,很快就有孩子。心怡,我只是在嫉妒。明明是我比他們兩個早一步有女人的。可是,我卻要到很遠的將來才能有小孩。」
他很想心怡為他生個小孩。甚至,還希望昨晚上,在浴室里發生的一切,能夠為他們帶來一個小生命。可是,那機會很小很小。
如果到心怡學成回國。那是一年半之後的事情了。那個時候,估計小陳的孩子都會走路會說話了。而刑霧鋒也肯定會追上來,到那時,他應該也有孩子了。那兩個男人都比他年輕。說他不急,這是騙人的。
「……」
心怡一時沒有接話。攥在他衣料上的小手垂了下來。她沒有想到,他腦子里在想這些。原來,他這麼想要一個孩子啊!
瞬間,心怡的鼻頭有些酸酸的。他這樣說,好象是在怪她。因為她要去留學,不能為他生小孩子。明明她們三個都沒有到結婚年紀。但卻因為小琳懷孕了,而小詩眼看著就要結婚了。事情就變成,好象她成了拖了湯銳鎮後腿的女人了。
可是,她總不能大著個肚子在國外留學吧?!被湯銳鎮這樣子一說,心怡原本的好心情快速消失。心情為之郁結了起來。
「心怡,你在不高興嗎?」
湯銳鎮明顯感到心怡的低情緒。摟在她肩上的大手收緊了些。讓她的俏臉貼在他的胸膛前。
「你是不是在怪我?因為,我要去留學,所以,我不能幫你生小孩。」
心怡的聲音悶悶的。她才十九歲,還要念書。如果不是小琳懷孕了。她壓根就沒有想到生孩子的事情。可是,她卻感到自己好象成了罪人。因為,她知道他比她年長那麼多歲,他想要孩子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根本就無可厚非。
「沒有。小傻瓜。我只是有些羨慕又嫉妒他們而已。這只是暫時的情緒。真的跟你沒有關系。我沒有怪你。這事不急。你別這樣想。乖。」
溫柔的說完,他低頭寵溺般的吻在她的額頭上。這事,怎麼能怪心怡呢?!明明心怡和那幾個女孩子一樣都是沒到結婚年紀。而小琳是意外懷孕。心怡卻是不太可能會有這種意外懷孕的情況發生。因為,他一直有做措施。除了昨晚上是個例外。
雖然,他真的很嫉妒那兩個男人。可是,那也只是瞬間的想法。為了心怡,他願意等。他不想耽誤心怡的學業,更不想讓她存有遺憾。孩子總會有的。比那兩個男人的孩子年紀小點就小點吧!那也不是很要緊的事。
「……」
小手環抱住他的腰,靠著他的胸膛,听著他的心跳聲。心怡沒有發出聲音。不知道怎麼的。一時,情緒就很難高的起來。過幾份鐘,她可能會好點吧。
只是,說來也奇怪。她兩個不同時期的好朋友,和她同年的這兩個女孩,一個個的,都趕不及的生子結婚了。事情真的轉變成,好象她沒有結婚,肚子里什麼也沒有,變成了一件很不應該的事情似的。真是郁悶……
……
刑霧鋒的房間內,被他牽著小手進入房間的小詩,清秀的小臉蛋微微繃緊,坐在長椅上並沒有表示出她有什麼開心的表情。
刑霧鋒幫她拿了杯喝的,放在茶幾上。便坐在她的身邊。
「小詩……」
他能感到她在不開心。他明白,他在沒有支會她的情況下,就開口和家人說,要和她結婚,那一定震驚到她了。
「刑霧鋒,我有些不高興。」
小詩嘟起小嘴,心里真是不太爽快。她喜歡他。也願意和他結婚。可是,這麼大的事,他怎麼可以一個人決定呢!?
「對不起,小詩,我事先沒有詢問你的意思,就和家人說,想和你結婚。這事,是我做錯了。你生氣就打我兩下出出氣。」
他靠近她一點,表現的很大方。如果她的小手真的想打他兩下,他絕對不會發出異議。
「……」
小詩垂下小臉,沒有搭理他,可是,小臉蛋越垂越低。很快的,有一滴淚滴落在她的短裙上。
「小詩!?對不起!」
刑霧鋒沒有想到這事會讓她這麼難受。于是一把就擁抱住她,把她牢牢的圈在懷里。說實話,他沒有戀愛的經驗。他想到要這個女人。想到要結婚。所以,就自己做了決定。他壓根沒有想到小詩會難過。在抱著她安慰她的同時,他心里頭也有一抹受傷的情緒。他感到小詩好象真的不太喜歡他。她是不是不願意和他結婚,所以才會流淚?!
過了半晌,在他懷里的小詩才悶悶的出聲。
「刑霧鋒,我好討厭你!」
吸了吸鼻子,感受到擁抱著她的男人在她出聲後,身體瞬間僵硬。她又開口接著說了下去。
「哪有人自己決定要結婚的!?你太霸道了。你都沒有開口向我求過婚!而且,也沒有去我家里見我的父母。你這樣做,是不是很不尊重我?」
每個女孩都會幻想浪漫的求婚,然後和心愛的男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現在能感受到他喜歡她的心。可是,她認為,他做事真的很霸道很自我。怎麼可以事先什麼也不和她說,就決定這件大事。而且還說什麼越快越好。他的行為,真的讓她的心里竄上他有些不尊重她的想法。
「小詩,真的抱歉。我沒有想到這事。對不起。」
刑霧鋒趕緊再次道歉。三十多歲的人了。才頭一次和女生交往。以前做其它的事,他都是自己做決策。哪會管別人的想法。這種習慣一下子很難改過來。
但現在,被小詩這一提醒,刑霧鋒就徹底明白了過來。對啊,小詩說的對。結婚之前,是要求婚。沒錯,至少要買一枚戒指給小詩才對啊。還要去拜見她的父母。
「小詩,我們走!」
他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男人,迅速站起身。他決定先去把這兩件事情辦好。他要讓小詩徹底滿意,很開心的嫁給他。
「干嘛?」
小詩愣愣的,被他牽著小手站了起來。
「我們現在就去做你喜歡的事。」
他牽著她走向房門。他現在要帶著她,先去拜見小詩的父母。
他先帶著小詩去了趟超市。買了好多要送給小詩父母的禮品。頭一次見人家的父母,就是去告訴人家,他想娶他們的女兒。這其實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小詩的家很簡陋,面積也很小。當他說明來意,她的父母都張著嘴一時接不上話。沒有想到,他們的女兒一直忙著打工,幫著家里賺錢。還會有這麼好的機會,認識面前這麼優秀的男人。雖然刑霧鋒的眉梢眼角都透著一股冷意。但是,他們可以一眼看出,那是一個極有自信,而且是非常優秀的男人。
當了解了刑霧鋒的一切之後,兩位老人自然沒有一句反對他們結婚的話,都是很樂見其成。一直以來,他們都覺得虧欠女兒。特別是她的爸爸。因為,他覺得,都是因為他的病,才會讓女兒過的這麼辛苦,甚至高中都沒有念完就出去打工,做辛苦的工作。但沒有想到,她這麼小的年紀卻找到了這麼讓人喜歡的女婿。他們真的是對刑霧鋒滿意的不得了。
從小詩家出來,他又帶她去了首飾店,挑了一枚她喜歡的鑽戒,正式向她求婚。雖然,瞧著也是不太浪漫。但小詩終于點頭,同意嫁給他。
小詩的心里也覺得一切發生的都那麼的不可思議。這速度實在是太快太快了。才認識沒幾天,交往才三天,就答應了他的求婚。真的是閃婚呢!
而刑老爺子也沒有閑著,趁林露午睡休息了之後,他一個人就在書房不斷的打著電話,讓手下快速去落實酒店的事宜。他的名下有經營的酒店。但平時都在做生意,先要把日子排出來才可以。
他是個急性子。心里想著讓他們兩個結婚。就想要用火箭的速度。真是恨不得他們兩個明天就可以結婚。那樣,他就可以早一點抱上孫子。
他又想到刑霧鋒的房間。就要結婚了。他的房間必須要快點讓人來重新布置一下才可以。至少家具,窗簾。裝飾品都要換新的。換喜氣的顏色。
于是,在他這個急性子老爸的努力下,下午,刑霧鋒的房間就開始有工人在進出布置。當他傍晚帶著小詩回來用晚餐時,卻發現,他房間里的舊家具都放在走廊上,等著他整理完櫃子里,抽屜里的需要物品。然後就要被下人扔到外頭去丟掉。而那些工人們正在他的房間里忙著粉刷牆面。他的房間已經完全空蕩蕩的。
「爸,你把我的東西都弄到外面,那讓我晚上怎麼住啊?」
刑霧鋒在走廊上的家具中整理出滿滿一箱他需要的物品和服飾。看到刑老爺子,他真是一陣的糾結。又不是明天就結婚。他怎麼這麼急?!
「晚上你就去你自己的那套別墅住吧!你不是說要過兩人世界?!這樣子最好了。婚前就去過吧,婚後就搬進來住!」
刑老爺子和他的兒子一樣,都喜歡決定事情。當然,他想的很美好。結婚前,他們兩個去過兩人世界,這是非常好的事情。有可能,他的孫子今晚上就會出現在汪小詩的肚子中。
而站在走廊上的小詩听著刑老爺子的話,真是一臉的尷尬。老人家的意思,好象是說,她晚上會和刑霧鋒住在一起似的。這真的很讓人害羞。他們根本還沒有進展到那種程度好嗎?!才交往了幾天而已啊。
再說,就快要結婚了,更不可能這樣做了。怎麼也會等到結婚的那一天,才會和刑霧鋒親熱的呀。她真的有點佩服刑老爺子的相像力了。
而此時,心情已經好轉的心怡和湯銳鎮邁出房門。他們剛才也休息了一會,睡了午覺,又洗了澡。眼下,兩個人都沒有再糾結生孩子的事情了。
一出門,就看到走廊上一堆的家具,還有這麼多的人。而敞開著的刑霧鋒房間有陌生的工人在進進出出。
「怎麼了?這麼快在裝修布置了?」
心怡充滿了疑惑。這速度還真快啊。
「對啊。心怡,對你們抱歉了。等下,工人們就會刷牆,會有味道。」
刑老爺子接下來是想說,他記得心怡在H市有公寓。就要麻煩她和湯銳鎮晚飯後回公寓住了。明天白天再過來。他知道林露好不容易見到女兒,是不願意她今晚就回N市。只有晚上出去住。白天再來家里吃飯了。
不過,不用他說,湯銳鎮就及時接過了他的話。
「刑叔。我們晚上就回公寓去住。明天中午再過來。」
湯銳鎮最喜歡的就是和心怡過兩人世界。刑宅和公寓又不遠。他很樂意晚上回公寓睡。而林露也沒有堅持一定要留他們兩個睡在這里。裝修刷牆,那涂料總歸是會有些味道。她不要自己的女兒聞著難受。她並非一定要心怡睡在這里。只要明天還可以見到心怡,她就滿意了。
用了晚餐後,四個年輕人,分頭離開刑宅。站在花園里目送他們的車相繼駛出大門的林露轉頭睨著刑老爺子。
「老公,你心里是不是特別開心啊。你的願望終于達成了。霧鋒就要結婚了。」
她知道他的心願就是這個。她也為他感到高興。
「那是當然,我們馬上就可以抱孫子了。霧鋒雖然不是你親生的。可是,他也是你的孩子。以後,他的孩子也是你的孫子。
等他有了孩子。我就退下來。就每天陪著你,抱著咱們的孫子,過最開心的日子。」
刑老爺子的腦海里浮現著最美好的畫面。就好象,那樣的日子,明天就要到來。不過,眼下,最要緊的是布置新房。買好必需品。他恨不得他們兩個下周就結婚。
……
「小詩,我們晚上……」
刑霧鋒開著車,車窗緊閉著,車內開著冷氣。溫度適宜,心情也甚是愉悅。想到小詩答應了他的求婚,他們馬上就要是夫妻了。而剛才刑老爺子還讓他們晚上過兩人世界。他的心一直就在飄飄然著。
此刻,他開往的方向就是他那套別墅。他想把小詩帶到那里。他心頭正竄上想要了她的念頭。反正就要結婚了。早幾天吃掉她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她不會不高興吧!?
「把我送回我的家!」
小詩聲音很輕,但很堅決。她听的出他潛藏的意思。而刑老爺子剛才的話,她也有听在耳中。可是,她不要這樣。
如果象心怡和湯銳鎮那樣,認識很久了。她也不在意和刑霧鋒提早做那些親密的事情。可是,他們才認識幾天而已。她不要那樣做。既然馬上就要結婚了。也不差那麼幾天啊。
「小詩……」
為什麼在這個丫頭面前,他就不能隨心所欲呢。他的心里真是有些泄氣。
「送我回家。我想要多陪陪爸媽。」
小詩自然有她的想法。馬上就要結婚了。而她下周也要去他的公司工作了。結了婚後,她會把自己的薪水如同以前那樣交給父母。爸爸身體不好。他需要營養。需要錢。只要再過幾年的時間,熬過了五年,沒有復發。那樣,她不用再擔心爸爸的身體了。
結婚後,和刑霧鋒的父母住在一起。她不可能每天都回家陪著他們了。她想要在沒結婚的日子里,再多多盡點為人子女的孝道。雖然,那日子也不會太長了。
在小詩的堅持下,刑霧鋒沒有辦法,只好送小詩回家。在車上吻別她之後,他依依不舍的開車離開。晚上,他注定會渡過寂寞孤獨的一晚。因為,那麼大的別墅內,除了經常幫著打掃的兩個下人之外,就只有他一個人了!可能,他就會在不斷的想著她的過程中無法入眠吧!
與他的落寞相比。心怡和湯銳鎮卻開開心心的坐在車上。想著晚上安排些什麼活動。吃了晚餐出來,現在時間還很早呢!于是,他們先漫無目的的開車兜著風,不急于回公寓去。
心怡側著頭,美眸瞥著車窗外的街景。她在想著,他們晚上做點什麼好呢?!現在八點都不到呢。不想太早回去休息。
「心怡,想好了嗎?晚上做點什麼。去哪里轉轉?」
湯銳鎮伸長手臂,習慣性的在她的發頂模了一把。聲音透著寵溺的溫柔。
「湯銳鎮,我還沒有想好呢。」
心怡扭過頭看向他。這一路上看下來。街燈下,有很多的行人在走動。也有那麼多的商店。但她今天好象沒有什麼興致想要逛街,逛商店。而肚子又吃的很飽。她也不想要去吃肯德基或披薩。那到底做什麼好呢?去公園嗎?!也不要!
「不要著急,那就慢慢的考慮。」
湯銳鎮倒是無所謂,一點也不著急。眼下兜兜風也不錯。只要和心怡在一起,無論做什麼或去哪里,都沒有關系。他都一樣的開心。
車慢慢的往前駛著。心怡看到前頭的那個大劇院。心里想著,要不,看場電影也不錯。
「湯銳鎮,時間還早,要不,我們去看場電影吧?!」
心怡指著前方的大劇院。看電影並不是她很喜歡的事情。可是,現在無事可做,只有用這個打發時間了。她想要看一部愛情片。
「好,就看電影。」
湯銳鎮在這種事情上永遠就是听從心怡的心意。不論心怡想要做什麼,他都樂意奉陪。
于是,他很快就把車駛到了大劇院的大門外的停車位上。下了車,緊牽著心怡的小手往劇院走著。可能是周末的關系。劇院外的人流涌動。前來看電影的人真的很多呢。
讓心怡等在一邊,他買來了電影票。就依著心怡的心願,他選擇了一部國外的愛情片。
「心怡,你等一下,我去買點吃的。」
把票子交給心怡,他轉身就去小賣部買食物。他剛才看到那些女生一個個手上都捧著一大堆的零食。他的心怡也是個小女孩。估計也是喜歡一邊看電影一邊吃零食。
他走到那邊的小賣部。而心怡站在大廳的中間位置。她的眼珠滴溜溜的轉動著。瞬間,她看到了邊上一個大廣告牌。原來,那邊那個大廳內,今天晚上有國外著名的小提琴家來這里表演!她輕移腳步,向那個廣告牌移動。也沒有留意到路況。在接近廣告牌的同時,她的小臉撞上一堵溫熱的肉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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