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睇她冷汗直冒,他就這樣雙手抱胸,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她還能罵什麼話出來。這女人不感激也就算了,好心沒好報,罵人倒是順溜得很。
簡雪大口喘著氣緩和著腳果上竄開的巨痛,待沒那麼痛了之後,她撐起身體坐了起來,「費璋雲,你公報私仇!」
他眉眼一挑,滿是感興趣意味的問她,「費某跟迪萬太太之間哪來的私仇?洗耳恭听便是。」說著還掏了掏耳朵,興趣甚濃。
「我……你……」簡雪一時語塞說不出來,眼楮轉了一圈,最後別開頭,「行了,費總裁,今天很謝謝你,要是不麻煩的就請你送我回去一趟吧,我女兒一個人在家,我必須回去。」
聞言,費璋雲不作聲了,也沒說送她回去,更沒說不讓她走,只是拿過醫藥箱,默默的給她的腳上藥水。
簡雪見他不作聲了,轉回頭,靜靜的看他嫻熟的動作。這樣的醫護步驟他很熟練,他的身上,又新增了多少槍孔?
當這個關心的想法溜上心頭的時候簡雪愣了下,重新撇開眼,望向門外。
很快替她處理好了腳,輕聲問她,「還有沒有哪里傷到了?」眼楮掃了眼她的身體。
「沒有。」她淡淡的應了聲。
還想再問的,可費璋雲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來電,是個陌生電話。他皺眉,接起,對方是個老外的口音,在听了第一句話之後他看了眼簡雪,轉身走出了房間,並走到隔壁房間去听。
簡雪見他神神秘秘的,指不定又是什麼不法勾當生意上門了,鼻子里不屑的冷嗤了聲。
視線掃到放于梳妝台上的包包,她輕試了下右腿上的痛,還可以站立,于是跳到了梳妝台前,並坐了下來,伸手拿出手機,看到有幾個未接電話,是尼拉德。
于是她撥了回去,發現正在通話中,便掛了,心里想著他現在在干什麼,無意間抬起眼,不小心瞥到了門板上的一處,身體瞬間僵住。
門板的表面上掛著個有點神似于千紙鶴的手工折成的紙質動物形狀。
一瞬間,她的回憶如潮水涌來,想起了五年前她折的千紙鶴,想起了生病出院回到這里,在大門口看到的滿地千紙鶴,明明是他替她折了上百只千紙鶴,卻還硬要說不是他折的是天上掉下來的。
當時她說,只要在紙上寫下心願折成千紙鶴,願望就會成真……
眼眶熱熱的,有水光浮起,她忍不住別開眼,一手輕抵于鼻下,忍著心頭的酸痛,用力的將水氣眨回眼內。
鈴一一
她的手機響了,吸了吸鼻子,隨手接起,「喂?」
「小雪,在哪?」尼拉德的聲音在那邊響起。
「尼拉德?」簡雪驚喜的叫出聲,對他道,「我在費璋雲的半山大宅……」于是她前前後後說了一遍給他听。
「我等一下去接你。」尼拉德听完後道。
「你不是回美國了麼?」簡雪孤疑的問他,不明白他怎麼又能來接她了。
尼拉德笑了笑,一語帶過,「忘了有東西落下,所以又跑回來了。等一下到門口等我……」
「尼拉德,我想…早點離開G城。」簡雪低低道。她不想再跟費璋雲有牽扯。
她的話讓尼拉德微沉默了下,接著還是笑著跟她道,「等我到了再說,嗯?」
簡雪應了聲,然後就掛了。
費璋雲這時候走了進來,見她己經拿到電話了,走近她居高臨下的睇她,心頭那股緊箍他心髒的情感讓他日日夜夜思念成疾。最後,他二話不說打橫抱起她就往門口走去。
「你…你要帶我去哪?等一下我丈夫來接我!」簡雪臉色很冷,語氣微怒。
「送你到門口。」他什麼都沒說就這一句話。
在大宅門口放下她之後,他抱了下她,然後閃身進去了。
一輛轎車很快在大宅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