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氣話,殺人放火這種事說了只會讓人笑話,為那樣一個人,你覺得值得麼?」
蘇來的話聲才落,梁姍又嚶嚶嗚嗚哭起來,眼淚將蘇來的外衣都沾濕了大片。
原來心傷的時候,再怎樣外向高傲的女人都一樣,卸下了保護層,每個人心中都有傷痕。
女人,一生總會為某一個男人卑微一次,低到塵埃里去一次。
後來梁姍又喝了不少,林夏也陪著她難過,倆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東倒西歪。後來梁姍便快醉了,她拉著蘇來的衣擺,口中不斷低喃。
「蘇來,帶我去巴黎皇宮,今晚姐要喝紅酒吃西餐,巴黎皇宮頂樓的旋轉餐廳,帶我去,走……」
「去那兒干什麼?回家吧,我送你。」蘇來像安撫孩子那樣安撫道。
「不,我就要去,今兒個凌大教授的老婆慶生,就在巴黎皇宮樓頂,燭光晚餐吶,我也要去,蘇來,你也給我弄桌燭光晚餐好不好,我們就坐他隔壁,看他還能不能吃下去!」
梁姍醉醺醺的,卻仍不忘這茬,迷離雙眼帶著些許希冀,定定望向蘇來。
那樣無助里夾雜著乞求的眼神,看得蘇來好不忍心。
「去那兒找堵嗎你?」林夏湊熱過腦袋,將梁姍軟綿綿的身體扶住。
蘇來有點無措了,正要開口,突然從門口的方向傳來一陣吵嚷聲,緊接著,有人撥開人群闖了進來。
隔著那麼昏暗的燈光和擁擠人潮,若不是那聲線太熟悉,蘇來根本沒認出來,那是王偉。
當初坐擁千萬身家的天之驕子如今已落魄得仿佛另一個人,他顯然是喝醉了,上衣的扣子都撥開了,胸前大片濕跡,頭發也似好多天未洗,油膩膩的堆在一起,像極了大街上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他歪歪倒倒朝吧台竄過來,這期間路過的人無不用嫌惡的眼神避開瘟疫似的避開他,他趴到吧台上,又朝服務員要了一杯白蘭地!
「他來這兒干什麼?」林夏沖上前來,眉毛都皺在了一起,「這賤男真是報應!」
她話聲還未落,那廂王偉突然將面前的酒杯狠狠一掃,那些個高腳杯全數摔到地上,頓時濺起無數玻璃碎渣。他還一個勁兒凶神惡煞的吼叫,直把那新來的調酒師訓得半句話也不敢接。
「靠,是來踢館的呢!」林夏啐了一口,不等蘇來拉住她,人已沖過去。
「王偉,你跟這兒撒什麼野?信不信我報警逮你,告你個借酒鬧事!」
林夏是個急脾氣,本來因為楊洋的事她都恨極了他,眼下他又自己送上門來,這A城這麼大,他偏偏要來這家,難保他的初衷不是奔著原先在這兒工作的她而來的!
王偉翻著鼻孔,神情不屑極了,當斜眼看清來人是林夏,立刻眸子一亮,連聲音都變了。
「林夏,你在啊,我就知道你在,這小癟三還說你不在這兒干了,林夏你告訴我,楊洋在哪里,她回來了,我知道她回來了,可她不見我!你知道她在哪里的是不是?」
「起開,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你,怎麼著,這有錢日子過慣了,一下子落差太大不習慣是吧,你還想啃回頭草?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副模樣,如果不是我們楊洋人傻,怎麼輪得到你當年耀武揚威的,現在知道後悔了吧,應該的,你繼續悔去,這下半輩子夠你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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