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你很久!」他一字一句,落地有聲,趁著說話的空隙整個人突然上前幾步,已經逼近了來。
「對,對不起!」蘇來緊張得咽了咽唾沫,雙腿不由自主就往後面退了幾步,正好避開他要伸過來的長臂。
男人的雙手僵在半空,像是很不滿意就這樣撲了個空,低笑一聲,他突然上前,大掌很是輕浮的圈住她的細腰。
「藍,你在哪里,我剛才打不通你電話!」盛芷的聲音柔柔弱弱的,未經風雨摧殘的溫軟細膩。
他去倔強的不松手,任她怎麼搖頭怎麼後退都不放開她,他的唇就貼在她的頰旁,溫熱的氣息噴在面上微微發癢,「乖,閉上眼楮!」
「蘇小姐,凡事適可而止,或許之前我對你還有一些興趣,但是現在,請你不要再追上來!」他薄唇勾起一抹冷笑,轉身出門。
「藍傳?」蘇來聲音都在抖,張口結舌,眼眶的液體瞬間滑落,她的眼中滿滿是驚喜,接著便是委屈,傷心過後,眸底浮出難以原諒的幽怨,「是你對不對?」對避要蘇。
她話音才落,便感覺腰上的大手已經撤離,下一秒,他整個人也退開了許多,「要把貞節上演到底?你太不敬業了,我不喜歡玩游戲,尤其是欲擒故縱的游戲,人貴有自知之明,擺正位置,做你該做的,份內的,少生些無用的念想!」
正好此時從落地窗那里有淡淡的月光照進來,襯著那淡淡月色,男人額際的線條終于看清,蘇來心跳如擂鼓,仿佛億萬大獎揭曉的瞬間,那麼緊張那麼忐忑那麼害怕又那麼期待,男人已經感覺到她的失神,停止了口中的攪動,微微退開身子,使兩人之間空出一些縫隙。而那是蘇來真正看清他的第一眼!
他在里面被困了有十幾分鐘,剛出去,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的額頭,他的發際線,他的臉部線條,他的下巴,他的眉,他狹長的桃花眼,他時而會流血的鼻子,他無情的薄唇!
聞言男人突然伸過手來,微涼的食指輕抬起她的下頷,像是在打量一件藝術品似的專注,「你敢反抗我?」
「你似乎並不清楚這游戲規則。」男子冷冷的,圈在她腰間的手也漸漸失去力度。「你的助理沒告訴你怎麼取悅我麼?」
他話聲才落,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唇上突然一熱,他的吻便落了下來……
她的聲音回響在空蕩的走廊里,一聲聲像是擊打在他心上那麼無法忽略,藍傳一路緊抿著唇角,俊逸的臉蒼白成一片死灰。
在電梯里他耳邊都還有幻听,仿佛她的哭聲還響徹在耳際,她總是最特別的,她總能輕易便刺穿他的心防。
蘇來感覺自己快要無法呼吸了,他粘得她好緊,唇齒纏綿一點縫隙也不留給她,周遭的黑夜蕩漾成一汪海水,她被緊緊包圍,無法月兌身。雙腳沉重得像是被灌了鉛,虛虛浮浮沒有著落點,他身上的體味清新撲鼻,如此熟悉,回憶加深蠱惑滋味,她腦中一片空白,眼楮瞪得大大的,怔怔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他放大的臉。
蘇來被他突然溫存下來的語氣驚了一跳,一回過神來便是奮力掙月兌他的鉗制,「放開我!」
蘇來嚇得全身緊繃,抬頭就將他往遠處推,可是手指觸到的地方無不是堅硬壯實的月復肌,她的力氣如此弱小,根本不能動他分毫。
「我在電梯里!」藍傳平靜而冷淡的道。
7000噸鋼鐵,12000個金屬部件,259萬只鉚釘,超過20000只燈泡的瓖嵌,鐵塔巍峨壯觀,沉靜決絕的聳立了一百年風雨。
「A.C!」她被逼得急了,嗓音略有些高亢,立刻就忘了對方的身份和自己此行的目的,「請你自重!」
男人深吸了口氣,飛快扳開她圈住他的手臂,將她推搡到一邊,末了又重重的拍打被她摟過的地方,那模樣仿佛她就是什麼病毒瘟疫似的那麼骯髒,被她踫觸過都令他感到恥辱!
「你覺得若非是工作的原因,你能站到我面前?」黑暗中,男人不答反問,語氣已經變得犀利許多,「取悅我,也是你工作的一部份!」
「誰說要玷污了?」男人的嗓音暗啞低沉,突然低下頭去,雙手捧住她的臉將額頭抵在她的額上,「那個男人是誰?」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
「人渣!」
又是一夜惆悵,一夜苦澀,一夜無眠,凌晨四點的時候,藍傳站在陽台上遙望著不遠處的埃菲爾鐵塔,沉默成一座雕像。
「蘇小姐看夠了麼?」那人笑得低不可聞,嘲諷又輕浮,大掌已經隔著衣料往上,掌心在蘇來的胸口停下來。
「藍傳,你去哪里?」蘇來緊追上去抱住他的腰身,「你別走!」
蘇來倏地漲紅了臉,羞愧又憤怒,「我來巴黎只是為了工作!」
他的聲音那麼冷漠,隔著一片夜黑,蘇來幾乎可以想象此時他臉上涼薄惡毒的笑容!
「我不怕你翻手為雲,我也不怕你覆手為雨,我不怕被你毀掉,我不怕失去現在擁有的,因為這光環並不是我生來俱備,我擁有的,全是一個人賜的,他是世上僅有無可復制的唯一,他給我的東西,我寧願失去,也不會容許被玷污,誰也不能玷污!」
「A.C先生請不要這樣,放手……」
深吸了好長一口氣,她才緩緩抬起下巴,黑暗中她並看不清他的臉,只隱隱感覺到是一張俊逸的面部輪廓,可抬眼的那一瞬間,蘇來還是楞怔了下,這張臉,這個側影,這個角度,為什麼如此熟悉?
「A.C先生,我的經紀公司並沒有附加這個條例給我的工作範疇!」夜錦蘇深吸了口氣,努力克制自己不會一巴掌揮出去!
蘇來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鼻頭莫名一酸,溫熱濕潤的液體在眼眶眩然,即便一早便已設想過無數場面,可此時她還是不能接受,夢幻與現實落差太大,她一下子跌進谷底!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藥,又是藥,藍傳閉眼長嘆,那些藥,吃與不吃又有何分別,況且,用藥以後,他的身體真真是每況愈下,鼻血的頻率明顯增加了,JOY曾質疑過那些藥,而他卻只當是自己已是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了吧
他的嗓音就近在耳際,暖暖的熱氣噴在她的頸間,宛若強烈的高壓電流,蘇來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出竅了似的恍惚。
消失得徹底的那個人,又重新站在她面前的這個人!
「我偏不!」男人壓低了聲音,故意俯身在她耳邊輕蹭著,這樣如同情人間的親昵卻令她更是羞憤無比!
一股無法抑制的狂燥竄上心頭,他猛地抬手,朝著電梯壁就是重重的一拳落下去,‘咚’地一聲悶響過後,電梯里忽然一陣強烈的晃動,照明燈忽明忽暗的閃爍著,安全警報的聲音尖銳的響起來。
蘇來心口像是壓住塊巨石,她定定的看著他的背影,邊搖頭邊流淚,「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對不對?」
「謝謝!」藍傳語聲不變,客氣卻疏離。
蘇來只是皺緊眉,垂下眼,別過視線。
「你這個樣子,我們還怎麼拍下去?」
「對,是我沒擺正位置,我不是沒擺正我自己,是我沒擺正你,是你身上的光環,讓我以為你有多不一樣,可今晚之後,你的神話就該終結了。」蘇來堅韌的抬起下巴,美眸中燃起憤怒的火焰。
感覺到她的逃避,他的食指不由得鉗得她更緊,偉岸的身形驀地逼近,雙手扣住她雙手用力一帶,她縴細的身軀便已經跌進他的懷中,隔著衣料,他的心跳堅實有力,而更讓她驚訝的是他身上散發的淡淡體味,只一瞬便勾起回憶,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哦……我打來只是提醒你,該吃藥了……」她語氣滿是試探和委屈。
這天下的烏鴉真是一般黑,所謂巨星,所謂A.C,也不過如此,全都是浪得虛名,酒肉澀域的人。
「蘇小姐!」那人的聲音提高了分貝,「難道這就是你極速上位的秘訣?亂攀關系可不是什麼好手段!或許有些人會買帳,但也有例外的,比如我,女人的眼淚只會更加暴露她們的無用,情人越多,只會越讓我感到你很廉價!」
「shit!」他忽地低咒了一聲,抬腳就往外走。
男子微一楞怔,立刻退開幾步踱到窗邊背過身去,「蘇小姐,和一個男人歡愛的時候,叫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是很掃興的!」
藍傳澀然苦笑,鼻間突然又是一股溫熱濕滑的感覺,幾滴血跡落在胸口的衣料上,鮮紅的,張牙舞爪的痕跡。
「藍傳,為什麼?」蘇來哭得聲廝立竭,抱住門框身體漸漸滑倒下去跌坐在地上,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瞬間將腳下的地毯都打濕一片水印。zVXC。
「藍傳,是你對不對?」蘇來置若罔聞,呆若木雞怔怔的問。
他的右手已探上她的胸前,隔著單薄的衣料,惡劣極了的上下摩挲著,惹得她一陣陣隱忍得極是難受的顫栗!
命運的齒輪轉至今夜,注定在同一片星空下,兩個人各自守著一座寂寞城池,彼此思念,各自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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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秘什麼的最痛苦了。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