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御突然轉向舞心,眸光深邃,不再冰冷,淡淡的說,「那心兒就陪虎爺去喝一杯吧!」
舞心一陣語塞,內心騰起一種類似于疼痛的感覺,咬緊了牙關,心中冷笑著,好啊,既然你慕容御都不覺得有什麼好丟臉的,那她舞心必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的陪人喝一杯!
「之前就听說過虎爺的威名了,今日難得虎爺看得上,舞心理應敬你一杯才是!」說著,舞心就兀自倒了滿滿的一杯酒站了起來,微低垂著眸光,左側的發絲正好遮擋了程蕭的目光。
「听聞舞心小姐舞姿優美,沒想到為人也如此豪爽,看來段某今天是有福氣了!」說完,段威虎就伸手拿過了舞心手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還故意挑逗般的模了模舞心光滑的手背,見她沒有任何的異樣,心底也更加肯定了她也無非是風月場所的女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了,他要要,豈能得不到?
舞心卻只是不屑的淺笑了一下,淡然站立,便不再多話了,只是那抬眸一笑,淺現的梨渦,配上她今日的妝容,更是多了一份妖媚的艷美,瞬間亮瞎了段威虎的眼,沒有絲毫顧及的伸手搭了過去,有些得寸進尺的說。
「那不知道到舞心小姐可願意為段某一舞呢,我可是慕名了好久,從來未曾見過,遺憾之極啊!」
舞心微微驚愕,使勁的往後一退,卻根本就抽不回手,她沒想到段威虎竟然如此狂妄,當著慕容御的面,就敢直接佔她便宜,強忍著心底即將噴發的怒意,側身轉向慕容御,淡然笑道,「慕容先生今晚這是要準備讓舞心再跳一曲嗎?」
面色已經黑到了極點的慕容御微眯著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笑意,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過了好幾秒,才「哈哈」的狂妄大笑起來,「既然虎爺看得上,心兒願意,那就無妨!」
這就是他給她的難堪和屈辱嗎?把她藍心笛當成什麼了?供人娛樂的舞女?然而此刻,她只能選擇沉默與強忍。
慕容御,今日之事,我藍心笛記下了,她在心里輕輕的勸說著自己,不能亂了方寸,要不然就前功盡棄了,他要的不就是她最後在程蕭面前,被不堪的發現嗎?怎能如他所願?
轉過身,舞心臉上帶著一絲看不懂的淡笑,抬眸對上盯著她看的段威虎,緩緩的點了點頭,莫名的讓此刻看起來頗有風情的她,竟然多了一絲小女人的媚惑。
抓緊了扶手,心中猛然一窒,慕容御極其快速的掩飾住了剛才那一秒鐘極其不爽的心緒,平靜的說,「既然這樣,那心兒就陪虎爺過去吧!」
「好!」舞心回頭挑釁的看了他一眼,轉頭對著段威虎點了點頭,就要和他一同離去。
「慢著!」江穆恩突然出聲,站起來直接攔在了舞心和段威虎之間,同樣犀利的雙眸帶著開始沖血的危險氣息,他怎麼也沒想到慕容御竟然會真的讓藍心笛跟著段威虎走,C城誰人不知段威虎成性。
藍心笛歪過小臉,側著頭,使勁的沖著江穆恩使眼色,甚至連放在裙邊的手都輕輕的搖了搖,想要告訴他自己沒事,想讓他別多事。
段威虎看著江穆恩笑了笑,干脆直接當著他的面,伸手攬上了舞心的肩頭,現在還只是C城一個小小局長的江穆恩,他並不放在眼里,最多也只是忌憚著江穆恩的家世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