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慕容御的另一只手,不知道從他身上哪里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型手槍,直接塞在了她手里,狠聲說道。
「我以程家威脅你,讓你到萊茵河跳舞,不僅當眾毀了你的清白,明明是我強迫囚禁了你,卻還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你故意黏上我,想做我的女人,現在,你是不是恨死我了?恨不得想殺了我?是不是很想報仇泄憤?來吧,這是我唯一給你的一次機會!」
藍心笛微張了唇瓣,無比驚詫,整個人完全傻掉了,愣愣的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宛若夢境,他是瘋了?還是又在使著其他的什麼卑鄙無恥的詭計?
「怎麼?不敢動手?好啦,那我幫你!」說著,慕容御握著她拿槍的手,狠狠的頂在自己的額頭上,那雙犀利的鷹眸卻絲毫都不畏懼,死死的盯著她的眼楮,好似要看到她的靈魂深處似的。
望著他絲毫不畏懼的樣子,藍心笛不禁是震驚,更是極度的驚嚇,不只是手心里,額頭上,甚至連身上都開始沁出了細密的冷汗,使勁的想要抽回手,咬緊了唇瓣,慌張不已的搖著頭。
可是,她越是後退,越是想要抽回手,無奈他卻握得越緊,牢牢的,就算她用盡了吃女乃的力氣,仍是紋絲未動!
「怎樣?別害怕,你只要稍微的用一點點力氣,槍膛里的子彈就會穿透我的頭顱,那你就從此永遠自由解月兌了!」說著,慕容御的大掌就帶著她的手,開始慢慢的用力,試圖扣動扳指。
「不,不要!不可以!」藍心笛渾身顫抖著,終于驚呼出聲。
「不要?不可以?為什麼不可以?」慕容御死盯著她的眼楮冷笑,「你不是恨死我了嗎?」
「不!不!我不恨!」藍心笛整個人都被他嚇到了,全身顫抖著,拼命的後退著,想抽回手,如果再用力一點,那子彈就真的會通過槍管而出,穿進他的眉中心的。
「呵,不恨嗎?」慕容御笑得更加邪魅了,「不恨?難道還是愛不成嗎?」
「是,我愛!」話一出口,不僅是慕容御臉上的邪笑僵住,眼中掠過一抹驚詫,連藍心笛也震驚得張開了嘴,瘋了!她自己到底都說了什麼呀???
兩個人就那麼凝視對峙著,半晌之後,慕容御才「哈哈」的冷笑出聲,松開手,一把拿回了槍,利落的放回身上,站直身體,俯視著她,冷冷的說。
「藍心笛,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你自己放棄了,那以後的事,你可別怪我無情!」說完,慕容御就毫不留戀的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望著自己癱軟的放在膝蓋上的右手還在微微的顫抖著,怎麼也停不下來似的,藍心笛整個人仍然沒有從剛才的震驚和恐慌中回過神來。
剛才,到底是他瘋了?還是她瘋了?
他不是恨著她,要肆意折磨侮辱她嗎?為什麼剛剛那麼大膽?他就不怕她真的殺掉他嗎?
可她呢?不是應該恨著他,恨他入骨嗎?為何會不敢真的動手?為何還會害怕真的出事,而沒有任何猶豫的說出那個「愛」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