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這話可就是冤枉我了哈,這可是語彥為了御和你,自己願意過來陪你的,跟我們無關,不過這效果還挺好的,語彥只用了三年的時間,終于讓你走出了老宅,這不是最好的結果麼?」衛靳南淡淡一笑,看著衛語彥說著。
衛語彥淺笑了一下,平靜的看向慕容御,這才發現他面無表情的站在哪里,心中一緊,趕緊打了圓場說,「蘭姨,你不是說要回來這里住幾天嗎?我看你現在也累了,要不讓他們收拾房間休息一下吧?」
「休息?休什麼息?慕容御,把藍苑那個踐人的女兒給我叫出來!」上官瑾蘭狠厲的一句話說出來,不禁震住了所有人,就連原本站在客廳里無所事事的閻狐都驚訝了一下。
「哼……」,上官瑾蘭冷哼一聲,臉色陰沉,反手一巴掌狠狠的摔在了藍心笛臉色,怒吼到,「你是什麼東西,你給我滾出去,我會好好的收拾你的!」
瘋狂的大吼著,上官瑾蘭掙月兌了慕容御的鉗制,惡狠狠的看著他,咒罵到,「這些年,你就是這麼騙我的,哈哈哈……,藍苑這個狐狸精有什麼好的,你們全家都護著她,護著她……」
「不必了,閻狐,你去把她叫出來吧!」慕容御淡淡的說道,俊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衛語彥看見閻狐的背影往廚房走去,只是微微的眯起了雙眼。
見屋子里的人都沒有動,上官瑾蘭冷哼一聲,又開始了大吼道,「吳媽,吳媽……」
難道有人上來了?可是沒听到聲音啊?藍心笛本能的輕腳輕手的打開門,走了出去,隔壁房門沒有關嚴,只是輕輕的靠在了門框上,里面的聲音一清二楚。
「御,我也不知道蘭姨她今天過來是為了藍小姐的事情,醫生也說過,要想蘭姨恢復到以前,必須要打開心結,如果藍小姐真的在這里,還是讓她出來見見蘭姨吧,蘭姨也不會真的太為難她,畢竟她是她,她母親是她母親,你這樣,反而更加刺激到了蘭姨,她是在附樓嗎?要不我去找她,提前跟她說一聲吧!」
「你怎麼樣?背上的那道傷疤處會不會很痛?」衛語彥忍著眼淚,幫慕容御擦著傷藥,「明知道你受傷了,蘭姨今天下手比以前還重,你也不知道躲一下,每次非得忍著!」
「藍小姐,既然你都已經听出點什麼了,那就請吧!」閻狐淡淡的說道。zVXC。
「蘭姨,夠了,真的夠了,他是你的兒子,你不能每次都這麼打他,不是他的錯,一切都不是他的錯,你不能再怪他了,這都是那個女人的錯,跟御沒有任何關系啊!該死的是她們啊!」再讀讀小說網
慕容御站起身體,渾身山發著冷狠如冰的氣焰走到藍心笛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冷喝到,「誰讓你在我母親面前說話的,她怎麼做還需要你來說嗎?滾!」
衛語彥望向了慕容御,看見他眼里一閃而過的寒光,有些委屈的癟了癟嘴角,可還是無奈的笑了笑,慕容御看在眼里,安撫性的點了點頭。
這一切,全部被藍心笛看在了眼中,可是,他們的話,她還是沒有懂到底是什麼意思,卻又好似猜到了一點什麼,手腳冰涼的走到上官瑾蘭面前兩米遠的地方,臉色蒼白,有一絲怯懦的說,「你好!夫人,我是藍心笛,藍苑的女兒,我不知道你曾經和我母親究竟有什麼過節,可是,她已經去世很久了,如果她真的欠了你什麼,你可以直接和我說清楚,我還!沒有比要拿你自己的兒子出氣!」好笑著三。
「蘭姨,不!」衛語彥的眼淚就沒停過,抱著上官瑾蘭的手臂不放,搖著頭指控著,「蘭姨,你不能再打了,你連情況都沒有弄清楚,御一定只是為了報復她,才把她弄過來的,御他背上受過傷啊,你不要再打了,該打的不是他,該是那個女人啊!」
外面的對話,藍心笛听得一清二楚,沒有到驚心動魄的地步,只是心里騰起了一絲莫名的不安,嘆了口氣,背靠在牆壁上,伸手使勁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頭痛不已。
慕容御眼眸微眯,好似突然明白了什麼,只是掃了衛靳南一眼,淺笑,卻沒有溫度,他很高興上官瑾蘭願意走出她自己的那個世界了,他也決定了要慢慢的讓她打開了心里的結,可是,他什麼都還沒有準備好,這太突然了,他慕容御不是傻子。
看見上官瑾蘭大有不依不饒的架勢,衛語彥有些愧疚的走到慕容御身邊,輕聲的說。
幾乎是一吼完,根本就不管藍心笛此刻被他掐得有多痛苦,毫不留情的將她推倒在了地上,很快門外就進來了兩個黑衣保鏢,直接把她藍心笛拉起來,帶了出去,一場鬧劇,就此落幕!
「現在先別管那麼多,出去再說吧!」閻狐壓低嗓音,無奈的說著。
藍心笛被衛語彥突然瞪向她,還惡狠狠指控著她的眼神給嚇得後退了好幾步,輕輕的搖著頭,小臉蒼白到不行。
上官瑾蘭幾乎開始把所用的力氣都發泄在了慕容御身上,所以,她的力道不是很大,可還是打得藍心笛往後踉蹌了一步。
「蘭姨,夠了,夠了!」衛語彥終于忍不住上前攔住了上官瑾蘭的動作,一臉痛苦,抱住她的手,眼淚流滿了整個臉頰。
慕容御一臉淡漠的抱著她,眸光犀利的望著窗外,誰說他不恨呢?他只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卻好像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把藍心笛交給上官瑾蘭,他根本就無法想象上官瑾蘭瘋起來的時候,會怎樣去對待那樣像藍苑的一張臉。
「我听說這些日子,她一直被你留在了附樓,而且,你對她很好!該不會你還真的愛上她了吧?」衛語彥突然放開了手,憂傷的說著。
「吳媽出去了,還沒回來,夫人有什麼事情就吩咐一聲吧!」閻狐走上前,恭敬的說道。
慕容御好似早就適應了她這般的瘋狂,沒有任何猶豫的單膝跪地,俊臉上一片死寂,上官瑾蘭順手抓起了旁邊架子上的一根木人雕,重重的打在了慕容御的背上,嘴里不停的重復著她的咒。
上官瑾蘭臉色蒼白的站起身走到了藍心笛面前,狠狠的瞪著她,幾乎就在藍心笛以為她會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動手甩自己一耳光時,卻只是听見她聲嘶力竭的尖叫。
慕容御一臉冰冷,抓住她的手臂,直接扯進了懷里,凝視著她嫣紅的唇瓣,重重的吻了下去,好似在撫平身上的痛意似的,那麼狠,那麼重。
藍心笛被那兩個人直接帶回了附樓後,就一直待在房間里,沒有出去過,也沒有人來找過她,她不知道外面究竟還在上演著怎樣的劇情,只是感覺到上官瑾蘭沒有走,因為現在已是深夜了,整個附樓黑暗一片,沒有任何聲音,就連小芬都沒有上來叫過她吃晚飯,好似她被遺忘了。
粗喘著分開,慕容御伸手撫了撫她微卷的發絲,啞聲道,「語彥,謝謝你,謝謝你這些年願意陪著她,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每一次見到我,都要這樣,或許,我是真的不該出現在她面前吧!」
「媽,你冷靜一點,她不是藍苑,她只是她的女兒!」慕容御緊皺著眉頭,沉聲說道。
「胡說!」衛語彥一聲心酸,坐在他腿上,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呢喃道,「御,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你明明知道蘭姨她只是這些年一直憋著對藍苑那個女人的這麼一團氣沒有發泄出去,你讓她發泄出去,不就什麼都好了嗎?她自然是不會再責備你了,可是,你為什麼不把那個藍心笛直接帶到蘭姨面前,非得惹她生氣呢?還是說你不再恨她了?」
重重的木雕一下一下的砸在他的後背上,卻只是悶哼一聲後,就再也沒有任何聲音了,慕容御單手撐在了地面上,低著頭,一直承受著。
「啊……」上官瑾蘭臉色更加蒼白的尖叫著在原地轉著圈,好似真的陷入了瘋狂般,慕容御沖上去抱住了她,大聲的說道,「滾,滾,你騙我,你們慕容家的人都是騙子,都該死,該死……」
要說藍心笛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外面人的對話,她基本上是百分之八十都听清楚了,沒有完全懂他們的意思,可心底的寒意卻是那麼的明顯,小臉蒼白,好幾秒後才開口,「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不想出去!」
「你給我說清楚,她為什麼會在這里?你安的什麼心?」上官瑾蘭扔下了木雕,退後一步,扯開了手臂,指著藍心笛,看著慕容御,怒聲道。
「語彥,你也要反抗我了嗎?現在,你給我馬上讓開,我要打死這個混蛋,他不是我兒子,他竟然護著那個踐人!」上官瑾蘭怒吼著。
上官瑾蘭表面上不動聲色的看著閻狐,可心里已經開始怒火中燒,直接一把掀翻了桌上的東西,朝著慕容御狠聲道,「怎麼,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語彥早就跟我說過了,她現在就在這里,說什麼是為了我,我看你和你爹一個德行,都是被勾引去了,舍不得了吧,那好啊,你也把我趕出去啊?」
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腦子里不是下午听到的那些關于藍苑的只字片語,而是一閉上眼楮就是慕容御單膝跪地,低著頭,忍著上官瑾蘭發瘋般的亂打,頭痛不已,藍心笛煩躁的爬起了身,走到了陽台上去吹風,卻無意中看見了她隔壁房間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亮了起來?
「不要!」,衛語彥搖著頭,滿是心疼的看著他,又轉向上官瑾蘭,「蘭姨,我求求你了,從小你就一直責怪著御,可是,他什麼都沒有做過,他是無辜的,都怪這個女人,是她和她的母親,你不要怪御了!」
「怎麼?吃醋了?」慕容御單手摟住她的腰,淡淡的問。
「滾,我不信,你騙我,騙我……你這個不孝子,你跪下,你不是我兒子……」,說著,上官瑾蘭就瘋了般的對著慕容御拳打腳踢了起來。
藍心笛緊緊的拽住了小手,牙齒都把下唇咬出了血絲,他的後背前不久才受過重傷,最多這兩天才完全的月兌痂,怎麼能這樣不停的敲打,那該是怎樣的劇痛?
慕容御抬起頭,眉頭蹙得緊緊的,一絲鮮血從嘴角劃過,捂住了胸口,看向擋在自己面前的衛語彥,暗啞著嗓音,冷聲說道,「語彥,你讓開!」
藍心笛在終于走到了上官瑾蘭面前時,雖然沒有一個人開口,可她清澈的眸子里還是充滿了好奇和害怕,因為她明顯的看到了上官瑾蘭眼中的驚恐和逐漸代替的恨意。
衛靳南看好戲般的退到了酒櫃的位置坐定,而衛語彥只是一味的打量著藍心笛,原本,她以為她會很驚恐的出現在他們面前,可是沒想到卻是如此淡然的模樣。
藍心笛握緊的拳頭,一咬牙,直接走了出去,她害怕自己馬上就後悔了,客廳里,慕容御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一步步走過去,冷冽的氣場好似比平時還足了幾十倍,上官瑾蘭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高傲的抬起頭顱,那是一個瘦的可憐的婦人,顴骨凸起,雙眼深陷,但臉形不難看出她曾經的美麗容顏,雖然穿得很講究,可不知道為什麼,藍心笛卻覺得她很可憐,她的眼神太混沌了,竟然沒有一絲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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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語彥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幽幽的說,「沒有,這三年是我做錯了事,自願替你去陪蘭姨的,你身邊總該有幾個大美女陪床的,正常!」
「毀了容的大美女,嗯?」慕容御冷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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