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笛原本該是蒼白虛弱的小臉,可卻在抬眸看向慕容御時,卻多了一絲堅定怨恨的意味,清澈的眸光中滿是不屑,而且還多了一份涼薄的味道,像是要看進他的心底,將他所有的心思看透般。
慕容御也屏住了呼吸回望著她,眸子里光芒瀲灩,半晌後才輕聲的說道,「昨天晚上都怪我來得遲了一步,否則,你也不會受這麼多苦,不過幸好你沒事,穆那邊也已經在安排人調查了,你不要擔心!」
在她面前,慕容御突然有些害怕,恐慌般心虛的無力,再也不敢把他那份壓抑著的愛戀表達出來,心底的擔憂和糾結不是別人能夠猜得到的,他只能選擇這樣的輕描淡寫。
一絲尖銳的劇痛從她的小月復蔓延至全身,藍心笛清楚的記得那三個男人在他們要奪去她生命的時候,他們說的話,那麼清楚,想起那些畫面,她的目光愈發的虛弱,開始泛紅的眼眶里溢滿了隱忍的恨意,明明氣若游絲,卻語氣堅定的說道,「因為這次事情是她做的,她要我的命!」
「御!」,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衛語彥焦急的聲音,「你什麼時候回來啊?蘭姨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在家里面大發脾氣,東西砸了一地,情緒激動得不行,我們都沒辦法了,她好想又犯病了,不停的傷害著她自己,剛剛差點就從樓上跳下去了……」
後面的話慕容御根本就已經听不清楚了,他只听到說上官瑾蘭往樓下跳,他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只是听見那邊的衛語彥還在一個勁兒的說著什麼。
慕容御頓時愣了下來,眉頭蹙得緊緊的,良久之後,才啞聲道,「你說什麼?誰給你說的是她?」
「慕容御!」,藍心笛輕輕的叫了他一聲,聲音有些暗啞,虛弱卻很堅定,「你不可以結婚!」
慕容御心中的疼痛緊緊的箍在一起,像是等著baozha的點,他卻什麼都回答不了她,他怎麼能告訴她,是他的母親要殺了她呢?
這是一個太殘忍的消息,藍心笛最後幾乎是歇斯底里般的吼叫著,她怎麼能懷孕呢?如果真的把孩子生下來,那毀的就不止是她藍心笛的一生了,這個孩子,也會被毀掉一生的。
慕容御意識到她的動作,條件反射般的側過身,及時的躲開了她的手。
最後,終于松開拳頭猛然的再次將她摟進了懷里,在她的悶哼著緊緊鉗制住,氣息不穩的凝視著她含著淚和恨的蒼白小臉,啞聲說道,「你一定要這麼固執嗎?」
「你剛剛說什麼?你是說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了,是這個意思嗎?」,淚水充滿了眼眶,藍心笛死死的盯著他的臉,「怎麼會?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有孩子?不,不,我不要,不要……」
慕容御深邃的眸子死死的凝視著她,更加不敢把岳陽的事告訴她了,最後只能切齒的說道,「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她做的,我會查清楚,可是在此期間,你不能亂動,好好的養傷,你現在懷孕了,我不能讓我的孩子再出現一分一毫的意外!」
說出最後一句話時,他眼里的猩紅少了許多,是一片平靜的柔和,卻還是繼續說道,「所以,你夠聰明的話,現在就應該知道怎麼做!」
「不是她還會是誰?我知道,那些人說了是個我搶了人家老公的女人,除了她,還能有誰?她就是想要我死!」,藍心笛有些激動的大聲吼著,毫無血色的唇瓣蒼白得可怕,眼里的水霧那麼明顯,「你不可以,跟這樣一個殺人犯結婚的!」
突然,他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嗡嗡的震動聲,打破了這份僵局,慕容御不想接,可電話一直不停的在響,他只得接起來放在了耳邊,啞聲道,「有事?」再讀讀小說網
「為,為什麼?」,慕容御的眸光柔軟幾分,甚至有些緊張,連雙手都緊緊的拽在了一起,暗啞著嗓音,帶著疑惑的迷離,沉聲低問。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反對他和衛語彥的婚事,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她只想要離開他的身邊,並不在乎他會屬于哪個女人的。
坐在床上的藍心笛眸光劇烈的變換著,越來越激動,清澈的雙眸中漸漸迸發出了怨恨和堅定的光芒,直接起身去搶他手上的電話。
一陣切齒的低吼後,幾乎是耗費了她所有的精力,在一陣恍惚間,還粘著滾燙熱淚的長睫緩緩的閉了起來,藍心笛徹底的昏迷了過去,可慕容御看到她終于安靜了下來,卻松了口氣,愣愣的過了半晌之後,才響起找司徒安過來看看。
慕容御眼眸里布滿了血色的看著她的瘋狂尖叫,壓抑著心底的劇痛,從沒想過她會如此的抗拒著這件事,本來他以為她在听到這個消息以後,會好一些,會喚醒她天生的母性,把注意力轉開,可她的反應太出乎她的預料了!
淚光閃爍的迷茫中,她自由的雙臂使勁的捶打著慕容御的肩膀,好像是在想要問一問衛語彥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更像是在問上天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藍心笛,你別發瘋了!你以為是你說誰想殺你就是誰嗎?那天晚上的人全都沒抓住,警察到現在都沒找到證據,你覺得光是你的話,誰會相信?」
「是!」,藍心笛清澈的眸子里有一絲的虛弱,卻閃爍著堅定無比的光芒,顫聲說道,她的命,差一點,或許就只是那麼一瞬間就沒有了,這是根本就無法泯滅的恨。
藍心笛小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渾身顫抖得厲害,目光清冷,扯了扯唇角,心中一片刺骨的悲涼,搖著頭,幾乎絕望的嗚咽道。
他只能扣緊了她的身體部讓她亂動,任憑她怎樣拼命的捶打著他,在她的一聲聲尖叫痛哭中,將她推回到床鋪上,雙臂順勢撐在她的雙側,俊臉蒼白,壓抑著劇烈的心痛,顫抖的啞著聲音說道。
屏住了氣息,慕容御俊臉慘白的凝視著眼前這個脆弱卻也堅定的小女人,他想要把一切和她說清楚,可又不知道該怎麼來給她解釋這麼震驚的事實,她的話已經讓他的心在瞬間驟然被人撕開了一個缺口,疼得他不知所措。
她清晰的虛弱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落在了慕容御的耳朵里,卻並沒有在他的腦海里炸響,反而像是在證實了他的猜想般,只是那個女人他不認為是衛語彥,反而是上官瑾蘭,因為上官瑾蘭把藍心笛當成了藍苑。
「我不需要你的相信,會有證據的,等到警察抓到那兩個人了,我就會和他們當面對質……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她有多虛偽,多狠,又傷害了我多少……,我知道是我命不好,可我不應該因為你去承受這些……」zVXC。
氣若游絲的說完之後,縴細的手腕突然又開始推拒著他,一臉堅定的要下床,可整個人卻虛弱得根本就沒有任何力氣,看著如此倔強堅定的小女人,慕容御撐在床鋪上的雙手緊緊的拽著白色的床單握緊,指節處微微泛白,強制的隱忍著。
「我要問問她……」,藍心笛被他禁錮著,動彈不了,只剩下放在他肩膀上的兩只縴細的手腕拍打著,眸子里的淚水決堤而出,緊緊的盯著屋角的手機,迷茫無力的控訴著,「我要問問她,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這麼狠,為什麼要做這麼傷天害理的事來,她知道什麼?怎麼能這麼沒有人性?」
藍心笛根本就不管他的閃躲,不顧一切的欺身pu過去,蒼白的小臉上有著執著的恨意,慕容御因為害怕她摔下床,傷了自己,只能蹙起眉頭將她緊緊的抱進懷里,迅速的將手機掛斷,直接扔了出去,雙手緊緊的鉗制住她,眼眸里一片猩紅,啞聲道,「藍心笛,你這是要做什麼?」
慕容御的眼皮重重的跳了跳,心底像是被人抓了一下,他只能深深的凝視著她的小臉,蒼白卻也美麗,讓他不得不心悸。
藍心笛的呼吸幾乎凝結,在他的懷里漸漸睜大了含淚的雙眸,震驚到不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她听到了他的話,他說--你現在懷孕了!清思般中。
藍心笛並沒有完全昏迷。只是一時激動,身體有些吃不消,可是,當她躺在病床上,仍由著司徒安和其他的兩位醫生檢查時,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甚至想著要是能一覺就那麼睡過去,或許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結局吧!
她以為她和他的糾纏只是到月底,可現在卻一切都是枉然了,她擺月兌不了了,如果你曾經也這樣絕望過,你就該知道,她此刻是一種什麼心情!
「不行,太弱了,她本來就已經是輕微流產了,胎就不穩,現在還在保胎的階段,剛剛是受了什麼刺激,現在恐怕是不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