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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boss,強制愛 那個人是她

作者 ︰ 沐榆

突然襲來的惡心感,讓藍心笛猛然捂住了嘴巴,踉蹌著朝旁邊的花圃洗手槽奔去,蒼白的小臉上只有眼眶是微微泛紅的,撲在台子上,扭開了水龍頭,拼命的干嘔著。

「嘔……」,縴細的手指抓住了水槽台的邊緣,背部的曲線一覽無余,而剛好走進去的江穆恩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個身影,微微的蹙起了眉頭,小跑著走了過去,「心笛!」

「嘔,嘔……」,藍心笛難受得小臉都漲紅得厲害,整個人痛苦不堪,在听到他的聲音後,也只是踫著水往嘴上潑了潑。

慕容御的拳頭攥緊,心痛夾雜著無奈,煩躁不已,整個人都好似已經累到極點般,心髒始終被那一場巨大的陰謀和傷害刺激著,心痛刺骨。

閉上眼,她能想起岳陽存在她腦海中清晰的模樣,在她21歲那次去山上拜祭藍苑,她遇到了他,如果早知道他年輕的生命會因為她而被徹底毀掉,那麼她一定不會貪念一時的暖意,和他說話,和他做朋友。

江穆恩轉頭對著她笑了笑,「放心吧,這個時間,已經沒有人了,相信我!」

藍心笛靜靜的看著他,笑了笑,很就沒有感覺到這樣久違的一絲溫暖了,淡色的薄唇輕啟,帶著嗚咽的啞聲道,「很抱歉,我沒錢,什麼都沒有,更沒辦法給你任何東西,來感謝你願意收留我,幫我的回報!」

站在旁邊的吳媽緊張起來,這是她第一次見慕容御敢用這樣的語氣和上官瑾蘭說話,趕忙走過去,低聲的說,「夫人她今天看到了報紙,正在激動呢,你怎麼能和她頂嘴呢?」

「調轉車頭,馬上追過去!」,慕容御冷聲命令道。

墓園里一片寂靜,靜得都讓人發怵,明明隔著好幾個位置,可藍心笛還是瞬間就找到了那個裱著岳陽干淨溫暖笑容的墓碑,小臉蒼白的一步步走了過去,慢慢的接近那個沒有半點生氣的冰冷石碑。

江穆恩看著她委屈的模樣,微微的嘆了口氣,一陣心疼,直接攔腰抱起她就往屋子里走去,可嘴里還是在低低的咒罵著︰慕容御,你這個混蛋!

小手顫抖的放下江穆恩遞給她的小雛菊,藍心笛伸手摩挲著石碑,突然「咚」的一聲跪了下去,低啞泣聲道,「岳陽,我來看你了,我很想來送你的,可是我不敢……」

「是!」,司機應了一聲,就將車迅速倒回去掉頭,,尖銳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再次劃破寂靜,疾速飛奔而去。

上官瑾蘭板著一張隨時又要發瘋的臉,抓起那張報紙看了看,又扔在了地上,大聲的尖叫著,「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都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樣的情況?」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上官瑾蘭的脾氣終于再次bao發出來,拔高了聲調,幾乎是尖叫般的瞪著他。

「不清楚啊,是夫人早上從花園里拿回來的,可能是誰沒有收好的吧!」,吳媽低聲疑惑的說道。

「媽,我早就跟你說過了,藍苑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報紙上的那個女人不是她,所以,你別再做什麼過分的事了?她什麼都不知道,更沒有卷入你們當年的過往中,這次就算她命大,你別再動手了,否則,我也護不了你!」

掌心的觸感,那麼堅硬冰冷,那麼可怕絕望,讓她的整個人都渾身顫抖得厲害,根本不敢去踫觸那張被瓖嵌在中間的熟悉照片。

「媽!」,一走到門口就听到里面 里啪啦的聲音,慕容御伸手捏了捏眉心,才蹙著眉喚了一聲走進去。

藍心笛,難道你現在已經不在乎岳陽的死了嗎?

藍心笛背靠在枕頭上,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輕聲道,「江先生……,我,我現在算是自由的了嗎?」再讀讀小說網

他突然之間覺得自己是不是也像上官瑾蘭一樣,在這個事件上鑽了牛角尖,否則,也不會那樣去傷害一個女人後,卻給自己帶上了這麼沉重的枷鎖!zVXC。

「停車!」,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司機的椅背上,他大吼出聲!

「你說我們這樣真的不會被他的人發現嗎?」,藍心笛轉頭看向把車子看得飛快,卻依舊平穩的江穆恩。

這是第五天了,更是岳陽下葬的日子,他終于是忍不住,自己一早就跑過來了,他沒有出現在葬禮的資格,更不敢去看那殘忍的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戚一幕,只是遠遠的看著那一片被悲傷籠罩的人群。

江穆恩的心髒,瞬間被這句話揪了起來,痛得窒息,半晌後才緩過勁來,勾了勾嘴角,開口道,「有我在,你會沒地方去嗎?就算你不當我是可以依靠的朋友,那我照顧一下我下屬的家人可以吧?你得知道,程蕭可是我的人!」

黑色奢華的商務車緩緩的轉頭,向山下行駛而去,慕容御面無表情的坐在後車座,眸子無意中向窗外掃了一眼,幾乎就在那一眼掃過去的瞬間,瞥見了正好與他們擦肩而過的疾速敞篷跑車,一個縴弱的白色身影,稍縱即逝。

「老板,走吧,藍小姐今天是不會來了!」,旁邊的閻狐沉聲說道,「我們會派人也盯著這里的,只要她一出現,就會留下她的。」

好似明白,又好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可藍心笛卻沒有什麼心思去想,安靜了下來,長久的不再說話,直到江穆恩忽然低低的說了一句,「你這兩天一定要好好的听醫生話,養好自己,再過三天就是岳陽的葬禮,你會想去送他最後一程的!」

「你讓他馬上給我回來,給我回來!」,上官瑾蘭再度咆哮了一聲,氣得不輕,順手抓起旁邊的東西就開始砸著,嘴里不停的大罵著。

慕容御卻還是久久的凝視著遠處那片悲戚的松柏林間,稜角分明的俊臉上,除了疲累,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半晌後,才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走吧!」

「老板,你怎麼了?」,閻狐有些不明所以的轉頭看向他,急切的問道。

江穆恩也顧不了那麼多,干脆直接抱著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輕輕的順著她的背,眉頭蹙得更緊了,眸子里猩紅一片,低啞著嗓音對著她沉聲道。

藍心笛听到他的話後,痛苦的小臉上,眉頭更是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小嘴癟了癟,明明看起來那麼溫和紳士的一個人,怎麼也這麼霸道啊?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凶她了,盡管是為了她好!

藍心笛現在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因為胃里的難受,直接讓她的眼眶泛紅起霧,白希的小臉上呈現著一片虛弱。

如果在這場生命的逝去中,與其說是因為那個男人的殘忍薄情導致了衛語彥的狠毒,那還不如說全是她藍心笛一個人的過錯,是她造成了這一切!

「夫人,你別激動!」,吳媽也嚇得不行,上官瑾蘭平時已經很久不會看什麼報紙,新聞了,也不知道是誰會拿了這麼一張報紙就放在她每天都會去的花園小桌上。只細抓眶。

唉!!!吳媽在心里重重的嘆息著,他們家少爺明明就喜歡上了那個藍小姐,那為什麼還非要和衛小姐結婚呢?你結婚就結婚吧,為什麼又有這麼復雜的一幕,真的是太混亂了!

「岳陽,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來晚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不會……,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我甚至都不能幫你報仇,我已經沒有半點的希望了。」

慕容御挺拔冷傲是身影站在沉寂的墓園入口處對面的路邊上,深邃的鷹眸遠遠的凝視著那松柏相間的叢林中,說不出的蕭瑟。

「心笛!」,江穆恩身上將她嬌小的身軀半扶住,略帶責備的輕聲道,「你有沒有事啊?怎麼又吐得這麼厲害……,不是說了讓你現在盡量臥床嗎?怎麼又跑出來了?還洗冷水!」

可是,直到葬禮完全結束,他親眼看見哭得死去活來的岳母被人扶著上了車離開,以至于最後所有的人群都沉重著面容緩緩離開了,她依舊沒有出現。

「媽,你都在說些什麼啊?」,慕容御眼眸猩紅,攥緊了拳頭躲開花瓶,走了上去。

他直接把她抱回了房間,放在床鋪上,扯了薄被給她蓋好,在心里微微的嘆了口氣,她真輕啊,抱著手上都沒有多大的感覺,這樣怎麼行呢?

江穆恩站在旁邊,一臉凝重的看著她傷心欲絕,看又不敢上前一步,他知道,她需要這樣的發泄,否則,她會把自己逼瘋的,根本沒注意到,一個人影正在走過去,停留在不遠處的松柏後面,突然,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江穆恩伸手抓起她的雙手握在大掌里,低聲的說,「好啦,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了,事已至此,你要為他做的,不該就只是這樣的傷心流淚,你得知道,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慕容御掃了一眼地面上的報紙,眼底的寒光閃現,沉聲道,「這是哪來的?」

俊臉微微鐵青,慕容御黑曜石般的鷹眸里閃爍著陰郁復雜的光芒,渾身冷冽的氣息越來越濃烈。

遠遠的追著那輛跑車,慕容御果然看到了車子在墓園的入口處停下,很快,那個車門打開,走下來兩個人。

吳媽焦急的躲著她的東西不要砸到自己了,還一邊點頭哈腰的附和著,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再勸,而此刻,那些被丟在地面上的報紙上,正是婚禮上三個人對峙的那些畫面。

那個久違了的身影,一身白色從車里走下來,江穆恩抱著一手抱白色的小花,一手去牽起她的手腕,而她,並沒有拒絕,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好似在低聲說著什麼,看起來,她好像又瘦了,似乎風一吹,就會飄走似的。

「你好好休息吧!」,彎著腰,沉重的說了一句,慕容御就面無表情的轉身走開了,背影那麼的落寞,讓原本有些發瘋的上官瑾蘭都不由得怔在了原地,愣愣的看著他一步步走出屋子。

上官瑾蘭一看到他的出現,直接將手上的花瓶砸了過去,大罵道,「你這個混賬,你還知道回來啊?你怎麼能做出這麼禽獸不如的事呢?你為什麼還要好和那個踐人有關系,你讓她死,讓她死啊!!!」

藍心笛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悲涼過後,滿心的失落,心里更是空得發痛,嘴角卻還是浮起了一抹淡雅的笑意,若有似無的說,「哥他們也走了,我現在這樣算是無家可歸了吧?」

「你現在很難受是不是?那就從今天開始,必須給我在床上待著,我等下就讓安安排人過來給你看看,以後在醫生沒有批準的情況下,我不準你再下床一步了!」

巨大的痛疼悔恨中,她抬眸看向他,看到了一雙滿含心疼和憐惜的眼楮。

「你看到了嗎?就是藍苑那個踐人,你們不是說她早就死了嗎?怎麼又會跑出來呢?她到底是想要干什麼?勾,引了我老公還不算,現在連兒子也不放過嗎?……不,不,是他們慕容家的都一個德行,都是混蛋,都該死……」

慕容御幾乎是飛車開回了白玉蘭,這兩天他都是一直躲在外面沒回來,但是,開始在接到吳媽電話的時候,他知道他沒法再逃了。

白玉蘭主樓。

江穆恩將她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眸光里閃過一絲復雜,淡淡的說道,「你還真是了解我,知道我這個人絕不吃虧,不過對于你,就當是我現在在放長線釣大魚,你就好好的給我待著,以後有的是時間,我會讓你知道我要什麼回報的!」

她淡色的唇瓣蒼白的吐出成句,清眸中是一片淒哀的絕望,「其實我知道,那個該死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的自以為是,委曲求全,我能早點打破自己那點自私的幻想,就不會有後面的一切了,也不會因為被人厭恨著,讓你為了我付出生命了。」

「吱--!!!」,一聲刺耳的尖銳剎車聲,在路面響起。

直到看到那兩個身影已經走了進去,慕容御才讓司機把車緩緩的靠過去,眸色冷冽,握著拳頭的手指骨節處都隱隱的泛著可怕的白色,直到沒法再看到她的身影時,他才低聲跟閻狐交待了兩句,打開車門,帶著一身寒意走了出去。

「誰啊?」,閻狐有些疑惑的再次開口問道。

「你說呢?」,江穆恩只是愣了一下,反問道,其實他也不確定接下來慕容御會怎麼做?是否真的放過了她?

「看到了嗎?」,慕容御眸色冷冽,喘著粗氣,啞聲道,「你有沒有看到,剛過去的那輛車里,坐在的那個人是她,對不對?」

明明早就知道他的恨意那麼明顯,何不從一開始就讓他徹底毀掉自己,那樣就不會因為自己貪念那一絲的情動,而毀掉了那個最無辜的人,眉頭緊緊皺起,心髒再次痛得不可遏。

現在,他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只是淡淡的沉聲道,「你下次不要再這樣了,過去的一切都過去吧,爸和藍苑早就已經不在世上多年了,現在追究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就算是為了你未消的怨氣,現在也已經夠了,真的夠了!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吧!」

臉色陰沉一片,俊臉更是緊繃得厲害,眉宇間除了痛心,還有一絲怒火,無奈的說道。

藍心笛的眸光更加黯淡了下去,小臉瞬間蒼白到極致,連唇瓣都連帶著蒼白了起來,啞聲哽咽道,「我知道了!」

「岳陽,是不是因為我迷失了不該沉淪的心,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報應,可這報應怎麼能讓你來替我承擔呢……」,藍心笛滿臉的淚水肆意的流淌著,雙腿滾在墓碑旁,撲在墓碑邊緣上,一字一句的說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

上官瑾蘭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眸子里更是怒火緊繃,似乎下一瞬間就會噴發,厲聲道,「你翅膀硬了,都敢凶我了,你是不是就盼著我死,好讓那個女人進門啊?我告訴你,不可能,死都不能……」

「嗯!」,藍心笛輕輕的點了點頭,車子往山上而去,她的心也漸漸變得窒息了起來。

遲疑了一下,江穆恩還是轉身徑直往遠處走去,接通了電話,蹙著眉頭說,「什麼?我怎麼之前一直沒有听到她說過呢?她不是說堅持要和爸一起回國麼?」

又過了一會兒,唇瓣緊抿,他才淡淡的說道,「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回去,不過,你听我說,你先這樣……」

慕容御看見遠處的江穆恩正全神貫注的講著電話,還一臉著急的邊講,邊往遠處走去,他知道,他是不想讓藍心笛听到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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