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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boss,強制愛 你沒听到嗎

作者 ︰ 沐榆

如果說只是那個側臉有些小巧的弧度,那麼V臉的女人到處都是,那樣清冷的氣質,那樣清冷如水的眸光,就算是側臉,他也看得那麼清楚。

那個側臉的發絲總是如以往般,以一種柔滑的姿態垂落下來,隱隱透著她瑩白潤澤的耳,很多時候,那一張小臉都是沒有笑容的,只淡漠的,甚至到最後的那段時光,從來都是蒼白的,總是給他那麼傷痛和絕望的感覺。

他始終記得,那一年她21歲,白色的T,藍色的牛仔褲,扎了個簡單的馬尾,背著一個包,走進光線不是很明顯的「萊茵河」包廂里,一進去就蹲倒酒,留給他的就只是這樣的一個側臉。

因為下面卻是太難受了,味道更是惡心難聞,只是虛弱的癱坐在椅背上無力的扯了扯唇角,她從小就在練舞,這幾年更是愈發精益了,只要給她一個足夠的空間,把自己縮進去,又有何難呢?

別說是這個世界上了,哪怕就只是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C城里,在他可以呼風喚雨的地盤上,他也是找不到她的吧?zVXC。

那時候的她,雖然依然是清冷淡漠的,可臉色並不蒼白,反而很鎮定,清澈的雙眸中閃爍著希望的光亮,他知道,是他親手磨滅了那麼亮光。

慕容御冷冽的鷹眸中,竟然帶著一絲血絲,有些無望的看著那輛出租車已經緩緩啟動,攥緊了雙拳,狠狠的砸在了方向盤上。

「吱--!」,一聲尖銳的剎車聲響起,慕容御從回憶中猛然回神,那輛出租車已經在路邊停了下來。

當他跌跌撞撞的打開車門下車時,天空已經開始了微微泛白,他想知道她怎麼樣了?活著?還是死了?

「老板?」,閻狐更加疑惑了,從來都是面無表情的臉,竟然蹙起了眉頭,只是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時,那個修長挺拔的身影就已經在2樓處掰開了電梯沖了出去,等他追出去的時候,慕容御已經跑進了旁邊的安全通道里面。

耀眼的陽光照在他身上,可看著還是那麼的冷傲逼人,究竟是我找不到你?還是你一直在躲著我?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看錯呢?他根本就不可能看錯啊!!!

「老板,畫不拍了嗎?」,閻狐焦急的在後面跟著。

崔嘉佳板著一張臉,把司機找的零錢放入錢包里,戴上墨鏡,蹙起眉頭,冷聲道,「你誰啊?要攔車也不用這麼急吧,讓開!」

江穆恩把手上的文件袋交給了藍心笛,淡淡的說道,「這就是你讓我幫你找的資料,岳陽確實留下過一幅名叫《靈魂舞者》的油畫,里面有畫的照片和去向,你看完了之後,再說。」

直到後來江穆恩突然闖入,問他把藍心笛弄到哪里去了,江穆恩大聲的沖著他吼,「你TM的混蛋,她沒有動手,她只是本能的的保護自己,是伯母自己撲下去的……」

司機很是熱情的探出頭來,看著大手還撫在車門上發愣的男人,笑呵呵的說,「先生,您到哪兒啊?上車吧!」

可是那一天,他沒有管她,他就那麼轉身離開了,天上下著那麼大的雨,他給了她那麼重的傷,她該有多痛……那藍心笛,你是怎麼走得掉的?你是怎麼還爬得起來的?

他還記得,那夜的雨下了整整一夜,而在凌晨的時候,閻狐在「萊茵河」的包間里找到了買醉的他,要給他看從商場里調出來的錄像,可他當時,醉得太狠,滿腦子里都是黑暗中,她在地上掙扎著小手揮舞著,卻什麼也抓不到的畫面,怎麼也清醒不了。

這個時候,閻狐開著車子停到了他旁邊,大喊著,「老板,老板,上車!」

三年前,似乎也是這樣,她沒命的想要逃亡,卻怎麼也逃不掉他飛奔而來的殘忍和決絕。

那到底是不是藍心笛???這是慕容御現在腦子里唯一的想法!

慕容御想都沒想,直接繞到駕駛位置那邊,把閻狐拉了出來,自己坐進去,「啪!」的關上車門的瞬間,車子就已經啟動,尖銳的輪胎聲劃過地面,車子就朝著那輛出租車的方向飛快的追了上去。

一輛過路的空車緩緩的停在了她們身邊,可能是因為以前偏胖怕熱的陰影,崔嘉佳動作極快的打開車門先坐了進去,藍心笛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這一幕,就只是一輛蓄勢待發的出租車等著客人上車,然後開往目的地,好似一切都那麼平淡無奇,直到--

「喂,先生,你到底要不要上車?不要就幫我把車門關上吧,我要離開了!」,司機看著他依舊熱情的說道。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藍心笛移開了目光,閉上眼靠在了椅背上,心里,一片冰冷的柔涼。

江穆恩的眸子里有著閃爍的流光,凝視著她,不答反問道,「那你還決定一定要拿到這副畫嗎?」

「嗯!」,藍心笛接過文件袋,直接拆開,拿出里面的東西看著,卻突然,手上的東西全部掉在了地毯上。

終于,在出租車駛過了那個路口,遠離了那輛黑亮奢華的車子時,司機才把車子拐進了一個社區的小道里停下來,轉身看著後面,溫和的說道,「小姐,你快出來吧,這椅座下面,還有著坐墊布遮著,會逼死人的!」

他焦急,甚至是有些慌亂的不停按著按鈕,俊臉瞬間蒼白,幾乎不敢相信。

不過司機還是有些疑惑,「小姐,就算你很瘦,這椅子下面的空地也不是很寬啊,你怎麼就能躲進去呢?」

司機看她半晌沒有說話,只是很虛弱的模樣,小臉蒼白而安靜著,便也沒有再多話了,只是毫不猶豫的啟動了車子,朝著她們之前給他說的地方開去。

閻狐被他的動作嚇了一大跳,並沒有留意到開始那些人說的話,更沒有注意到門口的那一幕,有些不解的問道,「老板,你怎麼了?」

在那個傾盆而下的大雨里,他一腳把她踢到了那麼遠的地方,在黑暗中,他清晰的看到了她虛弱的身影在地上掙扎蠕動著,只是雨聲太大,他沒有听清楚她是否有痛聲呼叫過,是否有哭喊過……

而身後那個黑色的身影,顯然,是怎麼也追不上已經啟動,並且加速了的出租車。

慕容御猛的轉動著方向盤,快速的跟了上去,緊貼著停了下來,心髒宛若被撕扯著一般劇痛著,他下車關上了車門,在出租車門打開的一瞬間沖過去,伸手抓住車門,粗啞的嗓音低吼了一聲,「藍心笛!」

可是,什麼都沒有,一夜的大雨,整個世界都像被洗滌過了一般,干淨得讓人心曠神怡,路面上干淨得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宛若那些黑暗中的殘忍,只是他的一個夢!

慕容御透過那一扇即將合攏的玻璃看到了她,帶著巨大的沖擊力,腳步甚至沒來得及等到玻璃門感應到打開,就直接用大掌狠狠掰開,從里面掙月兌了出來!

直到電梯的門緩緩關上,完全擋住了他的視線,慕容御才從那份震驚中回過神來,大手「啪」的一聲重重的按在了電梯上升的按鍵,無論他怎麼按,可卻已經來不及了。

司機立馬啟動了車子,藍心笛小臉微微蒼白著,視線卻一直淡淡的凝視著那個舍命般朝她們追過來的高大身影,臉色平靜如水,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今天的C城原本就比往年溫度要高急幾分,盡管現在才上午十點過,可太陽依舊很是灼人,藍心笛拿包遮著頭頂,和崔嘉佳站在拍賣大樓正門出去十幾米遠的路邊正在攔出租車。

慕容御狠狠的拽緊車門,俊臉蒼白,唇瓣沒有任何血色,在終于確定了里面在那個女人下車後,早已經空無一人時,重重的關上了車門,冷著一張臉,有些踉蹌的往自己的車子邊走去。

坐在里面的崔嘉佳一怔,伸手抓住車門,重重的一把關上,同樣的看到了那個男人,沒有絲毫猶豫的對司機大聲說道,「開車,快一點!」

那一夜,他幾乎是沒有任何顧慮的一路向前,很路上的車子幾乎都是擦身相撞,到後來,他知道他的車後跟了一群追著他的警車,可這些他完全沒有管,終于飛奔著把車開到了那條舊巷。

慕容御的眸光劇烈的閃爍著,三年的絕望死寂中,終于溢出了一絲希望的光芒,焦灼而狠戾的按了2樓的鍵,從未有一刻如此的煩躁與焦急過。

他的話剛說完,那個原本很平整的座椅白布顫動著,很快被人掀開,藍心笛憋著一口氣,痛苦的從里面爬了出來,就開始猛咳。

「砰!」重重的一拳砸在電梯men上,低吼著,「停下來……你給我停下來!!!」

「這幅畫怎麼回在慕容御哪里?為什麼三年前就在他手里了?」,藍心笛的目光清冷蒼白,透著一絲冷氣,啞聲問道。

撫在車門上的小手瞬間捏緊,已經坐進去,正準備關上門的藍心笛動作一僵,清澈的眸子抬起,看了過去,在刺眼的陽光反射下,她清晰的看到了從大樓玻璃門瘋狂跑出來的那個永遠一聲黑色的男人。

在這個被太陽炙烤著的路面上,慕容御滿臉卻冷若冰霜,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超過了多少輛車,連眸子里現在都已經帶著那麼一點的血絲,死死的盯著那輛開在他前面的出租車,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再好的車子,在進入車流擁堵的地段,也是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他知道,從一開始,那怕她是那麼的逆來順受,可她的心里也是想著要離開他的,後來,她說她愛他,她要乖乖的听話,好好的陪在他身邊,可衛語彥出現了,上官瑾蘭回來了,她又想著要逃開他了,哪怕是懷著他的孩子,她也是想著要逃的,可後來,她也竟然真的逃了。

慕容御眸色中一片猩紅,粗重的喘息,伴隨著在這個艷陽下奔跑後的滿臉汗滴,那麼的狼狽!

明明隔著十幾米的距離,那麼遠,可他渾身霸氣而冷冽的氣場,就算在這個炎炎夏日里,還是如同寒風般,呼嘯著席卷了她!

他沒辦法加速,可他還是發誓一定要追上她,因為他是那麼的確信,他不會看錯的,整整三年在腦海里駐扎著的那個身影,他怎麼會看錯。

江穆恩好看的鳳眸抬起,疑惑的看著她小臉蒼白,宛若遭遇重擊,反而像是什麼也不知道似的,淡淡的說道,「怎麼了?」

就那麼短短的一句話,讓他的腦海中宛若天崩地裂般的zha開,嗡嗡作響,胸腔中的劇痛猶如鋪天蓋地的絕望般侵襲著他的整個身體和神經,他瘋狂的沖了出去……

「藍心笛!!!」,一聲大吼,在這個路面上都沒有人願意走的空曠大樓廣場前,那麼清晰的響了起來。

說著,就干脆打開了另一邊的車門走了出去,重重的摔上了車門,扭著腰肢,優雅的朝馬路對面走去了。

藍心笛?藍心笛?你沒有听到嗎?你沒有听到我在叫你嗎?

******

看著那輛從自己身邊疾馳而去的車,閻狐本能的倒退了兩步,大喊道,「老板,我要先去把畫拍下嗎?」,可回應給他的只有灼熱,而刺眼的陽光。得瑩潤絲。

「是的,我一定要,這是岳陽送給我的禮物,他說過的。」,藍心笛臉色蒼白著,可嘴里吐出的幾個字卻是堅定無比。

江穆恩俊逸的臉上露出了笑意,伸手捏著她的肩膀,閉著她望向自己,勾起了唇角,淡笑道,「那你就不要這副只剩下半條命的感覺,讓他用那幅畫來換他想見的人吧?或者,你要是願意,我們去偷回來也可以!」

藍心笛憋了憋嘴角,直接伸手拉開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嘲諷般的說道,「拿回我自己的東西,為何要偷,我要讓他送回來,把岳陽的畫放在他哪里,是對岳陽的侮辱,我要讓他親自送到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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