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你在說什麼?」寧小婉將心中不好的感覺壓下,故作一臉不解的看著南宮桓。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發現了她的意圖?
「我還以為你會更有耐心的,寧小婉。」猛然間,南宮桓在寧小婉嗖的瞪大的雙眸中吐出後一句話,他滿是笑意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她。
他發現了?他怎麼會發現?寧小婉低了頭,暗自猜想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按理來說,他不應該發現的,可思索了半天卻毫無頭緒。這一個月來,他只是來找自己學習太極拳,偶爾兩人會說些詩詞,她並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他到底是如何看出來的?
「寧小婉,你一定在想自己是哪里出了問題對不對?」
寧小婉听他這麼說,慢慢地抬起頭來,微微一笑道︰「大皇子請說。」既然被識破了,她也沒有必要再偽裝。
「因為,」南宮桓湊近了半分,看著她的眼眸得意地說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那個人是你。」
什麼?寧小婉驚住了,他一開始就知道。為什麼?
「你真的以為她們讓你來這里就是為了尋找什麼鎖魂玉嗎?」南宮桓不知在她臉上抹了什麼東西,寧小婉覺得臉有些微微發疼,不一會兒,一張做工精細足以以假亂真的人皮面具月兌落下來,不過片刻,她就恢復了原貌。
「嗯,還是原來的模樣要好看些。」南宮桓仔細的打量著她,很是滿意的笑了。
他的審美觀是出了問題嗎?她這清秀的一扎進人堆里就不顯眼的容貌,比起原先帶著人皮面具時簡直是天壤之別,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他竟然會說好看,他的眼楮當真是瞎了!寧小婉捂著有些發痛的臉,心中憤憤的暗想。
「說吧,為什麼你一開始就知道那個人是我?」寧小婉垂下眼眸,不想再看這個審美觀出了問題的變態。寧小婉忽然想起了那時東夷出了水患,南宮桓為什麼會和她說起這事。按理來說,她不過是一後院女子,如何能談論政務?
原來南宮桓一開始就知道是她,所以才會將這事說給她听。那個時候她還沾沾自喜,認為是得了南宮桓的信任使然。可笑呀,她竟然想得如此簡單。
「呵,寧小婉,你確實是很有膽識,就算是現在也不慌不忙、不急不躁,這般的泰然自若處變不驚,的確當得西越第一奇女子。」
南宮桓還是沒有正面回答,就會東拉西扯,寧小婉听得直翻白眼,她還真沒想到南宮桓竟然會是個嗦的唐僧!
南宮桓一直注意著寧小婉,自然沒有錯過她的白眼,心道︰她還真是個有趣的人物。和寧小婉相處的一個月,她表現的一直是淡然如水,溫柔的性子,一看就是個大家閨秀,可這會兒翻白眼的動作可不是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
如果她知道整件事都是他一手策劃的,不知道她會如何表現。思及此,南宮桓也不再吊她胃口,一臉惡劣的道︰「寧小婉,你嫁給一個傻子太可惜了,像你這般的人物,只有我才能擁有。」
「你這是什麼意思?」
「聰明如你,這都猜不出來嗎?」南宮桓和她打哈哈。
「我不是神仙。」寧小婉壓下心中的怒氣,冷聲道。
「好,我告訴你,你會被你的族人抓來,然後潛入我的府里,都是我一手策劃的。」南宮桓笑的好不得意,直讓寧小婉想將他的笑容打碎。
是他,原來他才是害她莫名被抓走的幕後黑手。怪不得若歌娘親身為南蠻族人,蠱術精通,偏要她來取鎖魂玉,原來他們早就串通好了,演了一場戲來給她看。那日找來的那個大漢,只怕也是為了逼她就範故意演給她看的!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為什要這麼做?」寧小婉心中升起一股滔天的怒氣,她沒有得罪他,為什麼他要這樣對她?憑什麼這樣對她?憑什麼?
南宮桓發怔的看著陷入狂怒的寧小婉,思慮良久終于開口道︰「我少年時曾有一位得道高僧說過,成年時我會遇上一位奇女子,並且為這位奇女子傾盡所有,甚至包括我的命。我氣不過,將那高僧殺了。後來遇到了錦兒,我對她一見傾心,也就忘記了高僧之前說過的話。可是有一天,西越突然出現了一位奇女子,此女子驚采絕艷,卻甘願嫁給西越的傻王爺為妃。」
「這個時候我忽然記起了年少之時高僧說過的那番話,于是離開了東夷去了西越京城,那日正是七夕,張燈結彩好不熱鬧,我無意中來到了一處猜燈謎送燈花之處,見到那位奇女子的第一眼,心中就有一股奇怪的感覺。」
「後來的事,我不說你也知道。當我看著你將那盞荷花宮燈遞給那個傻子時,我就在想,這樣的奇女子不該嫁給一個傻子。」
「所以你就為了一個預言不顧我的意願?」寧小婉咆哮著沖南宮桓大吼。真是可笑,他不是已經有喜歡的錦夫人了嗎?為什麼還要來找她的麻煩?那個和尚殺得好,他該死!他一句妖言惑眾的話就讓她遭受了兩月的分離之苦,整日里擔心封寒鈺會不會變了心,將他千刀萬剮一萬遍都不足惜!
「寧小婉,」南宮桓突然抓住了她的雙肩,沉聲道︰「或許最開始將你抓來,我是為了驗證那個預言不過是個可笑之事,然而……」
南宮桓看著她的眼楮突然滿是愛意,他入了魔障的眼眸直讓寧小婉心中一陣冷笑,「怎麼?不就一個月而已,你不會說你已經愛上我了吧?」
她這是何意?嘲笑他!南宮桓看著寧小婉一臉嘲諷的鄙夷,怒道︰「是呀,想來也是可笑,不過一個月,我就愛上你了。寧小婉,你是個妖!」
妖?倘若她真的是個妖,她真想將眼前這人殺死。就因為他的一個驗證,她就被設計來此。她也是人,她也想要幸福,憑什麼她要替別人驗證內心一個可笑之極的想法?
「南宮桓,」寧小婉集中所有的精神,盡管損傷的精神還沒有完全恢復,她也要拼此一搏,「看著我的眼楮……」
南宮桓感覺自己沒有任何的抵抗力,他看著自己慢慢地松開她的手,看著她顫抖著身子頭也不回的跑開,他想追,他想開口,但他卻動不了也開不了口。
不,好不容易布下這個局將她抓了來,他更是在每日的朝夕相處中對她產生了愛意,如何還能放她走,讓她和那個傻子團聚!想到這里,南宮桓眼中一片堅決,他動了動身子,猛然發現自己能動了。然而才邁出一步,他卻啪的軟倒在地。
不行,他不能呆在這里,他要去找她。南宮桓一步步的向前挪去,費了好半天才離開了密室,到達書房時更是沒了一絲氣力。
「來人!」他虛弱的開口,然而等了半天卻沒有一個人來。他焦急的推開書房大門,卻發現書房周圍所有的護衛都躺倒在地,雙目無神,就像他之前一般。
另一邊,一個渾身虛軟的快要倒下的女子卻還在念念有詞,這就是南蠻攝魂之術!南宮桓心中驚駭,若不是她身子虛弱的緊,此刻只怕早已離開此處了。但他也知道,這攝魂之術對人的損害極大,若是使用過度在,只怕會危及性命!想到這,南宮桓比了個手勢,很快的,一個侍衛突然出現。
「主子有何吩咐?」他是南宮桓的貼身侍衛,平時若無召喚只是暗中跟隨,並不現身。
「給我把她打暈了。」南宮桓指著前面的寧小婉,眼神一陣害怕的道。他不想失去她!
侍衛沒有多問,閃過去對著寧小婉就是一記刀手,他正要接住軟倒下來的寧小婉,卻听到一陣暴喝,「不許踫她!」
侍衛一個手抖,寧小婉啪的頭撞在地,不一會兒竟然滲出了血來。
「主子……」侍衛想了想,飛快的將南宮桓抱了過來,讓他自己看看。這是主子不讓他踫的,他沒踫,這姑娘卻手上了,不能怪他!
「寧小婉!」侍衛還沒將他放下,南宮桓就猛然撲向摔倒在地的寧小婉,將她抱在懷里,看到她汩汩的滲出血來的腦袋,他眼神狂亂,如一只憤怒的獅子般咆哮著,「太醫,快將太醫給我找來!」
侍衛顫抖著身子領命而去,以最快的速度將老太醫一卷,使著輕功三兩下就來了原地,可憐的老太醫才踩到了地面,腦中尚且一陣暈眩,就被侍衛提著領子扔到了一個女子面前。
一個侍衛竟敢對他如此,老太醫正要發火,一陣咆哮之聲猛然襲來,「還愣著干什麼,快過來!」
老太醫哆哆嗦嗦的轉頭,只見大皇子正抱著一個女子雙目發紅的看著他。「是……」老太醫手腳發抖的走了過去,正要替那女子把脈卻被大皇子猛然拍開。
「不準踫她!」
老太醫無奈了,這,不讓他搭脈,這還看什麼呀?
「你還愣著干什麼,她若是死了,我要你全家給她陪葬。」
老太醫一驚,也顧不得把不把脈,湊上前去就近觀察,只見那女子臉色蒼白,腦部受了傷,流出的血跡雖然多,但卻並沒傷到要害之處,並無性命之憂。這一看,老太醫舒了口氣,急道︰「大皇子請放心,這位姑娘並無性命之憂。」
听了這話,南宮桓慌張的心總算靜了下來,他抱著寧小婉,跌跌撞撞的往自己的院落走去。身後,侍衛和老太醫都一臉心驚的看著兩人,大皇子這幅模樣要是將那姑娘再給摔了,倒霉的只會是他們,想到此處,兩人相視一眼,速度的跑到大皇子身後。
只見南宮桓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好幾次腿軟在地險些將那姑娘給扔了出去,看得老太醫和侍衛一陣心驚,兩人小心翼翼提心吊膽的看著南宮桓終于將寧小婉抱回了屋子里後,同時舒了口氣軟倒在地,後背濕了一片。
兩天後,南宮桓看著寧小婉慢慢張開的眼眸,心中十分緊張。她會怎麼想?是不是依然討厭他?再也不想見到他?她一定會仇恨鄙夷的目光看著自己在,想到這里,南宮桓心中一痛。他緊緊地抓著寧小婉的手,眼眸堅定,不管她怎麼看他,討厭他也好,鄙視他也罷,他不會放手了。
他不要放她和那個傻子團聚,不要見到他們琴瑟和諧的模樣,每到深夜里,他想著初見寧小婉時,在一片燈火中,寧小婉柔柔的笑著,將手中的宮燈遞過來,然而那個人卻不是他時,南宮桓都會猛然驚醒。
「你是誰?」一個輕柔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南宮桓錯愕的看著一臉迷茫的寧小婉,只見她眨著迷蒙的水眸看著自己,那眼眸里沒有鄙視,沒有仇恨,沒有厭惡,有的只是深深的疑惑。
南宮桓呆住了,他想過很多種情況,卻唯獨沒有想到她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會是「你是誰」。「別哭……」寧小婉艱難的抬起手,用力的拭去南宮桓眼角的淚。他掉下眼淚的那一刻,她覺得他很熟悉,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個人這麼哭過。
南宮桓愣住了,她替他擦眼淚?她不討厭他嗎?南宮桓定定的看著一臉迷茫的寧小婉,好像有些明白了。
「你,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寧小婉轉了轉眼珠子,仔細地想著自己是誰,然而此刻腦中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她無助的捂著頭,嘴里不停地喊著,「疼……好疼……」
「不要想了,想不起來就算了吧。」南宮桓看著她淚眼汪汪的模樣,心中有了答案,寧小婉,你失憶了嗎?你竟然會失憶了!這是不是說,我們可以好好開始,我有機會走進你的心!
「我……我想不起來自己是誰……我好沒用……」
「沒事的,我知道你是誰就好了。」南宮桓將她抱在懷里,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柔聲說道。
「你認識我?」寧小婉推開他,雙眸晶亮,如璀璨的群星閃耀著絢麗的光芒。
「我當然認得你了,」南宮桓刮了刮她紅紅的小鼻子,「你是我的如夫人,我最愛的人!」
「你的夫人?」寧小婉鸚鵡學舌,呆呆的看著他,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南宮桓見狀,再次將她抱在懷里,沉聲道︰「你是我的如夫人,一直都是。」
「哦。」半響後,寧小婉悶悶的答道,南宮桓唇角微勾,她失憶了,或者是件好事。不過,他還是讓太醫看看才好,想到這里,南宮桓放開她,柔聲道︰「婉兒,我讓太醫過來給你看看。」他說著就要離去,卻被寧小婉拉住了。
「為什麼要看太醫?我生病了嗎?是不是要吃藥?」她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
南宮桓哪里見過她這般的撒嬌的模樣,當即看傻了眼,半響才訥訥的道︰「婉兒不喜歡吃藥?」
寧小婉點了點頭,她做了一個惡心嘔吐的表情,引得南宮桓哈哈大笑。
「婉兒放心,太醫只是過來看看婉兒哪里還有不舒服的地方,不用吃藥。」南宮桓模了模她的鼻子,寵溺的笑道。
寧小婉懷疑的看了他好久,半響才訥訥的點了點頭,「你不許騙我。」
南宮桓沒說什麼,出了門叫老太醫進來。
一盞茶的功夫後,老太醫推門而出,快步走向負手而立的南宮桓,一臉遺憾的道︰「回稟大皇子,如夫人因為傷到了頭部,恐怕是暫時性失憶。」他見南宮桓久久無聲,以為他是擔心,于是補充道︰「大皇子不必擔心,如夫人的記憶還是可以恢復的,老臣開些補腦的的藥材,您再給如夫人說些過去的事,假以時日定能……」
老太醫漸漸沒聲了,因為南宮桓轉過頭來越來越沉的臉是如此恐怖,假如他再說一句話,他絲毫不懷疑會惹惱了大皇子。老太醫不安的低下了頭,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哪里說錯了。如夫人受了傷,大皇子擔心是必然的。兩天前的場景他可是還記憶猶新,可不敢惹惱了大皇子。
「太醫,如夫人沒有失憶。」南宮桓定定的看著老太醫,沉聲說道。
「這……」老太醫驚訝的抬頭,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可是不過片刻,他卻點頭應道︰「是,老臣明白。」在深宮這麼多年,他知道怎麼做。
「你明白就好,」南宮桓滿意的點點頭,「你回去吧。」
「是。」老太醫再不多言,轉身退下。
院子里,南宮桓看著寧小婉的臥室,痴痴地笑了。
臥房里,本該睡下的寧小婉卻突然睜開眼楮,那迷茫的雙眸快速地閃過一絲銳利和厭惡,眨眼間有化為虛無和淡然。
「我不要吃了……好油膩。」寧小婉推開南宮桓湊到嘴邊的勺子,她已經連續半個月喝的都是雞湯,現在一看見雞湯就想吐。
「婉兒听話,你要是不吃,我就不準你出去了。」南宮桓見她拒絕,臉色沉了下來。寧小婉太瘦了,瘦得讓他心疼這半個月來他每天都會命人熬雞湯給她補身子,總算有了些肉,可在他看來還是太瘦了。
「不吃不吃,天天都吃這個,我才不要。」寧小婉也來了氣,一把打開他伸過來的勺子,南宮桓一個不察,勺子落在地上,啪的摔得粉碎。
「你……」南宮桓見她如此蠻橫無理,一時也動了怒,捏著她的嘴巴就要將剩下的半碗雞湯灌進去,誰想到寧小婉竟然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南宮桓頓時就慌了,印象中的寧小婉一直是淡然的,好似對什麼都不在乎,她不會哭,即使是被親如姐妹的丫鬟背叛,即使被威脅,即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永遠都不會哭。可是現在,失憶之後的寧小婉,她竟然哭了,哭得毫無形象,哭得肝腸寸斷,哭得傷心欲絕,哭得驚天動地,哭得稀里嘩啦,好似要將一生的眼淚都哭完才肯罷休。
寧小婉覺得自己很無力,此刻的她就像一個待宰的羔羊,整日里被主人用好吃的伺候著,可不知哪日就會被拉到屠宰廠抹了脖子。她哭,哭盡所受的委屈,哭盡痛苦的分離,哭盡最深的背叛,哭盡該死的囚禁,哭盡無力逃月兌的牢籠。
「我,你別哭了……」南宮桓想要替她拭去眼角的淚,寧小婉卻打開他的手,將臉甩開。南宮桓再次動了怒,他長這麼大,還沒人敢對他不敬。他用力的捏著寧小婉的下巴,將她倔強的臉用力的掰了過來,在她白女敕的下巴掐出深深地印痕。
「寧小婉,你好大的膽子!」南宮桓怒道。
寧小婉冷冷的看著他,有那麼一瞬間,南宮桓覺得她恢復了記憶,然而下一秒,她開口的話卻讓他甩開了這種懷疑。
「誰叫你凶我,誰叫你拼命地灌我。我都說不要喝雞湯了,你還這麼做,你……可惡!我討厭你,永遠討厭你……」寧小婉掄起拳頭憤怒的捶打著南宮桓,將心中的不滿和不甘都發泄出來。
她好沒用,自以為掌握了精神催眠就能天下無敵,就能擺月兌一切。直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簡直是弱爆了。一個南宮桓就能從她的催眠中迅速的醒過來,遇上了精神強大的人,她的催眠毫無用武之地不說,更是她的累贅。她想跑,可卻連站起來都很無力。
這已經是醒過來後的一個半月,她卻連這個房間都走不出。上次過度的使用催眠,她的精神受到了更重的創傷,沒有一年半載只怕是無法恢復。精神力損傷的越是嚴重,就越是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能復原!
在此期間,她毫無辦法。對于一個強大的敵人,在你沒有想到可以一舉將他打倒的辦法之前,示弱是最好的選擇。然而,示弱也是有限度的,當一個人可以不顧你的感受肆意妄為時,那就勇敢的反擊吧。
討厭他!听了這話,南宮桓眸中卷起了一陣風暴,他狠狠地抓著寧小婉的雙肩,凶狠的吼道︰「不許討厭我,我不許。」
寧小婉剛想張口,卻突然的感覺到一抹濕熱貼了過來,她眼明手快的伸手擋住,心跳劇烈的跳動著。差一點,她的初吻就要被這個男人奪走了。
南宮桓見她如此反應,心中怒氣更盛。寧小婉,你當真這麼討厭我嗎?是不是只有將你變成了我的女人,你才會乖乖听話。
想到這里,南宮桓突然邪惡一笑,寧小婉還來不及反應就只听到嘶啦一聲巨響,她的外衣應聲而裂,不過片刻,寧小婉身上就只剩下一件抹胸和褻褲。
她酥胸半露,滿臉羞紅的模樣看得南宮桓一陣口干舌燥,他的眼眸閃過一道熾熱的血紅,猛地朝寧小婉撲過去,沿著她白女敕的脖頸一路允吸,發出嘶嘶的嗓音,只听得寧小婉羞憤欲絕。
「南宮桓你個混蛋,放開我!」寧小婉怒喝,拼命地想要掙月兌他的桎梏,卻無力的發現絲毫沒有撼動他半分。
南宮桓一手捂住她不斷叫罵的唇,另一手緊緊的將她的手固定住,雙腿牢牢地圈著她的,他湊到她櫻色的粉唇間,寧小婉一個側頭,南宮桓卻只吻到了她的臉頰,再試幾次也是如此。南宮桓也不氣惱,復又吻著她的脖頸。
漸漸地,他來到了她的肩部,對著她的肩窩張開牙齒,狠狠地咬了下去,血很快的滲了出來,南宮桓的口里滿是血腥味。
「寧小婉,你是我的,我不準你討厭我。」他張著血盆大口,狠狠的說著這句話,寧小婉冷哼一聲,倔強的別過頭去。
突然,南宮桓大手一揮,寧小婉身上最後的抹胸應聲而裂。下一刻,他骯髒的手隔著肚兜覆上了她的胸,直讓寧小婉一陣厭惡。
要被玷污了嗎?南宮桓,我不會讓你如意的。
「南宮桓,你能放開我嗎?我不會反抗的。」寧小婉悶悶的聲音透過南宮桓的手心傳出來。南宮桓看著她溫柔的臉,手腳漸漸的放開了,他踫了她,她也該明白她是他的人,除了他,沒有別人還會要她!
南宮桓放開她之後,寧小婉果然不再動彈,他心中一喜,正要往下,身下卻突然傳來一股巨痛。
原來,寧小婉趁其不意迅速的抬起了雙腿,拼盡了所有氣力,對著他家小弟狠狠一踢,這一踢險些就要讓南宮桓斷子絕孫,可也讓寧小婉這段時間恢復的一些力氣消失殆盡,不過,用這換得自己的清白,值了!
她虛弱著身子掙月兌南宮桓的桎梏,上氣不接下氣卻得意的笑道︰「南宮桓,你要是再敢騷擾我,這就是下場!」
寧小婉就像一個打了勝仗的大將軍,高傲的俯視著南宮桓。她慘白的臉因為喘氣染上了淡淡的紅暈,陽光透過窗欞打在她白皙的臉頰,淡淡的光暈將她包裹起來,就像九天之外的神祇一般,高傲而不可觸及,南宮桓看著這樣的寧小婉,眼眸閃過寒光。
身下的痛感讓他全身直冒冷汗,該死的,她竟敢這樣做!南宮桓狠狠地瞪視著寧小婉,可看著看著,眸子里映著的寧小婉衣衫不整的模樣,在外的白女敕肌膚上全是他留下的杰作時,南宮桓陡然笑了,他笑得得意至極,如一只偷了腥的貓兒,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澀澀的嘴唇,好似還能感覺到剛才停留在寧小婉肌膚上的美好觸感。
「變態……」寧小婉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扯過被單將自己包裹得緊緊的,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
「寧小婉,我踫了你的身子,你以後只能是我的人。」南宮桓捂著,顫抖著聲音卻無比得意的道。她的肌膚被他踫了,她只能是他的人。
嗤。不就是被親了幾口而已,他以為她會在乎?寧小婉垂下頭,將整張臉埋在雙腿間,不讓南宮桓看到她眼中的嘲諷和不屑。
寂靜的臥室,香爐冉冉,誰也沒有說話。
寧小婉的默認讓南宮桓很是滿意,來日方長,他會讓寧小婉心甘情願的愛上他!
秋高氣爽,天高雲淡。晴朗的天,白白的雲。院子里的楓樹紅了一片,紅色的楓葉隨風舞動,發出嘩嘩的響聲。
已是深秋時節,天氣漸漸的轉涼了。
寧小婉披著一件長袍,靜靜的坐在小湖邊。湖面上不時地落下火紅的楓葉,蕩起層層漣漪。起了風,水面上的楓葉隨風前行,漸漸的靠近了湖岸。寧小婉彎子撿起一片楓葉在手中端詳,只覺得如今的自己就像這楓葉一般。
哪里才是她的歸屬?
她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里?
封寒鈺還記得她嗎?
他是不是愛上了那個替身?
「在想什麼?」有人將她手中的楓葉搶走,不用抬頭,寧小婉也知道那個人是誰。
自從三日前將他的踢傷了之後,南宮桓一直心有余悸,也不敢對她不軌。
「沒什麼?」寧小婉依然看著湖面,淡淡的說道。
「婉兒,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南宮桓突然低下了身子,湊到她面前,凝視著她的眼楮。
寧小婉沒有說話,可撅起的嘴巴已經出賣了她的心思。
「對了,兩天後父皇要去西山打獵,我帶你去好不好?」南宮桓心中好笑,換個話題繼續道。他知道,這一定能一起她的興趣。
打獵?寧小婉心中忽然激動起來,這是個機會!就過這麼長時間的休息,她的精神已經恢復了很多,身子骨也慢慢的好了起來,這還要感謝南宮桓整日里端來的那些不補品,否則她不會恢復得這麼快。
將心中的想法壓下來,寧小婉抬起晶亮的雙眸,扯著南宮桓的衣袖,興奮地問道︰「打獵?很好玩嗎?我要去。」
果然!
南宮桓十分滿意的看著寧小婉,刮了刮她可愛的鼻子,微笑著點了點頭。
失憶後的寧小婉性格與之前十分不同,南宮桓對此也由一開始的錯愕轉為現在的習慣,甚至說是喜歡。他喜歡寧小婉依賴他的模樣,喜歡寧小婉扯著袖子向他撒嬌的模樣,喜歡寧小婉眼里看著的那個人是他。
所以,他一直親手照顧寧小婉,不讓任何人接近她,甚至是她原來的侍女也不允許,他要讓她完完全全的依賴他,離不開他。
這時有人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湊到南宮桓說了什麼,寧小婉偷偷地看了眼他,只見他臉色迅速的沉了下來,接著,南宮桓突然扭過頭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看得寧小婉一陣莫名其妙。
院子又恢復了平靜,在湖邊坐的有些久了,寧小婉漸漸地感覺到一陣涼意,起身正要回去,此時卻有一個人匆匆的進了院子里。
金步搖,綠蘿衫,行動如弱柳扶風,腰肢慢捻娉娉婷婷。
錦夫人?寧小婉挑了挑眉,她終于沉不住氣了!
「姑娘。」錦夫人邁著蓮步優雅而走到她面前,朱唇輕啟,粉面含春,笑意盈盈,真不愧是大皇子府第一美人,舉止優雅,儀態翩翩,近看更是美上了好幾分。難怪南宮桓會對她一見傾心,封為側妃。
「錦夫人。」寧小婉不卑不亢的說道,只是站著,也不行禮。
錦夫人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不過片刻又恢復原貌,快得讓寧小婉覺得那仿佛是她的錯覺。
「姑娘,你知道大皇子為什麼有這麼多女人,但卻只封我一人為側妃嗎?」錦夫人柔柔的笑著,可眼里卻是藏不住的高傲和得意!
寧小婉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著她。錦夫人見她面上一絲波動也沒有,心中也不氣惱,繼續道︰「因為,大皇子唯一喜歡的女子是我。」
她看著寧小婉淡淡的雙眸,得意的說出這句話。這樣的榮寵,可不是哪一個女子都能有的,大皇子現在寵著她,也不過是貪圖新鮮而已。
錦夫人久久的凝視著寧小婉,心中的得意慢慢的隱了下去。她說了這話,她竟然無動于衷。她的眼底是一片漠然,沒有惱怒,沒有氣憤,沒有傷心,沒有嫉妒,古井無波的看著她,她的高傲和得意在她清澈的眼底一覽無余。
錦夫人心中突然生了股怒氣,她這是什麼表情,在她眼里,她就好像是一個跳梁小丑般的存在,激不起她半絲情緒。
「哦?是嗎?可是,據我所知,這一個月來他都只是呆在我這里。」沉默良久,寧小婉突然輕蔑地笑道,「而且,這個院子,大皇子似乎從來沒帶過任何女人來此,甚至是你,也不例外吧。」她笑,笑的得意而輕蔑,讓錦夫人氣的五髒六腑都要炸了。
寧小婉看著錦夫人越來越扭曲的臉,心中十分平靜。很好,魚兒上鉤了。
「哦,差點忘了,錦夫人,大皇子說,兩天後他會帶我去西山打獵。」寧小婉好似不經意的說出這話,錦夫人扭曲的臉瞬間化為錯愕。
「什麼?大皇子竟然……」她尖叫道,如一個氣急敗壞的潑婦般,「哼,你少得意,你以為大皇子只會帶你一個人去嗎?」
「唔,想必錦夫人也是有辦法跟著去的,只是,」寧小婉抬眸嘲諷地看著她,「大皇子會帶著誰在身邊,你說呢?」
「賤人!」錦夫人破口大罵,哪里還有大家閨秀的仙女模樣,她抬手指著寧小婉,信心滿滿的道︰「你等著吧,我絕不會給機會讓大皇子靠近你半分。」
「哦?那錦夫人可要說到做到,到時候可別因為沒看住人而哭鼻子,那樣可是很難看的。」寧小婉甩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開,嘴角染上一抹笑意。
身後,錦夫人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眼神發狠,她絕對不會讓這個賤人有接近大皇子的機會,絕不!
兩天轉眼就過去了,這日,陽光普照,秋高氣爽,正是狩獵的好時節。
南宮桓命人給寧小婉做的是勁裝打扮,顯然是為了方便上馬。比起穿著礙手礙腳的羅裙,南宮桓此舉正合她意!
「可以走了嗎?」丫鬟著裝完畢,寧小婉就迫不及待的跑到南宮桓身邊。
她晶亮的雙眸,泛著璀璨星芒。櫻花般的女敕唇與他靠得極近,只要稍一低頭,南宮桓就能品嘗那美好的滋味。
「等等,」為了不讓她更討厭他,南宮桓壓下了心中的想法,他從胸口里取出一塊用紅繩綁著的褐色小玉,輕柔的掛到了她的脖頸。
冰涼的觸感叫寧小婉一陣發涼。鎖魂玉,就是因為這她才被困在這里。
「這是什麼東西?」寧小婉裝作不解的看著南宮桓,伸手就要將它取下來。
「別動,」南宮桓按住她的手,眼眸深沉,「它會保佑你!」他要鎖住她,將她的靈魂永生永世鐫刻在自己身邊。
「平安符?」寧小婉歪著頭。
南宮桓捏了捏她的鼻子,「算是吧,你要好好帶著,萬萬不可離身。」
「大皇子,車馬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僕人進了來。
「婉兒,我們走吧。」南宮桓牽起寧小婉的手向外走,正要上馬車,一個人卻閃了出來。
「大皇子?」
終于來了。
「錦兒?你怎麼會來?」南宮桓錯愕的看著錦夫人,顯然是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在這里。他不悅的看向周圍的侍衛和下人,他明明就囑咐過,不許讓錦夫人知道此事。下人們惶恐的低下頭,承受著南宮桓莫明的怒氣,心中委屈極了。
錦夫人慢慢的低下了頭,再抬首,眸中卻布滿了點點霧氣,霧氣慢慢的蘊開,寧小婉悄悄看向南宮桓,只見他眉宇間快速地閃過一絲不忍和愧疚。
畢竟是愛過的人呢?錦夫人,你的手段如何呢?可不要讓我失望了才好!寧小婉垂下眼。
「大皇子,錦兒也想陪著你去打獵。」女子的聲音如薄霧,帶著一股濕氣,朦朦朧朧的透著憐惜。
南宮桓抿著唇,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大皇子,你不是說過每年都會帶錦兒一起去打獵的嗎?」錦夫人泫然欲泣的看著南宮桓。她水亮的雙眸滿是晶瑩,蒼白的臉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去,如此嬌弱的女子,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起惻隱之心吧。寧小婉暗道,錦夫人還算是有頭腦,知道什麼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不過……
寧小婉轉了轉眼珠,還是要讓她加一把火才行!
「她是誰?」寧小婉猛地指著南宮桓的鼻子,怒喝。
「婉兒……」南宮桓呆住了,他看著寧小婉鼓鼓的雙頰,滿是怒氣的眸子,不住起伏的胸口,腦中飛快的閃過一種念頭。
她是吃醋了嗎?
這是不是說……
她喜歡他?
南宮桓被心中的想法驚到了!寧小婉喜歡他,她喜歡他呀!或許……他淡淡的掃視著一邊的錦夫人,心中有了計較。
「錦兒,你上來吧。」
「大皇子……」錦夫人睜大的眸子掛著一滴淚,她慢慢的低下了頭,寧小婉注意到,她的唇角微微的勾了起來,不過很快又消失了,快得無人發覺。
寧小婉看也沒看南宮桓,甩臉就進了車子里,啪的將鏤空的木質車門關上。
南宮桓心中涌起一抹甜蜜,她越是如此,就越說明她在乎他。只要她在乎他,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
「大皇子……」錦夫人一臉不高興的看著寧小婉,心中卻在得意地笑,沒教養的女人,她此般做法只會讓大皇子更討厭她。
「婉兒,開門。」南宮桓沉聲道,然而眸子里卻有著化不開的笑意。
話剛落,車里面就傳來 啪啪的聲響,女子咆哮聲破空而來,「哼,她想進來,沒門!」
「錦兒,你我同乘一騎!」南宮桓突然高聲道。
「是。」錦夫人心中的得意不再掩飾,她看了眼馬車,眼眸滿是鄙夷。女人,我真該感謝你幫了我呢!
馬車悠悠前行,馬上的男女,一個一臉嬌羞,一個嘴角含笑,都自認為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馬車里,寧小婉咬著一個隻果,臉上久久的浮著一片笑意。
楓林作響,秋風瑟瑟,馬車行了半個時辰就到了西山。
寧小婉跳下馬車,看也不看伸出手來的南宮桓,徑直走到一處小樹林里,雙眸看著四周,而後在某一處密林定住,隨即又快速地移開,無聊的數著飄飛的落葉。
南宮桓眼神微眯,也不氣惱,嘴角始終揚起一抹奇異的笑容來。
遠遠的行來了一隊車馬,蜿蜒如龍,氣勢如虹。彩旗隨風而動,發出噗噗的巨響。寧小婉抬眼,只見一個明黃的中年人甩著一眾華服的勁裝男子騎馬而來,馬鞭輕揚,男子們意氣風發,個個臉上都是躍躍欲試的興奮。
「父皇,」南宮桓見一身明黃的男人下了馬,立刻迎了上去。
這就是東夷帝王,南宮瑞?他的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像一個慈愛的父親對著南宮桓擺了擺手,忽然,他的視線猛然朝寧小婉所在的地方轉了過來。
好敏銳的洞察力!
寧小婉心驚。
「婉兒,快過來。」南宮桓注意到了她的僵硬,開口道。
「這就是你的如夫人?」南宮瑞朗聲道,看著寧小婉的目光帶著審視,也帶著一絲欣賞。
「是,父皇,她就是婉兒,兒臣的如夫人。」南宮桓看了眼慢慢挪過來的寧小婉,恭聲道。
「嗯,是個模樣周正的姑娘。」南宮瑞打量了片刻,點頭微笑道。
南宮桓見他心情極好,趁機道︰「父皇,兒臣十分喜歡婉兒,再言之,上次的修繕河道的計策也是婉兒想出來的,還望父皇能夠準許兒臣封婉兒為妃。」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皇子還未成年就要娶正妃了?這個姑娘雖然聰慧,但家世卻極為一般,想要為正妃,怕是還是不容易的。
另一邊,錦夫人悄悄地捏緊了拳頭,看著寧小婉的目光也帶著仇恨和妒意。
「……父皇,」南宮桓見他久久不語,忍不住開口,可才說了兩個字,一個聲音就插了進來。
「我才不要做你的妃子,哼,你喜歡的不是這個女人嗎?現在竟然說喜歡我,好虛偽!」寧小婉指著錦夫人,一副潑婦的模樣。
南宮桓心中突然咯 一聲,他悄悄看了眼南宮瑞,只見他銳利的眼神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厭惡。糟糕——父皇最不喜撒潑的女子,婉兒豈不是……
「父皇……」南宮桓想給寧小婉求情,話才出口,南宮瑞就舉起了手,沉聲道︰「來人呀,將這如夫人帶到一邊去。」兩個侍衛走了過來,駕著寧小婉走到一邊。
「父皇!」南宮桓驚呼。
「好了,狩獵的時刻也到了,擺駕隨侍。」南宮瑞翻身上馬,眾人也紛紛的行了馬,除了留在原地一臉呆住的南宮桓。「桓兒?」南宮桓低聲怒道。
南宮桓無奈的看了眼低垂著頭的寧小婉,也只得翻身上馬,跟隨眾人而去。
很快的,除了隨行的家眷,一干人馬消失殆盡。
看著密密的林子,寧小婉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這下,之後的男女狩獵,她就不用參加了,南宮桓再強硬,也強不過皇權!
時光過得很快,很快的眾人就帶著一堆獵物回來了。南宮瑞大喜,倒也忘了先前寧小婉引起的不快。
草草的用過飯,南宮瑞道︰「今年的男女狩獵要開始了,諸位愛卿帶著自己的家眷可要好好表現。」男女狩獵是東夷的一個慣例,狩獵最多的男女可以提出一個請求,當然,這個請求是指婚姻,小妾之類的可以晉級為側夫人,甚至夫人。皇子們的側妃,運氣好的就可以晉級為正妃,錦夫人會這麼緊張也正因此。
南宮桓帶寧小婉來這里,一方面是為了討好她,另一方面就是為了讓皇帝給她指婚,有了名分,他才能綁牢了她。
南宮瑞話才落,南宮桓就向著寧小婉這邊走來,才走兩步,只听得一個聲音道︰「桓兒,你的夫人在那里。」南宮瑞看向一邊的錦夫人,南宮桓的側妃,眼中的含義不明而喻。
錦夫人很快的走到了南宮桓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大皇子若是惹惱了皇上,這可不是件好事。如今正處在立儲君的節骨眼上,大皇子可不能出了半點差池。
南宮桓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他深深地看了眼寧小婉,抱著錦夫人上了馬,兩腿一夾,馬聲嘶吼,撒著四個蹄子就跑了起來,卷起一陣煙塵。眾人也陸陸續續的帶著自家夫人出發了,很快的,這里就只剩下一些侍衛和隨行的宮女家丁。
「皇上,您在宮中之時不總是說西山的紅楓極美嗎?如今來了這里,何不去看看?」一個老太監笑眯眯的說著,看樣子是南宮瑞的貼身太監了。無論是哪個時空,太監在皇帝心中果然都佔據了特殊的情感,他們與皇帝一起長大,一起經歷了人生的許多波折,這樣的感情若兄弟,寧小婉想起了歷史上的大太監,比如趙高,比如魏忠賢,比如李蓮英!
想必南宮瑞一定會答應的。
「嗯,走吧。」果然,老太監話剛落,南宮瑞就往山頂的楓林走去,侍衛們自覺的跟上,其他人沒有吩咐只好原地待命。
真是天助我也!
一下子就少了這麼多人,她也更容易逃開了。寧小婉看著遠方的密林,嘴角上揚。
南宮桓的書房寧小婉去過幾次,他的書桌上擺著一張地圖,正是西山地形,南宮桓說要帶她來西山之時,她就借口來書房找小人書看,不動聲色的將西山地形記了下來。
今早和南宮桓置氣,也是她早早及計劃好了的。如此一來,她就算明目張膽的辨認地形方位,他也不會懷疑,因為,他太自負了。一個太過自負的人,必定認為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而忽略了其他細微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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