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條消息告訴我破萬了，欣喜，一看，是點擊，郁悶。
不過對于一個自我感覺撲街撲到地獄里的人來說，還是比較驚喜的！
給自己祝賀個。
好了，下面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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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樂情節持續了一天，然後做鳥獸散。
雖然光路計算機配件已經制造出來了，並且試驗成功，但替換還不能進行，因為沐佑仁的那個消息。
林天佑要來了，這些東西可不能讓丫看到，否則說破大天去也沒法解釋了。
「喂喂，胖子，我說你既然要弄巨型機，還弄來這麼多小型機干嗎？」林天佑一手拿著皮尺和檢測表，一邊跟旁邊打下手的洪森閑聊著。
林天佑此次來，主要的目的是確定場地設置，巨型機並不是那麼好安裝的，無以倫比的計算力之下，它也可以說是相當嬌氣，電磁、空氣、通風散熱等等，都得一一到位，否則就準備陷入無窮無盡的麻煩海洋吧，沒人可以解救你。
「得了，誰知道你們巨型機這麼快就好，還以為至少要到年底呢。這不淘了一堆舊貨，又弄了套分布計算軟件，打算用分布計算網絡替代下嘛。」
「分布計算？倒是不錯，不過你弄這個干嗎，這麼大的計算能力，你可以去當計算提供商了……啊，皮尺幫我拉下，點在上面的螺栓上……巨型機在新能源開發、新材料研制、自然災害預警分析、氣象預報、地質勘探、工業仿真模擬等方面都能應用，不過都需要特殊的，專業的軟件支撐，你這個研究所，我還真看不出來能在哪方面發揮作用。」
「哈，你還別小瞧我，一般巨型機干嘛，我還就干嘛，數據模擬，金相分析，成百上千種材料來回配比配著玩唄，咱也能算新材料研制了，還有工業仿真模擬，你當煉鋼那一套套的東西簡單啊。」
廢話，洪森暗地里想著，能告訴你這玩意純粹就是個幌子，能告訴你這東西買來就沒打算讓他真正派用處？你不吃了我才怪。不過，在生物智腦進入應用前，這玩意還是可以用用的，當然得先用光路計算核心改造改造。
「嗯？！」林天佑停下來手里動個不停地鉛筆，推了推眼楮，問道︰「你手里有這方面的軟件？」
「買了套jmatp
o金屬材料性能模擬軟件，在自個兒折騰呢。」
「jmatp
o？jmatp
o？jmat……想起來了，我暈，你別告訴我你就為了這東西弄台巨型機，那東西普通pc都能運行，至于嘛？」林天佑一腦門子的冷汗和虛汗，風中凌亂到無以復加了，個人pc跟超級計算機，這有可比性嘛。
洪森更加郁悶，實話多簡單，咱就是找個擋箭牌忽悠人的，可這能說嘛？一個謊言，要用一百個謊言去圓回來，真不知道那些當官的天天掛個面具要怎麼活，老實人的悲哀，要是羅德那猴子在就好了。
琢磨半天……
「吶，我告訴你你可別給我告密啊，我弄了套老版本的源碼，正在研究呢。」洪森最終還是決定忽悠到底，滿嘴火車，「jmatp
o那東西雖然好用，但很多功能呢，太過于含糊，而且跟我的研究方向也差別太大，所以我打算好好研究下，自己搞一套出來。對了，回頭有算法上的問題，我找你你可得幫忙，售後服務可不能太糟糕了。」
嘿嘿，我挖坑，挖深坑，這以後折騰出什麼游戲啦，游戲啦，游戲啦什麼的，就不怕沒話題講了對不對！
「……」林天佑已經不是凌亂了，簡直是驚悚了，驚為天人啊，這丫的打算干嗎，煉鋼的改行煉代碼了咋地？？？手上鉛筆都掉到了地上，撿起來，說道︰「老兄，老兄！你行，你真行！行的沒邊了你都。」
「少廢話，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洪森腦門上寫了個「井」字，就差威脅了。
「幫，肯定得幫。」林天佑立馬拍胸脯表態，這事義不容辭，「人家都是幾十人幾百人干的事，你居然一個人折騰，你神仙，折騰出來告訴我一聲，給你申請院士稱號，太牛了。」
「院士？沒興趣，咱就一升斗小民，對那牛氣烘烘的名號沒啥指望。這樣長度行不，不行我就打個洞，反正這都是後來磊上去的板子。」
「拉直，測下對角線長度，2.4米，緊了點，不過沒太大問題……得了，就一光路計算機，你就夠格成院士了，咱用句文青的話來說，啊，盡管你不願意，但你早已經唄銘刻在歷史的恥辱柱上了……」林天佑忽然僵了，吧唧吧唧嘴，好像不太對味啊。
洪森額角爆出青筋，「恥辱柱，靠，你丫咋說話來著，不會形容詞就別說，那是公告板……我靠！」洪森沒好氣的噴了自己一槽。
「哇哈哈哈哈哈……」林天佑好懸沒把鉛筆扔出去，笑得惡形惡狀。
「靠，說錯了不行啊，你再笑當心我把皮尺繞你一嘴。」洪森胸悶，流年不利，不堪回首啊。
一會兒，林天佑揉著肚子，說道︰「喂，你真打算研究這個，計算機分析？」
「嗯，確定。」洪森點點頭，表示確信無疑，這是理所當然的，否則坑讓誰跳去，說道︰「發明靠靈感，研究靠分析，現在沒靈感了，自然得研究研究怎麼分析，就當找點樂子了，要萬一成功了，那不就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了嘛，就算不成功，對我也沒啥壞處，藝多不壓身。」
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林天佑翻了個白眼，說道︰「喂喂喂，老兄，說真的呢，別胡扯。計算機行當，門類眾多，任何一條分支都夠人走一生還走不完，你一門外漢，當心掉坑里。」
坑？我就是挖坑的，洪森背地里同樣翻起了白眼，不過……
「是說真的，沒有胡扯，這事沒辦法的事情。現代科學的發展，已經過了那種一個燒杯兩個試管就能搞出發明的年代了，尤其是基礎研究，都是用錢，用資源，用時間硬砸出來的。所為發明靠靈感，研究靠分析，不是開玩笑的，這個分析就是砸錢。我，不，我們前面有了幾個不錯的發明，但那東西可一不可再。
你大概開出來了，我是個技術主義者，鬼鬼也是，甚至沐佑仁還有羅德，雖然看起來並不關心，但實際上也是個技術狂，只不過偏于應用，否則我這麼拿錢折騰，他們早阻止了。
對我來說，錢就是衣食住行，技術才是興趣和追求所在。通過前面的巧合，僥幸有了點錢，好吧，是挺多錢，不過這里你也看到了，基本都投在這里了，別人有錢買車買房，我們更喜歡買儀器買材料。
不過，用錢能買到資源，但買不到時間。你知道我和鬼鬼做一個金屬配比試驗要多少時間嗎？最短也得兩三個小時，有時候甚至得三五天不止。但用計算機，只要3分鐘，雖然那玩意誤差很大，但對于分析來說，卻可以節約大量重復時間，這麼看來，節約大發了，你說我有什麼理由不去研究？」
洪森在忽悠，在找理由，在為了將來鋪墊道路，結果卻越說越入味，說到後來，幾乎就是自己想法的真實寫照，連自己都相信自己就是這麼打算的了。
或者，這也並不是什麼忽悠了，作為一個技術宅男，首先是要對技術有痴迷，然後才會能夠有耐心宅在家里，否則對著一張床四面牆，除非有鐵欄桿，誰能坐得住。
不過這些有感而發，由心而動的說法，無疑讓另一個年齡更大，來頭也更大的技術宅有了共鳴，對這些說法深信不疑。
「是啊，計算機模擬分析，是解決很多很多問題的捷徑，不應該這麼說，科學沒有捷徑，這是應該走的正路。」林天佑不知道是不是回想起自己當年的苦逼研究生涯，感慨地說道。
「嗨嗨，老兄，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文青，我都起雞皮疙瘩了。」洪森馬上從那種「惡寒」的氛圍里掙月兌了出來，丫的，咱取向正常。
「靠，你才文青。」林天佑沒好氣的說道，順手把皮尺的另一頭扔過來，「繼續量，還有四百多個數據來著。」
「okokok。」洪森拉著尺子，開始爬樓梯。
背後林天佑又開口了，說道︰「不過，說真的，胖子，金屬是你的本行，我覺著你還是專注于這方面的試驗比較好些。現在科學分支越來越多，越來越細，不論哪一條路都夠人走一輩子。駁雜不如專精，分心很難取得什麼效果。」
「嘁，你當我願意折騰啊。」洪森氣不打一處來，為了忽悠，自己可是做了工作的，結果差點沒給氣的背過氣去。「jmatp
o這玩意，一來對我的研究真心幫助不大，誤差太大了，二來，jmatp
o這東西是按照數據庫付錢的，一套20∼40萬，本到也沒什麼，我想借鑒也好，打算買的。
可是，靠，你知道我去買個最新式數據庫的時候踫到啥了？他了個熊的，英國那邊的決策人居然告訴中方代理，說什麼，出于商業上的考量，這一套數據庫咱是不能賣給我們。他喵了個喵叉了個叉的，丫的，老子當時氣不過直接就不買了，反正也不過是打算做參考，然後才跑黑市上花了10倍價格弄了套jmatp
o的源碼。
受制于人真心不好受，趁現在腦子還靈活，自己研究吧，不靠那些龜孫子，靠不住，反正如果有實在做不了的，就找你們幫忙就是了，嘿嘿！」
洪森貌似陰險的奸笑幾聲，看的林天佑腦門都疼，裝不像就別裝了好不好，就你那臉蛋子，往那里一杵就能鎮鬼驅邪，裝哪門子特
務啊你說說。
「好吧好吧，可算知道了，原來我們在你心里，就一外包勞工。」
「靠，又不是讓你們做白工。」
「對了，胖子。」打趣幾句，林天佑正色說道︰「雖然我不太明白你那些冶金和機械方面的東西，但是我相信不管怎麼玩，你這台巨型機短期內絕對是能力過剩，而且過剩的不是一點半點……」
隨便怎麼玩？過剩？洪森暗地里一撇嘴，你這台要不升級升級，能支撐幾台機器人都是個問題，還過剩，可惜，這是秘密。
「……巨型機可不是什麼玩具，它的組件都有壽命的，這樣放著當家庭游戲機實在太……」
家庭游戲機？把我那套游戲拷貝進去，放個太空戰機對戰，光場景分析和渲染你這玩意就的當機你信不信，我那里還有軍團級別的戰役模式來著，還游戲機，游戲機也不夠格，可惜，這也是秘密。
「……太浪費了，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幾個大學過來，他們有著不少研究計劃需要巨型機的演算來著，都是有錢給的，這樣還能盈利盈利，怎麼樣？」
……大學，明白了……
「喂，」洪森斜眼看著林天佑，「我說，你丫的該不是攬私活吧？！」
「靠靠，你這是咋說的來著。」林天佑馬上惱了。
「得得得，來算吧，錢就算了，就算我支援科學建設了。」洪森根本不看這家伙，一看就知道，這表情很假。
「用不著你支援，本來是申請我們所里的巨型機的，不過最近你那光路計算機項目一上馬，這計算資源就格外緊張了，好多教授都在抱怨。」林天佑手一攤，把實情說出來了，叫技術人員忽悠人，實在是個技術活，「外面的商用機器實在是比較貴，經費緊張啊，所以就找你來幫幫忙了，反正你這機器，一時半會估計90％的資源都得空著。」
90％？要不是根本沒打算用這個，你這機器能有1％的冗余都突破天際了……可惜，這還是秘密，唉！
「行，沒二話。」洪森答應的很干脆，這玩意本就是糊弄人的，「反正短期內這東西就是擺設，放著也是放著，租用費你要給我就收，不過我用的太陽能，基本沒什麼成本，光伏套件成本你們也熟悉，看著給別讓我虧本就行了。」
「耶∼嗷∼」林天佑用力一握拳頭，鉛筆尖扎手心了，這笨蛋，「沒問題，叫他們按正常的給好了，最多打個八折，你能源沒什麼，但機器可不便宜。」
「對了。」洪森忽然一僵，想起來一件事來，眼角抽抽著就問道︰「林叔，我們這巨型機啥型號來著，多少錢。」
林天佑也是一僵，嘴角有點扯，板著身子轉過來對著洪森，「我沒告訴你？」
「……」洪森想想，從進門到現在，然後肯定的搖搖頭，說道︰「肯定沒有。」
「………………」
兩人都噴了，這事鬧的。
「夢想的‘深騰7000’，夢想hs21
x3950集群，
3.00ghz四核心處理器，12216個核心，最大性能102.8tflops，峰值性能145.965tflops。原本的世界排名第68位，不過經過優化，又提升了些性能，估計會達到最大130tflops，峰值180tflops上下的性能。
它的特點是節點無盤啟動，1428個無盤節點構成了異構機群系統，實現了對所有硬件部件統一管理和監控功能，可以對機群系統內數千個計算、互聯、存儲等硬件不見實施統一的細致的監管，它采用了三級結構的海量存儲系統，在線、近線、離線存儲容量超過pb級。
目前，華科院計算機網絡信息中心就用的這一型號，各種應用和問題處理，我們都比較熟悉，所以也就推薦這一款，更重要的是，現在夢想是光路計算機聯盟的一個已經確定的入選人，受你挑起的光路計算風暴影響，這玩意價格直接跳水，5125萬，以前售價可是上億的。
唯一一點，眼看著光路計算機就要上路，電子計算機很快就得淘汰，你干嗎還急著要這玩意。」
「行啊，你要是明天能給我送20台光路計算機，我馬上就不要了行不？！」洪森立馬就反詰。
林天佑這丫根本是找噴的，光路計算機，還很快淘汰，你這個很快是三年還是五年，甚至十年，就算光路計算機真的普及，也不是說電子計算機就會立馬更新，尤其是巨型機一塊，人上億的投入打水漂啊。
當然，也許到時候怎的會有不少跳樓的，但那就管不著我們的事了。
「得得得，我廢話了不是。皮尺，繼續量，還有200多個數據呢。」
「我說，你這機器啥時候可以到貨啊？」
「很快，都現成的，再不賣，就賣不出去了，他們敢不快。」
「靠，反對傾銷！」
「嗯，我同意，但無效，有本事你別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