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那樣說你,是因為我誤會你是那樣的女人。」蘭宇赫臉上寫滿了懊悔和愧疚,他當時怎麼會認為她是那樣的女人,當時他一定是被什麼蒙蔽了眼楮。
「那樣的女人?」洛琳對蘭宇赫說的話很不解,不過看他臉上的表情,她猜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你以為我是哪樣的女人?」
蘭宇赫深深吸了一口氣,冒著極大的危險道出了自己對洛琳的看法,「我以為你是那種水性揚花的女人。」說完立刻把臉扭向一邊,再也不敢看洛琳。
「你為什麼會以為我是那種女人?難道你以前就見過我?」洛琳的臉色和剛才沒有任何的變化,她只是好奇蘭宇赫為什麼會以為她是這種女人,她不記得以前見過他,更無從說認識了。
蘭宇赫見洛琳沒有生氣,剛才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下了一半,「我曾經在軍區大院里見過你一面。」
「軍區大院?」洛琳歪頭仔細想了想,她好像只去過一次,那是半年多前的事情了,她是去見蘭司令員的,蘭司令!蘭宇赫!他們都姓蘭,難道他們是……她一把抓住了他胸口的衣服,「蘭司令是你爸?」
洛琳的激動讓蘭宇赫剛落下去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你怎麼會認識我爸?我哥好像沒有帶你去過我們家。」
「我為什麼就不能認識你爸?」洛琳不答反問,她就是要調調那家伙的胃口,誰讓他把她看成是那種女人。
洛琳的不答反問,讓蘭宇赫的心七上八下,各種不好的猜側頓時擁入他的腦海,「琳琳,你快告訴我吧。」他不想因此而誤解她。
「我……」突然傳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洛琳。
洛琳從兜里掏出手機看了看,是兆星打來的,她沒有遲疑就接了起來,「星哥,有什麼事嗎?」她出門時請了一整天的假,現在剛下午三點,離晚上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
「你們趙團長讓你現在立刻回文工團去,說是有緊急的任務。」兆星的語氣很急,問都不問洛琳祛哪,就直奔主題而去。
听了兆星的話後,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了洛琳的心頭,她的這種預感在她回到文工團後得到了印證。
洛琳再一次被趙玉倩以下部隊演出為由派了出去,這一次讓她走得更遠,直接把她送到了離市區二百公里的一個山區軍營里。
洛琳心里很清楚,她這次被派到山溝里,一定是金美芬從中作梗,只為讓她和蘭宇赫分開,不過她堅信他對她的感情,他不會跟他哥一樣。
一個月後,洛琳完成任務回來,她沒有直接回文工團報到,而是拎著行李去了二營,為了給他一個驚喜,她去之前沒有給他打電話。
「洛琳!」在門口值勤的是洛琳第一次來二營時見到的女圭女圭臉。
洛琳沖女圭女圭臉笑笑︰「謝謝你還記得我,我想進去找你們營長,你能讓我進去嗎?」她很沒有底氣。
「營長不在營里。」女圭女圭臉如實說道。
「他去哪里了?」洛琳一副失落的樣子。
女圭女圭臉搖搖頭︰「營長這兩天都沒在軍營。」
「他兩天沒在營里了!」洛琳很是感到意外,蘭宇赫恪盡職守,從不隨便離開軍營,除非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情。
洛琳立刻從兜里拿出手機,沒作任何停留就撥通了蘭宇赫的電話,可是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
洛琳連續撥了幾次,但結果依然如此,因為擔心蘭宇赫出了什麼事情,她無奈的撥通了蘭宇哲的電話。
電話剛響了一聲,那邊的蘭宇哲就接起了電話,「琳琳,是你嗎?」聲音里難掩的欣喜。
「是我。」洛琳穩了穩情緒,問道︰「你知道宇赫他現在在哪里嗎?」問得小心翼翼。
「你給我打電話來就只是為了問他嗎?」失望的聲音里夾雜著火氣。
洛琳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輕聲說道︰「對不起!你能告訴我嗎?」
「他現在在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一個號碼,她一定知道。」蘭宇哲告訴洛琳一個電話號碼。
「謝謝你!」洛琳向蘭宇哲道謝後,就立刻掛斷了電話,然後她又迫不及待的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
「喂,哪位?」電話接通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聲音洛琳听起來很熟悉,可是她又想不起來是誰。
「靈珊,你的果汁!」
就在洛琳想對方是誰時,里面傳來了蘭宇赫的聲音,而且那聲音听起來極其的溫柔。
「瞧你!身上這麼多水也不知道擦擦。」
「我自己擦!」
「不嘛!我幫你擦。」
「……隨你吧。」
「宇赫,你的月復肌好發達!」
……
洛琳越听越傷心,越听越難過,手機滑落到了地上都不知道。
「洛琳,你怎麼了?」女圭女圭臉幫洛琳撿起手機時,才發現她在哭,而且臉上的表情很痛苦。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洛琳猛地一下回過神來,兩手胡亂擦去臉上的淚水,「我先走了。」說完,拿過女圭女圭臉手里的電話,轉身離開了二營。
正午的陽光最是毒辣的時候,照在人身上火辣辣的,讓人有一種灼痛感,別人都威恐逼之不及,而洛琳卻沒有一點要躲逼的意思,依然走在毒辣的陽光之下。
「吱!」一輛車忽然在洛琳身邊停了下來。
「琳兒!」兆星從車上走了下來,看了看洛琳身後拉著的行禮箱,「你怎麼提前回來了?」洛琳按規定兩天後才能回來,如果兆星今天不是來二營有事,他還打算兩天後帶著程菲,和蘭宇赫一起去車站接她。
「哥!」洛琳見是兆星,扔掉手里的行禮箱,哭著撲進了他的懷抱。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兆星發現洛琳的情緒有些異常,擔憂的問道。
洛琳爬在兆星的懷里直哭,完全不顧他的擔憂。
「你倒底怎麼了?是不是和宇赫吵架了?」兆星輕輕推開洛琳,只見她瞼上被淚水泛濫,他心中的擔憂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