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婉至今也無法接自己成了順治皇帝的後妃的這個事實,更可甚的是,順治皇帝竟然和容非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誰能來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在雲婉撫著額角頭疼不已時,如初又開始扒拉扒拉的抱怨起來。
「以小主的樣貌和家世,做個答應著實是委屈,王爺待小姐如寶,可皇上卻……」
「好了如初,這樣的話以後還是少說為好,這里不是佟府,宮里人多嘴雜免得惹禍上身」
如初嘟著嘴像往常一樣跟佟佳雲婉沒上沒下的說道「知道了,不過還是可憐了王爺待小主的一片真心,王爺適才在前廳跟皇上鬧得不亦樂乎,甚至險些被皇上治罪,可小主你卻……唉」
雲婉知道,有些事若是不對如初那丫頭說清楚,這小丫頭怕是沒那麼容易消停下來,雲婉揉著額頭,在清淡的語氣下緩緩開了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想說我對王爺的感情不忠,但是你卻忘記一件事,那就是我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換句話說,我對王爺已經沒有一絲情意,若我現在仍舊念著王爺甚至給王爺一丁點的希望,那才是害了王爺,更何況我如今這身份……總之,我與王爺此生都已再無可能,長痛不如短痛,忘了我,對王爺才是最好的」
如初也不是沒腦的人,經雲婉一番剖析後,雖然還是覺得這段良緣可惜了,但卻也不再說什麼了。
日子如同白水般平淡無波的又度過了幾日,為了避免多生事端,雲婉連日來一直沒有出過房門,景仁宮中至今還未有主位娘娘,同雲婉一起入主景福宮的還有一位答應巴氏,兩人均居住在側殿,巴氏名為雲英,是個極好相處的人,從不多言多語,每每見到都是一張親和淡若的笑臉,所以相處下來,倒也沒什麼別扭。
原以為日子會像現在這樣平淡的過下去時,侍寢的消息無疑是一聲平地驚雷的出現在了雲婉面前,這個寢要怎麼侍?難道要她像皇帝其他嬪妃那般乖順的裹著毯子去他的乾清宮?暫且不說順治與容非之間是否有關系,就算他極有可能是容非的前世那又能怎樣,她如今是佟佳雲婉,已經與他再無瓜葛,不管日後是否還有機會走出這座牢籠般的紫禁城,她都不要將自己卷進這場硝煙彌漫的後宮之爭。
看著在寒冬中泡冷水的雲婉,剛剛做完差事回來的如初忽地大叫起來。
「小主你……你快出來,這麼冷的天,你不要命了嗎」
估著時間差不多了,雲婉也沒再勉強自己,在如初的摻扶下哆哆嗦嗦的出了冰冷的浴桶。
「去……把門打開些」
如初明顯傻了一下「什……什麼?你要我把門打開?外面那寒風刺骨,小主你究竟要做什麼啊,難道是……」
雲婉苦笑一下「沒錯,就是要這樣才能不著痕跡的病倒,才能……不做皇帝的女人……」
說完,雲婉便唇色紫青的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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