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緩步走來的悅榕,雲婉眼波無瀾的看著她。
悅榕在婢女芯子的摻扶下對雲婉施以一禮「給佟皇後請安」
「你如今都叫我佟皇後了,呵呵,起身吧」
「以往都是臣妾無禮了,您是皇後身份地位尊貴,我是個什麼,我只是個無人瞧得起的漢家女,與皇後稱姐道妹,實屬讓人笑話了」
雲婉嘆口氣「你若非要這般,那我也無話好說了,你今兒來景仁宮是有話想對我說嗎」
悅榕孱弱的咳了兩聲「也沒什麼要緊的,只是想來告訴你,即便你幫我成了恪妃,不過……我是不會感激你的,因為那是你欠我的」
佩佳聞言大怒「恪妃,你這話說的好沒良心,娘娘欠你什麼了,到是你一直在虧欠娘娘,當初若不是娘娘拼死替你翻案,被娜木鐘陷害的你還能有命活到今天?若不是娘娘護著你幫你爭取地位,你能做到今日的恪妃?」
雲婉緊緊眉心一擺手「好了佩佳,不要對恪妃無理,退下」
佩佳忍著怒火咬咬唇向後退了一步「是」
悅榕慘白著臉笑了一下「佟皇後精通醫理,那臧香爐對我有什麼危害佟皇後不可能不知道的,你口口聲聲與我稱之姐妹,可你卻對我做了什麼」
雲婉重重的長嘆「原來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佩佳實在忍不住插話「恪妃娘娘,如若皇後想害你無子,那娘娘作甚又要將宣德爐送你,您這般詆毀娘娘,可當真是要娘娘傷心了。
叫芯子的婢女冷哼「佩佳姑姑說的好听,若真是個誤會,我家娘娘為何至今無子,這個您要怎麼說」
「放肆,竟敢對皇後娘娘無理,當真是活膩了」
見佩佳要發難芯子,悅榕緊忙說道「芯子說的倒也不全是沒有道理的,不過有些事我已經不想再做計較了,咱們終歸姐妹一場,好聚好散吧,從今往後,咱們便是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了」
雲婉始終不發一言,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悅榕,直到悅榕即將踏出景仁宮的大門,雲婉才道。
「病了就要找太醫醫治,自己不拿自己當回事,別人便更不會在乎你」
聞言,悅榕猛地停下腳步,之後淡淡的回頭看了一眼雲婉,看著悅榕那滿是憂傷的眸子,雲婉微微挑了下眉,但最終沒有再說一句。
悅榕收回那痛苦的神色,之後忽然換上一副冷漠的表情道「整個太醫院都是你的人,你若想我死,我又豈能活」
看著悅榕離開的身影,佩佳氣的罵道「真是個忘恩負義之輩」
雲婉揉了揉額心,什麼話都沒有說。
御花園里,若嫻看著雲婉已經恢復如初的面容笑道「總算沒有留下疤,看來扎哈的的醫術果真厲害」
「是啊,不然我哪里敢冒這個險」
雲婉在亭子里喝著茶,可神色卻飄向了遠處。
「婉兒,心情不好嗎」
「沒有」
「別騙我了,是不是因為悅榕的事」
「嫻姐姐,你說,人的本性真的會變嗎」
若嫻嘆口氣「我不知道,不過我是絕對不會變的」
雲婉淡淡的笑著握住若嫻的手「我知道,所以,如果以後我若是……反正你一定要好幫我好好的照顧玄燁」
「傻妹妹,你在胡說什麼呢,你是玄燁的親生額娘,又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你不親自照顧玄燁,交給我作甚」
「嫻姐姐,我……我最近不知怎麼了,總是覺得心神不寧」
「你呀,一定是最近沒有休息好胡思亂想了,等會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
看著雲婉還是愁眉緊鎖,若嫻嘆口氣「知道了,我答應你,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我定會視玄燁如己出,你可以放一千個一萬個心」
聞言,雲婉終于有了淺淺的笑容「有嫻姐姐這句話我就滿足了」
就在這時,忽聞亭子外面響起一陣吵雜聲。
小福子高喝一聲「不得喧鬧,不知皇後娘娘在此嗎」
一直笑聲不斷的雅貴人忽然暴怒「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在我的面前這般無禮,仔細我回頭告訴皇上撥了你的皮」
小福子冷笑「若是皇後娘娘同意,那小主您盡管撥就是,奴才絕無一聲怨言」
雲婉看了看亭子外面,聲音幽幽響起「怎麼,雅貴人這是要撥了本宮奴才的皮?還是想撥了本宮的皮啊?」
「奴婢哪里敢撥了您的皮,您不撥了我的皮就不錯了,奴婢可不會像皇貴妃那麼笨,將自己一條小命都搭進去的」
雲婉忽然笑起來「雅貴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心里明白,別以為皇上不說我們就不知道,皇貴妃就是被你害死的,你這個殺人凶手」
「放肆」若嫻終于忍不住震怒。
耿雅看著若嫻冷笑「呦,原來寧愨妃也在啊,還真是姐妹情深呢」
耿雅回頭看看身後一言未發的悅榕又道「恪妃不是與你們也是姐妹嗎,皇後娘娘還真是厚此薄彼呢」
雲婉看著神情憂傷的悅榕淡淡的說「如若有心,怎能厚此薄彼,只是有些人不屑罷了」
雅貴人拉起悅榕「恪妃啊,我可真是替你不值,這就是姐妹之情,嘖嘖嘖」
雲婉瞪了耿雅一眼「雅貴人管的屬實多了點,本宮奉勸你還是安分守己的好,否則休怪本宮對你不客氣」
「哎呦喂,我真是怕死了,佟佳雲婉,別以為你是皇後就能在後宮作威作福,我雖只是貴人,但我不怕你,我有皇上的寵愛,更有阿瑪撐腰,你休想動我分毫,到是你若不安分些,這後位也別想做的穩妥」
雲婉終于動怒「竟敢威脅本宮,真是個蠢貨,來人,給我掌嘴」
「你又要掌我的嘴?我警告你,你若再打我,我便告訴我阿瑪,如果我阿瑪給皇上施壓,看看到時候皇上能不能饒了你」
雲婉冷笑「真是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了,今天若不教訓你,這後宮豈不是要翻了天了,小福子,給我打,狠狠地打」
「喳」
「你放開我,佟佳雲婉,你別後悔,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啊……」
雲婉冷厲的說道「打你是輕的,若不是看在靖南王的份上,今日本宮定是拔了你的舌頭」
看著臉色冷肅的雲婉,耿雅忽然一抖,不知為什麼,雲婉此刻的表情讓她感到無地遁形,怕的幾乎心跳窒息,那一瞬她可以明顯的感到雲婉的震怒,以往的她也沒少夾槍帶棍的與雲婉對著干,可今天這是怎麼了。
悅榕神色復雜的看了眼暴怒的雲婉,之後微微低下頭絞起手中的帕子。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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