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玉蟬跳下驗尸台,雙手環胸,杏眼半眯,秀眉輕挑。腦海中很快閃現出昏迷前的一切。
喝水,頭暈、嘔吐,然後頭疼欲裂,腦海里閃現出她現代,古代的畫面,最後雙眼很困,失去知覺。
她覺得不可思議,身體怎麼會突然出現異樣。她看過許多穿越小說,一般身體出現異樣就會回到她原來的世界。但她並沒回去,就感覺很輕松的睡了一覺似的。
「我並沒死,沒有去過什麼陰曹地府,好像只是睡了一覺而已。」納蘭玉蟬使勁拍著自己的腦袋,就像想不明白。
「你沒死真是太好了。」鬼魅眉開眼笑。
將軍沒有死的消息,很快傳遍開來,日昭邊關又恢復了活躍。
那蘭納玉蟬的復活,給了司徒恪致命一擊,他陷入了深思,始終想不明白,難道她有百毒不侵的身體嗎?
移命蠱可不是一般的毒藥,是施了咒語的蠱,她想麼能相安無事。
說什麼只是睡了一覺而已,他心里的怒火直冒,緊緊攥在一起的手指,骨節啪啪直作響。
「說,是不是你沒有對她下蠱?」司徒恪一把揪住張虎的領口,咬牙切齒的質問。
張虎看到司徒恪劍拔弩張的模樣,心驚膽戰。
「大人,大人,我敢用我的腦袋向你保證,我卻是對她下了移命蠱,但是就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沒死。」張虎說的是戰戰兢兢,冷汗淋灕。
「大人我可以證明,我跟張虎一起去的,並且親眼看到那小子喝下了,下了蠱術的水。」陸雲加以解釋,他們確實看到納蘭玉蟬喝了下有蠱術的水。
司徒恪一把松開了張虎,由于手勁太大,張虎被他手上了彈力,送出了幾米遠。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昨天明明檢查過了,她死了,怎麼會復活過來。告訴我,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司徒恪很好奇她的身份。
「不知道,我來到這里的時候她就在,具體什麼身份幾乎沒人知道。只知道她機警過人,我給您傳信的行蹤差點被她發現。」陸雲沒有忘記被她守株待兔的夜晚。
「她是我們的絆腳石,一定要除掉她。」司徒恪粗眉緊蹙,一臉奸相。
「我覺得移命蠱都殺不了她,真要要除掉她須下些功夫。」陸雲粗嘆著氣。
司徒恪冥思苦想,納蘭玉蟬是不是有百毒不侵之身,突然他眼里閃過一絲光亮。
順手模出懷里的金剛箭,就算她有百毒不侵之身,也不過是個肉身而已。或許他的‘金剛箭’,可以要了她的命,滿足他的心願。
‘金剛箭’是他請了天下最好的工匠幫他鑄成的箭,箭頭帶有劇毒,是有天下七十二種最毒的毒蟲煉制而成,藥效烈性很強,他曾經做過實驗,只要被金剛箭劃破皮膚的人,必死無疑。
金剛箭是他特意為日昭皇帝納蘭瑞準備的,不過現在出現比納蘭睿更加該死的人,他要把金剛箭送給她。
「我有辦法。我來邊關路途中好像有森林,明天一起去狩獵,我就不信她本辦法逃過我的金剛箭。」司徒恪眼里的寒芒四射。
「國丈要使金剛箭,那不是為皇上準備的嗎?」陸雲很驚訝。
金剛箭是他幫司徒恪找的工匠,專為行次皇上準備的禮物,用在納蘭玉蟬的身上,功夫不就白費了嗎?
「沒錯,是為皇上準備的,不過現在我要改變用意,送給你們的白虎小將,送給我覺得該送的人。就這麼決定,明天去狩獵。」司徒恪甩開帳簾走了出去。
納蘭玉蟬回到自己的牙帳,雙手捧起喝過水的碗,仔細尋思找著痕跡,她仔細想過了,一定是她吃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
腦海的剪影里,好像有過昨天那種經歷。她冥思苦想終于想了起來。她穿到古代來的那天下午,她的身上出現過那樣的情況。
「移命蠱?」納蘭玉蟬恍然大悟。
那種感覺就是中了移命蠱的感覺,她慧黠的雙眼睜得圓溜溜的,清澈見底的湖波里泛著亮光。難道這里也有移命蠱。
現在她知道了為什麼鬼魅他們都說她死了,移命蠱不是一般的蠱,染上它就會一命嗚呼,但是她已經死過一起,中過一次移命蠱,所以再此被下蠱,會出現中移命蠱的癥狀,也會丟掉性命,出現假死。
所謂假死,就是生命出現短暫的休克,造成假象。等藥效過了,就會自然醒來,但是她體內的蠱毒就會變成一種抵抗一切蠱毒或劇毒的抗體,她會有百毒不侵之身。
或許要害她的那個人,不知道已經中過移命蠱,反而又給她下了一計。沒想到不但沒有害死她,反而給了她百毒不侵之身。
「如果讓我找到你是誰,我一定好好謝謝你。」納蘭玉蟬笑靨如花。
「你要感謝誰啊?」司徒恪掀開帳簾調侃著。
「納蘭見過國丈大人。」納蘭玉蟬半跪在地上,向司徒恪請安。
司徒恪看著相安無事的納蘭玉蟬,眼里劃過一絲不滿,慢吞吞的說「免禮!」
「謝大人。」納蘭玉蟬起身看著司徒恪陰冷凜冽的臉,瑟瑟發抖。
「听說納蘭將軍精通戰術,不知道納蘭將軍是從哪里學的。」斬草要除根,但是斬草前他必須模清她到底是棵什麼草。
「讓大人見笑了,我根本沒有學過什麼戰術,只是看過一些書。」納蘭玉蟬臉上帶著禮貌的笑。
「看過書?兵書嗎?我也略讀過兵書,但是你的那些戰術,陣法什麼的。我根本沒有看到過。」司徒恪已經從陸雲張虎口德得知,納蘭玉蟬用了什麼一字長蛇陣,圓陣,方陣什麼的,他根本沒有看到過,難道她家族還有祖傳秘方。
一听司徒恪的話,納蘭玉蟬秀眉緊蹙,杏眼半眯,難道古代兵書上真的對陣法沒有記載。
她訕笑著,「哦,那些都是我看出後琢磨出來的,兵書上並沒有明確的記載。」
「看不出納蘭將軍的領悟獨創能力很強啊!什麼時候教教我。」司徒恪繼續試探著她。
「國丈大人真會開玩笑,國丈大人乃一國朝野的宰相,輔佐皇帝治理好國家就好。學這些枯燥的陣法難道還要上戰場。」納蘭玉蟬委婉的拒絕,如果真的要讓她給古代人當老師教知識,思維根本不在一個平台,肯定會死很多腦細胞。
「上戰場,我一把老骨頭了,根本上不了戰場,只是好奇你的戰術。很想跟你探討研究學習一下,如果納蘭將軍為難不願意。我也不為難你。畢竟你現在是戰地的白虎小將,皇帝眼里的紅人。」司徒恪听出了她的委婉拒絕,眼里劃過西斯不屑,也來了馬後炮。
納蘭玉蟬一听國丈大人的話,陰險狡詐,諷刺人不帶髒。讓她哭笑不得。
「國丈大人太抬舉我了,什麼白虎小將,我只是盡能力做了該做的事,真正有功勞的是那些在戰場上廝殺的將士。」納蘭玉蟬說的是實話,她親臨戰場知道誰有苦勞誰有功勞。
司徒恪沒想到納蘭玉蟬會說出大義凜然的話,但是他不相信她是大義凜然的人。
「納蘭將軍能說出這樣的話,實數難得,我一定會幫你在皇帝面前美言幾句。」許多人一貫說出這樣的話,就是從側面邀功請賞,這樣的人他見多了。
「謝謝國丈大人,我沒有邀功請賞的意思,我只想平息兩國的戰爭,看到來那個過太平。」納蘭玉蟬最大的心願,就是替公主跟皇子報仇,並不想加官進爵,貪圖榮華富貴。
「納蘭將軍足智多謀,機警過人,家父肯定是非同凡響的人,不止家父在哪里當差。」司徒恪拐著彎子,就像知道她的身世,意圖徹底瓦解她的家族。
「我是孤兒,無家可歸之人。」納蘭玉蟬實話實說,在古代她什麼親人都沒有。丈夫已經死了,婆婆還是心狠手辣的妖婆子,就連當皇帝的爹,都想方設法的拋棄她,她只能當她是孤兒。
「哦,原來是這樣。我對納蘭將軍一見如故,我膝下兒女不多,如果納蘭將軍不建議,我可以收你當義子。」司徒恪突然轉變了想法,如果她能為他所有,也不是壞事。
納蘭玉蟬一听,雙肩微顫,認他做義父,她沒有想過。看著他陰冷的臉,骨子里就不待見他。而他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仇人一般,陰險毒辣,還收她做義子,真正做了他的義子,故意一個不小心,就人頭搬家,她才不要。
「多謝國丈的厚愛,我持久征戰沙場,隨時面臨犧牲的危險,我不想多一份牽掛。」納蘭玉蟬說的很是巧妙。
司徒恪一听納蘭玉蟬話,似乎有些道理,但是從她的眼神里他看的出她不願意。知道她在怵逆他。也沒有再強迫。就算她做了他的義子也的死,既然早晚都是死,他就成全她。
「我看戰地的糧草不多,估計將士們吃不到幾天,朝廷押送的糧草的估計還得過些天才到。我看這幾天天氣不錯,明天一起出去狩獵吧。就當給戰士們加加餐。」司徒恪一臉奸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