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晨曦雙手環胸,悄悄走過來,站在她旁邊,身體靠在大青石上。
「還在留戀,我不建議再來一次。」他濃眉輕挑,一臉邪魅。
「你…。」納蘭玉蟬氣血郁結,驚慌失措,嬌羞嫵媚的樣子,楚楚動人。
「跟你開玩笑的,天都亮了,我們該回去啦。」司徒晨曦放棄繼續逗弄她的想法,覺得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妥當。
他們倆像走迷宮一樣,在詭異的密林穿梭著。
餓了、渴了就用野果子充饑,累了困了就就地而坐休息。
走了一個上午才走出密林,看到浩瀚的沙漠,納蘭玉蟬常常出了口氣。
納蘭玉蟬回到牙帳,老遠就看到國丈欽差隊伍,在整裝,看來司徒恪裝備回宮。納蘭玉蟬趕快去了司徒恪的牙帳。
「國丈大人這是要回去嗎?」納蘭玉蟬掀開帳簾,縮著脖子壓低聲音說。
司徒恪一听聲音,立馬看向門口,頓時兩眼發愣。
她怎麼還沒死?她明明中了他的金剛箭。
後來發現她失蹤,他故意施計跟鬼魅一起回來,讓陸雲去搜密林,沒有發現她的尸體,卻在老虎洞口發現了她帶血跡的衣衫。總以為她被老虎吞了,沒想到還好好的活著。
中了金剛箭必死無疑,她怎麼會完好無缺,紅潤有光的臉色,根本不向是受傷之人。
「國丈大人怎麼了?」納蘭玉蟬見司徒恪看著她,就像看到外星人一樣石化了,好奇的問。
「哦,沒怎麼,沒怎麼。」司徒恪趕快隱藏起自己的情緒,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笑。「對了,納蘭將軍你昨天去了哪里?幫我收獵物怎麼不見啦?翻遍密林都沒有找到你,後來在老虎洞口發現了你帶血的衣衫,都以為你被老虎吃了,我還吩咐陸雲殺了老虎。今天準備回去想皇上稟報此事。」
納蘭玉蟬一听在老虎洞上,找到了她的衣衫,身上不由得一個激靈。倒吸著冷氣,幸好跑的快,要不然真要被老虎吃了。
看著司徒恪充滿質疑的眼,她淡淡的笑著說,「哦,沒有被老虎吃掉,我好像遇到了刺客,中了箭。然後昏迷。知道今天醒過來,所以趕快趕回來。」納蘭玉蟬沒有告訴他實話。
「你不是中箭了嗎?身體沒事嗎?」司徒恪很好奇,她居然逃過了他的毒箭。
「我,我是受傷了,但是今天醒來的時候,身體好好的,發現並沒有受傷。」納蘭玉蟬杏眼半眯,緊緊盯著司徒恪,感覺他的話很是詭異,他怎麼那麼關心她的傷,他不是很討厭她嗎?看到的眼神總是想仇人一般。
「哦!」司徒恪目光盯著頂棚,眼里閃過奸詐。
「國丈大人也遇上了刺客?」納蘭玉蟬看到司徒恪身上的繃帶,很是驚詫。
「對我也遇上了刺客,好像還死了幾個隨從吧!」司徒恪輕描淡寫。
他看著納蘭玉蟬,覺得她的身份很是詭異。整個人就像是一本神秘莫測的書,移命蠱毒不死她,金剛箭傷不到她。難道她真是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的妖怪。
「不會吧!」納蘭玉蟬不敢相信,還有人跟她一樣,沒有躲過非命。只不過她的運氣比他們好了許多。
「是啊!真想不通居然有刺客。」老謀深算的司徒恪,裝起了深沉。
「大人放心,我一定會追查到刺客,幫死去的死逃命。」納蘭玉蟬也想知道是誰要害她。
「那我就準備回宮,等著納蘭將軍的好消息。不過估計我們很快還會見面。用不了多久皇上一定會召見你。」司徒恪原本想沒有遺憾的離開,回去可以大展手腳的干一番。豈止她完好無損的回來,只能暫時帶著遺憾離開,回去想到更好的辦法,在來對付她。
「好,恭送大人,一路順風。」納蘭玉蟬身體欠安。
司徒恪離開了邊關,陸雲跟張虎見到納蘭玉蟬就向見到了鬼一般,處處提防故意避遠,感覺她是妖怪。
鬼魅看到納蘭玉蟬,就想見到了久別重逢的戀人一樣,給了她緊緊的擁抱。
納蘭玉蟬來不及躲避,被緊緊的抱住,司徒晨曦眼神死死的瞪著她。好像納蘭玉蟬就是他的私有物一樣,不容別人靠近。
納蘭玉蟬吃了晚飯,去看望了月聖國的俘虜,也看了司徒雲。隨後跟司徒晨曦一起到了牙帳後方的沙丘上。
她有吹起了玉笛,悠揚婉轉的笛聲回蕩在營地的上空。
司徒雲一听婉轉的笛聲,倏然想起了冰窖的笛聲,這個笛聲就是他在冰窖時候听過的笛聲。
他找過這個笛聲,一直沒有找到,沒想到笛聲居然在日召營地,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吹笛。
他趕快叫住外面夜巡的士兵。
「告訴我,是誰在吹笛。」司徒雲的樣子很是既緊張有迫切。
夜巡的士兵打量著司徒雲,給了他一記冷眼。
「俘虜也覺得笛聲好听,好好听吧,听不到多久就變成了冤魂。」言辭帶著諷刺。
司徒雲並不在意他的諷刺,仍舊不依不饒。
「笛聲很好听,告訴我是誰在吹好嗎?」
士兵一看他那慌張急切的樣子,冷笑著。
「看你這麼好奇,我就告訴你,是我們納蘭將軍吹的。」
「是她。」司徒雲呆坐在地上。
笛聲居然是她吹的,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皇子會喜歡她的笛聲,听到她笛聲的時候,盡管皇子不省人事,還是會憨笑。
他看的出,皇子喜歡她的笛聲,眷戀她的笛聲。這種行為實在詭異神秘。
為什麼皇子會喜歡她的笛聲,難道他們有什麼關系嗎?
他很好奇,也想知道。更想確認笛聲是不是就是他吹的。
「來人,我要見你們的納蘭將軍,帶我去見納蘭將軍。」司徒雲嘶吼著。
巡夜的士兵根本不理會,不想讓他打斷著悠揚美妙的笛聲。
「將軍忙著吹笛子里,才沒閑工夫見你著俘虜。」
「帶我去見他,我求求你。」司徒雲繼續懇求著。
但小兵根本不理會,司徒雲沒辦法只能自己扯著嗓子喉。
「納蘭將軍我要見你,我要見你………」
納蘭玉蟬听到了高昂淒慘的叫聲,就來到了關押俘虜的牢房。
「找我什麼事?」納蘭玉蟬手里拿著玉笛,看著司徒雲。
司徒雲眼神落在她手里的笛子上,吞了一口口水,喉結滾動了一下。然後黝黑的雙眼緊盯著她。
「剛才的笛聲是你吹的?」
「對,有什麼問題嗎?」納蘭玉蟬看他一臉疑慮,很是好奇。
「你能當著我的面吹嗎?」他必須要確定是不是她吹的,笛聲可能關系著皇子的性命。
「既然你打斷了我的笛聲,破壞了我的心情。那你就沒有資格向我提出條件,我不會吹笛聲給你听。」盡管納蘭玉蟬不知道司徒雲質疑著什麼,但他拒絕了他的要求。
司徒雲看著納蘭玉蟬決裂的眼神,懂得她的意識。
「如果剛才的笛聲真的是你吹的,我想請你幫忙,我想讓你在我想听的時候吹給我听。當然在這之前,我答應你想我提出的一切要求。」司徒雲很是誠懇,他知道剛才的笛聲對他而言很重要。
他對她說是要吹給他听,其實只是幌子,是想讓她吹給皇子听的。他想听的時候就是皇子想听的時候。
他感覺她的笛聲對皇子很重要,只要救活皇子,兩國的戰爭自然平息。他也不會再兩國開展是皇後的陰謀上勞心費神。
納蘭玉蟬滿臉驚詫,沒想到他盡然為了曲曲笛聲,盡然答應她的要求,難道說她的笛聲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她轉頭看了看司徒晨曦,她的笛聲對他有召喚力;那他的笛聲對司徒雲而言,又有什麼用。
「告訴我,你為什麼想听我笛聲,我的笛聲對你而言意味著什麼?」
司徒雲看著納蘭玉蟬,眼里出現了短暫的驚慌,但很快他就平靜下來。
「沒有什麼意義,只是喜歡你的笛聲,很想听。才這麼說的,如果你覺得我的條件很過分,你大不必答應。」司徒雲的心戰戰兢兢,很是害怕他說出這樣的話,她會真的拒絕了他。
「不就是一段笛聲嘛!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覺得小小的笛聲不及兩國的戰事重要。我答應你便是。」納蘭玉蟬覺得俘虜了司徒雲的人,不如俘虜他的心。
只要他的心歸順與她,她不怕司馬蕊在派兵來侵襲。
「那我也會答應你的提議。」司徒雲一身輕松,定在頭頂的烏雲瞬間散開。
「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納蘭玉蟬跟司徒雲一拍即合。
司徒晨曦一听,她要給別的男人吹笛生听,他心里不樂意。
「不可以吹給他听,只能吹給我听。」司徒晨曦一臉不滿。
納蘭玉蟬看著司徒雲,淡淡的笑著,用余光瞪著司徒晨曦,警示著他,她的事她自己知道,他管不著。
「納蘭將軍,既然我們達成協議,就從今晚開始。我想在每天子時听你吹笛!」
納蘭玉蟬一听,一臉驚詫,雙肩微顫。
「今晚開始,每天子時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