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直躲在這里,不來見我啊?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納蘭玉蟬嚎哭著。
鬼魅跟司徒雲更是迷糊起來。
他們將軍的反應真是出奇,變幻莫測,讓他們有點跟不上她的節拍。
納蘭玉蟬使勁拍打著司徒晨曦的臉頰,握著他的手臂撫模著自己的臉頰。
「醒過來啊,你醒過來啊,我來救你了,你不是讓我來救你嗎?我來了你醒過來吧!」納蘭玉蟬泣不成聲。
模著冰冷的手臂,看著他冷漠木然的表情,根本就是一個死人。
她的心徹底淪陷了,他不能丟下她一個人獨自離開,不可以。
司徒雲看著納蘭玉蟬的反應,很是奇怪。將軍剛才還問他里面躺著的是不是司徒晨曦,這會倒在皇子的懷里哭的一塌糊涂,根本不想陌生人,好像很熟的樣子。
不,確切的說,就好像一對生離死別的戀人,而將軍此時的表現,根本不像一個男人,反而像個女人,像個痛失戀人的女子,柔弱悲戚。讓人痛徹心扉,很想給她關懷給她愛。
「將軍,你這是怎麼了?」鬼魅也是疑惑不解,一個大男人居然撲在陌生男人的懷里仰天長哭。
「我也覺得,將軍你是不是反應有點過激啦?」司徒雲笑聲的嘀咕了一句。
「我到底怎麼才能救你啊?告訴我,告訴我。」納蘭玉蟬根本沒有听到鬼魅跟司徒雲的話,幾乎哭到身外無物,好像屋子里只有他們兩人一樣。
「將軍,皇子很喜歡你的笛聲,很是迷戀,他能堅持到現在,完全因為你的笛聲。」司徒雲趕快回答。
听到司徒雲的話,納蘭玉蟬停住了哭聲。
他的魂魄跟他的軀體都喜歡听她的笛聲嗎?
她從司徒雲的眼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現在才知道司徒雲一直要她吹笛的目的,原來一直在維系著他淺微的意識。
同時,他開始後悔,她後悔當初沒有答應司徒雲,跟他一起來月聖。或許當初她跟司徒雲一起來月聖,看到他的軀體,知道他是鬼妖,或許現在就不會永遠的失去他。
然而,那是的鬼妖竭力阻攔她見別的男人,竭力阻止她吹笛給司徒雲听。
現在的鬼妖豈知,他一直阻礙她見的人,居然就是他的肉身軀體。他的竭力阻止,拉遠了他們相見的期限,心靈的距離。
而,司徒雲那個他厭惡的男人,確實他最忠實的屬下,是他的守護著。司徒雲對司徒晨曦的忠誠日月可鑒。
司徒晨曦跟她初次相遇也是因為她的笛聲,所以司徒雲的話,她無所懷疑。她拿出玉笛再次吹了起來。頓時她悠揚婉轉的笛聲就猶如花朵的香氣,布滿整個冰窖。
納蘭玉蟬沒日沒夜的吹笛,七天過去了,司徒晨曦根本一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
納蘭玉蟬實在堅持不住了,倒在司徒晨曦的身體上,再次昏厥過去,囈語中卻叨念著鬼妖的名字,盡管司徒晨曦跟鬼妖是同一個人,在她的心里司徒晨曦的名字是陌生的。
而鬼妖,是她賜給他的名字,是那麼的熟悉。
這次,納蘭玉蟬的睡夢中沒有了司徒晨曦的影子,反而將法師的樣子夢了個真真切切。
夢中的法師笑聲很恐怖,面孔很是猙獰,他手里拿著司徒晨曦的樣子的人偶,這次她看清楚了,她曾經在月聖祠堂的房梁是看到司馬蕊將一個人偶交給法師。當時她沒有看清人偶的面容,這次她看到了。
令人意外的是,她親眼看到法師將花崗岩石針,一根一根的插著司徒晨曦的心口上。
出身苗家的她,懂得人偶施咒一說,花崗岩不是一般的石頭,如果用它來鎮壓陰魂,只要被它鎮壓住的陰魂,是永世不得超生。一般人偶施咒用的是銀針,花崗岩石針是最狠毒的一種。
在納蘭玉蟬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看著司徒晨曦的冰冷的面孔,她思索著,難道他離她而去,真的是被法師封住了陰魂嗎?
她此時才想起來,壞人司徒恪被懲治以後,根本忘記了那個法師。他是司徒恪的幫凶,逍遙法外的他確實有司徒晨曦的人偶。
她必須找到他,必須將司徒晨曦的人偶找回來。
納蘭玉蟬根本不知道法師身子何處,她只能去月聖皇宮的祠堂。
納蘭玉蟬只身一人偷偷離開冰窖,去了皇宮的祠堂,祠堂里的擺設早已被人動過了,不在是以前她看到的樣子。
她翻遍了祠堂的角角落落,也沒有找到司徒晨曦的人偶。
司徒燁一听將軍在祠堂翻騰,就趕快追了過來,就看到納蘭玉蟬抱著司徒晨曦的靈牌在發呆!
「將軍,你……」司徒燁看到將軍抱著皇兒的靈牌在發呆,知道她心里在難過。但是人死不能復生只能接受現實。何況,將軍現在‘陰陽人’的身份只適合做日召國的將軍,而他不能正大光明的認她做兒媳。
只能將疼惜愛護她的那份心埋藏在心里。
「我……」納蘭玉蟬暗淡的眼里滿是失落,看著司徒燁自己的父皇,自己的公公,卻只能將自己心里的苦悶壓下來。
司徒雲告訴她,在皇子蘇醒前,不能將皇子還在的消息告訴任何人。怕司徒恪的余黨沒有消除干淨,畢竟月聖國皇室內,還有司徒恪的左傾實力存在。
「節哀吧,我知道你心里的苦,不過我會永遠將你當做兒………當做兒子來看待。」顧及到門口的侍衛,司徒燁最終沒有將永遠是兒媳的話說出,反而改成了兒子。
「呃……嗚嗚………」納蘭玉蟬一听突然感動的哭出來。
「孩子別哭了,我們知道你心里的苦!」東方瑜一听將軍回來,也聞聲趕來。
司徒燁已經將將軍是身份告訴她了,她知道將軍就是他們的兒媳,只可惜兒子被司徒恪害死了。她看著納蘭玉蟬手里的令牌也是一陣心酸。
納蘭玉蟬擦干臉上的淚水,她看了看司徒燁有看看東方瑜,從他們的臉上,她能看出他們憂傷的心。
「我會盡力喚回你們的兒子,我的丈夫!」納蘭玉蟬在心里暗暗許諾。
納蘭玉蟬許諾的眼神,在司徒燁東方瑜的眼里,更是她會堅強的寫照。
「皇上,您回皇宮後又沒有看見祠堂的那個法師?」納蘭玉蟬知道那個法師一直待在祠堂,他們回宮肯定會看見。
司徒燁好奇的看看東方瑜,有看向納蘭玉蟬。
「法師?」司徒燁根本沒有見過什麼法師。他們回來就發現祠堂已不再是以前的樣子,被人改過了,他們只是把祠堂所有的靈位按以前的樣子擺了回去,祠堂根本沒有什麼法師。
「法師?法師………」東方瑜自言自語。頓時以前一亮,「你說的是司馬蕊找來的那個法師?」東方瑜在暗道被關著的時候,依稀听到過司徒恪跟司馬蕊的對話,知道那個法師,就是那個法師親手火焚了她的皇子。
「對,就是那個法師。」納蘭玉蟬眼里泛著亮光,看來有點眉目。
「你,你找他干什麼?」東方瑜一听就是那個法師,全身一個冷顫,那個法師讓她有種听而生危的感覺。
納蘭玉蟬一看東方瑜的表情,對法師很是恐懼。知道皇後很是害怕法師,她知道皇後怕他繼續傷害人。
「皇後,我只想找他拿回屬于我的東西,我並沒有找他傷害別人的意思!」她上前給了東方瑜一個安慰的擁抱,眼前的女人是她的婆婆,是她的母後,她有義務保護她。
她也很想叫她一聲母後,但是不可以,她現在的身份,只能是日召國的將軍。盡管他們三人心知肚明,都只能選擇各自的處境來相處。
「你跟我來!」東方瑜輕輕拉著納蘭玉蟬的手,引薦她跟她一起去皇宮的底下儲藏室。
她偷听到那個法師以前一直在儲藏室住著。
底下儲藏室里,法師將自己的施咒做法的物品收拾了幾箱子,地上香爐灶台被仍的亂七八糟,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是歪歪扭扭的。
原本以為他坐定了月聖國的國師寶座,沒想到主人跟皇後竟然都死了。听說是被日召國的將軍害死的,當初他就有要害死將軍的想法,但是主人說納蘭將軍只是小人物,根本威脅不到他,最終還是敗在他的手里。
眼下他只能帶著行李逃跑才能活命,好在月聖國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以後再找個有前途的主,人生從長計議吧。
納蘭玉蟬附身在儲藏室的門上,側耳傾听,里面有細細碎碎的聲響,看來皇後說的沒錯,估計法師還沒來得及逃跑。
「砰…」納蘭玉蟬使出吃女乃的勁將石門打開,一眼就看到一幅歪歪扭扭,背著大包小包的法師剛要出門。
法師一看門口站著的人,賊眉鼠眼的慌張一片。
「還想跑,把人偶給我交出來!」納蘭玉蟬開門見山。
「人偶,什麼人偶,我听不懂。」法師言辭顫栗著,被嚇的不輕,被陌生人堵在門口,插翅難飛。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