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安逸馨香,有著尋常地方沒有的安逸。
屏風後的天地,是睡房,而藤原一息就躺在那里。
訴若走近走近再走近,直到看到他的臉。
剛才的悶氣不在,但還是有些眩暈,看東西有雙影。
模模糊糊的需要好久才能凝注神,柳口陌說這是正常反應,一會就會沒事了。
說著就繞過了屏風,走到外面的祭台上去。
‘‘訴若,你可以跟他聊聊天,再過一盞茶的時間,他就會回光返照,之後你就可以離開了。’’
馬上要看到他的臉時,柳口陌突然說話。
他說的很小聲,說著就已經看不到人影。
之後訴若的眼前又是模糊一片,之後便如同茅塞頓開樣的清醒。
之後藤原一息的臉,展漏無疑。
程東那是訴若在第一感覺失效後的還有的確定,是程東。
細細的眉向發間挑,一雙閉起的眼楮間,是一張病弱的臉。
一盞茶的時間很快,不一會他便吃力地張開眼楮。
眼楮失神只有那眼皮有時會眨動,證明他清醒著。
他那沒有精采的眼楮忽然發光了。
順著眼,是訴若,訴若的眼角上帶些淚痕,眼光也沒有先前那樣精神了。
抬起她沒有神采的眼楮來,對上一臉考究的藤原一息。
‘‘程東,你不記得我了嗎?’’
藤原一息的臉上開始泛起不正常的紅暈,不是他害羞,而是回光返照。
原來病怏怏的身體突然有了些力氣,藤原一息天性溫和,最見不得女子如此哭的梨花帶雨,
‘‘姑娘,初次見面,何來記不記得,我已經大限將至,回去吧,免得這般不情願還來服侍我’’
聲音也是程東,溫和的個性,也是程東。
只是他不記得自己了,而且還把自己當做了婢女。
一個人如此不避諱的談論自己的死亡,那麼可見他是活的有多痛苦。
這可能是程東的前世吧,沒想到竟然一模一樣,連結局也是這般的相同,年紀輕輕就要死去。
這張一樣的臉,讓訴若多了幾分安心,居然沖他微笑
‘‘藤原少爺,我可以陪你說說話嗎?我的一個故人,與你十分的相像,看著你好親切’’
訴若擦了擦眼角,發現淚流滿面。
‘‘你是誰家的小姐,這般大膽?’’藤原一息雖然病著,但還沒有糊涂。
‘‘你是如何看的出來,我不是婢女的呢’’
‘‘我們藤原家的婢女還穿不起織雲錦的供布。’’
他真的是十分虛弱了,雙眼開始無神,怔愣著。
他好像故意岔開訴若說他向自己故人的這個話題,訴若很是疑惑。
‘‘是這樣啊!’’
沒想到自己身上這件其貌不揚的藍緞子,居然是御用的織雲錦,還被他一眼認出。
‘‘你是來為我送別的吧,回去吧,你放心,我不會心懷怨恨。
這一世太痛苦,死了多好,還可以去陰曹地府見見我的母親。’’
他不咳嗽,氣也不短,如果不是他臉色蒼白,訴若還以為他剛剛睡醒。
‘‘為何如此想要離去,你的父親,姐姐們該有多麼傷心’’
‘‘我的父親只是把我當做繼承藤原家的棋子,工具而以,他怎麼會傷心,而且’’
‘‘而且什麼?’’訴若發現他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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