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若是沒有那麼大的力氣的。訴衷抬頭看向那個扶住他的人,看衣服和打扮,訴衷很快的就認出了眼前的男子,不錯,正是德川左溪,訴衷認清人後,如觸了電一般的彈起身體,整理好衣服,攏了攏袖子,向德川左溪行了禮,
並畢恭畢敬的說道「多謝王爺出手相救。」一邊說,還一邊不越矩的小心的大量他,德川左溪是在三日前回京的,回來之後只去覲見了天皇和去藤原家拜祭了于昨天出殯的藤原一息,藤原一息與德川左溪是莫逆之交,從小在一起長大,現在好友逝去,自當前去送最後一程,在就是現在,受安倍晴明的邀請,來參加三年一次的陰陽大會。德川左溪為人低調卻怪異,明明是皇親貴冑,卻從不**結私,花天酒地,高貴且清雅。不過要說他是謙謙君子,大可以做個富貴閑人,不過他卻率領了四十萬大軍甑中生塵,為他本能閑逸的生活多添血腥。卻百戰百勝。他微微頜首,算是打了招呼,訴諾,訴顏還有安倍鏡桑也向他行禮,他也一一應允,過于冷淡,卻親疏有度,不失禮節。不急不緩的與他們四人攀談起來,由于家世教育,和年齡都差不多,所以很快的與他們熟絡,並相邀同去會場,但德川左溪還是自持有度,不太喜怒于形。訴若樂的清閑,在他們後面慢慢的跟著,並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
仙步徐徐整羽衣,小儀澄澹轉中儀。責問風間美男子,隱隱書畫誦衛風。德川左溪如他的名字一般,清雅如溪水。他的個子不算太高,只到訴衷的眉間,與四人中最矮的訴顏比肩,身型也偏瘦,在寬大的禮服的襯托下,更顯瘦弱,但他的腿修長有力,走起路來步步生風,身體各處的比例都很協調,而且他常年在外征戰,身上肯定肌肉嶙峋,只是衣服太過寬大,而遮住了他這一優點。再把目光轉移到他的臉上。他的五官輪廓極深,有些像希臘人那樣,高鼻梁深眼窩,他的皮膚說不上白皙,但也不似比常年在外的黝黑,泛著健康的顏色。
在加上他身上的這一件水綠色和白色混染羽衣正裝,讓訴若聯想到在淇水彎彎岸,碧綠竹林片片連。有位高雅君子,與他切磋學問更精湛,琢磨品德更良善。他神態莊重胸懷寬廣,地位顯赫很是威嚴。高雅君子是真君子,一見難忘記把他記在心田。他站在那淇水的彎彎岸,綠竹裊娜連一片。美麗良玉垂在他的耳邊,寶石瓖帽如星閃。他的胸脯如青銅器般精堅,他的高貴身份如玉禮器般莊嚴。這樣的美景良人,
《詩經?衛風》雲﹕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杴兮,赫兮喧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想必就是這樣的場景吧
他的步子有些急促,訴若看向日頭的時候,怕是已經有快中午十點的樣子,可見他是一個低調的人,所以很不希望遲到,被人關注。訴衷他們顯然也看到了這一細節,不在多與他交談,你禮我讓的走向了女良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