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若悠悠轉醒的時候,德川左溪的傷口已經處理妥當,而她自己也已經躺在了訴顏的懷里,睡得格外歡暢,這個累壞了一向好動活潑的訴顏,不過溫軟香玉攔在懷,盡叫旁人羨煞。
德川左溪的魔魘並不嚴重,只是他去藤原家拜祭藤原一息的時候,帶出了坐在梁上不肯走的殺生童,等他來到賀茂府的時候,賀茂府素來是百鬼莫進的地方,不過今天是一年之中,陰陽最是平和,白天和黑夜是一樣長的立夏,所以殺生童的陰體才得在德川左溪的身體里得以存活,這女良宮又是這賀茂府陰氣最重的地方,所以它才有力氣來侵蝕德川左溪的靈識。
不過德川左溪是何等人物,賀茂保憲一直都覺得他是戰神刑天的轉世,安培晴明在表面上雖然沒有明確說過什麼,但在私下也是承認賀茂保憲這樣說的,或許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德川左溪在外戍邊,幾年來,身經百戰,卻從未一敗,此並非天意
正因為德川左溪的身體不似旁人,所以殺生童在他的身上也沒有停留太久,就幾乎被柳口陌那一掌批得魂飛湮滅,恐怕是再無回魂之法了,訴顏來也只是走個過場,讓德川左溪安心,畢竟在賀茂家出事,他們難逃保護不周的罪責。
訴若還不知道這些事,所以在看到德川左溪的那一刻,有迅速的縮回了訴顏的懷里,訴顏看後有些氣惱,但絕對不能再動手,盡管訴若脖子上的掐痕,已經開始淤青,訴顏心疼的伸手去撫,惹來訴若的一陣戰栗。
德川左溪和柳口陌不似還未經人事的訴顏,所以知道訴若此時被撫模著脖頸,是怎樣的局面,所以都站出來為訴若解圍。
「訴若妹妹,你有所不知,剛才溪王爺並不是有心要掐著你不放的,而是他被魔魘了,」柳口陌先德川左溪一步開口,然後一把抓住了正撫模訴若光滑的脖頸下不亦樂乎的訴顏的手,引來訴顏的一陣不快。
女人的脖子居然可以如此的滑女敕如剛剛凝固的女乃豆腐,飄著女乃香的誘人來咬,訴顏在不更事,也是一個馬上要成年的男子,手竟不自覺的來回撫模,也是自從訴顏與訴衷,訴諾還有柳口陌,安培鏡桑知道訴若的來歷後,他就再也沒有把訴若當做自己的小妹賀茂訴若,而是個為她心動不已的人,只是他還沒有發覺
「魔魘?」
一向粗枝大葉的訴若被訴顏這樣輕撫著脖頸,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問道柳口陌何為魔魘。
柳口陌一被提及,有些力不從心的松了訴顏的手,走到訴若的面前,柔聲說道
「所謂魔魘,就是一些沒有靈體的下等鬼魂,他們依附一些前世與神靈有些淵源的人,來借他的還遺存著的靈氣,來修煉靈體,昨天溪王爺去過一些有這些下等鬼魂出現的地方,所以讓一只叫做殺生童的小鬼鑽了空子」
訴若自從醒來,就再也沒有提起過藤原一息的事,眾人心照不宣的在听柳口陌說過那天發生的事後,對藤原一息的是絕口不提,所以今天柳口陌只是含糊的應付了訴若一下,閉口不提德川左溪是在去為藤原一息上香的時候,逢了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