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殿的廣場上已經坐滿了人,訴若被安培鏡桑帶到安培晴明身邊。
一開始訴諾是不同意的,因為賀茂保憲和安培晴明就像孿生兄弟一樣形影不離。
都是聰明如安培鏡桑說了一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訴諾也就同意了。
巧的是訴若剛剛站到安培晴明身後,管家就氣喘吁吁的跑到賀茂保憲面前,告訴他,德川星炎到了,由于安培晴明身體不好,賀茂保憲只是知會了他一聲,就去了後台的休息區。
德川左溪還在那里,這時柳口陌拿著訴顏剛才丟在德川左溪格子間的軟劍走了過來。
訴若看著他的臉,得出了這樣的判斷。
第一柳口陌的武功絕對不會低于訴衷,在賀茂家打得過他的也只有訴衷而已。
第二他也是一個用藥高手,給訴顏的藥,和涂在指甲脖子上的藥都是他親手所制。一般人是很難用這樣精巧的藥材。
第三,他與德川左溪或者德川皇室的人是月兌不了干系的,因為柳口陌是一個左撇子。
但是僅僅說是左撇子這一個共同點未免牽強,但是訴若記得,在去安培家參加和歌大會的時候,訴若曾經看到過柳口陌身上有一條龍的龍頭紋身,那個紋身很長,幾乎盤踞了他的整個肩膀,這個紋身就不能說是一個巧合。
因為那是德川皇室男子在十歲都會做的紋身,這個不是一個巧合
訴若想著,就看見訴衷走上了台子。表演台是用上好的實木所做,四四方方的呈正方體,有五米那樣的寬敞。
訴衷一個人站在那里,顯得孤寂無比。
他背對著訴若,所以訴若看不見他的表情,訴衷此時閉著眼楮,皺著眉頭,就在他緊張的受不了的時候,琴弦被撩起,訴衷要開始表演了
從來沒有見過一向蠻橫火爆的訴衷使扇子。
訴衷的手不像訴諾的手一樣骨節分明,也沒有訴顏的手白女敕干淨,只有長年累月的練劍所留下的繭子,泛著堅硬的黃色。
他輕輕的念著咒語,那些話在訴若的耳朵里,就出了訴衷在低吟著他的愛人的名字,溫和愛護,帶不起一絲的強硬,那是一種在骨子里帶出的熱愛,容不得一絲絲的不認真。
一只有一米長的竹骨扇在他的手里,舞的是步步生風,訴若看到著了迷。
訴衷的腳步輕盈,穩穩的停在鼓掌之中的幻界里翩然起舞。
只見他一個轉身,正對這訴若的方向,他看著訴若,傑然一笑,隨即羽扇打開,在空中甩出潔白的弧線。
之後猛退五步,突然躍起,在眼瞼剛要合起的一瞬間,萬里霞光。
溫和的打在訴若的眼皮上,如游絲而過,有著被親吻一樣的舒服安逸。
在訴若的第一感覺里是這樣的美麗,是再也不會有的或者根本就不要出現在人間的景色。
只是一瞬間,萬里余下的荼靡,紙醉了那天下的所有人的眼楮。
初夏的中午,空氣開始悶熱,訴若的臉上開始有水流下,不是汗是淚。
紅色,已經開到爛的極致震撼的整個心腸都在打顫,那里告訴訴若要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