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顏的鬧劇也終于結束了,賀茂府在夜幕剛剛降臨的時候放起了煙花。
訴若提著裙擺走在亮如白晝的新林里,出神的望著前方。柳口陌的那張紙條上寫了讓訴若在晚飯後去往新林。
訴若去赴約,這是一個冒險的決定,看樣子,柳口陌是已經看出訴若的想法。
如果一個人要隱藏秘密的話,那麼他絕對會想盡千方百計來做一件事,那就是不顧一切的,來封住來拆穿他的人的嘴,就連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也絕不會放過。所謂封口,不外乎一個字殺。
柳口陌是一個醫術了得的練家子,為什麼會在那麼明顯的時候,對德川左溪出那樣重的手。
連訴顏都能看出的破綻,怎麼可能瞞過訴諾和安培鏡桑,而他們上面還有精明如狐狸的安培晴明和洞察世事的賀茂保憲。
這是不可能行的通的事。既然行不通,這一個失誤,是專門留給別人的破綻,這個別人不是別人,是自己,馬上就是新林。
陰狠的空氣的已經咬破了訴若的防備
柳口陌是陰狠的男子,這一點是作為訴若與我都承認的事,與你,我想你也會覺得他是那樣的人
風獵獵,不像五月的初夏。新林的深處,站在兩個身影相當的男子,是兩張極盡相似的臉,一個激動地說著,一個則是在看似溫和的坐著,檜扇的風把他們的談話聲扇到訴若的耳朵里。
「阿陌,你于我不是敵人,我們無需如此劍拔弩張」說話的是那個激動的無非自持的人,訴若听得出來是德川左溪
「你于我現在不是敵人,但你動了她,我覺得我們一定會是敵人」當然這個已經語氣半冷的聲音就是柳口陌的聲音
「阿陌,我是你」德川左溪突然說不下去
「為什麼不說下去,哥哥而已,有什麼不可告人,我是你德川左溪的弟弟有什麼不能不能說,我是他的兒子有什麼不可告人,我是那絕艷天下的于妃的兒子有什麼可恥,我不在乎,我只是要告訴你,我的人,我在乎的東西,你不許動,要不然,今日你有的,我比有,你沒有的我也會有,而你想有的,我必毀了,訴若,你來的太早了」柳口陌不癢不痛的說完,這沉重身世,仿佛是別人的恨與痛,沒有任何感觸的淡淡一提。
說到訴若的時候,訴若立刻感覺到德川左溪的身影一頓的呆在當場,訴若知道,這是在他意料之外說的事,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然後柳口陌無害的笑了,像個小孩子。
「她怎麼會來,說她為什麼回來,不說我就殺了她」德川左溪被揭了短,如炸了毛的獅子,聲音也大了起來
「你如果想被五花大綁你現在就繼續大喊」柳口陌有些溫怒,壓倒性的攝去了德川左溪所有的凌厲
「賀茂訴若,你果然是一個不簡單的女子,你說你知道了我們的秘密,我不殺了你會不會太說不過去」見柳口陌那里你悶悶的沒有聲音,德川左溪又把矛頭指向訴若,指名道姓的說出他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