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著,訴若的手被訴衷牽著,而前者走的飛快。
訴若的裙邊很窄,所以能邁動的步子很小,為了不被拖在地上,所以訴若拼了命的舞動雙腿。
訴諾也用同樣的方法拽著柳口陌,他拉著柳口陌的袖口,兩個人顯得親切中帶了些許親密。
訴顏拿著自己的那件紗衣,藤原綴息一臉無奈的跟著訴顏。
只有安培鏡桑形單影只,這也是他喜歡的。
一直沒有被證實的柳口陌的身世,今天被全部捅開,看柳口陌的樣子有如釋重負的釋然。
不過在安培鏡桑心里可不是開個溫馨的玩笑就可以化解的。
剛剛走到大殿,就看見賀茂保憲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看到他們幾個人奇怪的組合,顯得很不理解。
「訴衷,你輕一點,訴若都快被你拖死了」說著,賀茂保憲就走上前去,解放了瀕臨虛月兌的訴若。
訴若一只腳搭在樓梯上,另一只則老老實實的放在原位,把身體全部的重量都倚在賀茂保憲身上。
賀茂保憲身上很香,是杏花的味道,不過卻不是很濃郁,只是如化開的煙,一縷一縷的被抓入鼻腔。
日頭正濃,可是賀茂家的父子有著說不完的話。
大體的意思就是待會進去,要怎麼向眾人交代,訴衷縱火一事,還有一會天皇和于妃娘娘要來的接待。
听到于妃的事情,已經昏昏欲睡的訴若突然抬起頭,看向了柳口陌。
訴諾在他身邊,一只手牢牢地抓著他的袖子,不讓他離開。
柳口陌的臉色由紅變白,又從白變黑,總之他的心情一定是跌宕起伏的難受。
這可能是他至于妃以新身份進宮後,他們母子第一次見面吧。
不知道,于妃娘娘見到她遺落民間的兒子時,會是怎樣的表現。
會不會用她那雙極盡魅惑的眼楮,流幾滴鱷魚的眼淚。
或者看他幾眼也是好的,至少也讓他知道,他不是一個人。
柳口陌站的地方,離賀茂保憲很遠,大約有兩米,所以訴若夠不著他。
「阿陌哥哥,你站過來一點,父親說話呢……」訴若懶懶的說。
賀茂保憲還在說的不亦樂乎,突然被訴若打斷,不明所以的回過頭。
把一雙大眼看向自己肩上皺皺巴巴,聳著小鼻子的女兒。
隨後溫和一笑,回過頭去沖著柳口陌招手,說道「來,阿陌,我有事要交代你。」
「是,師父……」柳口陌听到師父和訴若的雙雙召喚。
于是快走了幾步,在里賀茂保憲還有一步的地方停下。
「小訴若,你也去換件衣服吧,女賓那里你就不用管了,我已經拜托後庭的管家在照看了。
你畢竟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麼能應付的寮這麼大的場面。」
賀茂保憲在等柳口陌走過來的空當,又回過頭去交代著訴若。
訴若听到賀茂保憲說自己終于不用再獨自面對那幫老女人和小女子的時候雨,高興的都要飛起來了。
「謝謝父親……不過你要交代阿陌哥哥什麼事呀?」
「哦,阿陌呀,你去看一看金聯公子的傷勢吧,我記得你進府的時候說過你學過醫吧,再加上你在陰陽術上學的是修復,去看看吧,我把他安置在角音宮……好了,訴衷,訴諾,訴顏,安培子,還有藤原公子,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