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逃開了他,她就自由了,就遠離痛苦與苦難。想到這里,沫沫不停的後退著,忽然轉身就跑,可是,卻在下一時刻,腳底忽然踩空……
「啊!!!」沫沫驚恐的尖叫一聲,腳底忽然騰空,身子也快速的往下掉。天很黑,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往什麼地方掉。
洛邪眼疾手快抓住沫沫,卻因為準備不充足,也跟著沫沫往下墜落。
「 ~」一聲巨響。
「啊!!!好痛!!!」沫沫刺耳的尖叫聲,在漆黑的黑夜里不停的回蕩。
洛邪劍眉一擰,他抬手,有些不自然的拍拍沫沫因為驚嚇而顫抖的肩膀。無奈的苦笑一下,貌似應該他叫痛吧?她躺在他的懷里,還叫痛?那他自己斷氣好了!
「好了!」洛邪抬起另一只手,拍著沫沫的背,順道將她收進懷中,緊緊摟著。
好大一會兒,沫沫才覺得不對勁的睜開眼楮,她眨了眨眼楮,弄不清楚現在到底什麼狀況。
「怎麼不疼啊?」沫沫白痴的問出這句話,她微微抬起手模著墊著她下面軟軟的東西。
洛邪一把抓住她的手,擰了擰眉頭,然後說︰「你打算在我身上躺多久?還有,麻煩不要在我胸口上亂模好不好?」
「呀!!」沫沫听見洛邪的聲音,像被什麼嚇丟魂一般,快速的從洛邪身上跳起來。可是,不一會兒,又傳來沫沫痛苦的聲音︰「我的頭,好痛!」
洛邪緊張的站起身子,長袖一揮,整個地方突然亮了起來。剛才,他模到身邊有一堆像柴的東西,于是,用內力將柴堆點燃媲。
這時,洛邪才注意到,他們掉進了一個大洞里,他仰頭朝上一望,洞口很小,但是下面卻很寬闊。
沫沫疼痛的捂著頭,縮在洞壁一角。
「沫沫,你怎麼樣?」洛邪急忙跑過去扶起沫沫,看她這個樣子一定是剛才太黑撞壁上了。
沫沫的大眼噙滿淚,卻倔強的不肯洛落下,她的額頭已經紅腫起來。
「沫沫,怎麼樣?是不是很疼?」洛邪關切的想幫她揉搓一下,可是,手剛放在沫沫的額頭上,沫沫就痛苦的大吼一聲。
「洛邪,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的額頭很痛,你還這麼用力,你不疼死我,你不甘心是不是?」沫沫甩開洛邪的手,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然後獨自捂著頭,心懷鬼胎。
「趁他不注意,逃之夭夭!」沫沫邊揉搓著腦袋,邊想著。可是,她的眼楮卻出賣了她。
洛邪見沫沫眼中那一抹邪光,冷笑一聲。看來,只要對她好一點,她的尾巴就要翹上天。對她好,指不定還要逃走,看來……洛邪眼中寒光微閃。
沫沫抬手掃視了一下這個洞的環境,四面都密封著,只有頭上有一個出口,可是,沫沫仰頭,小嘴卻不住的張大開來,好高,高的憑她的輕功根本就飛不上去。
沫沫垂下眼眸,看向洛邪眼楮里微閃的寒光,她忽然諂媚的笑起來,有些搞笑的抬手指著洞頂,傻傻的說︰「好高的洞口!呵呵!!」沫沫干笑幾聲。
洛邪隱隱的勾起唇角,不想讓沫沫看見他臉上的笑意,故意板起一張臉說︰「是啊,真高!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上去!」洛邪還故意的仰頭看了看洞口,隨後一臉深意的望向沉沫。
「呵呵!」沫沫極不自然笑了一聲。然後眨眨大眼,咬緊嘴皮低語︰「你敢不帶我離開!」
「你說什麼?」洛邪假裝沒听清楚,實際上,他听得仔仔細細明明白白。
「沒!沒說什麼!」沫沫依舊不自然的笑笑。
「沒有就好!」洛邪說完,轉身就在一旁的石頭上坐下,然後似笑非笑的望著沫沫。突然覺得,這好像是老天故意留給他們安排培養感情的一樣。
沫沫站在原地愣了幾秒。她不可能一直呆在洞里吧?呆在洞里,她怎麼逃?沫沫轉悠著她的大眼,忽然看見洞的側壁上長有一棵野果樹,更夸張的是還結有果子。
沫沫扭動著身子,緩慢的靠近洛邪,在火堆旁邊蹲下裝作烤火一般,她漫不經心的瞟瞟洛邪,窺視著他的反應。洛邪正襟危坐與一旁,有些慵懶的望著沫沫,等著她的「討好」。
「呵呵!」沫沫干笑兩聲,清清嗓子,低頭看著火堆說︰「那個,那個,我們什麼時候出去?呆在這山洞里,萬一從上面掉下來一頭野獸就不好了!」
洛邪不以為意的瞥了沫沫一眼,然後漫不經心的靠著洞壁準備入睡。
沫沫見了,記得冒了一身冷汗,她起身側站在他身邊,用腳靠靠他說︰「喂,你別說,你想在這里過夜睡覺!」
「這里挺不錯的,清淨!」洛邪淡淡的回答。側過身,不打算理會她。
「清淨?這里一點也不清淨。我告訴你哦?如果你不帶我離開這里,我會一直說話,一直一直說下去,讓你根本睡不了!」沫沫微怒。
「說吧,當助眠!」洛邪將眼眸一閉,真的不打算理沫沫了。這兩天,真的太累了。等這個女人等了一天一夜,能不累?不過幸好沒白等。
「喂,洛邪,我很冷啊。你看我全身都打濕了,你好歹也帶我去一個地方弄一身干淨的衣服給我穿吧?」沫沫見洛邪無動于衷,也知道他冷血無情,連人的死活都不管,更何況還不是死活。
洛邪的眉頭微微一擰,心中難免有些不爽,只知道她的衣服是濕的,難道不知道他的衣服也是濕的嗎?
洛邪心里一橫,真的打算睡過去。可是,沫沫忽然狠狠的踢了他一腳,然後像河東獅一般的吼︰「洛邪,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你給我起來!」
說完,沫沫一把將洛邪拽起來,可是,她拽不起,一頭扎進他的懷里,沫沫驚恐的抬頭,迎上了他的藍眸,發現,兩張臉之間的縫隙只容得下一根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