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漆黑的夜空下,迂回的走廊里,傳來藥碗被打碎的聲音。沒有月光的夜,除了黑,還是黑,走廊頂端灑下的微弱燈光,為這漆黑的夜,陡增幾縷陰森與詭異!
「你!」沫沫驚恐的瞪向在漆黑夜色下,昏暗燈光中,閃著銀光的面具男子。心中,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涌上心頭。因為,他的眼楮里冒著冷光與殺氣,讓沫沫毛骨悚然。
他就是在女子手中救過她的男人!
男子款步走到沫沫跟前,散發著凍人寒光的眼眸,緊緊的盯著沫沫。那眼光,仿佛一把利劍,刺穿沫沫的身軀,讓她無處遁形。一股恐懼,從心底油然而生。潛意識里沫沫第一放映就是跑!
沫沫退後幾步,來不及邁出一步,男子便快速的閃到她身前,他一步又一步的靠近沫沫,渾身散發的霸氣,讓沫沫喘不過去。
沫沫緩慢的退著。
「你……你……是……是誰?」沫沫的聲音有一些怪異!經過昨夜,她知道男子的武功已經達到哪一種境界了,也經過昨夜,她突然珍惜起自己的生命,她想與洛邪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想,再讓彼此因為失去對方而心痛,而傷心欲絕!
「你仿佛不把我的話放在心里!」男子步步緊逼,他犀利的眼光,似要將沫沫撕成萬段。
「什麼話?」沫沫惴惴不安的問到,腦子里拼命的回憶著關于這個男子的一切。他說過什麼話?她記得……他在扔給她解藥的時候說過一句話,可是,他說了什麼?
男子眼眸中,陡然冒出兩簇烈火。這個女人,居然敢這樣無視他的存在?居然敢……
男子大步上前,一把抓過沫沫的胳臂,將她有些顫抖的身子抬起,然後用布滿陰霾的聲音低吼︰「我說過,如果你再因為別的男人而慌張,不管那個男人是誰,我都會見一個殺一個。沉沫,你今天,因為那個男人而慌張了幾次?你心里明白!他,足夠死幾次,你也應該明白!」
「你到底想干嘛?你到底是誰?我與你根本就素不相識,為何你要這樣對待我?我在乎誰,慌張誰,好像與你無關!」沫沫瞪著男子充滿怒氣的眼眸,咬牙切齒的吼道媲。
「呵!」男子忽然冷笑一聲,他甩開沫沫的胳臂,轉身負手而立。走廊處,黑夜下,微風里,男子黑色的袍子飄搖。昏暗的燈光中,男子全身散發著邪魅與危險的氣息。
「素不相識?」男子突然像在自嘲,又像在自問!也對,這個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便是他,這,情有可原!可是,不把他放于眼中,就是她的過錯。所以,他不會輕易放過她。
男子忽然閃身到沫沫的跟前,想將沫沫擒走,可是沫沫像意識到男子的意圖,猛的從腰間抽出匕首,抵著自己的脖子,目光堅決的望著男子,口出堅定的話語︰「如果你想得到我的尸首,那麼,就再上前一步!如果,你不忍見我立刻死在你面前,現在就給我滾,消失在我的面前!」
男子微微一愣,眼眸中一閃驚恐,不過,立馬被陰冷取代。當然,沫沫並沒有放過他眼眸中的那一瞬的驚慌!
抵著自己脖子的匕首,朝里刺進了幾分。有溫熱的液體,從她脖子里流出。
現在的她,忽然很想笑。她沉沫,什麼時候變成了一般的女子,會用死去逼迫別人了?呵~,貌似,還不止第一次!她沉沫,混的還真不錯啊!
男子眼中一閃憤怒,他嘴角微微一抿,喑啞低沉的聲音便在寂靜的走廊上盤旋︰「沉沫,你要為你今日的做法而付出沉重的代價!威脅我?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有威脅我的人,你知道為什麼嗎?」
沫沫渾身一顫,他的那句話到底什麼意思?她听不懂。不過,他冰冷的語氣讓她忍不住的顫栗!
「凡威脅過我之人,死!」男子咬牙切齒的低吼出這句話,望著沫沫的眼眸,更是寒光頓現,「可是,你沉沫,我會破例,可是……」說到這里,男子忽然頓了頓,他微微轉過身,望著走廊不遠處的宮牆,半晌才說出口,「我會連本帶利加注在你的親人身上!」說完,一個閃身,就朝宮外飛去。
沫沫一陣顫栗,拿劍抵著自己脖子的手也瞬間僵硬,忘記將手放下來!
此時,幾名前往龍達宮送藥的宮女走來,見沫沫拿匕首抵著自己的脖子,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全體立馬嚇得撲通一聲跪下。
「娘娘!你別干傻事,娘娘!」
被宮女驚恐的聲音拉回神智的沫沫,僵硬的笑了一聲,轉身就朝龍達宮相反的方向走去,「沒事,現在我們去送藥!」
「娘娘,龍達宮不在您現在去的方向!」一個小宮女,好心的提醒道。看見沫沫失魂落魄,心不在焉的樣子,甚是擔心。不過,也很好奇!
「呵呵,對哦!」沫沫尷尬的干笑一聲,她轉過身,然後快步朝龍達宮走去。
「沉沫,你要淡定,要淡定!你還不知道那名男子的身份,所以要淡定。指不定,他只是嚇唬你的!」沫沫在前往龍達宮的路上,惶恐的安慰著自己。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讓洛邪看出任何端倪,可是,卻忘記處理留在脖子上早已經干涸的血跡!她埋頭急匆匆的走著,不知東方以及白。
沫沫堆上笑容的走進洛邪的寢室,她接過宮女手中的藥,然後對著宮女做了一個退下的手勢,宮女便乖順的退下了。
沫沫推開門,看見洛邪正在熟睡,于是放輕步子走了進去,將藥丸放在桌子上,轉身,輕緩的坐在床沿上,望著洛邪有些血色的臉,抿嘴淺笑。
她抬手,想撫模一下洛邪的俊臉,可是,手還沒放上,洛邪卻一把將她手抓住,未張眼的問道︰「去哪里了?為何去這麼久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