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洛邪小心翼翼的捧著女子的臉,望著女子臉上那一片濕潤,他的心忽然一抖。為何她哭了?是自己對她太粗獷了嗎?想到這里,洛邪放慢放輕了所有的動作。
女子只是靜靜的望著洛邪,緊緊的咬住嘴唇。他中了離魂散,在他眼前出現的便是他心中最在乎的那個人。哪怕,女子的臉與沉沫千差萬別,可是在他此時的眼中,她的樣子就是沉沫。
「沫沫!」洛邪忍不住的再一次低低的叫出沫沫的名字,低沉喑啞的聲音甚是好听性、感。他捧著女子的臉,小心翼翼切帶著幾絲急切的吻了下去。
唇舌一陣糾纏,女子的心像被什麼割破一般,鮮血淋灕。她,注定要在這個陰謀里扮演一枚棋子,扮演一個犧牲品丫。
女子微微抬眸,望見窗外那一道凜冽的目光,忽然收起眼中那一模無助,她伸手緩慢的攀上洛邪的背,然後一臉沉醉的沉浸在洛邪為她編織的柔情蜜意的大網里。雖然,她知道這張網虛假得隨時會破,可是,她卻不得不……
崔野凜笑著望著房間里糾纏在一起的身子,臉上的笑容愈發深層。
沫沫擰起秀眉,望著崔野凜臉上讓人膽顫的笑容,心中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崔野凜走至沫沫身邊,抬手勾起她的下顎,用充滿蠱惑的聲音說︰「本不想讓你看見這樣的畫面,不過……這條路是你自己選擇的。沉沫,有時候走錯一步,將會萬劫不復!媲」
說罷,崔野凜一把將沫沫抱起,朝房門走去。他將沫沫放在最佳位置上,她能清清楚楚看清里面的一切……
崔野凜望著沫沫眼眸中的變化,邪惡的勾起唇角,那暗淡的眼楮真的很漂亮,他很喜歡。
沫沫直直勾勾的望著里面的一片春色,心忽然很痛,是那種被人活生生撕裂的痛。
本來清澈透亮的眼楮漸漸變得紅腫,她倔強的不肯眨眼,不肯讓蓄滿眼眶的淚水落下,可是,看見洛邪與她……深情得就像世界末日來臨前最後的糾纏一般,她的淚水最終不能自控的簌簌下滑!
想著昨天與他一起吃燭光晚餐,想著他為她擋劍,想著他為她而笑……沫沫心如刀絞。
本來以為她不在乎,本以為她可以欣然接受他有的別的女人。他是皇帝,是一國之君,有成千上萬的女人,她以為不在乎。可是當親眼看見他與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她的心還是不能遏抑的瘋狂的滋生出無限的悲傷!
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平凡的女人罷了。她也會嫉妒,也會傷心,也會……吃醋!
她,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一個人。她會痛,會哭,也會……難過!
她就像一般的女人一樣,小氣不大度,甚至俗氣到想要那個男人只專屬與她一人。
可是,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
沫沫木訥的望著里面越來越激烈的場面,只覺得眼前一片灰白。可是,當看見女子臉龐以及她腿上流出的鮮血,還有洛邪臉上的快意,沫沫忽然將眼眸緊緊閉起。
她不想看下去了,她真的看不下去。那個女人就是洛邪一直留在皇宮的漪依。他果然在欺騙自己,果然,他對所有的女人一樣。
洛邪,難道我又信錯你了?是不是把我當猴耍,你很開心?是不是踐踏我的心你很開心?是不是讓我失了自我,看見我為你瘋狂你很開心?
看見沫沫閉眼,崔野凜嘴角掛起一抹殘忍的笑,他走至沫沫的身邊,強行她將眸子張開。
沫沫被迫望著里面的一切,她渾身開始顫抖,無助到好想大哭一場,難過到好想悲痛的大叫一聲。
可是,她什麼都做不了。她連哭一聲都做不到……
崔野凜咬住嘴皮,雙眸通紅的望著眼前悲痛的女子,心里找不到一絲報復的快、感,相反,他竟然心痛。
沫沫溫熱的淚水,順著臉頰一滴又一滴的落在崔野凜的手背上。沫沫的身子開始不能遏制的抖動,喉嚨里也開始發出悲痛的嗚咽聲,可是這聲音太小,小到一陣風都可以吹散到無影無蹤。
望著洛邪溫柔的吻著女子身體上每一寸肌膚,望著女子的臉由痛苦轉為享受,沫沫最終收起了眼眸中淚水。
她不會再哭,不會再這樣沒用的哭泣。為一個到處留情的男人哭泣,不值!為一個虛情假意的男人傷心,不值!
瞅見沫沫的變化,崔野凜心里一驚。他望著沫沫忽然變得暗淡寡清的眼楮,愕然到不該如何是好!
「洛邪哥哥!」漪依沉醉的抱著洛邪不斷在她脖頸間來回吻的頭,將他的臉拉過來,深情的一吻,然後說︰「你說你愛我!」
漪依用只能兩人才能听見的聲音對洛邪說到。
洛邪吻住漪依的唇,然後低吼一聲,將聲音提高幾分︰「我愛你……」
漪依故意透過洛邪的身子,讓沫沫看見她的臉。
沫沫忽然好想笑,真的好想笑,好想大笑……我愛你?呵,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這句話!果然,他對她是虛情假意。
「我這輩子只愛過你一個人,而且只會愛你一人,沫……」洛邪的聲音不大,剛好讓外面的沫沫听見。而漪依,卻在洛邪將「沫沫」兩個字說出來之前,吻住他的唇。沫沫,兩個字消失在兩人的糾纏的嘴里!
崔野凜只是靜靜的望著沫沫,至始至終沒看房間一眼。
沫沫目光清冷的望著里面的風景,望著那個她愛到骨子里的男人是如何與別的女人糾纏的,她記清楚了,記得清清楚楚了,這一輩子都無法磨滅了。
見沫沫似乎對里面的一切都不再感到驚訝或者難過時,他忽然抱起沫沫,朝別處飛去。
洛邪總感覺外面有人在盯著他,他感覺到外面有一雙帶著痛楚與絕望的眼眸望著他。那雙眼楮讓他好不心安。可是,他望去,除了無盡的黑暗,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