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宇抱起了那堆文件,本來還想要再問的,可是知道他這人嘴巴很緊,他不想說時,一個字也不可能崩的出來,所以他也就沒有再問下去,不過還是很奇怪,今天他的表情總是怪怪的的。
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嗎。
他滿復心事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打開了門,卻是看到了兩個女人正在說說笑笑的議論著什麼,謝思知不知道在李安其的耳邊說了什麼,李安其的臉一紅,然後羞澀的笑著。
他走了進去,狐疑的盯著她們,又是怎麼了。
而她們只是對他神秘一笑,然後又是走到了一邊繼續說去了。他望著兩個女人發呆,一頭霧水也是模不到頭緒,算了,總會知道的,他拿過了一疊文件開始看了起來,這一看就是一個下午,而這兩個女人也說了一個下午。
下班後,他準備將這些給炎辰景送去,剛進炎辰景的辦公室,卻是發現他人都是走了。
「真是的,下班不知道叫我?」他抱怨著,將那些文件放好,也準備去回家吃飯。
炎辰景站在門口,直到有個女人走了過來,然後站在他的身邊。
「我們走吧,」他轉身對著身後的女人說著。
「好,」女人甜甜的說著,已經伸出手挽在他的手臂上,他愣了一下,這一次沒有推開。
夏蘭從一邊出來,然後再揉了一下自己的眼楮,不會吧,這是炎辰景和李安其,他們之間難道真的有奸情,怎麼這麼親密了?
她連忙的拿出了手機給于心朵撥了電話。
于心朵一听電話響了,連忙的起來接,可是她太緊張了,電話都是沒有拿急,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再次撿了起來,一見號碼,有些微微的失落。
「夏蘭,」她坐下,輕聲叫著夏蘭的名子。
「心朵啊,我看到你丈夫和那個女人出去了,而且還很親密,你一定要小心啊,」夏蘭急匆匆的說完這句話,接下來說了什麼,于心朵也听不清了,她的腦袋嗡了一聲,手中的手機也是掉在了地上。
炎辰景下了車,他有些疲憊的走了下來,望著自己一天沒有進的家門,不知為何,卻是感覺陌生了很多,他和李安其談了很久,也坐了很久,或許話並不多,但是,他們卻也都有了自己的結論。
他們的生活還是不會變,他是已婚人士,而她只是他的朋友了。
他突然感覺很對不起那個女人,為了這樣那樣的理由,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著她,但是她卻是這樣的無怨無悔,哪怕他們發生了那樣的事,她仍在顧著他,他甚至都在恨,恨自己為什麼不能給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個名份。
就是因為有另一個女人杵在那里,佔著屬于她的那一切。
他打開了門,本來都已經很累了,可是這一進去,就發現于心朵責備的眼光,就像他出去偷情了一樣。
他在外面站了很久,然後推開了門,換好了鞋子上了樓。
「你去了哪里?」身後的女人猛然的站了起來,嚴聲的質問著他。
炎辰景感覺很煩,他轉身,冰冷的視線直刺她的全身,「于心朵,你這是想要問什麼,我和誰出去,還是你又想監視我?」
于心朵一張臉都已經氣的通紅,她想起自己害怕了一晚上,擔心了一夜,他回來,就這樣的質問她,她就不應該問,不應該知道嗎。
「你說,你一晚上去了哪里了,怎麼現在才回來,是不是……」
「是不是和李安其出去了?」炎辰景替她將下面的說下去,而他冷笑一聲,「你想要知道什麼,大可以來問我,你放心,不管我和李安其發生什麼,你炎太太的身份照樣坐的很牢。你的生活費也只多不少,就算是我們真的要離婚,我也會給你足夠的贍養費,你滿意了嗎?」他說完,不顧于心朵猛然變的慘白臉色,已經上了樓,他不想再說下去,否則,更多,更重的他都可能說出來。
于心朵張了張了嘴,她嘗到了自己的眼淚的味道。
她用力抹著自己的眼淚,就感覺自己的是個傻子。
她蹲在了地上,哭的泣不成聲。
「你真的以為,我只是想要這些嗎,你真的以為,一個無愛的婚姻是我想要的嗎,還是你以為,我要的就只有你的錢……」而她的這些話炎辰景沒有听到一句,他只是讓自己倒在了一張大床上,然後閉上眼楮,腦子里總會想起晚上一切,他心煩意亂,無論如何也是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他似乎剛才說的話太重了,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了,這種反應也是正常的,畢竟,錯的人,只是他,他猛然的坐了起來,再次拉開了門,就見那那個女人坐在樓下的客廳里,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他下了樓,然後走到她身邊,再蹲下。
「心朵,」他叫著她的名子,很認真的叫,也在看著她哭的可憐的臉。
「恩,」于心朵抬起臉,用力擦了一下自己臉上的眼淚,「對不起,她道歉,我以後不問了,不問了好不好?」
炎辰景伸出手將她耳邊的發絲別好,再環住她的肩膀。
「我承認我的心里還有李安其的存在,但是,你已經是我妻子了,有些事,多給我一些信任好嗎?」雖然說,他已經不配要她的信任了,相信我,有些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在自己的心有些沉郁的說著。
于心朵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然後靠在他的肩膀楮
卻是在他的身上聞到了一股香水的味道。
他是不擦香水的,這個味道很陌生,或許就是她的,但是這一次,她听他的話,她沒有問,什麼也沒有問。
安之然又是以紙上滑下了一筆,輕柔的線條勾勒出一人沒有五官的臉上,筆觚卻是極美。
「你相信他?」他仍然那句話,說的似乎上有些諷刺。
「恩,」于心朵坐在地上,將前幾天發生的事,一字不露的說給他听,「我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知道那是女人的,」
「可是你並沒有去問,也沒有去查,更不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對不對?」他接過了于心朵的話,已經將她的心看透了七七八八。
于心朵咬著唇,淺垂下的眼睫又是晃過了一抹清楚的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