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珍愛一樣她送的東西,那麼人呢?是不是也是同樣的,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對過她買的東西。
她打起精神,再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的臉不要這以生硬,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她拿起他放在一邊的衣服,準備去洗,她要把這些衣服上的味道全部的洗干淨才行,真的好臭,也好刺鼻。
她將衣服全部的扔進了洗衣機里,竟然倒了近乎是半袋子的洗衣粉,就怕洗不干淨,她不想讓她的家里有那個女人的氣味,一絲也不想有,本來一套衣服半個小時就夠了,可是這套,她用了近兩個多小時才洗好,終于的上面只有洗衣粉的味道了,其它的,什麼也沒有了。
可是,她能洗的干淨這些洗衣服,能不能同樣的,也洗的干淨,他心里那個影子呢。
她低下頭,長長的眼睫上再度掛上了一顆小水珠,近乎都是透明的心碎,一顆一顆的碎在空中,一顆一顆的也碎在心里。
晚上,炎辰景睡著了,一只小手上前,打開了慶頭上的燈,然後她坐了起來,有些發呆的盯著這個睡著的男人,她輕輕的撫著他的劍眉,好看的眼楮,挺直的鼻子,最後是性感的嘴唇,還有弧度極好的下頜線條。
她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胸前,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
「我不問,我什麼也不問,我不也不願記的你心里沒有她的存在,只要你能和她在一起時,還有記著我的存在就好。」
炎辰景卻是伸過了手,摟住她的肩膀,她以為他醒了,以為他听清楚她的話了,身子也是跟著僵了一下
而當她抬起雙眼時,才發現他的眼楮緊緊閉著,耳邊也是綿長的呼吸聲。
原來並沒有醒……
「安其……」這時一陣囈語聲傳進她的耳朵里。
她感覺自己的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
她無聲的哭,壓抑的哭,就怕將他吵醒,而後再來一聲,于心朵,你有病吧。
炎辰景似乎也是听到了奇怪的聲音,他睜開眼楮,才看到身邊女人不斷顫抖的肩膀,而她現在是背對關自己的睡著。
「于心朵,你有病是不是?」
「對不起,我只是做夢了,夢到怪獸追我,」她翻過了身,抹掉臉上的淚水,而他並沒有看到她哭的紅腫的雙眼,還有臉上的悲傷心碎,只是拉過了被子蓋住自己。
「神經,」又是一句。于心朵感覺自己的心髒一緊,她不知道他對那個她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她縮起身子,不敢想,也願意想,只是緊緊抱著身上的被子,然後咬著被子,只有肩膀一抖一抖的,卻是沒有聲音發出來,而她身邊的那個人永遠都不知道,有一天,他在睡眠中,卻是她傷心欲絕
早上,微亮的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她坐了起來,然後小心的不吵到身邊的男人,他一直都是淺眠的人,有時一點的風吹草動可以讓他醒來,她為什麼每天醒的這麼晚,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比他晚醒。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這只是為了可以讓他多睡一會,她怕自己醒來的動靜會吵到他。
鏡子里是一張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的臉,還有紅腫的雙眼,她昨天還說自己是個美麗的少婦,今天怎麼了就成了黃臉婆了,她從一邊的櫃子里拿出了一大堆的化妝品,然後給自己的臉上擦了一些粉,再抹了一些腮紅,這才是感覺有個活人的樣子,然後再用毛巾復了一下自己的紅腫的雙眼,復完之後,這才感覺正常了很多。
她走了出來,而炎辰景景已經醒來了。
她從衣櫃里取出了昨天才洗好的衣服,放在床邊,然後就坐在一邊看著他換衣服
炎辰景站了起來看了下表,然後盯著她的紅潤的臉,「怎麼,今天有喜事?」他問著,一邊也在穿著衣服,其實是一點也不在意她有什麼事吧。
「是啊,一會姐妹找我去出去玩,你說是不是喜事?」她說著笑彎了雙眼,眼楮有著一閃而過的碎光,炎辰景也是沒有注意。
「又是你那些酒肉朋友讓你去送錢吧?」炎辰景邊扣扣子根本就不上心的說著,「你也學學別人,交一些可以讓你學些東西的朋友,你要是閑了,可以去上學,不要總是這樣混。」于心朵拿過了放在一邊領帶,給他打上,然後抱住了他的腰,將臉靠在了的胸前,「我才不要,我有你養啊,再說了,我學那些東西又什麼用,而且我這人笨的很,我學不會。」
炎辰景拉開了他,皺眉盯著胸前的領帶,然後他扯下了領帶,「我昨天新買的那條給我。」
于心朵的手指頓一下,她站了起來,從衣櫃里拿出那條最顯眼的領帶,原來他還沒有忘記。她將領帶給了他,可是讓她給他系上,她真的做不到,「我要去洗手,手髒了,」她將自己的放在身後,連忙踫進了浴室。
「有病,」遠遠的,她還能听到炎辰景冷硬的聲音。
有病,是啊,她有就是病了,她得了心病,她的心疼了。
她將門打開了一道小縫隙,從洗手間里,看著炎辰景在系著那條領帶,甚至還對著鏡子望了半天,這才是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打開了手機,放在自己的耳邊,一直線條冷硬的面容,突然間變的柔和了起來。
「好,你等著我,我馬上就過去,」他放下手機,也沒有和于心朵說一聲,人就已經下樓了,等到于心朵追上去時,才發現他的車已經開走了。她頹然的走了回來,然後疊起被子,一切都是做的木然而無意識。
現在才是早上的八點,告訴她,她要怎麼過完這一天。
安之然伸出畫筆點了一下她的頭。
「不高興?」
于心朵茫然的抬起臉,似乎都是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恩,你剛才問了什麼?」
安之然收回畫筆繼續畫著畫。
「你自己去想。」
于心朵模了模自己的頭,她想不出來,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听到,怎麼去想啊。
「怪人,」于心朵嘟囔了一聲,又是低下頭,發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