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朵,我們還是不在這家吃了,我听說這家的很難吃,我們去換一家,」她說著就要拉于心朵離開。
于心朵扯開她的手,「我不要,我餓,就算是再難吃我也認了,」她是一步也不想走了,而她的手已經推開了餐廳的玻璃門,人也是跟著走了進去,還有一個被她硬拉進來的夏蘭。
「你不要這麼沒出息好不好,不過就是個吃飯的地方,怕什麼啊?」
她硬拉著夏蘭坐下,而夏蘭的臉都要憋紅了,眼楮還不時的撇著某個地方,看了一眼後,又是連忙低下頭
「我看就這里吧,」她連忙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不想她再向里走了。
于心朵皺皺臉,我想坐有窗戶的地方,她指了一下不遠處的一張離窗戶最近的坐位,那里沒有人,光線也好,坐在那里是一種享受。
「我感覺這里好,」夏蘭的就像是沾上了磁鐵一樣,反正就是坐著不走。
「那好吧,」于心朵只能是坐下,這時已經有服務生拿過了菜單,她點了幾樣菜,就開始打量著四周。
「那個,心朵,你和你老公沒事吧?」夏蘭連忙的移了一下椅子,擋在她的面前,
「沒事,當然是沒事,」于心朵撐起了臉,然後她奇怪的盯著夏蘭,再伸出手模了下她的頭,「這里很熱嗎,怎麼你流汗啊?」
「是有些熱,」夏蘭尷尬的笑了一聲,然後拿過一邊的面巾紙擦著自己的頭上的汗水
「有嗎?」于心朵看了一下,好像還有很多人在穿毛衣呢,這里的空調也不是很高啊,怎麼就能把她給熱成這樣,她剛才還不是在喊冷嗎,而她左思右想就是想不通,正好她們要的東西也是來了,她也沒有再想下去。
吃飯要緊。
她嘗了一口這里被夏蘭說的很難吃的菜,也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這一吃,卻是更奇怪了,哪有難吃啊,明明這麼好吃的。
夏蘭也是在埋頭苦吃,于心朵無聊的抬起臉,可是她的下一個動作還沒有做出來時,夏蘭就又是把椅子挪了一個方向,正好擋在她的眼楮,接著又是在繼續在吃著。
她又是側了一下臉,結果夏蘭又是移到她的面前。
「你干嘛啊?」于心朵都有些發毛了,就算我盯著這你這張臉看一百年,你還是夏蘭啊,可不可以讓我看看別人。
夏蘭只是干笑著,接著將桌上的盤子向前一推,「你先吃東西吧,看這麼好吃的東西,不吃太浪費了,小心天打雷劈。」
于心朵趴在桌子上,好吃,她不是說很難吃嗎?而她的眼楮偶然的好像看到了一抹很是熟悉的身影,她猛然的站了起來,夏蘭也是站了起來,擋在她的面前
「心朵,我吃完了,我們走吧,天快要黑了,再坐下去我們就要逛不完了,」她說著就要拉著于心朵出去,可是于心朵卻是扯開她的手,徑直的向一個方向走去。
完了,夏蘭的心里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她連忙的跟上去,「心朵,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們也許只是正好遇到一起的,所以來吃頓飯,沒有什麼的,你不要胡思亂想。」
而于心朵現在已經听不到所有的話了,她的眼內只有不遠處的那一男一女,而他們化成灰,她也是認識的。
她走的很快,甚至都是橫沖直撞的,讓夏蘭在後面追的很辛苦。
夏蘭的心里很急,都不知道要怎麼好,于心朵是個沖動型的,難免她會做出無法挽回的事,而且這麼多人,她一看餐廳里坐滿了,就有些頭皮發麻。
李安其吃著自己盤子里的東西,然後她又是不時的望著于心辰盤中的。
「你想吃?」炎辰景將自己的盤子推上前,知道她又是想吃里面的一樣東西了。
「好啊,」李安其絲毫也不客氣的的從他的盤中夾了一些,這是以前他們經常會做的事,如今四年過去了,有些習慣還在保持,可是有些人卻是變了。
她夾了一些吃掉,然後抬起臉望著他的臉,等等,他的臉髒了,她伸出手,自然的將他臉上髒了東西擦干淨,然後兩個人會心一笑,竟如同多年夫妻一樣,
熟悉的連他們自己可能都是意外了。
就在他們很是享受這種安靜的午餐時,就在他們說說笑笑時,李安其卻是尖叫一聲,她的頭發上掉出了很多的水珠,炎辰景猛然的站了起來,盯著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的于心朵。而于心朵的手中還拿著一個杯子。
慘了,夏蘭站在她身後,現在連拉于心朵的勇氣都沒有了。
「于心朵,你在做什麼?」他連忙抽出紙巾擦著李安其頭發上的水珠,那一頭打理很好又很蓬松的大波浪卷發,現成都是粘成了一塊,而餐廳里的人也都是向這里看來。
頓時李安其想要找個洞鑽進去的沖動都有了。她長這麼大還沒有這麼丟人過。
「狐狸精,上次的事我都沒有和你算,你現在又來勾引我老公,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人家的丈夫,他結婚了,」于心朵已經氣的想要撲上去抓人,就算是潑了那一杯酒,她還沒遠不解恨
「心朵,我們回去再說,」夏蘭急的連忙從身後拉住了她,「你沒看你老公的臉黑成什麼樣子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冷靜一些吧。」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于心朵已經氣瘋了,她的脾氣一上來,十頭大牛也是拉不回來。
炎辰景將李安其擋在自己的身後,而那些人投在他身上的目光,讓是讓他的顏面掃地。
「于心朵,你鬧夠了沒有,給我出去,立即,」他指著門口,聲音透著的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冰寒與警告。
于心朵冷笑一聲,「怎麼,心虛了,你不是一直跟我說,你不會和她有什麼嗎,可是你現在說,你們在做什麼,她還模你的臉,炎辰景,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你到底把我的當成什麼,你就這麼騙我嗎?」她不斷的指著炎辰景說著,此時,什麼也不怕了,什麼也不想了,只有剛才扎在他腦中的一幕,讓她的心瞬間被刺傷了,被刺痛了,也被刺病了。
誰讓她疼,誰讓她痛了,她就也要讓誰同樣的疼痛。
她用袖子抹著自己的眼淚,那樣子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讓餐廳內的其它人都是指責的望著炎辰景和李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