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唇,不知道要怎麼辦好,就連這身衣服都是成了她最大的諷刺,她還真的是自作多情啊
她感覺臉上癢癢的,然後模了一下臉,才發現不知道時候自己竟然哭了,可能連好不容易化好的妝都是花了。
什麼破衣服,什麼破鞋子,她用力扯掉身上的衣服,還有首飾,又是把臉給洗干淨,露出了一張帶著哀怨和失望的臉,她趴在床上,雙後緊緊拉著身下的被子。
她從被子里伸出了手,忍不住的拔通了夏蘭的電話。
「夏蘭,是我,」她有些無精打采的說著,現在就連說話都是不想大聲了。
「心朵啊,怎麼,有事嗎?」夏蘭看看表,「都這個時候,你不會是想打麻將吧,現在太晚了,我們可能是二缺二啊。」
「不是,不是,」于心朵連忙的搖頭,「我現在哪有心情去打什麼麻將,我只是想問你一句,今天我老公是不是要參加一個發布會,他是一個人去的,還是和……」她咬著唇,李安其的名子怎麼也無法說出來。
夏蘭一愣,「你等下,我問問。」
她掛斷了電話,瞬間就明白了于心朵想要問什麼了。
很快的,于心朵這邊的電話又是響了。
她連忙拿了起來,心里很緊張,也很怕。
「怎麼樣了,問出來沒?」她著急的問著。
「那個……」夏蘭不知道要怎麼和她說了。「心朵,我問過同事了,總裁是和李安其一起去的,今天李安其就是他的女伴,說是要給新產品宣傳什麼的,還有,心朵啊……」她現在真的是感覺事情危險了。
「你要想想辦法才行,我看那個女人極本就沒有安好心,還有那個謝思知,她不斷的給他們制造著機會,我都不只見了一兩次了,」說到這里,夏蘭連忙捂上自己的嘴,慘了,她怎麼又是說起這個了,然後她尷尬一笑,想著辦法補救起來,「心朵,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的,他們都說是為了新產品,是公事,所以應該是沒有什麼大事。」
「喂,」她又是搖搖手中的手機,因為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了。
「不會出什麼事吧,她不會去鬧場吧?」夏蘭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現在簡直就是萬分的後悔,她沒事這麼多話做什麼事,如果真的出事了,她非要縫了自己的嘴巴不可。
但是于心朵比她想象听要冷靜多了,或許不是冷靜,而是麻木了。
她趴在床上,將自己的臉埋在被子里,一雙手也是緊緊的握著被子,她听不到任何聲音,只能听到自己斷斷續續的哭聲,一聲接一聲的似乎都是沒完沒了起來。
偶然的,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然後她坐起來,抹了一下自己的臉上的淚水,她拿過自己的包包,在里面亂翻著什麼,奇怪了,我就是放在這里的,怎麼不見了,翻了半天都是找不到那個東西,她也是急的一頭都是汗水,最後干脆將所有的東西都是倒了出來,錢包,化妝品,還有零錢,倒的整張床都是滿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包里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東西,反正一倒出來,才知道原來是一大堆的,她在里面翻了起來。翻了很長的時間,終于是找到啊一張小小的卡片。
上面寫著李兵兩個字,其它的就再也沒有寫。
她握著這張名片,剛才才有的勇氣,又是沒有了。
而她也在不斷的天人交戰著,打還是不打,如果她做出這樣的事,是不是太缺德了一些,畢竟這也讓炎辰景的損失了生意,可是如果她不做,那個女人就會這樣囂張下去,總有一天,沒事也會出事的,而且還有那該死的七天。
七天只有最後的兩天了,那張離婚書還鎖在抽屜里,她知道炎辰景不是那麼容易忘記的人,他說過的話也都記著的。
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然後拔通了這個號碼。
「喂,你好,我是李兵。」里面很快的就有一陣禮貌的聲音,于心朵握緊手中的電話,唇緊緊的抿著,不知道怎麼的就是說不出話來。
「喂,喂……」李兵也是奇怪,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打電話過來,而且還什麼也不說。
「可能是騷擾電話吧,」他搖了手機,準備掛斷,于心朵卻是有些急了。「等一下,先不要掛,我是……于心朵。」
半天後,她終于說出了自己的名子。
「炎夫人啊,」李兵也不意外她會打電話來,可能也是猜出來。這通電話她一定會打的。
「是我,」于心朵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咬了一下唇,
「我,答應你的事,你要我做什麼?」最後她還是被自己的自私給打敗了,為了她的家,為了她自己,為了她的丈夫,她就做這麼一回、
「好,那炎夫人,你听好了……就按我的說的去做,」李兵听完,眼楮突然一閃,唇角也是隱起一抹不知所以的笑。
魚兒上勾了。
炎辰景回來時,已經是很晚了。于心朵也早就睡了,他關上了門,揉著自己酸痛的額頭,這種應酬,真是的很累人的一件事,除了要喝灑,還有和別人寒暄,不過,他到是意外李安其的表現,她似乎是習慣這樣的生活,一切都表現的完美無缺,比起他來,好像都要老成很多,他將身上的衣服月兌掉,然後望了一眼正背著對自己的睡覺的于心朵,然後進了浴室里。
而門一關上,于心朵就坐了起來,其實在門聲響起的瞬間她就已經醒來了。她拿過他的衣服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聞了聞,衣服上面混了一種酒味,還有香水味,酒味她不關心,她關心是其實是這上面的香水味,很熟悉,就是那個女人的,李安其的,
夏蘭沒有騙她,他就是和那個女人出去的,什麼新聞發布會,都是借口,是他們約會的借口。里面的水聲嘩嘩,她也是眼淚嘩嘩,她將自己的頭埋在被子里,無聲的難過著。
直到浴室里的男人走了出來,一身水氣,同時也是洗去了身上的過多氣味。
他擦著自己的頭發,然後走到桌子前。拉開了抽屜,從里面拿出那一張一直沒有用過的離婚書,接著又是放下,再次關上了抽屜,此時的時間都已經是零晨的三點鐘了,他也沒有幾個小時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