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朵向一邊一倒,簡直都不敢置信的望著面前的男人。
他是還是安之然嗎,怎麼一下子天使變成惡魔了,明明是那麼漂亮的一張臉,可是說出來的話就這麼滲人呢。
「只要你說一句,我就會幫你,弄死一兩個人,我還是有把握的,」他將搶拿了起來,左右的把玩著,那雙一直拿著畫筆的手怎麼看也不適合這種血腥,于心朵感覺他還是畫畫比較好。
她用力的搖頭,「我沒有想過讓他們死,就算是他們死了,炎辰景也不可能會愛我,我受的那些傷害,也不可能當做沒有發生,」還有,她低下雙睫,隱住眸內的痛苦,更不可能讓那個孩子回來。
「他們本來就是一對的,就讓他們是一對吧,我已經佔了炎辰景三年的時間了,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如果我當初沒有嫁她就好了,說是第三者,」她苦澀一笑,「說來說去,其實我才是那個第三者才對。」
她望著那個紅色的請柬,說著說著,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她轉過身,用袖子將臉上的淚水擦干淨,她不哭了,這是她早知道的結局,所以不需要哭的。
「那就跟我一起參加吧,」安之然有些若有所思的望著她,然後推著輪椅離開。
「不……」于心朵的拒絕還沒有就出口,安之然就已經關上了門,而她無力的坐在沙發上,望著那張紅色的請柬發著呆,而那抹紅,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楮,然後是心。
去吧,就當是道別,就當是,再看他最後一眼,以後,以後,她就不會再想她,也不會再哭。
還有,她輕輕撫著自己的小月復,讓寶寶也見見他的親生父親吧。
這一日,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日子,不但日子吉利,就連天氣也是很好,
于心朵推著輪椅,站在酒店的門口,人很多,也很熱鬧,有她認識的,也有她不認識的,簡直就像是個豪華宴一樣隆重。
「當初你也是這樣的嗎?」安之然問著身後的女人,然後又是伸出手拉了一下她的頭發,「還有,不要發呆,我可不想被摔在地上。」
于心朵連忙的收回了多余的心思,專心的推著輪椅,她苦笑一翻,「哪有,哪是我們只是辦了很簡單的儀式,哪像今天,不但上了報紙,還請了這麼多的客人……」
或許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吧,她在心里微微的感嘆著,又是被刺的痛了一下,而她知道,這種痛還會伴隨著她很長很長的時間,至于她會不會忘記,她也不知道。
「所以,你吃虧了,」安之然這個時候還有閑心去取笑她,于心朵一笑,到是沒有剛才那樣緊張了,她推著輪椅走了進去,不少人在看到她時,都是驚訝極了,臉上的表情也是很精彩,可能是在想著,她一會鬧什麼事吧。
向于宇和謝安其也是眼尖的發現了她,他們相視一眼,連忙的走了過來,就怕于心朵會做出什麼蠢事,好事向來是和她不沾邊的,可是這蠢事,她絕對的能做的出來。
于心朵被這些人看的有些不舒服,她將安之然的輪椅停在一處人少的地方,然後喘著氣,這種壓力真的好大,她有些受不了,而她望著不遠處的紅地毯,一會他們就是在那里結婚吧,也會給對方帶上結婚戒指,只是可憐她的結婚戒指,就這樣被丟下了大樓。
「你要不要喝些東西?」她打起了精神,問著一直神色平靜的安之然。安之然點點頭,「只要白開水就行了。」
「好,」于心朵也早習慣他這樣的怪脾氣了,安之然習慣只喝白開水,其它的一律不動,有時真的感覺像是不識人間煙火的男人一樣,可是明明這個男人是要吃飯睡覺,當然也要上廁所的。
她拿了一個杯子用水洗干淨,這才是給他倒著白開水,就當她剛把白開水給了安之然時,身後卻是站了兩個人。
「于心朵,你還真的要臉啊,人家結婚,你來這里做什麼?想要搞破壞嗎,我告訴你,沒門,」謝思知雙手環胸的站著,她的下巴抬的高高的,紅唇也是譏誚的揚了起來。
向天宇的臉色也是不好。
「心朵,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你走吧,」他勸著雲心朵,只是不想一會兒讓她難堪。
謝思知上前了一步,她冷哼出聲,「于宇,你不用對她客氣的,叫保安來,把這個女人趕出去,一看她這張臉就討厭……」
結果她的話還沒說完,一張請柬就順她畫著妝的砸了下來。
「誰?」謝思知的臉不由的一青,她氣的當場想要發火,如果不是這里有人,她就要不顧身份的吼出聲了。
「你的臉讓我討厭,」安之然冷冷盯著謝思知,一對好看的眉毛也是跟著微擰了起來,他的聲音不冷不淡,語速也是緩緩慢慢,就連語調也是輕輕的,讓謝思知已經氣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她這一輩子還沒有被人用東西砸過臉呢。
「這位是……」向于宇擋在謝思知的面前,神色不善的盯著面前坐在輪椅上的男子,這男人長相真的可以說出眾,就算是坐在輪椅上,也是不輸給這里的任何一個人,清淡如菊,淡雅如風,他就那樣坐著,可是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質,一眼就能讓人知道,這絕對不是個普通的男人
而他還警告似的瞪了一眼于心朵,她又是想要做什麼了。
「之然,我們走吧,」于心朵真的不想再說什麼了,也是不想再看了,她累了,好累的。
「走,」安之然輕蔑的掃過了謝思知,而謝思知不知為何突然的打了一下冷戰,只感覺到一種從腳底到心底的冷意。
向天宇神色微沉了起來,有些模不清這個男人的身份,而在他的印象中,似乎是沒有過關于這個男人的任何信息。
安之然卻是在這時回頭,俊美逼人的五官精致無比,卻也是冷情到心。
對了,他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樣東西扔給了向天宇,「這是我的我妻子送于炎先生的,至于喜酒,想來也沒有人願意讓我們喝吧,所以我們告辭了。」
向天宇拿著手中的東西,有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