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場雨也是真的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還算是勉強的晴了一些。
李安其挽著炎辰景的手臂,走進了那個很大的會場里。
也不知道這個安之然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排場,還有很多在商界有名的人都是來了。
她僵著身子,身邊的男人身上有著他獨有的冷氣,現在正不斷的凍著她的身子。
她低下頭,卻是無能為力
事情雖然比她想象中的要嚴重很多,不過,她相信只要再多給她一些時間,他們就會變的像以前一樣了,而她得意的笑著,故意和炎辰景表現的很親密無間,不管他們自己心里怎麼樣,在外表上,他們仍然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炎辰景走到一張極大的像框前。里面是一個趴著身子的小嬰兒,小嬰兒可能不大,就一歲左右,肉呼呼的小手小腳,還有白女敕的小臉蛋,黑色的微卷頭發,柔順無比貼在她的小臉上,雖然畫上並沒有寫明這是男孩還是女孩,不過,他卻是從孩子細致的五官和長長的睫毛上猜的出來,她一定是可愛的小女嬰。
他伸出手,模著這幅畫,不知道為什麼,真的很喜歡。
「如是我們的孩子還在的話,也會這麼可愛吧,」李安其突然有感而發,她本來是想要借著那個孩子,好讓炎辰景想起他們以前的事,還有那個他們失去的孩子,畢竟她也是受害者不是嗎。
炎辰景的手指微微的頓了一下,然後握緊
‘安其,「
「恩,」李安其將自己的頭靠在炎辰景的肩膀上,眼楮也是朦朧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也在想著他們那個無緣的孩子,她想,如果那個孩子還活著話,他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像這樣。
炎辰景伸出手推開了她,然後認真的盯著她一雙還是像以前一樣的美眸,他輕輕撫著她的發絲,然後將那縷發絲別在她的耳後。
「安其,以後不要再說那個孩子好嗎?」他的聲音柔了起來,但是。黑眸間卻也泛起了一股冰冷的寒意,「我不想再听關于那個孩子的事,我也不願意想起,那個孩子是因為你才沒有的。」
「安其,你晚上能睡著覺嗎?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親手害死自己的孩子,你不做惡夢嗎?」他一字一句的說著,而李安其的臉上一點點的失去所有的血色,「辰景,我當時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們能不提這件事嗎?你不是說都過去了嗎?」李安其顫抖著雙唇,她以為他們沒事了,他們合好了,可是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能說出這麼重的話
不,她打了一下冷戰,好似今天晚上一定會夢到那個血淋淋的孩子,會伸出手要她的命,會對著對她說,媽媽,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不讓我出生。
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滴冷汗,然後抬起臉,就看到了畫上的像是天使一樣的小嬰兒,她的唇角有著一抹小小的笑意,好似所有的幸福都在她的身上一樣,她睡的是那樣安靜,也是那樣的幸福,絲毫都沒有人懷疑,這是一個受盡所有人喜歡的小嬰兒。
「這幅畫怎麼賣?」炎辰景問著一邊站著的負責人,直指著掛在牆上的那幅畫,他,想要這幅畫,莫名的想要。
「這個……」那個負責人有些難為了。
「對不起,這位先生,這幅畫不賣的,這畫中是安先生的女兒,這只是來展出的,並不是來賣的。」
「多少錢,我要了,」炎辰景很堅持,但凡他堅持的東西,也一定會拿到手。
負責人是真的有些難為了,他只好打電話給了畫廊的主人。
安之然听著約瑟夫的聲音,突然睜開了眼楮。
「先生,那位先生看中了小小姐的畫,非要買,態度十分的強硬。我們要怎麼辦?」
「是嗎?」安之然伸出手指輕點著自己的輪椅扶手。
「是的,」約瑟夫點頭,好像又有電話來了。
「想買那幅畫的人叫什麼名子?」安之然問著約瑟夫,眉眼未動,他女兒的畫,想買,做夢吧。
「叫……」約瑟夫想了想,「恩,姓炎,好像是炎辰什麼的。」
「炎辰景,」安之然坐直了身體,氣氣瞬間變的冷了起來。
「對,」約瑟夫想了起來,「就是這個名子的,那邊的主管所說的名子就是這個,」
「賣他,」
「什麼?」約瑟夫一時之間還是沒有听明白,賣他,先生剛才說了什麼,還是他根本就是听錯了,先生說要賣畫。
「賣他,」安之然又是重復了一次。
「可是先生,」約瑟夫連忙上前了一步,「這個人他要小小姐的的那幅畫啊,」小小姐的畫先生寶貝的跟什麼一樣,提前都說過了,其它的都可以賣,只是除了小小姐的。
「賣給他,只賣給他,炎辰景,」安之然留下了這幾句話就推著輪椅離開了,是的,他沒有說謊,約瑟夫也沒有听錯,小隻果的話,他不可能賣給任何人,只是除了炎辰景。
他的黑眸偶然的閃過了一抹特別的微光,好看的唇角也是冷情的向兩邊挑起。,炎辰景,你可能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小隻果就是你的女兒,當然,他將雙手環在了胸前,這就是對你的懲罰,懲罰曾今對他們母女所作的一切。
「那麼好的女人你竟在那樣殘忍的對待她,你這輩子別想得到幸福,也別想得到女兒。」
炎奪景付了錢,小心的撫著掛在上牆上的那幅畫,很快的,這幅畫就是他的了。
「辰景,你要這個做什麼,三千萬,三千萬啊,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就算是一些知名畫家的畫也沒有這麼貴的,就算是他一年可以賺不少錢,也不能這麼花的。」
「喜歡,」炎辰景自己抱起了那幅畫,就像著自己的車里走去,他還是要自己帶回去的好,那些人笨手笨腳的,誰知道會不會把這麼珍貴的畫給弄了,「辰景,你再喜歡也不能花三千萬啊?」李安其實在是不明白他的心在想什麼,一幅爛畫就值這麼多錢嗎?
「三千萬,」炎辰景突然停下,然後側過臉,冷眼望著這個一臉不滿足的女人
「安其,你上月似乎花了五千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