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亂扔東西了,」于心朵走了過來,撿起地上的玩具,也不知道性子像誰,小麻煩精。
她蹲下,一一的將玩具收好,不過手指在踫了一個方型的盒子時,卻是一愣,這個不就是……
「小隻果,這個是哪里來的?」她坐在床上,然後問著女兒,聲音也是帶著一些顫意,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小隻果正在玩女圭女圭的頭發,小臉抬了一下,然後嘟起小嘴,一臉的不高興。
「寶寶從爹地那里拿回來的,不好玩,開不開,」好說完又是抱起了一個女圭女圭,自己也是玩的很開心。
于心朵握緊手中的盒子,不知不覺的就陷了深深的記憶中。
那一年,她看了里面的照片,心神具裂。
那一年,也是因為這里的照片,她失去了自己的家,還有結婚戒指。
她盯著手中的盒子,然後滴達的一聲,盒子上掉落下了一滴淚水
透明的,卻也是傷感的。
她顫了一下手指,然後將手指移到盒子的密碼鎖上,盒子沒變,鎖子改成密碼的了,這就是他,心思從來都是嚴謹的。
按了幾下,可是半天後,並沒有開,這個是李安其的生日,她輸的並沒有錯,只是為什麼沒有打開呢,她不死心的再輸了次,可是還是沒有打開,怎麼,變了嗎?
她試著又是用其它的,直到她將自己的生日輸進去。
然後鎖子卡的一聲開了,而她也是愣在了那里,怎麼可能。
鎖子是打開了,但是現在她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打開,要不要再去看,要不要再去揭開那些已經好的傷口,然後再換來一次疼痛,可是,她咬了一下唇,好像她的心已經疼了,就在這個盒子出現在她的眼前時,她就已經疼了。
她用力的蓋上了蓋子,但是最後的她還是忍不住再次將盒子打開。
她本來以為里面會是一張照片的,正是李安其的,他一將將她的照片放在身邊,甚至還是鎖了起來,就知道這個男人有多麼的珍愛那個女人了,一張照片是如此,就更不要說本人了。
雖然李安工騙了他,但是不能否認的就是,那個男人真的很愛那個女人。
只是,盒子里面並不是什麼照片,而是一枚戒指,還有一份結婚證書,上面都是細細的粘過了,但是仍然是可以看的出來,當時這已經被撕成了多少片,就算是要粘在一起,那也要費不少的時間與氣力。
她拿出那枚戒指,放在自己手心里面,然後她搖搖頭,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他不是已經扔了這個了,怎麼會突然又回來的。
炎辰景這時正巧是走了進來,一見于心朵手中的那個盒子,微微愣了下,這個怎麼會在這她手里的。他大步的走來,于心朵還沒有反應上來,手里一空,那具盒子已經合上,還被給抽走了。
她眨了下眼楮,這才是看清面前站著的炎辰景,他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而且還似乎是有些尷尬。
「這個怎麼到你手上的?」炎辰景輕咳了一聲,故意裝出一份淡然的樣子,不過,卻是將那個盒子放在身後,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小隻果拿的,」于心朵很老實的回答著。
小隻果一听到于心朵叫她的名子,她抬起一張小臉,很可愛的歪了一下頭,「寶寶告訴過爹地的,爹地答應讓拿的。」
炎辰景不由的揉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這才是想起,小隻果真的說過,要拿一樣東西的,當時他也沒有注意,怎麼她把這個拿出來。還讓于心朵給開了,這下他里子面子通通沒有了
「那個戒指,」于心朵猶豫了半天。才是小聲的問她,「你不是當初扔下去了,怎麼又回來了?」
不提戒指到好,一提,炎辰景的臉色瞬間變了下,他有些不自然的別過臉去,「誰說我扔的,我不過就是嚇嚇你這個女人。」其實當初他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本來是真的想要扔戒指的,但是最後還是沒有仍,只是做了一個扔的動作,卻是沒有想到,當時差一點讓她……
「那麼結婚證呢,當時不是撕了?」于心朵又是問著,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問這些做什麼了,還有她想要哪一種答案,
炎辰景拉開了抽屜,將那個盒子放了進去,「想粘就粘了,」他關上了抽屜,然後轉身深深的望著他,可是于心朵卻是在這時別過臉,似乎是故意在躲避有著他的一樣。
炎辰景嘆了一口氣,她還是一只駝鳥,還沒有想過要面對他。
小隻果打了一個哈欠,「累了,要覺覺。」
「爹地,講故事,寶寶要覺覺。」
她的聲音正好是打破了兩個大人之間的奇怪氣氛,炎辰景月兌下了鞋子,坐到女兒的身邊,然後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好,爹地給寶寶講故事,要乖乖的睡覺知道嗎?」
「恩,」小隻果用力的回答著,已經做好要听故事的準備了
炎辰景拍了拍女兒的小臉蛋,這才是開始講著,「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國家……」
他的聲音輕輕的,溫溫的,一點也不感覺出來他就白天那個習慣發號施令的炎低總裁,而他也不知道從哪里看來的這些童話故事,小隻果很愛听的,幾乎每天都天都要他講,不講就不睡覺。
通常一個故事還沒有講完,她就會睡著了。
炎辰景輕輕拍著女兒,聲音還在繼續,小隻果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也能听到她綿長的呼吸聲,她已經乖乖的睡著了。
于心朵輕聲的站了起來,準備去洗澡休息,她打開浴室的門,當熱水沖下時,洗去了她一天的疲憊,卻無法洗去,她身上才開始出來的塵,還有關于那個盒子里的事
真的是讓她越來越煩,也越來越不了解釋那個男人了。
浴室里面霧氣朦朧,她閉上眼楮,任熱水沖在自己的身上,耳邊也有著嘩嘩的水聲,好像有門開的聲音,而她只是微微晃了下眼睫,並沒有在意,還以為是外面炎辰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