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抬手用手指在楚世修白皙的手腕輕劃到指間,就見楚世修一個哆嗦連手中的帕子都捏不住的掉在地上。我這才勾起一個輕挑的笑容坐正。「表哥果然是細皮女敕肉惹人憐愛,只是……」我如期看到各種復雜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才道,「只是二爹爹應該了解仙島國的女子是及以後才可娶正側夫的,而未及的時候是可以先同房然後待滿十五歲即可扶正,這也正是為什麼絮兒的閣樓會高達三層的原因。偏偏絮兒的師兄弟又多,絮兒又是個正常的仙島國女子,難免有情難自禁的時候,這正夫和側夫以及如室絮兒早已經許人了,表哥若是真心喜歡絮兒,就給絮兒做個小爺吧。」而小爺是所有夫君里地位最低的僅此于保室,更沒有實權。不過,憶起當日對桃小一的承諾我的話也確實是真的。
另一邊听完我的話,俞延喜毫不給面子的放聲大笑,就連藍信的嘴角都忍不住在抽動,看來忍的很辛苦了。秋雁歸則氣白了臉,不過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只一會兒就恢復正常了。听了我的前半段話和我的挑‘逗的楚世修的臉已經布滿了紅霞,羞的咬著嘴唇不言語。但是當我把後半段說完楚世修狠狠的一個激靈,然後彎腰撿起地上的手帕,俯身給在座的長輩行禮後快步離開了。不虧是秋雁歸的佷子,即使遇到這樣的羞辱也能如此大方得體,心機絕對比秋雁歸只深不淺。
「絮兒為何一定要如此羞辱修兒?」楚世修下去了,秋雁歸才冷聲問我。看來他還是很在意楚世修的,否則也不會等他走了才質問我,這是在給他佷子留面子。
「絮兒不敢,只是好女子當以信守承諾為重,我想就是母親在也不會讓絮兒做個背信棄義之人。」抬當家的出來不是光他秋雁歸一個人會的。「看來絮兒離家八年忘的不光是習俗還有家規。」秋雁歸挑眉問。
「二爹爹,看來絮兒有必要提醒您一下,這仙島國第一首富姓茹,這府邸姓茹,而絮兒也姓茹。」我就是想告訴他就算他在茹府掌權多年,他也不過是個外人而已,說到底這一切都是我茹菲絮的。既然他不懂得杯酒釋兵權的文明做法,那我就只能來硬的了,不管怎樣茹府的權利不能再分散在其他人手里了。
而不待他有什麼反應我就站了起來,「今天的飯就吃到這里吧。」我強硬的開口,就是要告訴他我才是這個茹府唯一的繼承人,也是現在茹府唯一的當家人,而當家小姐決定的事,他一個側夫根本無權拒絕。
今天的俞延喜似乎超級的配合我,第一個起身離開。藍信看了一眼秋雁歸也走了。我也沒再多說什麼起身帶著滕翡先離開留下秋雁歸一個人坐在哪兒想吧。
一直回到雪歌苑滕翡都沒開口,我屏退了下人也不著急,倒了兩杯清茶遞給滕翡一杯,自己端著茶站在窗前欣賞月光,今晚的月色不是很美卻似乎照進我的心里一片敞亮。相信以秋雁歸的聰明絕對不會頂著風和我較勁,而是會在近日把權利交回到我手上,然後在暗中使絆子。不過這也沒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出什麼招我接就是了。
滕翡終于忍不住了,將茶杯重新放在桌上,「小姐就是因為那些個師兄弟才拒絕桃公子的?那為何當初還要帶他出桃花林?他可是江湖第一美男桃小一,你覺得他能忍受做和別人共侍一妻,做你的小爺?」滕翡第一次對我嚷著。不愧是大俠真是俠肝義膽居然為了朋友破了自己的身份,也就是這樣我才對滕翡更加的有好感,這樣一個人留在身邊才安全。
我轉過身看著氣紅了臉的滕翡,如玉的面龐現在卻似晶瑩的瑪瑙般紅艷艷的,讓我想認真都難。哈哈!!!未開口我先笑了。「滕翡你知道嗎?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那種飄渺如風的大俠範兒,即便是你在接觸兩’性問題時偶爾會臉紅,也絲毫改變不了你身上的氣質。沒想到你也會生氣的嚷著,也會和我們這些普通人一樣。能做你的朋友我覺得真的是一種榮幸,既然小一在你心里已經是朋友了,那我呢?」
滕翡先是訝異了一下,「小姐在滕翡心中永遠是主子。」我嘆氣,然後認真的說。「大俠是不需要主子的,而我也不配讓你這樣的大俠自降身份做個非主非奴的保室。滕翡,我真的希望我們是朋友。」
滕翡再一次‘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像上次在茹慶蘭的床前一樣。「請小姐收回剛才的話,滕翡心甘情願做您的保室,一輩子忠心不二的保護您。」
我默默扶起滕翡,看來滕翡的迂腐勁我是一時半刻幫他改不了了。
「滕翡,我知道大俠都是有自己原則的。但是生意場上又有幾句是真話?你也知道要害我的人就是府里的,既然一天沒查出來,那我們就必須防著所有人,明白嗎?」這是我能給他剛才的問話唯一的答案,至于桃小一我不想解釋,也不敢去解釋。
「滕翡明白了。小姐早點休息,滕翡告退!」說完滕翡準備轉身離開,而我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抓住了滕翡的袖子。「今晚睡在我房里吧。」或許是今天沒有上課不夠累,或許是今天提及了桃小一太多了,反正現在我是一點都不想自己一個人,而滕翡睡在我身邊我已經習慣了,無關風月而似兩個姐妹淘一樣安心。
滕翡听了我的話手一抖,自從回了茹府我們都是睡在各自的屋的,但是馬上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然後伺候我沐浴。躺在我的大床上我還是毫無睡意,七月的天氣卻覺得寒冷,我在床的最里面大約兩米外的床邊是滕翡,我向他湊了湊然後余下一些空間牽著他的手,安心的睡去了。
而另一邊的其他人卻沒有我這麼好的心情,大半夜沒有一個睡覺的。
秋雁歸,俞延喜,楚世修三個人坐在藍信的西蓮苑里已經看他念了半小時的經了,「好了,好了,你念夠了嗎?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念經?」俞延喜實在忍無可忍了,本來他對這個家,這些人沒有一點關心的,但是剛才秋雁歸說動了他,只因為度魚兒,所以他才會坐在這里和這些他最看不上眼的人打交道。
藍信沒有理他卻停下了手里不停捻動的佛珠,沒有睜眼一副睡著的模樣。「你……」秋雁歸攔住了俞延喜,相較俞延喜他多少還是了解藍信的。「四弟,絮兒是鐵了心一定要拿回茹府的實權,現在是我這份最大的,難保她下一個目標不是你和三弟的,你真的不在乎嗎?」
「我的?你的?他的?還不都是夫人的?而夫人不就是小姐的?」藍信淡淡的回話。
「那藍五老爺呢?」秋雁歸也學他淡淡的問,這抓人短處是他秋雁歸最拿手的,否則他也不可能在這茹府掌權這麼多年。
一句話算打動了藍信,他睜開眼楮探究的看著秋雁歸。
「若我沒記錯,當年藍家是被定的通敵叛國罪吧……」秋雁歸也不看藍信,只是向自言自語的回憶一樣。
「你想我怎麼幫你們?」藍信的眼中不再有平靜,卻還是清淡的語氣。
「以夫人目前的情況來看是肯定救不醒了,茹府的大權必定是要落在新任當家小姐的手里,而茹府自古都是正夫與夫人一起當家的,所以我們要扶持一個自己人給絮兒做正夫。」秋雁歸掃了一眼楚世修。「他是你的自己人,和我們什麼關系?」俞延喜瞪著秋雁歸,他秋雁歸聰明,他們也不是笨蛋。
「三弟莫急,我這里有一份合約,只要我們兄弟同心,這茹府還是我們兄弟的。」秋雁歸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合約,然後分別遞給俞延喜和藍信。而合約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如果他們助楚世修做上正夫的位置,他們所分得的利益將會是現在的十倍。
「你不會是想拿這個合約然後向茹菲絮告密,害我和藍信吧?」俞延喜看了看手里的合約皺眉問。
「怎麼會呢?投靠了絮兒我又有什麼好處?我非他生父,只是個側夫而已。將來雖可以在茹府內頤養天年,還不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秋雁歸的眼里終于露出了一抹狠戾,他秋雁歸在商場行走了半輩子怎麼也不可能輸給一個只有十四歲的丫頭片子,等著吧。不管茹慶蘭醒與不醒,這茹府的一切都是他秋雁歸一個人的。怪就只怪茹慶蘭昏迷的不是時候,若是再晚一年,他的計劃早已經成功了,何必還要犧牲最疼愛的佷子,更不需要和這兩個煩人的家伙打交道了。
俞延喜看了看藍信,藍信看了看俞延喜,決定先簽了這個合約,因為秋雁歸說的對,茹菲絮絕對不會只收秋雁歸一個人的,他們也無路可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