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他們一直沒來鳳安殿,耶律雲海都肯給我找美男陪我生女兒,那麼他一定不會介意影在這鳳安殿陪我。想來是怕我生出什麼ど蛾子,所以才把我的人軟禁起來了。
坐在華麗的鳳安殿,望著窗外那一池春水,心底也跟著風吹過的池水一樣一圈圈的蕩著漣漪。經過德辛殿的刺激以後,我好久才平靜下來。就算我現在想懷孕生女兒,也需要好幾個月,我有足夠的時間救甹繪翎然後離開這里。所以生兒子的事已經不在我郁悶的範圍之內,現在最讓我發愁的還是怎麼救甹繪翎。
夜很深了,我把宮女早早遣退。突然感覺到寢宮里進來人了,驚訝的轉過頭卻對上了一張更讓我驚訝的臉龐,藍信?他一個大將軍晚上出現在皇後的寢宮里?是不想要命了嗎?「你怎麼來了?」
藍信笑笑,俊逸無雙的臉龐從從容容的回答。「奉皇命今夜來伺候娘娘!」我瞪大了眼楮不敢置信的看著藍信,怎麼也想不到耶律雲海居然說到做到,這麼快就馬上找來了,而且居然找的還是將初焰看得比什麼都重的藍信丫。
「怎麼?娘娘不喜歡?那門口候著的還有十幾個寒國的美男子,需要我給你叫進來挑挑嗎?」藍信挑眉起身要走。我想伸手拉住藍信,可還是頓在了半空中。
藍信起身出寢宮,沒一分鐘後果然領著十幾個俊俏的男子進來。「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除了藍信其他人都跪在地上規矩的行禮,行了禮頭都抬了起來。果然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可惜這些人和我有毛線關系?「都出去。」我冷聲的喊了一嗓子。
美男們都嚇了一跳,但還是乖乖的出去了。余下藍信,頗有意味的皺了皺眉頭。「娘娘不滿意?那我再去給你張羅一批。」
「站住!是你給耶律雲海出的主意?讓他納我為皇後?」我真的不想去懷疑,可這些事是禿頭腦袋上的虱子明擺著的。我不想去相信,卻抵不過那鐵一般的事實媲。
「嗯。」藍信看著我,點頭。
「為什麼?」我握緊雙拳,怎麼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甚至不惜犧牲掉他自己的清白,也要把我栓牢在這寒國之內。
「既然一個將軍夫人留不住你,那就皇後好了。」藍信說的很坦然,似乎和談論天氣一樣無所謂。
「滾!滾出去!」或許是怒急了,第一次我當著別人的面爆出了粗口,甚至像個潑婦一樣的推搡起了藍信。虧我對他心生的好感,虧我曾那樣的相信他。他竟然如此害我,為什麼?
藍信站著不動,也不還手,看著我撒潑,看著我哭鬧。什麼表情也沒有的站在那里,直到我罵夠了,推累了。他才正了正我的鳳冠,然後冷聲說。「發泄夠了?那就乖乖的呆在寒國當你的皇後。」
如果我現在有一把刀,那我絕對毫不猶豫的刺進藍信的心髒。合著外人算計我也就算了,他居然可以這樣無愧的站在我面前,幫我決定我剩余幾十年漫長的人生。他憑什麼?憑他是我有名無實的四爹爹?憑他曾和我那虛偽的拜堂?憑他武功比我高?心機比我深沉?「藍信你走,再也不要讓我看見你。」
「如果不想看見我就找個人乖乖懷孕,否則我下次再來你女兒就必須是我的種了。」說完,藍信丟下我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愣在那里,氣的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頹廢的坐在豪華的宮床‘上,用袖子抹著眼淚,抽抽涕涕的哭。一直以來我都知道我是妻主,我要堅強。我要給愛的人一片穩定的天地,我也以為我能做到,可是這一路走來的艱辛真的不是一般的難熬。
哭的兩眼發腫,我才躺在床里和衣而眠。皇後的一切,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追求畢生的,可如今到了我自己的身上,我卻一點幸福的感覺也沒有。
早晨如期而來,麻木的被宮女喚起,梳頭換衣。坐在桌前早飯還沒吃幾口,就是進來了二十幾個美男。還沒等美男們行禮,我就將手中的金碗丟在他們身邊,嚇的他們集體哆嗦了起來。「滾!滾出去!」我這脾氣是一天比一天不好了,在什麼人面前都開始爆粗口。
耶律雲海簡直是欺人太甚,這還不夠幾個時辰就給我換了這麼多男人,他到底是有多心急讓我趕緊生完女兒好給他生兒子?我又憑什麼一定要听他的?
我的脾氣爆了,伺候我的宮女和太監越發的小心翼翼,平時在我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我一個不高興皇上就把他們砍了。
鳳安殿天天分早中晚送進美男來,每一次都是被我大發雷霆的趕出去。宮里的人當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流言越傳越離譜,不僅在宮里流傳,甚至已經傳到了民間。我不知道耶律雲海到底在想什麼,日子一天天過去。半個月了,他送來的美男足有千八百個。
第十五天的午夜,藍信再一次出現在我面前。今天的他沒穿盔甲也沒穿朝服。軟軟的碧綠色長袍,長發也沒梳起,隨意的拿一天絲帶幫著,優優雅雅的就踏進了鳳安殿。不見禮,就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娘娘,看來你還是比較喜歡我。」
我直接拿枕頭就丟向他,這些天的憋屈越來越濃。「滾,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藍信隨手格掉飛去的枕頭,然後看著已經氣紅臉的我,完美的一笑。「娘娘,本將軍來親自侍寢,你不應該覺得榮幸嗎?我可不是每天早晚來你宮中的美男,他們可都是寒國的男子,不能保證都是處子的。可本將軍不一樣,本將軍可是清白的身子奉獻給了娘娘!」
看著我越來越黑的臉,藍信似乎覺得講的還不夠。「雖然本將軍是處子,可來之前已經學了全套的功課,保證會比那久經‘戰場’的寒國男人更讓娘娘欲仙欲死,娘娘我們來試試?」
「你…你…你無恥!你混蛋!」听著藍信那吃果果的調戲,我真是氣的快崩潰了。時間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地洞,而我面前的就是那個蒙面黑衣混蛋男人。
藍信看我罵的起勁兒干脆又坐下來,玩著手中那上等的白玉杯子,頗有耐性的听我叫喊。直到我罵累了,他提壺在白玉杯子里倒了一杯溫茶,然後笑著遞給我。「喝口水,繼續罵,我們有一夜的時間,足夠你罵累。可你罵累了,還是要懷孕。」
我將白玉杯子直接從他手中打翻,氣的兩眼通紅。「你憑什麼決定我的人生?想要我懷孕,不~可~能~!」我一字一頓絕對不妥協。
藍信突然起身,一改剛才的文雅,左手突然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張開嘴,然後右手彈在我嘴里一些粉末,很少但是味道很甜,瞬間融化在我的舌尖。
我狠狠的拍打著藍信的胸膛,哭著叫。「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雖然那藥粉不多,可是真的很甜,我就是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藍信松開手,那往我嘴里放藥粉的右手滑過我淚濕的臉頰,像是撫模著稀世珍寶一樣的輕柔,可是換來的卻是我用力的掃落。我不要他這樣假惺惺,曾經我明知道他是個危險,可還是被他的偽裝騙了,從今以後我絕對不會上當。
「那是催孕散,就算你不想,今天晚上你也一定要懷上我的孩子。」藍信只說,卻沒有什麼動作。或許是等待藥效發揮,現在就坐在椅子上看我不住的哭。
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可改變不了的仍舊是這樣的現實,我也沒力氣哭了,就癱坐在地上,突然覺得好冷。抱著自己的雙腿偎在那里,我好希望有個人可以抱抱我,然後安慰一下我。可我想不起來我該去找誰,我曾經摯愛的,和摯愛我的男人,他們都是誰?
似乎是時間差不多了,藍信輕輕的走到我身邊,然後抱起我走向那豪華的宮床。我不反抗,是因為我知道我反抗也沒有用。我兜里原本有幽靈兒的藥,可是早在進宮換皇後的一等宮衣的時候就被人搜走了。可我還有發簪,就在藍信將我放在床‘上的瞬間,我拔下發簪狠狠的向他刺去。
藍信輕易的握住我的手,然後看了一眼那又尖又細的金簪,輕蔑的一笑。「還沒洞房呢,就想謀殺親夫?夫人可真夠狠的!」
「藍信,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我恨,真的很恨他。
藍信頓住了動作,認真的望著我的眼楮,那眼神里有太多我讀不懂的信息,可我竟然看到了一絲失望。我一定是出現幻覺了,否則我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在藍信的眼里看到失望?
最後他又笑了,那張越發斯文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就算你以後殺了我,你今天也必須懷上我的孩子。為了夫人,為夫不介意做一只公螳螂,可前提是夫人今天必須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