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沒走出多遠就又出現了,我不是不理解那些十幾歲少女愛慕英雄的心理,那也要看到底愛慕的是什麼人好不好?藍信除了長得帥會打仗以外他到底還有什麼好的?一群沒有眼光的笨蛋!于是我的獅吼功第N次響起,震的方圓幾里都余音纏繞。藍信也是第N次捂住耳朵,可還是那一臉臭屁的看著我。
好不容易捱到驛站,出站迎接我們的不光有這驛站的驛長和士兵,驛長身後竟然還站著五個模樣相似漂亮的妙齡少女,少女們和驛長長的也有幾分的相似,應該是驛長的女兒們。這寒國驛站迎接上級還需要全家出動嗎?帶著一絲好奇,我並沒回屋休息而是坐在廳堂里喝起茶來。
驛長和我短暫的寒暄幾句,然後就帶著女兒們奔藍信而去。我雖然低著頭喝茶,這耳朵的注意力卻全放在驛長的身上。那一臉正氣,一看就是個迂腐的清官的驛長只短短的一句話,就讓我把口中的茶全數的噴了出來。我不敢相信的抬頭看著現在已經跪在地上的驛長,這料也太猛了吧丫?
我見過有巴結長官送女兒的,可哪個會把自己全部的女兒,五個一起送給人家吧?一起送也就算了,哪有一起送出去還全都是妾的?而且還要跪在地上求人家收下?莫非這驛長腦袋進水了?
因為噴的那一口水,我現在成功的吸引了一屋子人的目光。那五個少女羞澀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將那吃果果愛慕的目光又望向藍信。驛長的眼里則是有些鄙夷,堂堂大國的王爺怎麼這副做派?喝個水也至于噴出去?這藍信則是冷著臉,似乎覺得我壞了他的好事。我瞪了他一眼,然後將杯子放下好心提醒他。「藍將軍,你老丈人還跪著呢。你看本王干什麼?」
藍信恢復他那假斯文,也不扶驛長起來。在那五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臉上流連一圈,然後竟然掛著笑意問我。「既然寒王這麼關心藍某家事,那麼不妨給在下出個主意,我是要還是不要呢?」
跟我有個毛線關系?我撇了藍信一眼,起身來到那五個少女身邊認真的看了起來。不得不說,這五個少女還真是各有千秋,老大嬌媚,老二妖艷,老三英氣,老四嫻靜,老ど可愛,不一樣的氣質,卻是一樣的美麗。「果然都是美女!驛長大人還真是費心了,五個女兒竟然能培養出五中氣質來!」
驛長一看藍信竟然將收不收的權力交給了我,竟然在地上蹭蹭跪倒我的腳邊。听了我的話,臉上帶著一絲驕傲的回話。「請寒王殿下幫老朽說說情,年底就是寒國三年一次的秀女進宮之時了。今天若是藍將軍不收,以女兒們的性子怕是在這寒國再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家,到時候就只能進宮了。」
一入宮門深似海,我能理解驛長不希望女兒進宮的心情。可集體嫁給藍信當妾就是比進宮更好嗎?我是真覺得好笑,然後也沒避諱就真笑出聲了。「寒王這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了?媲」
我沒理他,重新回去坐好。既然驛長豁出去了,那我也沒不成全他的道理。何況送給藍信絕對比送給耶律雲溪好,耶律雲溪可是我男人!而藍信充其量就是我母親掛名的如室。「有美如此,藍將軍沒有不收的道理吧?」
藍信斯文的臉上現在沒有任何的表情,看了我一眼便將目光調回到驛長的身上。「寒王說的對!那藍某就在這里謝過驛長大人了!」說完沒理那驛長,竟然就直接摟著五個少女進後院了。真是個急色鬼,看見美女連老丈人都不管,就那麼迫不及待的進房去干壞事?
懶得搭理他,我也起身回我房間。這個驛站是出京都的必經之路,所以人來人往非常的多,進進出出的一直到後半夜也沒消停。睡不著,我就捻著東珠發扣走神,想的都是欒迪那張溫潤的臉龐,何時能再聚成了我的心底最深的牽掛。看累了,本想將發扣收好,錦盒里卻出現了一把七彩精鋼折扇。
緩緩打開那綻放異彩的七色折扇,扇柄那純白色的精鋼倒影出我的臉龐,我知道甹繪翎沒死。一年前,有一個宮女莫名其妙的將這把折扇偷偷塞進我手里,我就知道他沒有死,而是用他的夢魘之術迷了宮女偷偷給我傳遞消息。可他人在哪里?除了這把折扇他什麼消息也沒有告訴我,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他?
我沒有打扇的習慣,這一刻卻因為想念甹繪翎而輕輕的將扇子搖了起來。來來去去的扇面帶著一絲魅惑人的香氣傳來,像極了甹繪翎那只妖精。這扇子放在盒子里一年了,竟然還有香氣?是將香料儲存在哪里的呢?帶著一絲好奇我開始研究起來。右手沿著扇面的最頂端撥弄,竟然真的被我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扇面上似乎有一個類似于楔子的東西,只不過那扇面做的極其工整,就算近距離看也根本看不出一絲破綻。
我將那楔子拔開,美麗的扇面竟然變成鋒利無比的扇刀!鋒利程度絕對可以削鐵如泥!再看那楔子里真的夾著一張紙條,很小很小的一小條,上面有三個字——城隍廟。
怎麼又是城隍廟?甹繪翎想告訴我什麼?是他人在城隍廟等我嗎?可這已經是一年多以前的紙條了,他現在人還會在那里嗎?我懊惱的想拿頭撞柱子,怎麼當時就沒多用心一點呢?就知道看著扇子發呆想他,怎麼就沒想到他為什麼能給我送東西,卻沒傳遞消息?
郁悶的將楔子重新安回的扇面上,不管怎麼樣,既然最後他是出現在城隍廟的,那我也要去一趟。將扇子別在腰間,然後將頭發挽好,換了一身夜行衣準備長途奔襲京都城隍廟!
過了子時的驛站仍舊還有人進出,快馬揚鞭‘踏踏’的聲響帶著揚起的灰塵彌漫在空氣中。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離開,畢竟我現在的身份不同,可我也不能那麼遠就真的用輕功飛去呀!所以我還是需要偷匹馬,這樣才能在天亮之前趕回來。
鳥悄的繞到後院,借著高高掛起的大紅燈籠模到馬廄,牽出一匹看上去還算溫順的馬,在心里默默念著︰馬兒呀!你一定要乖!不要叫哦,等明天回來我一定喂你最上等的草料。
‘ !’我的默念這馬顯然是沒听著,就在我牽他出了馬廄的時候,他毫不給面子的就大叫起來。把我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我拍拍自己那蹦蹦亂跳的心口,然後左右看看,確定沒人我趕緊上了馬。
「這麼晚了,寒王要去哪兒呀?」藍信那冰冷的聲音突然就從我身後傳來,身後可是馬廄啊!他大半夜不睡覺,站在馬廄里干什麼?
「你大晚上的站馬廄里干什麼?」我連頭都懶得回,坐在馬上冷聲問。
藍信自黑暗中走出來,一襲翠綠色的常服在紅燈下更加艷麗,將他那俊逸的五官襯托的活力十足。他牽著我的馬,然後撫模了幾下馬頸子,那馬就討好的對他噴噴氣,一臉的乖順表情,與剛才對我那‘ ’的反抗完全成對比。可經他這麼一模我才發現,我現在騎著的竟然是他的白馬?
「你的馬?」我明知故問。
藍信點頭,這才抬頭看我。「我來給白浪送夜宵,就踫見一個偷馬賊。」
我無比郁悶的瞪著眼前這一人一馬,不過就是想找個馬快去快回,怎麼就好死不死的牽出藍信的馬呢?我從馬上跳下來,然後轉身進馬廄準備再牽一匹。我才不要和他有關的任何東西呢!
馬廄里其他的馬就沒白浪那麼乖巧了,我手都還沒踫到他們呢。他們就直接給我來個響鼻,然後前蹄不停的抬起,明顯就是在說如果我敢踫他們,絕對會直接把我踢出馬廄。
「一群臭馬,不給我騎都等著做紅燒馬肉吧!」出馬廄前我狠狠的丟下這句話,在心里安慰自己。沒有馬也沒關系,我就當練功好了!來回也不過幾十里地而已,咱可是有輕功的人。
「你就對耶律雲溪那麼沒有自信?」沒想到藍信還沒走,此刻牽著白浪看著狼狽的我,竟然說出這樣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我什麼時候對雲溪沒信心了?」沒頭沒腦的在說什麼?
「那你為什麼一听驛長的五個女兒是待選的秀女,就急不可待的將她們推給我?」藍信的臉上有一絲的憤怒,可為什麼呢?那麼幾個漂亮氣質各異的美女可都歸他一個人了,他有什麼好氣的?「你不是急著把人家拉到後院吃干抹淨了嗎?伺候的不滿意想秋後算賬,也是該找你老丈人,你找我干什麼?」
我的一句話讓藍信的憤怒加***,捏著白浪韁繩的手都緊的泛白了。白皙的骨節清晰的泛著紅色的光芒,可我就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說錯了?
我想知道不是因為我想改,而是我想加油,一定要氣死這個可惡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