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愣愣的看著美男,這腦袋里除了不斷升起的欲‘念,那僅有的一絲絲理智還在不斷的提醒我,現在絕對不是我們雙雙墜入床畔的時候,一定要先弄清楚這個玉珠島主的兒子和秋雁歸到底是什麼關系。「那個……騰翡……啊!」我話還沒說完,騰翡已經棲身坐進我懷里,甚至還壞壞的在我光潔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丫。
意料之中的听見我低呼,這才滿意的抬頭。真沒想到平日里冷峻的騰翡也有這麼妖孽的時候。「夫人!」嗯!叫的好銷‘魂,忍不住雙手環上他已經滾燙的身體,理智已經少的可憐了。
就在我還來不及想清楚到底是理智還是欲念佔上風的時候,只听到門口走廊的窗戶 嚓一聲巨響。「不好!」我喊了出來,騰翡這個平日武功高強的人可能是因為心心念念都是我所以失了平日的警覺性,現在身體不著寸縷是根本不能追的,又不放心我一個人去。快速從我身上站了起來,奔向門口準備先將衣服拾起來。
我哪里能等到他穿好?輕功一提,直接從窗子飛了出去。立于亭閣前的白玉蘭樹上,我先是觀望了一圈兒,因為居高所以茹府其他苑子都看的很清晰,此刻燈火輝煌一點反常也沒有。我的雪歌苑卻有些不一樣,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小奴和小廝,沒見血跡應該是昏了過去,也沒見到來和其他護院的身影。再尋剛才前來營救玉珠島主兒子的人,現在已經完全沒了蹤跡,能帶著一個重傷的男子離開的這麼迅速,可想而知武功到底有多高。
「夫人!」騰翡只穿著中衣追了出來,此刻落在我旁邊的樹枝上,臉色不太好,也明白自己壞了我的事。
「算了,別追了。你去看看苑子到底有沒有其他人受傷,然後查查來和護院都哪里去了?」今天晚上在亭閣內的打斗聲音很大,又打了那麼長時間。就算是亭閣隔音效果再好,他們也不可能不知道的,更何況這出戲本就有他們的份兒,沒出現只有兩種可能。一,他們是內奸。二,他們現在凶多吉少。
騰翡領命飛身奔了苑子,我則繼續呆在樹上,玉蘭花本就清香無比,此刻我隱在繁華之間更覺得舒暢,被騰翡勾起的欲‘念現在是徹底的沒了。腦子清楚過來我也沒下樹,干脆坐在樹干上四下看著雪歌苑。
突然,一道黑影利落的從我頭頂的樹干飛過直奔翠鏡潭,那身子快如閃電般穿過天際,就算我現在有武功,卻難以分辨對方的輕功到底高我多少。我知道自己不該就這樣追去,翠鏡潭和後山是我茹府最隱蔽的地方,蘊藏著很多危險,一個不小心我定會有去無回的。
到達翠鏡潭畔的時候,黑影以後完全消失,就像一陣吹過的夜風一樣消失無痕。憑著對茹府的了解,此刻沒有任何船只,潭畔僅有幾棵不高的樹不可能掩住人的,所以這人肯定是進了後山。
毫不猶豫我又飛去後山,這是第二次我進後山。依舊是那高達十米的封山圍牆,這次不用人夾,我輕輕一躍而上,心卻有些不舒服。搖搖頭拋去腦海中藍信的身影,我怎麼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想起那個混蛋男人。
輕輕落在後山的地上,漆黑的樹影伴著風聲搖曳,後山現在靜謐如夢,偶爾有幾聲小小的貓頭鷹叫聲,再沒了其他動靜。後山的地圖茹府是有的,那日騰翡想上山救我的時候手里那份還在我書房放著,我卻從沒看過一眼,現在又是半夜上山,其他的路徑我也不熟悉又不見黑影,所以我習慣性的走向那個早已經坍塌的地洞媲。
終于快到了,那黑影竟然真的屹立在地洞塌口出。會輕功的人耳力都不會差的,他沒動也絕對知道我來了。我也沒躲,保持著安全距離冷聲詢問。「你是誰?」
五月下旬的月亮是一個很小的月牙,此刻一片雲彩飄過,整個後山都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我卻一點都不害怕,因為我從這個黑影身上感覺不到一點殺氣,雖然高手都可以很好的隱藏殺氣,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一點害怕的念頭都沒有。
黑影似乎一直都在注視著我這個方向,見我來一點也不驚訝,听到我開口一直都沒有回答,明明是引我來這里的,現在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嗎?就在我猜測的時候,那黑影終于說話了,微微帶著顫抖難掩天籟般的男音。「已經是十八歲的成年人也生了女兒,怎的還這般魯莽?去哪兒都不知道帶著騰翡,萬一遇上什麼壞人怎麼辦?」
我有些懵了,這黑影怎麼開口就是數落我?對我的行蹤了解不奇怪,知道我的事情也不奇怪,最奇怪的就是他怎麼比師傅看起來更嘮叨?更……關心我?想這異世我雖然有父母,卻和沒有根本沒區別。唯一真心給我親情的人就是師傅,眼前的這個黑影絕對不會是他老人家的,那這個人到底是誰?又想干什麼?「你不是壞人嗎?」
黑影似乎也覺得自己的開場白有些不對,空了一會兒調整自己的情緒,這才又開口。「我是你母親的故人,此次前來是探望她的。只是礙于身份不便公開,能見到你也是我們的緣分,听說你即將和親暑國,這是個絕好的歷練。危險肯定是有的,利益也是和危險並存的。絮兒希望你不要辜負父母的期望!」
雲彩已經被風吹過,我仍舊看不清那個黑影。他的聲音本就很好听,所說的話更是感情濃濃。意思卻讓我心頭升起了一絲疑惑,先說第一點,他說是母親的故人因為不便公明正大的來探望,所以選擇這個時候來。就算是,那為什麼探望完不離開,非要特意從我的雪歌苑飛過將我引到這個不可能是離開之地的後山呢?第二點,他支持我去暑國和親,還說利益和危險是並存的,希望我努力。努力什麼?難道整死一個本就病入膏肓的怡親王對我來說就那麼重要?第三點,他直接喚我絮兒,又說不要辜負父母的期望,這話最怪。說的好像他是我父母一樣,難道這個人是寒陽?
我狠狠的打了一個激靈,雖然也曾見識過藍信突然從與世無爭的宅夫出家人變成武林高手大將軍,但是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寒陽能夠化身如此溫柔,語重心長的和我說話。他哪次見了我不是又叫又打的?「既然的家母的朋友,敢問舅舅…」
我這舅舅兩個字後面的話還沒說完,黑影就打斷了我,口中呢喃著,心情似乎突然變得很不好。「舅舅?舅舅!是啊!」
這是什麼答案?我不過是想問他到底是誰,怎麼他一听舅舅兩個字就抽風了一樣重復我的話呢?只是可惜了那麼好听的聲音,一個中年男人仍舊將嗓子保養的如此之好,可見容貌也一定非常完美,應該也是商賈皇族之人吧?
「既然叫我一聲舅舅,那舅舅就送你一份禮物,就當提前恭祝你此行馬到成功,能夠一帆風順早日回國吧。」黑影丟給我一個錦盒,我抬手接住。並沒有打開看是什麼,心里想的都是他突然變得心酸的口氣。
「絮兒,錦盒里面的鳩羽衣不僅劇毒而且刀槍不入,暑國皇室動‘亂,你此行危險重重,切記一切小心。」黑影走近了我,這人還真奇怪,給我錦盒的時候用丟的,現在丟完了才過來,難道高手都喜歡這樣顯擺自己武功高強?
「劇毒?那我還能穿嗎?」擔心別人還不如擔心自己,我郁悶的打開錦盒,里面薄如輕紗的衣服在月光下散著淡淡的白光,不太亮比一般的衣服反光度好一些而已。我雖然喝了雪蓮蜘蛛茶,也只免疫低級毒的,現在送我這件衣服是不錯,我卻不能穿。
「這是解藥,你只要吃了就不會再有事了,只是這解藥和紅花相沖,以後所用藥物千萬不可含有紅花,哪怕踫都不可以,記住了嗎?」黑影像一個嗦的女人一樣千叮萬囑的,突然讓我感覺像極了二十一世紀的媽媽。
只是相沖的東西有點奇怪,有一點醫學常識的人都知道紅花是墮胎藥,我沒事吃那東西干什麼?更何況我現在本身就已經懷孕,更是不會踫紅花那種藥物的。
黑影將小瓷瓶遞給我,我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接過來,最後權衡一下我還是選擇相信他。「女皇一直都在利用和打壓四大家族,現在又將你封為寒王和親暑國,目的不言而喻。不過這些你都不用擔心,有舅舅在一天,也斷然不會讓她得逞傷害你和你母親的。……早日凱旋回來,舅舅為你鋪平所有道路,迎接你的將是整個仙島國。」
我震驚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黑影,耳邊還盤旋著他最後一句話,整個仙島國?他居然是要助我造反做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