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霸愛,快逃! 恐驚鉤月隨西下1

作者 ︰ 愛過知情濃

都是當媽的人了,居然還能做春夢?早晨醒來,我第一件事就是揉著額角發誓再也不喝這麼多的酒了。看一上整齊的衣服,我只能苦笑支撐自己坐起來。都說春夢無邊,對于夢里那個果凍美男我是真的很喜歡,可惜再美那也只是個夢,夢醒只能剩下一份美好的回憶丫。

屋里的人或許沒想到近日一直宿醉的我會這麼早醒來,當我坐起來的時候嚇了潔嵐一跳,銅盆‘ 當’掉在地上,灑了一地的水。

「潔……嵐?你怎麼這副打扮?」銅盆發出刺耳的聲音也嚇到我,扭頭看著聲音的發源地,宿醉的我一定很憔悴吧?怎麼只是起個床就把潔嵐嚇成這樣?

他今天怎麼這副裝扮?好似沒睡醒熬了一夜一般。一身寶石藍的袍子,頭發松散著扎在腦後將大半張臉都遮蓋住了,剛才他一轉身甩動了頭發,我還在他脖子上看到了一小塊兒紅。

「我……我吃東西過敏了,身上起了好多小紅疹,這才將頭發放下。」潔嵐拉了拉頭發讓其更松散的遮住自己,邋里邋遢的樣子完全沒了清爽的姿態。

「過敏了嗎?我看看,還要吃點藥才好。」我掀開被子起身,難得神清氣爽的早晨一掃我多日陰霾的心情。

潔嵐見我過來向後退了一步,馬上撿起地上的臉盆。「沒事的,已經吃過藥了,水撒了,我去倒水。」

我一把拉住潔嵐,這過敏可大可小,往大說那也是致命的,這古代沒有息斯敏那種快速西藥,萬一挺大勁兒了怎麼辦?「這種事我自己可以做,來,先給我看看嚴不嚴重。」

潔嵐突然避我如蛇蠍一樣,掙扎著說什麼也不肯給我看,最後一用力直接月兌離我的拉扯,就往門外跑去。「我去打水。」他人都走了好遠,這聲音才飄來。

我望著他的背影腦海之中一閃而過一個影子,然後搖頭覺得自己一定是和潔嵐在一起呆了太久,居然能將春夢發展到自己的藍顏知己身上,看來我還是不要靠他太近的好。

洗臉水是由一個護院送來的,我也沒太在意洗完臉就端著粥去喂騰翡,自我封閉好幾天了,我也應該盡承諾做他的手媲。

船行至鳳都,潔嵐就向我告辭說有要事必須離開,因為昨夜的夢我現在看見他都有點不好意思,所以點點頭叮囑他要按時吃藥就放他走了。望著他柔軟修長的背影,夏風中竟然飄來一絲絲的玫瑰花香。

我傻在原地,那如真似幻的夢再次拼進我的記憶。

低調的趕回寒王新府,剛進府門那烏煙瘴氣的感覺就向我襲來,安排下人將騰翡抬進房間,本想請欒瑰嬌來看看,結果下人告訴我欒瑰嬌就在府內,而且是在楚世修的別院里。我都走了半個多月,難道楚世修的病還沒好?

人還沒到楚世修的別院,院內的哭泣聲就越來越清晰的傳來,茹醉明明是個男子卻比女人家還愛哭,這毛病怕是改不了了。

「欒神醫求求您,您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爺!」茹醉可能哭了太久也說了太久,他重復這句話好多遍我才听明白。楚世修身上的‘含情’我很確定解了,如今茹醉說的這樣嚴重,難道楚世修又出什麼事了?我加緊腳步進了別院,看見的正是拉著欒瑰嬌衣角跪地不起的茹醉。

而欒瑰嬌明顯一臉的不耐,見我回來了想過來打招呼,但是礙于茹醉的拉扯她只好站在原地。「殿下回來了。」這話即是打招呼也是提醒茹醉。

果然,茹醉一听我回來哭訴對象馬上就變了,利落的爬到我身邊,順了好幾口氣才能清楚說話。「小姐,老爺快不行了。」

我望向欒瑰嬌,欒瑰嬌無奈的開口解釋,這半月她都快把寒王新府當成家了,每日都來照看楚世修仍舊沒有一點能讓他好起來的辦法。「殿下離開的那天如王君吐血昏迷,至今藥石不進就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沒辦法。」

「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吐血?」我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我臨走的那天好像茹醉是來報告過楚世修吐血,當時著忙離開並沒太在意,沒想到這樣嚴重,連神仙來了都沒辦法救他。

「中毒。」欒瑰嬌無奈的承認,這世上最厲害的解毒高手是她弟弟欒迪,她真的沒辦法。

「怎麼會中毒?」楚世修吐血前一天一夜都和我在浴池,我抱著他回去沒一刻鐘他就出事了,可是這中間我很確定沒有其他人接觸過他呀。

欒瑰嬌看著眼前半月來哭天喊地的茹醉,有些話或許還是應該早點說。「如王君中得是百草仙,這毒只有服侍之人才能下,時日應該是如王君解‘含情’之前。」

「真的無解嗎?」我盯著愣在地上的茹醉,非常不願意懷疑這些跟隨我們而來的茹府之人。

「除非下毒之人拿出解藥。」她能將楚世修的命延續到現在已經不錯了,若不是看在楚世修對我的一往情深她傾力支持,而楚世修不見到我最後一面怕是化成鬼魂也不會肯離開這里一步的毅力,他早都死好幾回了。

「那日都有誰接觸過楚世修?」欒瑰嬌說完這些話就離開了,明顯是讓我先將家世處理完,她在這里也不方便。

「奴才,茹戲,茹秋。」茹醉跪在地上有一瞬的怔愣,之後回答的很流利,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對自家主子的真心可是天地可鑒的。

「把他們都叫來。」一個夢做得我精神百倍,雖然很郁悶為什麼楚世修老是中毒,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他得罪了誰,但是現在也沒太鬧心,坐進廳里喝著茶等著人到。

沒多大一會兒,三個小奴都來到廳內,跪在地上行禮之後就沒再起來等待我發話。我從最左邊的茹醉看到中間的茹秋,再到最後的茹戲。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這三個小奴跟我時間最長的就是茹戲,四年的時間改變了所有人,當然也包括他。

今日這個錦衣華服的美少年早已經不是當日跪在母親床前瑟瑟發抖連話都說不清的小男孩兒,這些年他沉穩,他內斂,他體貼,他周到,凡是一個下人該進的本份,他統統做的很好,我還決定將他帶去暑國和親,是真拿他當成弟弟,當成貼心的朋友。所以,我越過他望向另外兩個小奴。

「說吧。為什麼要害楚老爺?」我端著茶杯,斜了一眼跪著的兩個小奴,自從甹繪翎走後,茹秋也調過去伺候一直不吃不喝的楚世修,所以他們兩個的嫌疑都很大。

「小姐,奴才對老爺的心可是天地可鑒,您怎麼可以懷疑奴才?」茹醉再次嗚嗚哭泣,難道這些時日他做得還不夠嗎?懷疑他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懷疑他對救命恩人的一顆真心。

「小姐,奴才什麼也沒有做,不,不,不,奴才有盡心的服侍楚老爺,可是不是我下的毒。」茹秋拙嘴笨舌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說成這樣,我忍不住翻個白眼,好想沖進神醫山谷問問那聰慧如妖精的甹繪翎到底當時想了什麼,才會將這樣一個奴才帶到鳳都來。

我將茶杯放下,站起身圍著他們兩個轉了一圈。「凡事光說是沒用的,無論是不是你們做的,你們都必須拿出證據。本王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能拿出一個證據來證明此事與你們無關,或者拿出一個證據證明這件事是別人做的,本王就放過你們。否則,按從犯處置。」

其實這是一個圈套,小奴們伺候主子都是按規矩辦事,所以想找出證據來證明什麼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是我就要激一激他們,或許他們一著急能夠給我提供點什麼也說不定。

楚世修接二連三的被害,我也一直懷疑下人中有內奸,單說在木帆船楚世修被辱的那一夜,我就不信和楚世修隔得那麼近的他們三個就一點聲音也沒听到。

听了我的話,茹醉突然鄭重的對我磕了三個頭。「小姐,老爺的命保不住了,茹醉願意隨恩人離去,以死證明自己的心和清白。」

說完,茹醉竟然真的起來就近磕向我放茶杯的那個桌角。幸好我手疾眼快一把將他拉住,否則今天非鬧出人名不可。

我還來不及說什麼,旁邊的茹秋已經嚇得大叫,他哆哆嗦嗦的跪著向後退,口齒不清的叨咕著什麼,最後竟然起身拉住一直沉默不語的茹戲。「是你,是你,是你對楚老爺下的毒,是你!」

一直都笨笨呆呆的茹秋突然像發瘋一樣的拉著茹戲,眼淚流成了兩條粗線在臉上,不依不饒的拉著茹戲。「是你,就是你,我親眼看見那天你在楚老爺的帕子上抹了東西。你說啊!你不能害死茹醉,他是無辜的。」

我松開茹醉,清明的腦子就這樣當開,頭痛欲裂。

我最不想看見的就是背叛,可是背叛我的人竟然卻是最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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