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霸愛,快逃! 碎珠濺玉夢里來6

作者 ︰ 愛過知情濃

茹戲去追欒迪,不但欒迪沒回來,連茹戲也失蹤了。仙姿苑的探子一直都是仙島國內發展,我想在這里找人仍舊需要靠神通廣大的藍信。

怡親王的女人很多,卻都極其听話,具有古代小女兒家的品質,全部遵照怡親王的命令,對我這個有名無實的王妃采取躲避態度。我在王府養了半個月的身子,除了丫鬟沒見過一個侍妾。

從怡親王口中得知孝慈太後竟然是張維慶的時候,其實我也沒有那麼激動。在皇宮中我是見過孝慈太後一面的,可惜當時的注意力都在桃小一的身上,完全自動將他忽視。現在想起來,孝慈太後雖然長得一般,但是聲音確實十分的好听,和後山中那個黑影舅舅極為相似,難道他們真的是一個人嗎?

將往事對比一下,如果孝慈太後就是張維慶,就能解釋很多事情,比如說他派茹戲進茹府只監視四個老爺和我身邊的夫侍。因為我們是他的親人,他確實沒必要監視,而監視其他人就是為了我和茹慶蘭。也能很好的解釋茹戲明明沒匯報什麼特殊事情,孝慈太後就針對甹繪翎和楚世修,因為他知道甹繪翎是女皇的細作,楚世修是害的茹府雞犬不寧,差點毀于一旦的秋雁歸的佷子丫。

也可以輕易的解釋當年他們為什麼要殺先女皇,為什麼他要幫我隱瞞與甹繪翎私奔的那一夜,想來想去就算我沒向孝慈太後證實,此事也必然是真的。

謎題一個一個的解開,我對茹慶蘭和張維慶那僅有的一點好感也在減淡,難怪當年只有六歲的真茹菲絮在知道真相之後毅然決然的跑到那麼遠的老君山去,想必她和我一樣是接受不了這樣為求勢利不折手段的父母吧。權利和地位茹府哪樣也不少,為什麼他們還要那麼野心勃勃,甚至不惜犧牲兩個人的清白和幸福制造出這麼多事呢?

當時听到怡親王告訴我的時候,我是準備讓茹戲聯系孝慈太後問個清楚的,卻沒想到茹戲追欒迪而去至今未歸。時間不等人,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我只有見招拆招,先解決目前的事才好。

我的月子做了二十天就迫不得已離開‘房間,幽靈兒護著我低調的從怡親王府後門出發,明知道身後有‘尾巴’一樣大搖大擺的去了皇家公館,那‘尾巴’見我是去找藍信頓時長長出了一口氣,我撇撇嘴笑了笑,然後帶著幽靈兒進了春樹別院。到了這里,‘尾巴’就沒辦法跟了,我對幽靈兒使了一個顏色,他那卓絕的輕功就飛走,我則一個人進了藍信的房間媲。

我是個不稱職的娘,藍信也是個不稱職的爹。我沒敲門就走進他的房間,他坐在桌前正帶著一絲哀傷看著桌上的白布,我納悶的看了看布條,半天才想到這是黛兒的尿片。他這個人真是夠特別的,女兒在時也沒見他怎麼稀罕,孩子走了他竟然能望著尿片思念,要我說他點什麼好?

「欒迪失蹤了。」既然不知道說什麼,干脆直接陳訴事實好了。

果然,藍信霍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還不忘將黛兒的尿片放進懷里,斯文的臉上眉毛緊蹙。「什麼時候的事?」

「我嫁進怡親王府的那天。」

「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藍信是真急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眉頭已經可以加死蒼蠅。

「告訴你有用嗎?你身中劇毒連房間都不能出,何況我也派人去找過,到今日我才能確定是真的不見了。大概是去仙島國的路上,暑國會有誰想害我們呢?」這是我一直沒太著急的原因,欒迪這幾日在皇家公館一直都以大夫的名義留在我身邊,暑國沒有認識他的人,又沒有想直接害我們的人,我才會放心他一個人帶著黛兒離開。剛開始幾日我並沒有擔心,以為茹戲只是追的比較遠,兩個人返回需要時日。直到最近我才開始發毛,算日子都可以追到港口的來回了,茹戲是怎麼也不會追上船的。我才知道他們肯定出事了,這才急著趕來找藍信。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信任我。」黛兒丟了,藍信壓抑這麼多年的脾氣也爆發,一針見血直接戳中問題的要害。

他吼我,我當然不能不回敬。「是啊!我為什麼要信任你這種兩面三刀的人?你有過那麼多身份,有那麼多背景,可是你告訴我,哪一個身份是你真心的?哪一個背景是你真的會依靠的?你這種人憑什麼讓我相信?」

藍信瞬間氣紅了眼楮,平日極其好看的杏眼現在真在圓睜著,狠狠的瞪著我怒吼。「茹菲絮!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心?我為了你,爹可以不要,女兒可以不顧,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為你披荊斬棘鋪平所有道路。我為你可以失信于任何人,甚至不惜做個反復小人,護君叛君,所有能做的,不能做的事我都為你做盡。到最後竟然是你嫌棄我是個反復小人?是啊!我藍信是個反復小人,是個兩面三刀游走于世間的混蛋,我這個反復小人今生犯得最大錯誤就是當初不該認識你,不該愛上你。」

我咬著嘴唇听著他發狂的吼叫,心底生生撕裂,在他傷害了我那麼多之後,在他如此反復無常做了那麼多讓我分不清敵我的事後,他說了這些我還能相信嗎?「愛我?你憑什麼說愛我?黛兒是你為討好耶律雲海才被迫和我生的,如果你愛我,你如何忍心當日強迫我?」

藍信深深吸了一口氣,原來我心底始終介意的還是當年那個萬不得已的懷孕,介意到就算他將清白的自己交給我,仍舊無法彌補我心底的傷痕。「茹菲絮,當日這樣做只是希望給無依無靠真如飛絮一樣的你一個可靠的後盾,無論你能不能理解我都是為你好。我一直都拿茹慶蘭做借口說是還她的恩才對你好,那都是一種借口。我做了那麼多,都是希望你平安。即使我不能擁有你,甚至可以讓你恨我,我仍舊希望你平安。」

「是啊!現在耶律雲海死了,你說什麼都行,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我也證實不了。」藍信的話是打動了我,可是我仍舊無法過去自己那一關,對這個男人的背叛我始終無法不介懷,因為我曾對他那份在意,他真的傷我太深。

藍信皺起的眉毛現在都在狂跳,甚至連那張斯文的臉都在顫動,手指捏的‘咯咯’作響一副馬上就控制不住的樣子。

對藍信,我一直都有著懼怕,也許是當初在後山的陰影太深了,深到即使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仍舊可以用第六感感覺到,更何況他現在這個樣子?

我迅速貓在桌子另一邊,和他隔著一個桌子似乎也不安全,我又逃到椅子後面,弓著腰隔著雕花的椅子背看著他,語氣終于輕柔過來甚至還帶了幾分討好。「你……你別亂來啊!在仙島國傷害女子可是大罪,你一代文武雙全的將軍為了我坐牢可是犯不上的。」

藍信咬著牙勉強將視線從烏龜級的我身上移開,對著窗戶大口的呼吸了一下,然後沖到我面前,一把將我拉起來。「茹菲絮!你到底要我拿什麼證明對你的心?如果刨開胸膛把心拿出看才能讓你清楚,你現在就打開來看看那上面是不是清楚的寫著你茹菲絮的大名。」

說著,藍信松開對我的鉗制,將隨身攜帶的匕首放在我手里,一把拉開碧綠的紗衣,白皙的胸膛上下起伏,左胸口跳動劇烈的地方直接對著我手里的匕首撞過來。

「藍信!」好在我現在是會武功的人,如果不是這樣,藍信現在就已經死了。我尖叫出聲,手一軟丟掉匕首,嚇得魂不附體。這月復黑的男人竟然如此剛烈,非要以死明志?

「你丟掉干什麼?你不是要證據嗎?死人不能向你證明,我這個活人可以。你既然如此恨我,為什麼要丟掉匕首?」藍信彎腰撿起匕首,說完再次向胸口扎去。

「藍信!」這麼短的時間能讓我說什麼?我只好大聲喊他的名字。

我的武功沒他高,他又是個男子,他一心求死我能攔得住嗎?匕首隨著他憤怒的氣焰真的就扎在他的左胸膛上,我阻止不了只好狠狠的握住匕首刃,匕首刃穿過我的手心扎在他心口,速度快的我們誰都來不及想。

「我信,我信!」我抬頭望著藍信,咬著唇角哭著承認。望著那不住流血的胸口,淚水將視線模糊的只看見那片越來越大的紅。

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當年也是因為我來不及開口解釋的誤會,桃小一選擇自刎在我面前,今日因為一個我不肯承認的事實,藍信再次用生命來證實他對我的失望。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如此剛烈,剛烈到不給我一絲悔過的空間,讓我說出心底真實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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