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霸愛,快逃! 只羨鴛鴦不羨仙4

作者 ︰ 愛過知情濃

張維慶不僅沒讓我出宮迎接藍信,甚至都沒讓藍信回朝,連將軍令都是派宮男取回來的,我望著那塊似乎還帶著藍信體溫的將軍令哭的死去活來。

張維慶下午為我安排一個很長很長的會議,來了好多大臣與我一起討論幾國貨幣統一問題。她們都來了,我也坐在鳳椅上哭,什麼天女顏面,什麼宮規律條,我統統不要,我就要我的夫君,我就要見他們。

「陛……陛下,陛下能不能稍微勻給我們一點時間,看一看到底哪種貨幣合適流通,然後陛下再繼續好嗎?」欒瑰嬌到底和我私交密切沒其他人那麼拘禮,在這些我見不到大小夫君的日子,都是她為我私下傳遞消息。這會兒見我又鬧性子,無奈的嘆氣。

我不住的拿帕子抹眼楮,看都不看一眼隨意將手搭在其中一幅畫上。「就這個吧。丫」

「……陛下確定?」欒瑰嬌偷偷給我使個眼色,我卻只顧低頭哭什麼都沒看見。

「確定,現在就去鑄。」我哪有心思管到底錢上印什麼?反正印什麼還不都一樣,就算印一坨屎和一朵花有區別嗎?還不都看面值。

「真的不改了?」欒瑰嬌偷偷在下面踢了我的腳一下,我終于把頭抬起看向那幅畫。

呀!居然是我的畫像,而且是當初甹繪翎在神醫山谷為我做的那幅媲!

我瞬間收了眼淚,想著甹繪翎那妖媚動人的俊顏,心突然就不停的 跳,真是太想他們了。

「陛下是不是該題字?」她冒這麼大風險將這幅畫混到其中,她容易嗎?

對對對!這是我當初答應甹繪翎的,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已經毀了甹繪翎一張畫怎麼好容易在這個時候再把他的杰作毀了?于是我極其小心的將毛筆上的墨汁淡好,然後低頭思索到底寫什麼合適。

銀魄初生秋露微,

青羅已薄未更衣。

銀箏夜久殷勤弄,

心怯空房不忍歸。

去年的這個時候,甹繪翎為我畫下這副畫像明明是激勵我早日歸來一家團圓。沒想到人是回來了,什麼都定了,卻還是這樣終日不得相見,甚至比原來還殘忍。

我也不想在他的畫上提出這樣悲涼的詩句,可是除了這首詩我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

夜深了,梆子響過一次又一次,我毫無睡意站在承恩宮的高台上,怎麼也想不明白張維慶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明明也有深愛之人,為什麼就不能體諒一下我的心情呢?我是他親閨女呀!他怎麼忍心看著我日日這樣為相思所苦,思念著心愛之人痛不欲生。

「陛下,還有三個時辰就要早朝,您休息一下吧。」茹戲都已經睡著一次,醒來發現我不在屋里就知道我一定又是站在這里思念寒王府的那些夫君,追出來發現我果然站在這里。

「你去休息吧,朕不累。」我也想休息,可是哪里有一絲睡意?這大半年我根本就沒睡過一個好覺,甚至有的時候想偷偷飛出皇宮看一看他們,張維慶卻更清楚我的心思,若我敢偷溜他定下旨斷了藍信所有糧草,所以我只好老老實實的呆在這里什麼都不敢做。

「陛下……太後佛爺……今晚讓奴才伺候您。」茹戲小小聲的回稟,無論他到底怎麼想的,這事兒他都要听張維慶的安排,因為他的父母還在張維慶的手中。

「你不是天天都在伺候朕嗎?」我奇怪的看著茹戲,是不是睡糊涂了?

茹戲狠心一把將腰上的腰帶抽下,袍子緩緩落地瑩白的身子居然什麼都沒穿。月光下,身體微微發抖不是害怕,他帶著小小的期待想完成這個任務,他不知道面臨他的會是什麼結局,他只知道這是他有生以來接到最開心的任務,即使下一個任務是死,他也心甘情願。

「更深露重你這樣也會冷的,還站在這里干什麼?等朕抱你上‘床嗎?」我徹底無語,看著他縴弱的身體,我只能說出這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我將茹戲一直視為朋友,知己。更是感謝在暑國,他一路護送欒迪和黛兒回來,就算當日被影追問是否嫌棄茹戲是下人出身,我都沒覺得像今日這種羞辱過。張維慶真的是欺人太甚,不給我見大小夫君也就算了,居然逼得茹戲一個沉穩守禮的男子這樣做。

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HELLOKITTY嗎?

茹戲紅了臉,低著頭羞澀的回到殿內,然後安靜的躺在床‘上等待我的到來。

我轉身直奔御安殿,我是叫茹戲上‘床不要凍著,不過我可沒說我會上‘床。這是我對他的尊敬。

「參見陛下!」一眾宮男見到我規矩的行禮,納悶為什麼都這麼晚了,女皇竟然一個人都沒帶就跑到御安殿來。

「都下去。」我怒氣沖沖的吼,然後直接就闖進茹慶蘭的寢宮。

殿內,茹慶蘭仍舊昏迷的躺在床‘上,張維慶握著她的手靠在床沿休息,多和‘諧的一幕呀?可是看到這只會讓我更憤怒!

「皇爹,你為什麼要讓茹戲上朕的床?你為什麼不放朕大小夫君們進宮和我團聚?他們都是朕的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控制不住情緒大聲的吼著,說什麼也忍不下去。

張維慶揉揉眉心坐直身子,看看怒氣沖沖的我。「茹戲呢?」

「在朕床‘上,他做的很好。」要我怎麼說?說我沒收他?那張維慶肯定以他沒伺候好我為由除了他,我說什麼也不能承認。

張維慶放下茹慶蘭的手,走到桌前拿起一幅畫,仔細一看竟然是今天在大殿上我為甹繪翎題詩的那幅畫。怎麼跑到他手上來?他又想干什麼?

「絮兒,你知道為什麼為父一直都不讓你見那些男人嗎?」張維慶嘆氣,看著那幅畫深思。

因為你心理BT,我好想這樣回答,但是不敢,也不能。「請父親明示。」

「還記得玉珠島鑽進你身體的蟲子嗎?」他放下畫卷,心里也同樣不好受,我是他的親生女兒,父女連心我痛他也會痛。

「不是逼出來了嗎?」我還沒繼位的時候,欒瑰嬌當時就給我醫過的。

「那不是普通的毒蟲,而是玉珠島最有名的千日醉,這些男人靠近你一次,蟲子就會在你體內長大一點,毒就會更強一點,本來這蟲子可以輕易逼出。如果當時沒被激發,也就是沒有你的那些男人,欒瑰嬌當時可以很簡單的逼出,但是……」張維慶看了我一眼,後話就沒說,畢竟他是父親有些話不好開口。「所以毒蟲仍在你的體內,你不能接觸任何男人。」

「那你今晚還讓茹戲伺候我?」我傻眼了,這爹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把你急的,爹現在問問你,到底是你那些夫君重要還是你自己?」張維慶將畫卷放在桌子上,極其認真的問我。

「千日醉?也就是說如果和他們在一起我就只有千日的壽命?」我努力猜測著,既然張維慶敢在今日將茹戲送給我,那他一定是找到解毒的方法了,我還怕什麼呢?「和相思相比,我寧願和他們在一起只活千日。

「絮兒,你還是不懂得什麼才是愛。他們為了你,寧願選擇永遠不見。」這就是為什麼我不去找他們,而他們也都不來找我的原因。只要我能好好活在世上,他們寧願承受相思徹骨。

「我要去找他們。」原來竟然是這樣,我轉身就往外跑。

「唉!你個笨丫頭,回來。爹把毒先給你解了再去呀!你這樣去,是想害死他們誰?」呃!一句話把我又定在原地。

「能解?」我傻傻的回頭,十分不確定的望著我這個老謀深算的爹,生怕這又是他的什麼計。

「傻丫頭!爹都是為了你好,都說小別勝新婚,更何況你府邸那些男子哪個是省油的燈?你不沉沉他們的心,怎麼能讓他們確定自己的位置,將來好伴你在這後宮之中。」張維慶抬手就給了我一掌。

「咳!噗!」一個足足有一指長的蟲子被我吐出來,嚇得我不由的渾身一顫。太嚇人了!

「死丫頭!連你爹都騙,茹戲不是伺候的挺好嗎?」張維慶看著地上的蟲子無奈的皺起眉頭。

「爹!你為什麼要把茹戲送給我?」我不好意思的來到張維慶的身邊,抱著他的胳膊撒起嬌來。

「還不是為了成全他的痴心,我若不助你一把,恐怕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的心。」他逼著我不得見大小夫君,這半年我都沒和他說過話,如今突然這樣撒起嬌,弄得他滿臉通紅。

「爹不介意他是個下人?」這是當初影問我的話,我今天終于找到人問了。

「都是人。」這話說的好,沒想到我老爹也有如此通情達理的地方。「你身體里的毒蟲需要淚水浸泡才能化解,這半年你沒少哭吧?」

「呃!我才沒有,我是女皇,當然不會那麼沒出息。」我堅決否認,完全忘記今天下午還當著文武百官在大殿上痛哭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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