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之在燕來鎮時知道喬涯私自決定逼迫池家,那時她對喬涯就已經有了戒心。但是念在喬涯是喬母唯有活下來的血脈,和王夫人對喬家人的感激,所以當時並沒有處罰喬涯。潔嵐根本不需要問,對這點十分了然。
既然不能明著處罰她,那麼利用她一下也算是為池家報仇,經由她達到化解池水墨和王夫人的關系,也算是系鈴人的意思。潔嵐的辦法是……
找高手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綁架喬涯去墓地,然後以喬淵和喬母的口氣說一些希望活人好好生活下去,他們已經放棄前世恩怨安心投胎的話,然後再讓喬涯將這些話轉告給王夫人。最後打暈送回住處,就將這些做成一場夢丫。
這樣做的效果不僅可以化解池水墨和王夫人的恩怨,還可以為王念之尋回一個從小就輔助她的手下,在喬涯沒犯下大錯不可挽回之前將一切導入正規。
「嵐嵐,你真是太聰明了!」這句話一直都憋到晚上只剩下我們倆的時候我才說。呵呵!不是不想夸他,而是老夫老妻當人外人沒好意思。
潔嵐長出一口氣,他已經有很多事要忙了,本不想為其他人的事如此費心,但是看到我如此開心還真心夸獎他的份上,他也覺得這樣做值了。
「她們明日動身離去開始準備喬涯的事,你的聖旨要什麼時候給人家下啊?」潔嵐的俊顏紅了紅,干嘛這麼認真的夸他?害他都不好意思了。
「這還不容易?筆墨伺候!」說完,我在身上掏啊掏!呃!我忘記了,鳳璽在林海郡的皇宮里,出門用的聖令在影手上。我現在拿什麼給人家寫聖旨?
「你呀!做事總是這麼不靠譜!反正後天我們就上路回老君山,到時候再下旨應該還來得及的。」潔嵐既然問,自然是想到我根本沒戴屬于女皇的信物,當然是沒听我的話去準備什麼筆墨。這會兒雙手環胸看著我,一臉的無奈媲。
「王念之的事就這樣完了?不會再出什麼岔子吧?」我並不是擔心潔嵐的辦法,只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萬一有個什麼萬一,她們倆到底還能不能在一起了?
潔嵐白了我一眼,然後來到我的身邊,直接將我按在床坐好,然後非常非常不滿意的說。「絮絮,有那時間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王念之和池水墨都是聰明人,她們之所以鬧成這樣,無非是因為無法解釋的那次誤會,現在誤會解除,她們自然會處理好自己的事。你有為別人操心的時間不如多想想你,多想想我們自己的事可不可以?」
「我的事?我們的事?我們有什麼事?」我很暈,一直以來潔嵐都不喜歡我管別人的事,但是我從不認為我們也有事啊!唯一飄蕩在外的他都被我找到,我們還有什麼事值得煩心的呢?
潔嵐看著我的肚子,擔憂之色漸濃。「我們回到老君山你的肚子就兩個多月,你要解毒,要視察皇陵,還要給騰翡輸入內功,這樣折騰下來,你的肚子就會大起來。肚子大了,你就不能騎馬,做馬車回林海郡需要多久?呆在馬車不運動,萬一再難產怎麼辦?」
「是啊!要怎麼辦?」潔嵐不提醒我都快想不起來了,原來我還在危險的懷孕階段。但是不回老君山是不行的,其他兩件事我可以不辦交給其他人,內功我卻是一定要傳給騰翡恢復他的武功,但這樣耽誤下去我的月份也就大了。早知道這樣,再晚幾個月要孩子好了。
「是啊!你要怎麼辦?有時間想其他人的事,不如你用用腦子想想自己的事,笨丫頭!睡覺。」潔嵐邊月兌衣服邊說,其實這些事並沒有他說的那麼嚴重,無非是希望把我的腦袋佔上,少為一些不該擔心的事擔心。每個人的人生都要自己來書寫,我們幫王念之和池水墨的已經不少,剩下的事還要她們自己解決才行。否則,以後再出現什麼問題,她們不團結也是無法度過難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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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王念之和池水墨,我們倆就趕到茹戲的糕點店,有茹風和茹府這些老人幫忙準備的倒是挺快,該掛的掛上了,該擺的東西已經擺好了。茹戲的爹娘一臉幸福的笑容是怎麼也掩飾不下去,茹戲也在專心寫著喜帖。
「呦!準備的這麼快啊!需不需要我們幫忙?」受這大紅的喜色感染,我似乎也年輕不少,直接在門口蹦達進去,然後呵呵笑著逗茹戲。
茹戲放手手中的喜帖,伸手拉住不老實的我,平日沒什麼表情的臉就這樣緊張起來。「小姐,小心!」
然後想想不對,自己現在這動作越矩了,然後馬上又松開手,不自然的笑了笑掩飾。「姐姐,你身懷有孕,一切還要小心的。」
我無所謂的吐吐舌頭,然後拿起桌子上已經寫好名字的喜帖看了看。「哪里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現在可是四個孩子的母親,比你經驗豐富的好不好?」
「怎麼就這幾張?」我翻了翻桌上一共也沒超過十張的喜帖,除了茹府的一些茹姓下人,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嘛!茹戲這是干嘛?是不想請還是根本不認識?怪了。
「冰落姑娘家的親戚是由李阿爹寫的,我們這種小門小戶結婚就是如此簡單,哪里需要請那麼多人?」茹戲很自然的給我講解,然後拿起喜帖開始分發。呃!他這婚事辦的簡單,連發喜帖都沒出門,直接給幫工的人手一份,然後就結束根本不需要另送。
我急了,茹戲這種態度是什麼意思?還是對這門婚事反感,所以這是一種消極怠工嗎?那可不成,這門婚事是我保下來的第一樁,我怎麼能讓她們不幸福呢?
「茹戲,你跟我來。」連稱呼到現在都是冰落姑娘,茹戲到底在想什麼?現在婚事定了,聘禮都送完了,他在這個時候反悔怎麼可以?
不待茹戲隨我進房詳談,門口一道素色進來,竟然是明天的新娘子冰落。
「小姐!茹戲哥哥。」冰落站在門口有些靦腆,出口聲音小小卻十分好听,陽光下秀美的容顏微紅,多漂亮一姑娘。
但是,古人新婚之前是不允許見面的,就算是小門小戶不會忌諱到提前一個月,頭一天也是堅決不會見面的,這樣被視為非常不吉利。
「冰落妹妹,你怎麼來了?」一屋子人都很納悶,茹戲面無表情看著站在門口的冰落,我無奈只好走上前拉住她帶進屋內。
「我……想找茹戲哥哥談談。」冰落被我拉到茹戲的身邊,說話聲音就更加小了。這姑娘似乎被茹戲拒絕次數太多,雖然堅定嫁給他的想法,看見他卻會有些不自然。
茹戲復雜的看著冰落,我趕緊推倆人去房間沒人的地方好好談談。相比我找茹戲詳談,冰落才是最適合的人選。把倆人推到屋里關好門,我則掩在門口偷听。嘿嘿!確實是有些好奇為什麼冰落會在這個時候來找茹戲。
屋內很安靜,一個是沉穩內斂,一個是端莊秀氣,這倆人婚後的生活肯定也會很安靜祥和,絕對一輩子都不會吵架紅臉的。呃!這算不算天作之合?我干了一件大好事?
「茹戲哥哥……你真的打算娶我嗎?」好半晌之後,冰落才說出來意。原來,她和我一樣彷徨不能確定。
屋內再度變得十分安靜,我估計現在的我比冰落都緊張,茹戲這臭小子到底是怎麼想的我也不知道,不會都到了這個時候才反悔拒絕冰落吧?
「當然是真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到這個時候了,我又怎麼會不想娶你?」茹戲冷冷淡淡的開口,听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反正他平時總是這個樣子,我倒覺得挺正常的。
只是,新娘子冰落不這樣想。「可是這些都不能代表你的心意,我只想知道,如果沒有小姐的命令,你還願意娶我嗎?」
呃!原來她和我一樣,都是擔心茹戲忘不了心里的那個人,不對,她應該比我還擔心,畢竟她可是把一輩子都賭給眼前的這個內斂到讓人猜不出心意的男子。
茹戲沉默了,我緊張的不停揪著裙帶子等答案,這個傻小子啊!可別告訴冰落不願意,既然已經決定放棄過去好好和冰落生活,如今這最關鍵的節骨眼上,可別出爾反爾,傷了別人又害了自己。
冷汗一滴一滴在我額角顯現,我和屋內的冰落一樣心急茹戲的答案,可茹戲就是不說話了。我又不敢推開‘房門去看看到底怎麼了,心急如焚的等啊等,總算等到茹戲開口,就連冰落都已經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願意。」經過一番思想斗爭,茹戲還是說出一個可以圓滿結局的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