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翡到底還是臉皮比較薄,既然要說的和我已經說清楚,夫妻之間也沒什麼隔閡之後,便離開玉龍殿回去照顧綺羅。欒迪目送他離開,最擔憂的除了在冷宮內不知情況的甹繪翎,自然就是直來直去從來都不會遮掩妥協的幽靈兒。
一直到現在幽靈兒都被關在記幽殿思過,剛才宮宴到場祝賀後又被送回到記幽殿,我是什麼心思他沒打探出來,幽靈兒那倔強的性格想的什麼根本不用猜也知道。想來想去沒辦法,欒迪竟然使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丫。
欒迪自從坐上後位為我處理正事管理偌大的後宮便開始輕度失眠,所以每天晚上都會在寢宮內染安神香,這個習慣我早都知道,所以當他端上香爐的時候我也沒在意。望著那裊裊升起的白色煙霧,沒多一會兒就覺得頭重腳輕。就這樣還沒欺負到他,安神香加酒精將我直接撂倒在宮床之上。
一覺醒來,純白色的幔帳變成了黑底紫線調調,向下一看床上的被褥皆是純黑色的絲綢,再向旁邊一看,毫無意外躺著熟睡一身黑色內衫的幽靈兒。更不用詫異的就是將我送到記幽殿的,用膝蓋想也知道肯定是欒迪。我很想揉著額角裝一個頭疼的樣子,可惜我家小神醫連這個機會都沒給我。不僅放了安神香將我撂倒,估計連醒酒湯都喂我喝下,保證我能神清氣爽精神百倍的和他師弟好好談談。
試想想看,當你自己神清氣爽的自美夢中醒來,和暖的陽光從窗欞中透過映的滿室燦爛,窗外嘰嘰喳喳不停有鳥雀清脆鳴叫,室內卻只有你和最愛的人躺在床‘上,自己禁欲了幾個月,而你最愛的男子正是早晨特殊生理現象蒙發之刻,鼓鼓脹脹支起的小帳篷似乎還隨著心跳一下一下的上下起伏。這個時候,你應該做什麼呢?溫飽思婬欲啊!
于是,我毫不猶豫的抬手抓住小帳篷等待幽靈兒醒來,然後兩個人你儂我儂共赴巫山。但是,我抓著堅;挺動了一下,幽靈兒呼吸勻稱一點反映都沒有。再抓第二下,幽靈兒仍舊沒有任何反映。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他就是一點反映都沒有。
如果他是和我生氣,應該也不會這樣的啊!我都直接模了他最重要的部位,以他的脾氣不是起來和我理論,那定是將我壓倒先解決彼此的需要再說。怎麼也不可能一點反映都沒有的任我為所欲為,難道……欒迪點的安神香配方出問題了?
想到這里,我馬上就驚得什麼心思都沒有了。慌里慌張的抽回手想下床去找欒迪來看看,結果床沿還沒到,就被一直套在腳腕上的東西拉倒。然後大頭朝下……‘噗通’
「哈哈哈……絮絮,你真笨!」幽靈兒終于在我倒下之後忍不住了,笑得前仰後合從床‘上坐起來,然後將事先準備好的陷阱從我腳脖上拿下來。一張邪魅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神采,望著我笑的桃花眼都完全眯起來。
幽靈兒給我設陷阱當然事先準備好,躺在柔軟的床榻上倒是不疼,但我怎麼能不生氣?一大早晨性‘欲高昂的時候,竟然被人又嚇又算計?我咬著唇瓣兒瞪著他,在心里暗暗合計要怎麼將這仇報回來媲。
「半夜醒來睜開眼楮看見你躺在這里,干嘛偷偷跑到我殿里來?」幽靈兒笑夠了,這才說出他為什麼設計陷阱欺負我。他確實是給欒迪的安神香迷暈了一陣兒,但他是毒師血液里流淌的都是毒,怎麼可能怕那簡單的安神香呢?所以在我被放上來沒一會兒之後,他就發現身旁多了一個人。而我關了他一個月,他當然要想個辦法出出氣。
「我出現在自己男人的床‘上有什麼不對嗎?」單手撐著頭側著身子打量他,這男人永遠一身黑衣邪魅的像個撒旦,可是那雙水霧蒙蒙的桃花眼卻出賣著他的溫柔。我喜歡這樣的他!
「你當然不對,不听我的勸告,還要將我關起來禁足。你哪里對了?」幽靈兒不是潔嵐也不是楚世修,所以他說話從來都不會有仙島國男子特殊的一股子閨怨。覺得我錯就直接說,夫妻倆沒什麼不好說的。
「那你這一個月閉門思過想到什麼了?」我挑挑眉接不上他的話,卻在自己的話里給他下了一個套。我至情至性的幽靈兒啊!這次你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我又沒有錯,我干嘛要思過?」果然,幽靈兒直接掉入圈套。邪魅的嘴角勾了勾滿是不屑,他又沒有做錯事,就算被禁足記幽殿也只是在殿里玩,有什麼好想的?
「不听妻主的吩咐,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我對幽靈兒勾勾食指,挑眉學著他的邪魅豁然開口。
「妻主又怎麼樣?你不是在宣傳無論官員還是百姓男女平等嗎?你是妻主就了不起嗎?錯了就是錯了。我才不要接受懲罰。」幽靈兒雙手環胸就是不肯妥協,他還不是為了心疼我嗎?何錯之有呢?
「呀!牙尖嘴利說的很有理嘛!可是,靈兒!你忘了一點,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的,我是一家之主,雖然男女平等你可以科舉可以做官,可以自由選擇婚配正副。但是你們可都是嫁給我的,這個家還是我說的算,所以我的話你必須要听。你只有建議權,沒有決定權的,明白嗎?」我一個現代社會丫頭片子,每個星期三節法律課可不是白上的。
「哼!你無賴!」幽靈兒嘴上沒繞過我,心里當然還是堵得慌。這會兒邪魅的嘴角勾起來,桃花眼狠狠的瞪了我一下,走到床的最里面坐下,決定不理我。
我也懶懶的躺在這里沒動,看著幽靈兒就這樣偎到床里不再看我,當然知道他在生氣。想了想,我先自己用力在床‘上笑到趴,幽靈兒好奇的看著突然發‘神經’的我不解。
「靈兒!好好笑哦!我給你講個笑話好不好?」我笑的口水都流到幽靈兒黑色的床單之上,這才抬起頭對上他好奇的眸光認真的說道。幽靈兒喜歡各種奇怪的好東西,對于各種笑話當然也很喜歡,所以為了哄好他,我剛才邊笑邊趴在床‘上認真想了好久。
幽靈兒撅了撅薄唇,沒回話只是點點頭。
「一猴子吃花生前都要先塞進再拿出來吃。對此飼養主解釋道︰曾有人喂它桃子,結果桃核拉不出來,猴子嚇怕了,現在一定要量好再吃。」‘哈哈……’講完之後,我先自己很沒形象的笑起來。
幽靈兒卻將撅著的唇瓣兒抿了成了一條線,瞪著我半天無語,最後看我笑完了才開口。「你什麼意思?」
看他認真的生起氣來,我這才慢慢從床單上爬過去,到了一定距離就拉住他黑色的衣袍,長長嘆氣終于也認真。「靈兒,有句俗話可以形容你現在的心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對我的愛和擔憂,我都明白。之前的事,是我太任性,我願意听你的話。晚一年也無所謂,我們的孩兒就明年再要吧。」
「你不是來說服我的?」幽靈兒詫異的望著我,不是命他在記幽殿反思一個月嗎?沒想到他沒想明白,反而換來我的體諒和包容?
「本來應該是,但是從剛才摔在床;上我就在想,為什麼你這家伙兒有仇必報到連我都包括在內,卻還是願意為我放棄那麼多呢?」我故意拉長尾音逗著幽靈兒,雖然確實是在那個時候將問題想通的,但是這也要多謝騰翡。是他為家庭的妥協啟發了我,才能讓我這麼快想明白該怎麼處理幽靈兒的事。
夫妻本是一輩子需要相依為命的伴侶,兩個人若想過長久必定需要互相遷就,既然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問題,那麼你遷就我一次,我遷就你一次,事情也就過去,何必與對方較真傷感情呢?更何況幽靈兒確實也是為了我好,是我將台風尾巴掃到他身上,說來說去這一個月是我的不對。
「切!不用你說,你自己知道就好。」幽靈兒滿意的笑了,桃花眼放著電流合著滿室的陽光,很像初見時那副瀟灑又玩世不恭的樣子。
「對了,靈兒!你身體是不是出問題了?」好吧!老夫老妻一切盡在不言中好了。只要我們能相親相愛的廝守完這一生就足夠,有些話真的不需要說的那麼明白。
「我哪里出問題了?」幽靈兒將自己從上到下打量一遍,確定自己好好的,我在問什麼呢?
「是嗎?那我剛才模了那麼久,你怎麼沒反映?我嚴重懷疑某樣屬于我的重要物件被你損壞。快,躺下檢查!雙手抱頭不許動!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當你沒說過。哈哈……」邊忽悠著幽靈兒,邊將他壓倒,伸手模著一直都沒消去的某樣巨大,我笑的像只偷腥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