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我不叫李天九
屋里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所有人都看著古來江,等他表態。見他遲遲不說話,劉海風就說︰「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你。」
「不,我願意!」
……
這就上演了三十六計之「苦肉計」。劉海風叫人在外面放風,說莊賢之死全部錯都歸咎于古來江,因為他拋棄了兄弟。把他毒打一頓後,逐出了白虎幫。
聰明一世的劉海風萬萬沒料到,事態的發展遠遠不是他能揣測的。他這一決策直接葬送了白虎幫和自己。
……
期末考試周正式開始。
第一天考高數,這是所有大學生的詬病,阿九和葉筱在一起復習時的重點也是高數。阿九先自學,然後再教葉筱。葉筱不是不會,就是不想去學。還好阿九的耐心好,一遍教不會,兩遍;兩遍教不會就三遍,一直到她懂為止。
所以葉筱經常問阿九︰「喂,你是不是男生啊?怎麼耐心那麼好!」
每每于此,阿九都笑著說︰「你是想檢驗一下我的性別嗎?」
說著佯裝月兌褲子。葉筱馬上用手遮住眼楮,說︰「流氓。好鄙視你啊!」
阿九哈哈大笑︰「放下來啦。我又沒月兌!」
然後葉筱就把手指張開一條縫,接著又是尖叫︰「啊~~」原來阿九把衣服撂起,整個胸部都出來。
因為愛好運動的因故,所以阿九的身材很好,很扎實。至從來到莫斯特學院,沒有了高中時候的精神壓力,在短短兩個月時間里,阿九胖了十幾斤。尤其是認識葉筱之後,體重猛增。
因為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基本都是——吃,吃,吃。吃飯、吃零食、吃宵夜,各種吃。除去早餐還有三頓,而且每次都吃很多。
葉筱也感覺到自己在長肉,小腿粗了,嚷嚷著要減肥,不能再吃了。可只要一把好吃的放在她面前,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阿九跟他說自己胖了十幾斤,她就嘲笑阿九。
「大肥豬!該減肥了。」
「你跟一個饑餓的胖子說減肥?」阿九嘴角含混沌說,「他會說‘你是想讓我吃還是想讓我死’?」
……
考完高數的時候,葉筱感覺很不好,心情很低落,擔心掛科。
「放心啦,不會掛的。要是你敢掛,怎麼對得起我那麼多天來的良苦用心啊?」阿九安慰她說。
「我也不想嘛!」葉筱帶著撒嬌的聲音說。
阿九喜歡葉筱是從她可愛的臉開始,愛上葉筱則是從她甜美的聲音開始。
「不要去想啦!晚上帶你去玩。」
一听玩葉筱就興奮了,開心的問︰「去哪里玩呀?」
「這是不能說的秘密!」阿九很神秘的說。
晚上。
冬天的白天就是比較短,六點就天黑了。加上這里是北方,一年365天有一半多時間是「夜場晝短」。
所以剛到莫斯特學院學長學姐都會對新生說︰「你要習慣晚上做夢!」听到這樣的話都會感覺奇怪,自然會詢問原因。然後他們就會說︰「因為‘夜長’夢多。」起初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後來才明白,原來這里的晚上時間長。
晚飯後阿九帶葉筱在學校馬路散步。
「到底去哪里呀?不會就是散步吧?」葉筱感覺到地板傳來的寒氣。
「問那麼多干嘛啊?慢慢走啦,就當是減肥咯!」
「很冷你懂不懂?」
「不懂。」
「鄙視。」
「要不我們賽跑吧,那樣就不冷了!」
「不要,不喜歡跑步。」
「我讓20米,然後我追你。看誰先到前面的足球場。」
「額~行。不過,要是你輸了,要背我上看台。」
「沒問題。君子一言。」
「五馬難追!」
比賽開始。
「還沒到20米,還沒到!」葉筱邊跑邊喊。
「可以了吧,都那麼遠了!」
阿九是近視又不戴眼鏡,加上天已經黑了,路燈又是昏黃的,根本無法判斷哪里是20米。
「還能呢,還沒能!」葉筱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來追了!」
葉筱沒回答。雖然葉筱想「使詐」,可要知道可是籃球隊里面跑的最快的。所以即便這樣,阿九很快就趕上了葉筱。
「啊!」葉筱見阿九就要追到自己,加快了腳步。沖向終點!
阿九微笑著,他沒有加速。他也沒想過會贏她!
「哈哈~我贏咯!我贏咯!」葉筱歡呼雀躍。
既然演了就要演下去。于是阿九假裝氣喘吁吁地走到葉筱面前,說︰「好吧!你贏了,上來吧!」說完阿九就半蹲下去。
「你不休息一下嗎?」
「額~~好吧,休息一下!」差點穿幫。
這樣兩人就躺在了塑料草坪上,仰望星空。今晚的的天空很黑,沒有月亮,星星也很少。阿九的手機在單曲循環一首歌,《轉角遇到愛》里面的插曲——《我可以》。
寄沒有地址的信
這樣的情緒有種距離
你放著誰的歌曲
是怎樣的心情
能不能說給我听
……
「你看,好多星星吶!」阿九指著天空說。
「哪有啊?我怎麼只看到幾顆。」
「就在那里啦!」阿九把身體靠的更近,指著天空說。
「真的沒有。我只看到幾顆。」
「我看你近視。」阿九把手放下。
「我看是你近視吧!」葉筱反駁道,「哦~我懂了,肯定是你近視,看東西模模糊糊的,就像被棍子敲了一樣,頭頂會有很多星星。哈哈~~就是這樣的。」
葉筱像找到真理一樣開心。阿九躺著沒說話,因為他也只看到幾顆星星。
良久。
阿九又問︰「你知道最亮的那顆星星在哪嗎?」
葉筱看著天空找了半天,指著一顆在閃耀的星星說︰「在那!」
「不是。」阿九說,「最亮的那顆在你身邊!」
「啊,是你呀?為什麼?」
「小時候我的名字不叫李天九。」
「那叫什麼?」
「李星星。」
「哈哈,李星星?大星星。」葉筱笑的很歡。
「哇靠,你不要老笑好不好?」
葉筱馬上忍住了笑聲,問︰「那後來怎麼改名叫李天九了?」
「是我自己改的。」阿九的聲音很悠遠,「在我初三的時候,我喜歡上了班里的一個女生。她是我的初戀!」
「哇!不是吧,你初中就戀愛了?早熟的娃!」
「你到底听不听?」阿九很不爽她打斷自己的話。
「听听听,你說!」葉筱把頭轉過來看著阿九的臉。
「她是我的初戀。名字很好听,叫曾貞。」阿九面帶微笑,「人也長得很漂亮,暑假補課認識她的。她給我的第一眼感覺就是清純。我就喜歡上她了!」
「然後呢?」
「然後我就寫了一封情書給她,並且對自己很有信心。」
「然後呢?」
「第二天她叫別人帶口信,說考慮幾天再給我答復。」
「嗯。」葉筱對這個故事開始有興趣。
「等了九天後,她回信。信很短,只有幾個字,連標點符號我都記得。」阿九的眼眶開始濕潤了,「‘我想了很久。對不起,我真的不喜歡你。我們還是做同學’。」
阿九的聲音有點哽咽了,半晌沒說話。歌曲到了高/潮部分!
……
我可以陪你去看星星
不用再多說明
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我不想又再一次和你分離
我多麼想每一次的美麗
是因為你
……
「後來呢?」葉筱也被阿九感染了。
「後來,後來我就再也沒見到她。」阿九閉上了眼楮,「暑假補課後她就輟學打工了!」
「哦!」
「初三畢業的時候我家換戶口本,我就偷偷把名字改了。天九,九天。滿懷期待的九天……」
葉筱看著身邊這個深情的男生,再想想他頑皮的樣子。會心的笑了!
真的很可愛。
「走吧,我背你上觀眾席。」阿九站起來說。
葉筱沒動,伸出右手︰「拉我起來!」
阿九看看她︰「你呀,就是大懶豬!」說完就去拉葉筱。
就在他想用力把葉筱拉起來的時候,重心不穩,反倒被葉筱拉下去了。
這一刻,他們的距離和上次一樣——零距離。唯一不同的是,阿九的位置在上面。並且倒下後兩個人的嘴唇踫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