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是人還是鬼
萬惡的期末考試依然在繼續，每天考一科或者幾天考一科。就好比殺人，不一刀給個痛快，而是一塊塊割你身上的肉，讓你飽受煎熬。
阿九是大一新生，要考試的科目很少，除了已考完的高數外，只剩下一科。但這一科卻安排在考試的最後一天，就是不放你走。不過也好，這在一定程度上算成全了阿九。因為他和葉筱才剛剛建立不同尋常的關系，需要更多時間去接觸和了解。
葉筱要考的科目比阿九多一門，所要背的也更多。阿九才懶得背呢，他早就準備好了秘密武器——無敵小抄。阿九這一次的小抄做的很有‘新意’，他把老師畫的重點抄在餐巾紙上面。老師若發現就馬上用來擦鼻涕，再扔掉。就不信哪個老師會惡心的撿起來檢查。阿九一邊抄一邊偷著樂。
葉筱想當好學生，不肯使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還鄙視阿九，信誓旦旦說自己從小到大都沒做過弊。阿九才懶得理她，到時掛了就知道誰「卑鄙下流」了。他們每天都膩在一起，感情也在每天的斗嘴玩笑中得到迅速地提升。
在考試周的第四天晚上，白虎幫舉行這個學期的最後一次集會，這一次是聚餐。另外還有一項「優惠政策」——可以帶「家屬」。以前白虎幫無論是吃飯唱歌還是喝酒，都不能有外人介入的。
不過，這和阿九也沒關系，他還沒有「家屬」可帶。他本想叫葉筱一起去，被葉筱拒絕了。葉筱有男朋友的事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她不想讓人看到她和阿九走的很近。阿九自然也理解，他們現在什麼關系都不是。
晚上七點。悅來飯店。
擺了將近20桌，有三分之一是「家屬」。錢憶、王玲也來了。徐鳳沒來，因為錢憶現在是劉海風的「家屬」，她不想讓自己難過。
愛一個人有時候真的很難，尤其愛上不愛自己的人。
劉海風和錢憶關系好的很奇怪，錢憶這個人變化無常，一開始還不願意靠近劉海風，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天天粘著他。
錢憶有著傲人的身材，唯美的曲線。若是穿著再暴露一點，是男人看了都會流鼻血。劉海風看中她的只是色相，真正愛的那個人早就不知去向。而錢憶也是在利用自己的色相，各取所需，心懷鬼胎。
飯桌上，熱鬧一片。
「各位靜一靜。」劉海風講話了，「今天是白虎幫今年的最後一次聚會。什麼都不說，是兄弟就干了。」說完一口就把滿杯的白酒喝了。
「好~」全場掌聲響起，「風哥好酒量，干了！」
所有人都喝了一杯白酒，不喝白酒的就用一瓶啤酒代替，所帶「家屬」也不例外。不過，要是實在不能喝，可以選擇自己代替。但算上自己的那一份要喝三杯白的或三瓶黃的。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
「老大，今晚是不是不回去了呀？有大嫂在這里喲！」眾人在調侃劉海風。
「這就要問你大嫂咯！」劉海風摟著錢憶搖搖晃晃，有點喝高了。
錢憶扶住搖搖晃晃的劉海風，有點不開心，「叫你別喝那麼多，就是不听。」
「我~我沒喝多。」劉海風說，「今晚大戰三百回合都沒問題。」
「哈哈~」眾人大笑。
錢憶顯得有點尷尬，小聲說︰「你亂說什麼啊！」
「老大，我敬你一杯！」阿九走到劉海風面前，「能認識你，能進白虎幫，是我李天九在莫斯特學院最大的榮幸！」說完一口干了。
「小~舅子，啥~也別說了。干！」劉海風也站起來，吞吞吐吐地說。
「誒，怎麼不見古來江呀？」錢憶觀望了四下說。
「哦，他被逐出白虎幫了。」許東咬著雞腿說。
許東，外號胖哥，白虎幫成員，莫斯特學院12級新生。170的身高180的體重，心直口快，忠厚老實。
「啊？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錢憶接著問。
「就在前幾天。」許東說。
「為什麼把他趕走啊？」
「也不是趕走啦，是叫他去做內鬼。」
「你說什麼？什麼內鬼？」
「胖哥。」阿九一下把許東喝住。
許東知道自己多嘴了，馬上閉上嘴巴，低頭吃飯。
古來江去做內鬼這件事很少人知道，幫里面也就只有阿九、劉海風、許東三人知道。劉海風一直懷疑幫里有內鬼，所以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否者對古來江不利！
「大家別顧著說話呀，來來來喝酒。」阿九說，「大家都來敬大嫂一杯哇！」
阿九的舉動很明顯，把他們灌醉。然後抬進賓館，然後成其美事。眾人會意後都主動上前敬酒，錢憶招架不住，劉海風替她喝了兩杯就倒下了。不到一會，錢憶也倒下了。
大家一直在喝酒，尤其那些帶「家屬」的，大伙很識趣地上前敬酒，並且只敬「家屬」。不到九點就已經醉倒了一大片。阿九沒敢喝多，因為他答應了葉筱不喝醉回去。
「九哥，剛剛我不是故意的。」許東見很多人都倒了，滿懷歉意對身旁的阿九說，「來，我敬你一杯！」
「沒什麼。來，干！」阿九拍拍許東的肩膀說。
快十點了，那些帶「家屬」的全軍覆沒，個個都住進了附近的賓館。就不知道醉成那樣還能不能辦事咯！其實有很多男的裝醉不想帶替「家屬」喝酒，就等兄弟來灌，目的心知肚明。
聚會解散了，阿九和許東相互攙扶著，在馬路上唱歌︰「好兄弟，干一杯，我不醉不歸……」沒喝醉也被酒精麻痹了大腦。
兩人搖搖晃晃地向學校走。走了不到一半，突然吹來一陣寒風，然後有人在他們背後說，
「阿九，好久不久。」
說話的是土皮，只見他一個人。
阿九和許東轉過身來，嚇了一跳。
「鬼呀！」許東大喊一聲，躲在阿九背後。
「你，你，你是土皮？」阿九盯著他看了好久。
「怎麼，才多久不見，連我都不認識？」土皮笑了笑。臉上的刀疤皺成一團。
「你的臉？」阿九看著土皮滿是刀痕的臉說。
「呵！」土皮又笑了，笑的很難看，「是朱相畫的。」
「啊？他干嘛畫你的臉？」
「這你就別管了，今晚我來找你還有別的事！」土皮取出一根煙點燃。
「什麼事？」
「你來跟我吧，離開白虎幫。」土皮朝天空吐了一口氣。煙從他口中噴出，透過燈光，三個人的身影若隱若現。
阿九被土皮這句話嚇了一跳，酒醒大半，很堅決的問了句︰「憑什麼？」
「因為劉海風快完了。」
「你說什麼？」
「沒什麼。這是我的電話。」說著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阿九，「隨時歡迎你的到來！」
阿九拿過名片一看︰五色酒吧懂事︰顏路皮電話︰***********
「我走了。」土皮把煙丟在地上踩了一腳說。
看著土皮漸進模糊的身影，阿九的心五味雜陳。
「九哥，你不會真去投靠黑蛇會吧？」許東看著阿九很擔心地說。
「靠，你胡說八道什麼！」說著用名片拍了一下許東的頭。
兩個人繼續朝莫斯特學院走去，繼續一路高歌。沒幾步就見名片從阿九的手指滑落。名片隨風飄揚，離阿九越來越遠……
土皮到底怎麼了？是人還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