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我只是小三
葉筱停了下來，定在那里，半晌沒人回答。阿九走到她面前，扶著她的肩膀。
「你說啊，我們算什麼關系呀？」
「別問我好嗎？我不知道。」說完推開阿九繼續朝前走。
風很大，進出圖書館的人都裹緊了衣服，還有一對對的情侶，相互摟抱著。在大學沒戀愛的要麼是要求太高，要麼是自己太糟。
阿九想了一會，追了上去。
「我知道我們什麼關系了。」阿九笑著說。
「什麼啊？」葉筱很好奇。
「我們是……情人的關系。」阿九很得意這個答案。
「什麼情人的關系？」
「通俗一點就是，我是小三。明白？」
葉筱不好怎麼回答，就沒有說話，兩人繼續向前走。
「小三又怎麼樣呢？我就喜歡當小三。」阿九理直氣壯地說。
葉筱看著阿九，這個奇怪的男生。他怎麼那麼奇怪呀？想著想著，忍不住偷笑。
「你笑什麼啊？」阿九問。
「沒什麼，就是覺得好笑。」說完又偷笑。
「腦痴。」
「哈哈，什麼‘腦痴’呀？是腦殘好吧？」葉筱笑了出來。
「額~」阿九一下子不知道怎麼應對，腦子一轉，說，「就是‘腦痴’啊，腦殘和白痴的縮寫。」說完得意的揚起了頭。
「還有這樣的？」葉筱徹底被阿九打敗了。
……
「今晚吃什麼呀？」阿九說。
「不知道啊，沒什麼胃口！」
「那就去吃手抓餅吧，好久沒吃了。」說著還舌忝了舌忝嘴唇。
葉筱看著阿九的饞樣︰「你真的是豬啊！」
「無所謂呀，我是豬你就是豬婆。」
「啊？」
「豬的老婆，哈哈！」說完就跑。
「別跑，大肥豬！」葉筱一邊追一邊罵。
「豬婆，豬婆……」阿九不斷調戲。
葉筱突然停了下來，接電話。阿九不知道要不要過去，兩人相隔二十米左右。電話只講了一會兒，葉筱走過來，阿九也沒跑。
「誰打來的？」阿九問。
「他，我男朋友。」葉筱臉色不太好看。
「打電話給你干嘛啊？」阿九不太開心了。
「他來學校了，現在在門口，讓我出去。」
「哦！」阿九很難受，「可以不出去嗎？」
「我跟他說了，我馬上就來。」
阿九頓了頓，說︰「那你去吧！」
「你會難過嗎？」葉筱看著阿九。
「不會，我只是小三。」阿九笑著回答。你不知道他的笑有多苦。
很多時候我們都在欺騙自己。明明很在乎，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無所謂；明明在流淚，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我開心；明明舍不得，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你去吧！我們都在說謊，都在欺騙自己。我們太善良了，善良到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讓你受到一絲絲地傷害。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我只能告訴你，因為——我愛你。
葉筱心里也知道阿九難受，說的都是違心的話，趕忙抱著阿九，說︰「不是的。都怪我不好！」
阿九輕輕地推開她，忍住眼淚說︰「去吧，早點回來。等你吃飯呢！」
「嗯。我們去手抓餅！」
「嗯，我還要吃兩個手抓餅呢!」說完兩個人都笑了。
……
看著葉筱裹著衣服在風中漸行漸遠地身影，阿九的眼淚還是沒有忍住。只是因為迎著風，眼淚沒有落下，被風從眼角刮走。月兌離眼角的淚水很快被風擊碎，同時也擊碎了阿九的心。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一切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半個小時後。
「喂，你在哪里呀？」葉筱在食堂門口打電話給阿九。
「我還在原來的地方啊！」站得太久，阿九冷得瑟瑟發抖。
「啊？你怎麼還在那里呀？」
「不是說在這里等你吃飯的嗎？你在哪里？」
「我已經在食堂了。」
「那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阿九飛快地往食堂跑，想立刻知道他們見面都說了什麼。可該死地風擋在前面，實在跑不太快。
到了食堂門口，見葉筱手里拿著一個暖手袋，問︰「他送的？」
「嗯。」
「哦！」阿九的心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我們去吃手抓餅吧！」
進了食堂，阿九沒有要手抓餅，只點了一碗白粥，實在沒胃口。葉筱見阿九沒要手抓餅，知道阿九不開心，也跟著要了一碗白粥。
「這麼冷的天，你要多吃一點。」阿九說。
「我不餓，餓了宿舍有隻果。」
就這樣，兩人捧著一碗白粥找了個偏僻地角落坐下。一坐下阿九就悶頭喝粥，一句話也不說，這讓葉筱心里很不安。
「你就不想問點什麼嗎？」葉筱說。
「不想。」阿九不抬頭，繼續喝粥。
「哦！」葉筱也開始喝粥。
粥喝到一半，阿九還是沒忍住，問︰「你們剛剛都說什麼了？」
「你不是不想知道嗎？」葉筱想氣氣阿九。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也沒什麼啦！」葉筱說，「就說他放假了，來這里接我。」
「你沒跟他說我們還沒考完試嗎？」
「說了，他說等到我考完試。」
「那他晚上住哪？」
「他那麼有錢還怕沒地方住啊！」葉筱邊喝粥邊說，「他還叫我和他……」
話到嘴邊，欲言又止。
「和他什麼？」阿九停下來問。
「額，沒什麼啦！」葉筱知道語失，趕緊打住。
「你快說啊？」阿九急了。
「就是和他一起住賓館啦！」是阿九逼她說的。
「然後呢，你怎麼回答？」
「我當然拒絕啊！我說要期末考試了，學校對夜不歸宿抓的很嚴。」
「很嚴嗎？」阿九想笑。
在莫斯特學院越到期末考試越放松。原本晚上十一點關宿舍門，十一點半查晚歸；現在十一點半關宿舍，晚歸不查。
「那你是希望我和他去開/房咯？」葉筱也停下來。
「當然不是。」阿九笑了，這一次是真的開心。
在兩個人即將吃完的時候，一個人端著餐具走過來。
「哎呀，怎麼那麼巧呀？又踫到你們了。」說話的是張雯，看得出她很開心。
「對呀，是很巧。」阿九有點小尷尬。
「阿九啊，在圖書館的時候你們走的那麼快，也沒跟我介紹一下你身邊這位漂亮的姑娘是誰呢？」
張雯這個人很八卦，長得也很漂亮。有很多男生追她都沒有成功，也沒听說她有男朋友。
「額，好吧！」阿九見這次躲不過去了，就說，「她叫葉筱，樹葉的‘葉’，竹字頭的‘筱’。我在追她，但還沒有成功。」